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宋月舒和扶桑一人推着一个小车,将陆长安和宋知许推着回了麒麟宗。
敲开了大门,里面的人一见,外面的人,再一见自家的大小姐坐在了小车上,面色还糟糕,再一往后看,还躺了一个,虽然,对这个陆长安不是很熟悉。
正要大声呼喊别的弟子来帮忙。
宋月舒将食指立在嘴巴前:“嘘!”
弟子紧急禁声,慌里忙张的将众人带了进来。
这是宋月舒第一次进入宋知许的房间。
房间的布置不像是一个女儿家的房间,一推门进去,先看见的是一张书桌,左边是一面墙的书,后面悬挂了一把剑,看上去似乎价值不菲,桌面上平铺了一本书,宋月舒扫了一眼,大概是麒麟宗的什么功法,桌子上还有抄写了一半的功法。
这功法抄写有什么用,宋月舒在心里腹诽。
向右转去,是宋知许休息的地方,里面久更加的简陋了,没有什么家具,在外面好歹还有那么多的书,这房间里面就一张床,一把椅子,一个小衣柜,一点都没有一宗之女该住的地方的模样,与芙蕖院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是我自己喜欢简单一点的。”宋知许也有一点不好意思,一天过去了,宋知许的嗓子,因为宋月舒的药好了不少了,已经可以正常的说话了,只是还有一些沙哑。
宋月舒有些狐疑的看着宋知许,怎么看宋知许都不是会喜欢这种风格的人。
“我有点累了,天色也已经很晚了,阿舒,你也快点回去休息吧。”宋知许转移开了话题。
“那你好好休息。”宋月舒给宋知许掖了下被子,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把两个伤员安排好了,宋月舒悄咪咪的推开了自己院子的大门,在心里一个劲的祈祷,宋大福一定要不在,一定要不在,奈何天不随人愿。
一开门,就是宋大福那张冷漠的脸,虽然他们之间总是打打闹闹,但是宋大福很少会生气冷脸。
宋月舒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毕竟什么都没有留下,就消失了五六天,她谄媚的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宋大福脸向左转,冷哼一声。
“快看,我手里是什么?”宋月舒站到宋大福的左边拿出了秘密武器——小鱼干。
宋大福脸向右转,冷哼一声。
“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吧,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失踪那么久的。”宋月舒又转到了另外一边,加大秘密武器的分量。
宋大福看了眼小鱼干,然后冷哼一声。
宋月舒知道只是有戏,更加的虔诚:“大福呀,你是不知道,我们这几天过的有多苦,在那个荒郊野岭,都险些回不来了。”
假装哭泣,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将自己要多惨说的有多惨。
说一句加一根小鱼干。
宋大福横了一眼宋月舒,伸出了一只手。
宋月舒喜笑颜开,知道这是原谅自己了,将鱼干放在了宋大福的手里:“给大福少爷的小鱼干。”
“不准有下次了啊。”宋大福高傲的扬起了下巴,矫揉造作的两根手指头叼起一个小鱼干。
“我保证……”宋月舒边说,边举着三根手指头,话说道一半,像是觉得还不过虔诚一样,将扶桑拉了过来,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将他的手指头也掰开,“我们一起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我们互相监督,互相监督。”
笑得傻乎乎的。
第二天一大早,宋月舒就去了宋知许的房间,用宋大福的话,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宋月舒居然会在这个时间起床。
只是这时间这么早,宋知许的房间了,却干干净净,被褥整整齐齐,一点都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
宋月舒走出了房间,询问了一个在附近的弟子:“我阿姐呢?”
“好像是被宗主叫去书房了。”
宋月舒很是担心,这宋知许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呢,拔腿就朝着二叔的书房而去。
宗主的书房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宋月舒去晚了,在问了打扫房间的弟子后,宋月舒才知道,宋知许被罚跪祠堂了。
宋月舒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阿姐才刚回来怎么就被罚跪了,况且她的身体都还没有恢复好呢。
宋月舒问了下祠堂的位置,奔跑着过去。
推开祠堂的大门,果然瞧见了跪在前面的宋知许。
宋月舒上前一把抓住宋知许的手臂,就要将人拉起来。
宋知许有些吃惊的看着她,又轻轻的抓住了宋月舒的手,没有站起来,“阿舒你怎么来了?”
“你起来,你的身体还没有好,不能长时间跪着的,二叔怎么呢这样!”宋月舒很生气。
“阿舒,这本来就是我的错,没有听父亲的话”宋知许说道。
宋月舒明白了这是因为他们去了白樊山的缘故,声音有些焦急: “就不能以后在罚跪吗?你的身体吃不消的。”
“没事的,那是我父亲,怎么可能不顾我的身体。也就今天一天,你先回去,等我这边结束了,我就去找你。”宋知许温柔的说道。
“我去找二叔。”宋月舒转身就要出去,她就不相信二叔会这么的不通情达理。
她的手被宋知许拉住了,“父亲出门了,你找不到他的。”
宋月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哐当一下就在宋知许的旁边跪了下去。
“不行,你不走,我也不走。”
宋知许有些无奈:“你这是在干什么?”
“本来就是我劝你去的,要罚也是我们两一起受罚。”宋月舒语气坚定:“我在你旁边,我还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你会晕过去”
宋知许望着宋月舒,笑了起来,像是春风一样:“好,我们两姐妹一起跪。”
宋月舒跪的笔直,毕竟从小到大,师父对他的锻炼都是很苛刻的,这一点小罚跪,对于她来说,就是简简单单的。
但宋知许不同,她的身体原本就不算好,再加上还没有恢复好,脸色有些苍白。
宋月舒很是担心的看着她,灵机一动,在宋知许惊讶的目光里,从自己的空间锦囊里面掏出了一团厚厚的棉花,用丝巾仔仔细细的包裹好,然后让宋知许的膝盖微微抬起来,将东西塞进垫子上:“这样就可以了。”
“那你呢?”宋知许问。
“我皮糙肉厚的,你是不知道我在白首山的时候,我师父是怎么折磨我的,这点程度,对于我来说就是洒洒水啦,我那个师父有多狠心,每天都要和我打一架,你想我怎么可能打的过他嘛,他又不会手下留情,我每天都被他打的可惨了,输了还要去倒立……”宋月舒笑嘻嘻地说着,却觉得宋知许看着自己眼里是溢出来的怜惜之情。
“阿姐,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说的好玩的,我在山上过的可好了,你看我现在多威风啊,就连那宁星衡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宋月舒最是见不得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才能够安抚到宋知许,眼睛就开始上下左右到处乱飘,最后停在了两个熟悉的名字上——
“宋修明之灵位”
“宋修明之妻蒋瑶芳之灵位”
那是她父母的灵位,这还是她一次见到他们的灵位,这是一种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觉。
“哟,这一大早起来,就是为了来这里罚跪啊。”门口传来了宋大福贱嗖嗖的声音。
“你要是没有什么好话,你就给我赶紧滚。”宋月舒头也不回,就对着宋大福恶狠狠的说道。
“哎,这昨夜还是你的宝,今天就成了你的糟糠之妻了啊,哎——”宋大福边说边走到了宋月舒的身边,慢条斯理的从自己带来的饭盒里面,端出一碗面条,冲着宋月舒的方向吹了一口气:“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香啊。”
宋月舒闻到了面条的香味后,原本没有感觉的肚子,开始咕噜的叫了起来,这才想起来,这一大早上的什么都没有吃,就匆匆忙忙的东奔西跑,脸面什么的,在朋友面前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了:“什么糟糠之妻啊,你是我最爱的宝贝了。”边说边从宋大福的手里抢过那一碗面条,先递给了宋知许:“阿姐,你吃。”
才又从那食盒里面端出了另外的一碗,还有一些小菜:“大福我真的太爱你了。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啊?”
跟着宋大福一起来的还有扶桑。
“这不是见你半天不回来,怕你又偷偷跑了,这次不单单丢下我,扶桑你也不要了,我们这两个糟糠之妻啊,就只能自己找来了。”宋大福说话阴阳怪气,说着还搂住了扶桑的脖子,意图将他们两人拉入同一个阵容。
扶桑也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昨日之事又确实是她的过错,也没有脸面去反驳,只好双手抱拳,做出祈求放过的姿势:“猫大王,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宋大福不是一个老实的主,这边刚解决完,那边就开始探索这块新的领地。
“这不是你父母的灵位吗?”宋大福指着那两个灵位。
宋月舒吃饭的途中,抽出了一会儿的眼神给了宋大福,嘴里还有食物,吐字不清:“是。”
宋大福从一边拿出了几根香火,分给了扶桑,“今天真是运气好,能够见到阿舒的父母。“
转头郑重其事的在他们的灵位前说道:”叔叔阿姨,你们好,我们是阿舒最好的朋友哦,我叫宋大福,从下就和阿舒生活在白首山上……”
宋月舒听到这里,有些感动,正想着要不要在奖励它几个小鱼干,就听见宋大福继续说道:“叔叔阿姨,我要举报,举报宋月舒这个女人欺负我,你们晚上一定要给她托梦,打她一顿帮我报仇。”
宋月舒放下碗筷,也不管自己现在是在罚跪,追着宋大福就是一顿捶。
扶桑安静的点燃了香火,站在了他们的面前,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面对他们是这样的熟悉,他与宋大福不同,不擅长说些什么,将香火插在了他们的面前香炉上,就安静的看着他们的灵位。
打闹了一番,宋月舒和宋大福两个人都气喘吁吁,背靠着背坐在了垫子上。
“欸,你还没有给我讲,你们这几天都具体干了什么呢。”宋大福说道,昨晚回去已经很晚了,宋月舒也已经有些疲倦,就卖了下苦,说是今天跟他讲的,结果一大早上就不见了人影。
宋月舒讲故事是一把好手,讲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跌宕起伏
“你们说的是白樊山那个地方吗?”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冲众多的灵牌的背后传来了出来,吓了他们几个一个机灵,他们确实是没有感觉到这个祠堂里面还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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