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舒提着灯笼,拉着宋知许转身就往下一个地方去了,回头还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扶桑的唇角微微勾起,跟在了她们的身后。
“阿姐,你看我带着个好看吗?”宋月舒拿着一只红珊瑚的簪子,带在了自己的头上,左右摇摆了下脑袋,给宋知许看。
“好看。”宋知许点头。
宋月舒又从摊子上面拿起了一根一样的款式,只不过这根白玉做的,戴在了宋知许的头上,“阿姐你带这个真好看。”
又将宋知许向后一转,:“陆长安,你说好看吗?”
陆长安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好,好看,我,我给你买吧。”说着从一个很新的荷包里面掏出了一小锭银子。
宋月舒扫了一眼,他那荷包很瘪,那里面恐怕只有这么点钱,不行,她必须要教会陆长安怎么赚钱,这阿姐以后可不能过苦日子,她将陆长安的那锭银子给推了回去,假装生气的说道:“我就是给你看看,我阿姐带这个好不好看,又没有让你买,这簪子可是我们的姐妹款,我是要亲手送给阿姐的,你这是要和我抢吗?”
陆长安手里攥着银子有点不知所措。
“你收回去吧。”宋知许将那银子连同荷包一起拿过去,将银子好好塞了进去,才将荷包还给了陆长安。
宋月舒这下看清楚了荷包的样式,上面就简简单单的绣着长安两个字,旁边还带着点兰花的图案。
陆长安听话将荷包接了过去,仔细的将它平整的放进了自己的胸前。
宋知许抬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簪子,浅浅的笑了一下:“谢谢阿舒了,今天给我送了这么多东西。”
宋月舒挽住宋知许的手腕,一起转身到那三位男士的面前,“怎么样好看吧。”
陆长安的脸还是红的,扶桑倒是很坦然的点了点头,宋大福嘛,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吸引走了注意力,很是敷衍的嗯嗯啊啊的,也不知道在回答些什么,宋月舒对着它的脑袋就是一拳。
宋大福抱住脑袋大声嚷嚷着:“你干什么啊!”
宋月舒吹了下自己的手,拉着宋知许就朝着下一个地方去。
“这还是第一次逛灯会呢,明天还能和你们一起过中秋节,说起来这还是我过的第一个中秋节呢!”宋月舒的眼睛都笑得弯弯的,光是看着就会让人觉得幸福。
宋知许摸了摸宋月舒的脑袋:“那以后我们都可以一起过。”
“嗯,我们都一起过。”宋月舒转过头去,对着身后的人喊道:“你们也要和我一起过。”
喊完似乎是觉得有些矫情了,拉着宋知许就往前跑,风里还带着她的笑声。
第二日,中秋节,宋月舒起了一个大早,去见宋知许了。
宋知许每日在这个时候已经在院子里面练剑了,连过节也不会休息。
清风徐徐,树下美人舞剑,别有一番滋味。
“阿姐你的手捏的太紧了。”宋月舒在一边看了一会儿,才走上前,抓住了宋知许的手腕,拿过她手中的剑,按着她刚才的招式给她示范了一遍:“你的剑是一把软剑,太紧则僵,试着用你的势带动你的剑。”
宋知许接过剑,依言调整了手势,栖云剑出宛若游蛇,秋天的枝叶已经有点微微泛黄,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枝间的缝隙,映照在宋知许舞动的身姿上,她的额头沁出了些许汗水。
“这次就不错嘛。”宋月舒赞赏道。
宋知许用衣袖轻轻擦去额角的汗珠:“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来找我了?”
“昨日不是说,我想学着做月饼,今天就来拜师了嘛。”宋月舒抓着宋知许的手左右摇晃着。
宋知许轻笑了一声:“跟着我来吧。”
“爱死你了啦,阿姐。”宋月舒整个人都挂在了宋知许的身上,由着自己被拖着走。
宋月舒在烹饪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宋知许演示过一遍之后,她就能做的有九分的相似了,又多试了几遍,完美的月饼就大功告成了。
宋月舒举起她那还冒着热气的月饼,吹了吹热气,喂给了宋知许,略带点紧张:“味道怎么样?”
宋知许微微点头:“好吃,不愧是我们阿舒,做什么都很厉害。”
宋月舒抱住了宋知许:“阿姐,是你教的太棒了。”
放开宋知许后,她剩下的月饼分成了两个油纸包裹好了,对宋知许挥了挥手:“阿姐,那我就先走了,晚上我们再见。”中秋晚上一家人是要一起吃一顿团圆饭的。
“阿舒,你等一下,我这里还有一些蒸螃蟹,你也一起带走吧,这个时候的螃蟹是最美味的。”宋知许说。
“阿姐,你真的太好了。”宋月舒大包小包的从宋知许的住处离开了,但是她没有回芙蕖院,转了方向朝着竹林去了。
“三叔,我今天给你带了月饼,还有螃蟹可美味了,你要不要出来尝尝,或者我进去给你。”宋月舒在门口大声的喊着她以为今日会与从前一般,吃个闭门羹,没想到,大门打开了,只是宋月舒等了半天都没有瞧见宋修言走出来。
“三叔,你不出来,我可进来了哦。”宋月舒在心中默念了三个数后,朝着门里走去。
门里面似乎是将一座山给挖空之后,留下的一处洞穴,正中央是一个深潭,但是被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所笼罩,隐隐约约能看见一条很长的不知道什么的黑漆漆的东西,在符文的下面游走,四周的石壁上也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
宋修言坐在大门的正对面,闭目养神,在他的身旁还有一座小小的坟包,立着一个墓碑,上面写着:“吾妻桃花之墓”。
“砰——”
封印的大门被关上了,洞穴里面就只剩下符文在冒着金光,但依旧很昏暗,宋月舒将夜明珠拿了出来,从那个深潭边绕了过去,坐在了宋修言与桃花的前面,形成了一个三角,从空间锦囊里搬出了一张小桌子,真的很小,宋月舒她们席地而坐那桌子也才到她们的肚子那里。
“今天是中秋节,我想着今天必须要和家人吃一顿饭,我就来了,三叔你不会嫌我烦吧。”宋月舒一边将自己准备的吃食从锦囊里面往外摆放,一边说着。
宋修言缓缓睁开了眼睛,正欲开口。
“你嫌我烦也没用,三婶肯定会喜欢我的。”宋月舒倒了一杯酒洒在了桃花的墓前。
宋修言怔住了,也就一小会儿,他侧头看向了一旁,喉咙微微震动,发出了很轻的一声:“嗯。”
宋月舒也就倒了这么一杯酒,就将酒收了回去,“你的身体太差了,我今天就不陪你喝酒了。不过我给你带来些好茶,上好的龙井。”
献宝似的将一小罐茶叶拿了出来,摆好了茶具,又从锦囊里拿出一个竹筒,“这里面可是我从白首山上带下来的天池水,我听师父说,这水用来泡茶是再好不过的了,虽然我品不来那些东西,但是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的。”
宋月舒将天池水倒进了茶壶里之后,眼睛一亮,“接你的炽阳用一下。”
宋修言将炽阳递给了宋月舒。
宋月舒眼里带着些狡黠,将茶壶放在了炽阳上面。
宋修言就安静的看着宋月舒的动作。
“咕噜咕噜——”
宋月舒蹲在茶壶的前面,看着水冒着水泡:“真不愧是炽阳啊,水这么快就好了。”
“用我的剑烧热水也就你做的出来了。”宋修言带着点宠溺的语气。
“这么好用的东西,不用白不用。”宋月舒将烧好的热水放在了桌子上,看着一桌子的工具开始犯难,她就是看这套茶具很好看,与宋修言的气质很是搭配,脑子一热就买了下来,但实际上她根本就不会泡茶。
“我来吧。”宋修言看出了宋月舒的窘迫。
“好呀好呀!”宋月舒很高兴的当了甩手掌柜。
宋修言泡茶的功夫里,宋月舒仔细的大量着整个洞穴,她回头看向那深潭,对里面一直游动的东西很是好奇:“那个下面的黑影是什么啊?”
宋修言顺着她的眼神往了过去,将泡好的茶递给了宋月舒:“扶桑的武器,祀骨。”
宋月舒伸出去的手顿在了原地,眼睛瞪得老大:“你说什么?!”震惊的不单单是这封印居然还与扶桑有关,还因为这武器的名字,怪不得当时在街上他那么确定那把鞭子是假的呢。
“当时封印的时候还缺少一件强大的法器做为阵眼,扶桑就将他的武器放了进去,祀骨是天下第一凶器,与着这下面的魔石的魔气刚好相互制约,就算是这上面的符文被破解了,有祀骨在,魔石依旧不可能被人取出来。”宋修言说完,端起了茶杯小抿了一口,这茶叶果然不错。
宋月舒一口就将杯子里面的茶水喝的干净,又将茶杯递了过去:“三叔,再来一杯。”
宋修言给宋月舒续茶的时候,宋月舒的身子往宋修言的方向倾过去了一些:“三叔,你能同我讲讲他们以前的事情吗?”
“你父母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和你说一说,但扶桑我确实不是很了解。”宋修言放下茶杯说道,“他现在倒是与我之前见到的时候很不一样。”
宋修言想起来第一次见到扶桑时候,那一天是新年,扶桑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与外界似乎有着天然的屏障,外面的人进不去,他也不愿意出来,宋修言有些好奇的看着那个他最敬重的兄长带回来的男人,眼神对视,他看见了扶桑眼里的阴鸷、冷漠,他不懂兄长为什么会带回来这个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的人,他有去问过,只是兄长不愿意多说。
后面又过了几年,同样是新年的那一天,他又见到了扶桑,这次他依旧是独自坐在角落,小酌,但是身上少了些许的冷淡。
再后来就是魔石之战的时候了,他一人便可挡住千军万马,手握祀骨,立于半空,睥睨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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