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里面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
宋知许的脑袋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她现在的嗓子火辣辣的疼,沙哑的叫道,只是那声音微不可闻,那呼喊的声音似乎是是要走远了,她的心里又被恐惧席卷。
她强撑着身体的不适,喊道。
“阿舒……”
她有点绝望了她的声音太小了。
意识也快要游离。
随后听见了,步履匆匆的声音,“阿姐!”
游离的意识重新回归到了身体。
宋月舒用最快的速度跑向了声音发出来的地方,一路上宋月舒的脑子里有很多不好的想法,但是等看见那两人的状况,她知道还是自己想少了,一股莫大的悔意席卷了她的全身,眼眶酸酸的,:“阿姐,你怎么样了?是哪里不舒服?”
宋月舒手足无措。
宋知许的衣服破破烂烂,还有很多的血迹,脸上脏兮兮的,脸色苍白,精神状态十分的差,陆长安的状况就更加的不好了,昏迷了过去,嘴唇已经失去了唇色,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被宋知许将他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衣服更是破破烂烂,还混合着鲜血和泥土。
“你快看看他,你快看看他。”宋知许很是焦急,嗓子沙哑,她用着自己最大的力气艰难的将话吐了出来,“我没事,这些血都是他的,你快看看他怎么样了。”
“阿姐,你先别说话,相信我,陆长安一定会没事的。”
宋月舒担心的看着宋知许,将信号弹迅速的向天上放了出去,然后掏出一个药瓶和一些水递给了宋知许,才给陆长安用最快的速度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陆长安的状态并不是特别的乐观,身上有很多处伤口,还断了几根肋骨,就连脚都肿的像是一个馒头似的,此时此刻也顾不上男女之分,宋月舒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就到算将他剥开,衣服里面也不知道伤了多少。
宋月舒的手被另一只手抓住了,扶桑叹了口气:“我来吧,你带你姐姐到一边去处理一下她的伤口。”
“你知道怎么处理吗?”宋月舒表示怀疑,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里面扶桑都是很靠谱的,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扶桑会处理这种事情,扶桑在她这里现在是一个脑袋空空的失忆人士。
扶桑颔首。
宋月舒将需要用到的东西,放在了一边的地上。
宋知许小心翼翼的将陆长安的脑袋挪到了地上,一步三回头的被宋月舒搀扶到了另一边。
宋月舒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的给宋知许检查了一遍,还好除了些擦伤没有什么别的问题,只是身体很是虚弱,处理好了之后,她递给了宋知许一件自己干净的衣服。
原本宋月舒是打算帮她换的,但是宋知许很是害羞,坚持要自己去换,宋月舒也只好同意了。
宋知许在换衣服的时候,宋月舒在旁边升起了火,简单的煮了点粥,这两人在外面怕是没有做饭的工具,虽说在山里,果子、野兔这些的肯定不少,看着两人的模样,肯定受了很多的罪,吃也就指望不了吃的有多好了。
只是这会儿,两人人也吃不了大油大盐的食物,这边煮着粥,还在旁边支了一个药罐,煨着汤药。
做好这些,她又拿出几个果子碾碎,将果汁用一个小罐子接好。
宋知许现在的嗓子,做任何的吞咽动作都很困难,但是现在有很虚弱,只能想这个办法给她补充一点能量。
宋知许的衣服换好了,宋月舒还是不太放心,又打算给她做一个全身的检查。
宋知许握住了宋月舒的手,“真的没事的。”声音沙哑却很温柔。
宋月舒再也忍不住,抱住了宋知许:“阿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考虑周到,是我太自信了。”
宋知许温柔的抚摸着宋月舒的脑袋:“这怎么能怪你呢,阿姐比你大,本来就应该阿姐来保护你,结果危险的事情都让你去做了。”
宋知许说的很是艰难。
“阿姐……”宋月舒捂住了宋知许的嘴巴,“你先别说话了,你的嗓子……”
宋月舒想了想拿出了纸和笔递给了宋知许。
“阿姐,我们失踪了几天?”宋月舒问。
“这是第五天了,你们去了哪里?”宋知许写道。
宋月舒和宋知许大致的讲了这几天的遭遇:“看来我们在那个空间里,重复回去的时间不算,正常在里面经过了几天,外面就经历了几天,阿姐,你们这几天怎么了?陆长安怎么会伤成这样?”
“我有些虚弱,腿一软,就从山上翻滚了下去,是长安用身体将我护住的。”宋知许鞋写字的手都有些颤抖:“我当时要是站稳了就好了。”
“我们在山里找了一天,原本打算让长安回去,找救兵来的,我留下来找你们,但是他不放心我自己一个留在这里,就让我回去,但是我们发现我们出不去了。”宋知许继续写着。
“出不去了?”宋月舒疑惑。
宋知许点了点头,继续写着:“我们是原路返回的,但是总是会到另外一个地方,做了记号,不停的在那一条路上打转。
宋月舒沉思了一下:“怪不得那建公子明明只抓新娘,但是那些来送亲的人也会消失不见,只是那些人的尸骨去了哪里?”
宋知许时不时的看向陆长安她们的方向。
宋月舒安抚道:“没事的,扶桑会处理好的。”
“嗯。”宋知许嘴里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很担心,那毕竟是因为救自己而受的伤。
“好了。”扶桑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像是宋知许的救命稻草一般,她猛的站了起来,眼前发黑,身体晃晃悠悠的,险些晕倒在地上。
这可给宋月舒吓得够呛,赶紧站起来将宋知许扶好:“好点了吗?”
宋知许微微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缓了缓,眼前才重新恢复正常。
宋月舒这下是一点都不敢马虎了,搀扶着宋知许慢慢的挪到了陆长安的身边。
宋知许虽然是心急如焚,但被宋月舒压制着速度,再加上身体确实吃不消,只能慢慢的挪动着。
陆长安安静的躺在了地上,身上已经缠好了纱布,身上披着他那破破烂烂的衣服,只是脸上的潮红也已经消退了不少。
宋知许现在的状况,也不适合长途跋涉,她们就打算在这里再停留一会儿,等她恢复一点点了再回去,她们再一边观察了一会儿陆长安的状态,虽然还没有清醒过来,但也好了不少,一旁的汤药也煨好了。
宋月舒盛了两碗,一碗递给了宋知许,另一碗,她一手用汤勺,另一只手捏住陆长安的下巴,汤药顺着陆长安的嘴角流了出来。
一点点都没有喂进去。
“这可怎么吧?”宋知许很是焦急,也管不上自己的嗓子,艰难的开口道,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鼓足了勇气,喝了一口药,蹲了下去,捏住了陆长安的下巴,俯下身来。
宋月舒一巴掌就拍在了陆长安的嘴巴上,“阿姐,不用这样,我有办法的,我有办法的。”
宋知许的脸连着耳朵红的不像样子,僵硬的将嘴里的汤药咽了下去:“我……我……你……”
结结巴巴的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宋月舒在自己的空间锦囊里面东翻西找,终于是看见了,她以前用竹子做的一头粗一头很细中间空心的长管子,这是她以前被她师父折磨的下不了床,连腰都直不起来,为了能在床上吃到东西,而专门定做的,只是好久都没有用了,在她的空间锦囊里面都快要发霉了。
她拿出来,用流水清洗了一下。
宋知许很是好奇的看着这东西:“这样能行吗?”
宋月舒拍了拍胸脯:“肯定能行。”
她捏住了陆长安的下巴,将竹管塞进了陆长安的嘴巴,似乎觉得还不够深,等会又会从嘴巴里面流出来,宋月舒想了想,又往里面送了送。
宋月舒的动作属实是有带粗鲁,宋知许在旁边欲言又止。
那汤药才进了一点点倒进入陆长安的肚子里,他开始剧烈的咳嗽,像是要将自己的肺都给咳出来,那才吞进去的一点点汤药也从他的喉咙里面喷射了出来。
吓得宋月舒手里的竹管啪嗒就掉在了地上。
好嘛,这下不用担心药丸喂不进去了,宋月舒看看天,这个天可真蓝啊,看看地,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里的草丛这么绿啊。
陆长安缓了好久,咳嗽声才停了下来。
“你终于醒了。”宋知许喜极而泣,激动的上去环抱住了陆长安。
宋月舒又去一边重新盛了一碗汤药递给了宋知许,很是歉意的看着陆长安:“抱歉啊。”然后迅速的转移话题,“那啥,你们先休息休息,我去找找下山回去的路啊,扶桑她们都交给你了啊。”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跑开了,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再追她似的。
宋月舒再山上转了几圈,这山里的阵法,也不是太过于高端,也就是那些什么也不懂的普通人会被困在里面,向来是阿姐她们担心则乱,乱了阵脚,才会再这山里迷路。
回去的路上,还还撞见了被他们废弃的喜轿,她给一同带了回去。
扶桑挑了下眉:“你这是?”
“我打算用这个做一个小车到时候我们两个把她们拉回去。”宋月舒兴致勃勃的说道。
“用喜轿做,你也不怕两个人直接失踪?”
“我都想好了,上面的顶我都给去了,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有事,等把他们送回去了,我们再来,我就不行我抓不住那个建公子了。”宋月舒只要一想到那个建公子就气得牙痒痒。
宋月舒把给扶桑以前做的轮椅也拿了出来,扶桑抓住了她拆轮椅的动作:“你做车就做车,拆我的轮椅做什么?”
“这不简单吗,在做一个轮子太费功夫了。”
“不行。”对宋月舒的话从来都是赞同的扶桑,第一次反驳了宋月舒。
宋月舒有些震惊的看着扶桑。
“你等着。”说着,扶桑转身离开,走到一半又转回头来:“不许动它。”
宋月舒点了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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