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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思念是…

越是离近景嵘的冠礼,景辞云便越是期待前往兰城。她想见到燕淮之知晓在她面前的并非十安,会是何种反应。

但她大概也如母亲那般……到那时她便可顺理成章的将人抓回,关在皇家别院。

原因就是她喜欢十安。

就如母亲一般。

将她关起来。

她忍不住笑出声。

北留皇城的冬日时常下雪,从十二月开始便常有白雪飘落。到了大寒之后,便会越发频繁。

景辞云见到那雪落时,会想起八年前前朝覆灭,站在茫茫白雪下的燕淮之。

那时,她正站在远处观望。风雪常会遮人眼,但是她却将年少的公主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面前是手持利刃的军队,身后是文武百官。在沙场上拼杀出来的人多少带着血气,凶神恶煞的模样,总让人一见便觉畏惧。

她见过许多输者,他们最初就算再不愿,再有血性。到最后还是会因许多身外事跪地求饶,哭着哀求。一想到这些,她对这年少的公主多少是有些不屑的。

因此,她似乎都能看见燕淮之跪着求饶的模样。一想到她会哭,便觉好笑。

等待许久,她跪下了,但是并未哭。

那时的景辞云便已开始想着,要怎样她才会哭?

听说母亲要将她赐给越氏大小姐,她觉得甚是奇怪。那是亡国公主,是前朝余孽。侥幸不死是因为母亲的一时心软。如今非但不杀,反而要将人交给掌有重兵的越氏?

她心起贪恋,更是不甘心。越氏位高权重,深受母亲信任。如今这赐婚之事,母亲居然也只在第一时便想到越氏。

她并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也不敢向母亲奢求什么。但心中的那抹贪恋,让她试探性的,想要母亲将那亡国公主赐给自己。

如此,她便能想方设法的折磨她,一想到那张倔强的脸上露出求饶的神色,她这心中便十分开心。

可是母亲拒绝了。越溪也拒绝了。

这人最后也只是被软禁在宫中。母亲不放她,还勒令不许任何人靠近。但她还是偷偷去看了几次,见到她在哭,面前放着一幅画。

十安曾在那信中提起,画中人是意中人。

曾经的。

只是沈浊不依。

曾经,现在,今后,燕淮之的心中只能有一人,也只许有一人。那便是自己,是景辞云。

十安早已事无巨细,将燕淮之的喜恶写了下来。她太过害怕被燕淮之知晓自己这一体双魂的奇怪病症,就算再不想让沈浊知晓有关燕淮之的一切,也还是一一告知。

其实燕淮之的喜恶不多,她甚至对任何事物都是平平淡淡。除了垂钓。

信中实际上大多都是提醒着沈浊,莫要焦躁,莫要太过霸道,若能体贴些,长宁会很喜欢。

她写着见到越溪后,心中不快。又故意写下燕淮之是如何主动亲吻她的。信中的思念与情意,她看得一清二楚。

许是又怕沈浊会因此恼怒,但又想故意气人。故而也只是写了燕淮之主动亲吻这么一条。却又偏偏加了一句,长宁实为安抚。

沈浊仿佛见到另一个自己是如何得意又不安的写下这些话,只看得发笑。

“傻子。”

沈浊出现时,她的确是能够感觉得到燕淮之的喜爱。但是这份喜爱,不是因为自己。

想到此处,沈浊破天荒的并未觉得恼怒。而是心中酸闷,又想起儿时,母亲是对待自己与十安,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如今,连心上人也是如此。

十安信中言,让她能够体贴些,不要太过强势。但是她自认自己已经够体贴了,至少在清醒时,还未对燕淮之做出什么过分之事。

但是她并不能保证自己今后会做出什么,毕竟如今燕淮之逃掉了,这让她的心中十分不爽。

那冷白修长的手轻扣桌面,她又再次拿起那张写有要如何对燕淮之体贴温柔些的信,整整有满满十张。

“哼。”她轻哼一声,将信扔下。

不就是体贴吗?这有何难?

铺满了整张桌子的信,一字一句都离不开燕淮之。唯有一张,是与她,又或说,是与景辞云本人有关。

沈浊手中还捏着那封信,她坐在桌旁许久,冷鸷的眼眸慢慢变得暗淡无光。

十安所言,明虞奉母亲之令杀死她。叫她莫再任性,故意在燕淮之面前露出破绽。

只要景嵘顺利成为储君,能在朝堂中巩固自己的势力。如此,便什么都不必担忧了。

她有时都觉得奇特,十安向来都恨不得让自己立马死去。如此,她才能成为真正的景辞云,可是她居然会将此事道出。

她还是太心软。

但实际上此事她早已知晓,早在多年前。

“杀我……”沈浊觉得好笑,慢慢将那信放在烛火上一点。火焰就像吃人的兽,很快爬上,吞噬上面的字迹。

“郡主,七皇子来了。”那字方一烧完,门外便传来婢女的声音。景辞云开门走了出去,见到景嵘正站在那月洞门旁。而在他的身后正有好几个小厮,手中都捧着各式衣裳。

“阿云!你快帮我瞧瞧冠礼后穿哪身衣裳上朝比较好?”

景嵘满眼欢喜,拉着她走上前。景辞云细细瞧了瞧那些衣裳,最后定在一件鸦青金丝的衣袍上。

“这件。”

景嵘欢欢喜喜地点头:“好。”

“暗网来报,五姐姐已在回来的路上了。”景辞云边说着边抬手示意,小厮与婢女们便行礼退下。

“皇姐这一路,怕是会遇上不少人。”景嵘无奈摇头。

“她若死了,接管北境兵权者便为真凶。若不死,那这朝中的牛鬼蛇神,也终要慢慢现身了。”景辞云轻笑道。

“东宫近些时日也与三哥走得近。”景嵘接话道。

“珉儿毕竟尚年幼,景傅在朝中的名声不错,也是储君人选之一。若太子妃不与景傅来往,珉儿性命难保。中书令在朝中,好似也有意无意的偏向景傅?”

“嗯。朝中近日也传出风声,中书令更倾向于三哥为储。况大人对此十分不满,与中书令一派吵了好几日。”

“呵,中书令可是太子妃的父亲。有珉儿在,他那老狐狸不可能拥戴景傅。他当是与陛下一样,都在等着五姐姐回来。”

“父皇写过不少诏令,想让皇姐回朝,可都被一句将在外打回。如今赵守开之死,倒是也让父皇得偿所愿。”

景辞云轻挑起眉头,笑道:“他还真是死得其所。”

“只是长宁公主……”景嵘欲言又止,心想着杀死赵守开的真凶,景闻清怕是不会轻易放过。

景辞云满脸无谓,懒懒道:“让十安求求情咯,反正她也不会也揍十安一顿。再给点好处,此事也就过了。”

“给点好处??你当皇姐是什么人呢?死的可是先锋官!是一城主将!若讨不回公道,传出去她还如何服众?”

景辞云勾了勾手指,示意景嵘离近些。景嵘凑身过来后,她神秘兮兮道:“你可知五姐姐在天境司,曾隐瞒过身份去执行过刺杀?”

“这我上哪儿知晓去?她刺杀谁啊?”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刺杀失败了,五姐姐因此受了重伤。伤势之重,大概是无法行动。我记得母亲寻了整整一月才将人寻回。”

景嵘不解:“这伤……成了她的命门?”

“不是。是当时有一人救了她。”

“然后?”

“然后,五姐姐便暗地寻找救她之人。”

“后来?”

景辞云轻抿着唇:“后来我就被关起来了。”

景嵘有些无言地笑了一声,又坐了回去。景辞云轻轻敲击着桌面,又道:“我想寻到此人,试试此人在五姐姐心中的份量如何。”

景嵘撑着下巴,叹气道:“阿云,不如冠礼后我与你一同去兰城吧。我去寻宁大夫,让她为你诊治,你去寻长宁公主。”

景辞云的脸色刹变:“不许去寻她!当年我未能杀她已是看在母亲的面上,她若再敢出现在我面前,必要将其——碎尸万段!!”

摇曳着的烛火映在眼中,像是深渊中,唯一的一点亮光。燕淮之缓缓闭眸,将最后那点亮光也隔绝在外。

她想起在皇家别院的日子,其实也才短短两月余,却让她觉,比这七年多还要久。

皇家别院十分安静,让她能够安心睡下。而那普普通通的垂钓,也觉得十分愉悦舒心,也鲜少会想起这些年历经的事情。

天境司的暗网遍布天下,只要不是刻意隐藏行踪,很轻易便能将人寻到。

燕淮之也知晓以景辞云的性子,怕是很快便会来兰城寻她。只是距大寒已过七日,她也并未得到景辞云前往兰城的任何消息。

如今没有景辞云在身侧,从前的凄冷与不安依旧又落在心头。

本以为只要俘获景辞云的心即可,就算是与她成婚,那也都是为了复国。可景辞云总是那般体贴,她就这样一点点的进入心中,毫无征兆。

燕淮之一向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只唯独情爱,让她再还未准备好时悄然而至。那人,也在她自认不会动心时悄悄藏入心中。

她缓缓握紧了手中的茶盏,试图将这扰乱心绪的东西压下。

“公主。”容兰卿从门外走了进来,寒风从门缝中吹进,很快被容兰卿挡在门外。她边拍了拍衣上的水渍,边道:“方才越府送了口信,说是在下元镇寻到了那宁大夫的行踪。那地方离我们只有七八日的路程。”

紧握着茶盏的手有些僵硬,燕淮之缓缓放手,有些心不在焉地摩挲着手指。

“兰卿,我们现在便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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