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景辞云的吻席卷着,燕淮之只觉心上的悸动十分明显,五脏六腑都被牵引着,更别提整个身子。
她轻哼一声,因着被吻得身子发软,就连声音都十分娇软。景辞云那浓郁的气息,铺天盖地,让她都没有办法脱离掌控。
景辞云将她的所有都吞入肚中,若自己是妖,她都想要将燕淮之永远尘封于自己体内。只要合二为一,那她便,再也逃不掉。
景辞云从那红润的唇上吻到她的耳垂,轻轻咬了咬,燕淮之的耳根瞬间发热,很快泛红,只听她暗声问道:“长宁,你想我吗?”
那双深邃的凤眸满是恍惚迷离,身子酥麻无比。微微有些湿润的眼眸看着景辞云,面颊滚烫。被景辞云吻得有些发肿的唇微启,哑声道:“很想你……”
景辞云开心了,再吻下时,未那般猛烈,而是一勾一缠,想让燕淮之也能再主动些。那鼻息温热,二人的气息深深交融,缱绻不舍。
她承受着景辞云的**,但又发现,其实自己也无比渴望着她,想要景辞云的亲吻,想要她的触碰。
她也勾缠着景辞云,紧紧地抱着她,享受于她带来的爱意。
这一刻的情意再是克制不了,也掩饰不住,只如潮水般汹涌。娇喘声轻轻,她咬住了景辞云的肩膀,有些责怪道:“阿云……你为何不肯来找我?为何让景傅传话?我等了你许久……许久……”
景辞云突然冷笑了一声,清眸中的**慢慢散去。眸中的情谊更多像是贪欲,她十分喜欢如此动情的燕淮之,也想让她如那些试图攀上富贵荣华者,主动勾引自己。
只是燕淮之向来都是冷静的,初尝情事时,她也并未动情至如此。只唯独今日,她动的是情,而非欲。
那冷白修长的手在纤腰上轻轻摩挲着,轻轻回道:“长宁,今后我们永不分离,好不好?”她故意着重了我们二字。
意乱情迷间,燕淮之轻答一声:“好……”
因为醉酒,她对景辞云的思念与情意汹涌而出,也咬住了景辞云的唇。
春色撩人,久未见面的二人相互缠绕着,陷入迷情之中,就连那心跳声,都混在了一起。
旖旎的甜香久久未散,景辞云十分怀念她的气息,也一直拥着她未曾放开。
床榻上早已混乱不已,被嫌碍事的衣裳也都散落一地。当一切结束,景辞云望着燕淮之那满身红痕,十分满意,本是有些烦闷的心,也变得十分愉悦。
“凤凌是在两年前与容兰卿相识的,她们二人可是情投意合,却也未想到,你家这小侍卫,居然不留任何话语便走了。难怪凤凌生了一路的气。”她伏在燕淮之的身前,回答着欢愉之前的问题。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轻笑一声:“长宁,你当时离去,可有想过留下点什么再走嘛?”
燕淮之一滞,只能沉默。若说她是被应箬强行带走的。但是此言却是像极了一句苍白无力的借口,无论怎么说都不是一个好的理由。
景辞云想起方才的那一声阿云,如今又沉默的燕淮之让她心有不满。
她突然咬住了燕淮之的肩,锋利的尖牙缓缓陷入这细嫩的肌肤,肩上很快传来一阵刺痛。燕淮之蹙起眉头,抬手抵住她的双肩。
景辞云恨不得咬下她的肉,只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又缓缓松开。见着她的肩上已有些红肿,若是再用力些,便要出血了。
她轻轻舔舐着,又长叹一声:“长宁……我来见你,实属不易。”
“景帝拦你了?”
“并非是陛下,而是——我骗了一人。趁她慌神之际杀了她,这才能够来见你。”景辞云抬眸故意查看她的神色,低声笑道,慢慢放开了燕淮之。
燕淮之的心猛然一跳,此时再去看景辞云的眼睛,只觉她的笑,总是阴冷的,十分戏谑。
她意识到眼前之人的变化,缓缓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轻唤道:“景辞云……”
她未应,只问道:“长宁,我五姐姐如今归朝,朝中也有了变化。你的老师,是否也算计到了此事?”
她未应。就算是在屋内,冬日的冷风也好似穿透这门窗,直逼入燕淮之的体内,搅得心神难安。
“老师未曾告知我她的谋划。”醉人的酒意渐醒,燕淮之缓缓收回放置在她腰间的手,平躺着望向床顶。
“她居然连你都不信任。长宁,你又何必再与她共谋呢。”景辞云轻笑道。
景辞云已是知晓应箬的存在,有天境司的暗网在,想必她也知晓应箬在暗中屯兵之事。她今日突然有此一问,当更多的是试探。察觉到景辞云的意图,但是她此时此刻却不能道出自身所想,便也只道:“老师向来如此,我猜不透她。”
“天境司查到那仙灵霜与应箬有关,我想,她应当是为了养兵之用。只是她这心思太过缜密,寻了许久都未寻到她的藏兵之处。“
景辞云微顿,转身瞧向燕淮之:“长宁,她既然不信你。你若想复国,怕是也只能换一位盟友了。”
燕淮之无意识蹙下眉头,以往的景辞云从不会与她谈论这些。就算是不经意提起,她也不会说的这般明了。
她从前只想安安稳稳待在皇家别院,也希望自己这亡国灭族之仇,能够放下。她甚至也直言要帮景嵘成为储君,坐上那天子之位。
可是今日的景辞云好似已将复国之事摆在了明面上,二人也再不必刻意避开可能会惹起立场争论的话题。
“盟友?”燕淮之佯装不解。
“不错。我可推荐你一人,只要你能寻到,此人便是你未来成为天下之主的——盟友。”
景辞云此言,燕淮之还当真有些不明,如今那掌有北境的五公主归朝,就连应箬都小心翼翼地躲藏了起来。又有谁有这个能力,成为自己的盟友?
“天境司司卿,有以一敌百的亲兵。掌朝中大半财权。向来说一不二,而且更重要的是,司卿与我那五姐姐之间,还有过节。自母亲离世后,司卿常年在外,鲜少露面。如今五姐姐归朝,司卿迟早也会回来。但你若能提前寻到,说不定便能为你所用呢?“
“你怎能确定他能为我所用?”
景辞云脸上的笑变得有些僵硬,她慢慢坐起身,冷声道:“因为七哥死了。”
她看向燕淮之,继而道:“因为七哥死了,无人能成为天境司看中的储君。司卿不是个讨喜的性子,也并非听话之人。他如今怕是正想着要与五姐姐一争高下,看谁选出来的人,能担大任。”
“他与五公主的过节竟是这般之深?”
燕淮之曾经有想过走天境司这条路,至少在还未对景辞云动心之前。只是从前的景辞云提起过天境司已不如弋阳在世时那般忠心。
然景礼太子之死苦寻不到真凶,如今景嵘也被人毒杀。兴许此间也与天境司脱不了干系。就算掌有重权,那毕竟也只是臣子。
若天境司是在皇室中选人与景闻清一较高下,朝臣们还会站队。只是若天境司的司卿当真选了自己,她都有理由怀疑这是否是圈套。
那神出鬼没,不听天子诏令的司卿,是否真会如景辞云所言,成为自己的盟友?而景辞云又为何要主动提起此事,又为何确定天境司的司卿会不惜担上这叛国之罪,与自己这前朝公主共谋?如今的她又有何目的?
景辞云主动提起的话题,却是又由她主动结束。她抱过燕淮之,轻嗅着她的气息,满是迷恋。
“长宁,明日便是年节,你有想好应当如何过吗?”
“还未。”燕淮之拦下了她那不安分的手,回道。
“你可有想过,很想,很想与我一同过今年的年节?”
燕淮之并未立即接话,然她的犹豫让景辞云又是不满。只是又想起信中所言,景辞云便也强忍下心中的不悦,尽量放轻了声音道:“长宁,让下人备水沐浴吧?身上出了汗,有些湿粘。”
燕淮之慢慢起身道:“好。”
她正好找了这个借口,很快离开了屋中。
见着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眼前,景辞云收了笑,走到桌旁倒了一杯茶。冬日天冷,这茶已是冰冷无比。
茶盏握在手中许久,清眸之中满是晦暗:“她喜欢的,好像真的不是我啊……”
她是有些不甘心的,八年前是因为母亲不依,所以才没有得到。如今母亲又不在,怎可能又如多年前那般,什么都得不到。
燕淮之走出房门后,又站在院中许久。冷风徐徐而过,深邃的眸如黑夜那般幽深。
——杀死一人,这病症自然而然便好了。所以,你想要留下谁?
——世人只言那是疯症,无人能治,最后也只能真的逼疯自己。
——其实那也只是同一人,你若喜欢其中一个性子,那便将另一个杀掉便好了。
——若不治,便如我之前所言,迟早会逼疯了自己。你想让她成为疯子,疯疯癫癫的度过一生吗?
宁妙衣的话随着凛冽的风涌入,响彻双耳。杀死一人,说得倒是容易。但是她却有些无法抉择。
寒风吹得脑袋生疼,就如被冰锥狠狠凿着,一阵一阵的,简直让人难以忍受。她不想让景辞云成为疯子堕入深渊,如今却是突然也不知该杀死谁。
她的心中纷乱如麻,都快要分辨不清,自己的所谓动心到底是什么……
唤人备热水时,燕淮之一直待在院中,并未进屋。
当热水备好,站在那浴桶旁的燕淮之突然又唤了一声:“景辞云?”
“长宁。”
景辞云回答一声,又慢慢走到她的面前。这几步路其实很快,但燕淮之的心紧紧揪起,等待总是十分漫长的。
“我在。”她轻轻笑道,望着燕淮之的目光满是和煦,眸底那抹似有似无的阴冷已是不在。
她得到了回答,心中却是异常沉重。反复的试探,不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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