当天晚上热搜层出不穷，从“端水姐”、“昌海星gay”、到“艺苑慈善活动”、“顾潜第二”、“颠婆一家”、“言怀荆献花”等，一度冲上热搜，轮流压榜，承包了前十。
献花这件事是言怀荆早就设想好的。
回顾今晚，虽然诸多不顺，好在顾潜的排名不错，甚至超出了预期，非常值得庆祝。
言怀荆原本打算——领奖环节他和顾潜坐在一排，灯光落下来，照在两个人英俊迷人的脸上，自己转头道喜，镜头拍下他45度角完美侧脸，顾潜上台领奖，他上去送花。
至少是这样的情节。
而不是灯落下来，镜头记录的着一个闭着眼的瞎子和缩手缩脚的小偷的名场面。
言怀荆怅然地叹了口气。
算了，好歹哥们拿了第二名。
言怀荆联系小助理，让她把花送过来。
等顾潜从台上下来，他的位子被一束粉色的香槟取代了。
“恭喜。”言怀荆双眼亮晶晶地对他挥手。
本来是非常低调的一幕。
后排传来喧哗。
“哇哦！送花诶！”
“快拍，会拍多拍！”
涂乐语几个人夹着长枪大炮对准言怀荆和顾潜拍，喧哗声和相机的闪光灯惹来导演的注意，他将小摇臂推到言怀荆和顾潜身上。
才有了被网友截屏送上热搜的一幕，并且占据了其中一条热搜“小言总高调示爱练习生”。
“……”
这个清白不要也罢。
only one的节目彻底结束，哥们也以第二名的成绩光荣出道，换取了两个时装封面的拍摄，和一部电视剧男配的试镜机会。
前三名的奖励是早就确定下来的，第一名除了杂志和电视剧之外，还享有优先出唱片的机会。
这个机会就算给到顾潜也是浪费了，第二名对他来说反倒刚刚好。
就这样，节目结束后的顾潜迎来了小小的假期。
但因为涂乐语几人还在棠市，他和言怀荆相处的时间有限。甚至连加训也取消了。
顾潜非常遗憾。
直到涂乐语几人回去，两人才有空。
这段时间言怀荆为了应付检查，直接和哥们同居了，现在迎检结束，按理该搬回去的。
还没开始搬，言怀荆就被哥们的一句话硬控了。
“阿姨加了我微信，她说会经常和我们视频。”
我、们…？！
言怀荆把刚折好衣服挂回了衣柜，转头又把翻乱的床重新铺好。
哥们家的床睡得太挺舒服的，真的：）
见言怀荆半天不说话，顾潜犹豫着说：“阿姨加我主要是了解你的状况。”
“……”
见他还是不支声，顾潜下了一记重磅：“我以为你不会介意，对不起。”
哥们都这样说了，言怀荆还能说啥。
其实他心里还是有点别扭的，为了迎检住一块，和日常同居还是有点区别的。
前者只是为了应付任务，后者……就不得不让他多想。
想多了又是自作多情。
总之，言怀荆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说排斥又不像。
索性他也不想。
言怀荆：“我先去洗澡。”
顾潜察觉到他的兴致不高，坐在客厅好半晌。
是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太激进了吗？还是怎么了？
浴室的门打开，顾潜回过头：“王无找了我参加一档灵综。”
此时已步入十一月底，棠市炎热的天气也逐渐转凉，早晚寒气重，言怀荆老老实实穿了一身黑色真丝睡衣出来，一边走一边擦头发。
言怀荆不仅五官长得好，身材比例也完美，腰细腿长，身板看着精瘦，但实际该有的都有，马甲线、人鱼线、三头肌一应俱全。
“你刚说什么？”言怀荆在他旁边坐下。
几个月的生长，他的头发长了好多。水珠顺着发尾滴落在他的衣领上，很快就湿了一片，黑色的布料氤氲开深色的痕迹。
还有些水珠调皮地滴落在他的锁骨上，一滴、两滴、
“预计十二月初灵综要开拍了，王无邀请了我当常驻嘉宾。”顾潜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顺手接过了言怀荆手中的毛巾。
“第一期的拍摄地比较远，王无找了个深山老林。”
灵综的策划言怀荆看过，也看过当前的拍摄脚本。
王无是抱着一炮打响的目的去的，地点选在了西北比较偏远的地区，似乎是觉得越偏僻落后的地方稀奇古怪的东西越多。
去到这样的地方自然落后，信号差，或许就此失联了。
言怀荆安慰他：“没事，反正理论课我上的都差不多，就等着上手实践。”
“……”听不到自己想听的答案，顾潜索性不说话，仔细给言怀荆擦着头发。
“对了。”言怀荆想起一件事，和薛凝有关。
许灵的本事大，还真让她进组了，但不是撬走了薛凝的角色，而是饰演的女主曾经的手帕之交，如今的皇妃。
她们的对手戏虽然不多，但一方被另一方演技吊打的场面，还是令人惨不忍睹。
好不容易送走了涂乐语，言怀荆想起薛凝的事，调头就去片场，有幸目睹了这一幕。
言怀荆一直在琢磨戚凝身上的古怪。
你说，怎么就这么奇怪。
明明看着特别正常，又没妖也没鬼的，更没有什么蛊虫，偏偏到处都透着不对劲。
顾潜放轻了手上的动作：“需要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片场吗？”
“必须啊！你是得帮我掌掌眼。”
理论知识言怀荆确实都学会了，但还是很难和实际情况联系到一起。
就比如世界上会幻术的妖怪那么多，还有一些鬼也会幻术，可对付的方法千差万别，怎么就能精准分辨是哪一种呢？
言怀荆缺少的就是历练。
顾潜很荣幸能够帮到言怀荆，之前忐忑的心情不禁好了些，忍不住借着擦头发的动作摸了摸那颗毛绒绒的脑袋。
言怀荆浑身一僵。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顾潜在帮他擦头发。
蓬松带着些潮意的毛巾贴在他的后脑勺及耳脖的部位，还有些温热皮肤的感触。
言怀荆头皮发麻。
嗯，是真正字面意思上的头皮发麻。
顾潜的指尖擦着他的耳垂，他抖了两下，缩了缩脖子。
“怕痒？”顾潜声音微挑，手上的动作更轻了。
他的那双手像是有魔力，瞬间就变成了一根绵密的羽毛，轻轻挠在言怀荆的弱点上。
一下又一下。耳朵变得滚烫的，火辣辣的烧着，比一口气吃了十根魔鬼椒还要可怕，热意全靠耳朵排出去。
接着一只温热的指腹捏了捏那只红通通的耳垂。
言怀荆大惊，猛地侧过身子。
“不是擦头发吗！”
顾潜指了指他的耳朵：“有水珠。”
“……”
好吧。
欺负他看见不见呗，都开始睁眼说瞎话了。
言怀荆狐疑地盯着哥们看了半晌，臭狸猫到底该不该信？！
哥、哥们他他他喜欢自己？！
光是想想，言怀荆就觉得有股劲直冲他天灵盖，脑袋跟个烧开的水壶嗡嗡作响。
他忍不住又看了哥们几眼，一脸正直的仿佛随时可以接受教导主任检阅的模样。
“……”
谢谢，瞬间清醒。
言怀荆下头了。
“你下次别随便乱摸我，我可不想被你的霉气传染。”
哥们倒霉鬼的设定他可没忘记。
言怀荆找着借口三申五令，勒令哥们的出格行为，也打压住自己活泼乱跳的小心脏。
他也在心里暗骂。
言怀荆啊言怀荆，你再怎么饥渴也不能吃窝边草，那可是你的好哥们！
你还是好好做个人吧！
在自我的唾弃中，言怀荆心事沉沉地进了客卧。
见状，顾潜也忍不住沉下脸，抿紧了嘴角。
言怀荆好像真的被他激进的举动吓到了。
顾潜垂下眸，指腹似乎还停留着对方皮肤的感触，他忍不住轻轻地蹭了蹭手指头。
·
许灵的戏份不多，主要是和戚凝的对手戏，因为戚凝的缘故，她也跟着胶在剧组了。好在她和经纪人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适当预留了空档期。
也就不在乎被耽误的这几天时间。
可剧组经不起这么耗，江亦嘴角急的撩起了泡。
很早之前就有不少声音怂恿他换人拍，是他顶住了压力给戚凝一次又一次机会。
甚至为了让戚凝找准感觉，特意暂停了她的戏份，让她在剧组观摩学习。
现在一直被比做参照组的两人同台搭戏，那些不协调的声音再次被放大了。
就连以前的臭篓子许灵都能长进到这个地步，戚凝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拖后腿？！
这次是戚凝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她把握不住，江亦也无能为力。他的电影不能一拖再拖。
江亦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再次睁开眼时，眼神万分冷静，仿佛道心不曾动摇过。
“准备一下，第3836场开拍。”
言怀荆和顾潜到达片场，戚凝的一场戏拍了好几遍才勉强过。场务正在调度现场工作，看见言怀荆立马打了个招呼。
“言总你可来了，江导有话和你说。”
“行，我去……”感受到衣袖被扯了一下，言怀荆改口：“我等会去找他。”
场务走后，顾潜看向两位女星所在的方位。
言怀荆会意，领着哥们往那边走，只是还没等靠近，许灵突然离开了。
“灵姐经期，肚子有点不舒服，回屋里等去了。”戚凝解释了一句。
“还真是巧，我们一来她就躲开，不知道的还以为躲着我们。”言怀荆嘀咕，越觉得许灵的行为很可疑。
随后言怀荆介绍起身边的得道高人。
“知道之前转运符是出自谁的手吗？”
戚凝看着大师，慢慢睁大了眼，这不就是咱公司的练习生……哦不，应该称呼为男艺人！
戚凝犹豫一会，压低了声音：“其实我们公司暗藏玄机，传媒公司只是它的外表，实际上它是一家专门解决非人类难题的机构？！”
言怀荆：“……”
看吧孩子激动的，人都傻了。
言怀荆直接点破她的幻想：“得了吧，真要是彻底干这行，保不齐晚上睡觉都得睁只眼。”
戚凝幻想了一下那场面，确实，来寻仇的鬼或者妖什么的太可怕了。但那些都离她很遥远，不妨碍此刻她结识大师。
“您好您好，我是戚凝。”戚凝一把子捞起顾大师的手，使劲晃了两下。这可是言大师亲自盖章认证过的人物，那必须保真。
而且都说大师身上有功德。
使劲蹭
可劲蹭
时来运转定乾坤！
顾潜：“……”
顾潜抽了一下快被搓破皮的手，没抽出来，再抽了两下，还是没抽出来。
第三下，他察觉到一些不同寻常，于是没动。
“？”言怀荆皱眉，忍不住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又看了看戚凝，最后视线落在了顾潜的脸上。
言怀荆清咳了几声。
顾潜才慢条斯理地推开戚凝，收回了手。
“问戚小姐一个问题，可能有点冒犯。”
“请说。”戚凝满脸真诚。
“戚小姐之前做过人流吗？”
“？？？”
戚凝脸上的真诚破裂了。
她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做过人流？！”
顾潜一脸坚定。
言怀荆：谢谢，人间清醒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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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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