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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狐狸

景辞云侧首看向燕淮之:“我还在想着你何时能够猜出此事,原来,早已知晓?你是……如何能得知的?”

“曾有外邦使者入我大昭问诊,正见过。”到了此时,燕淮之便也如实告知。

这样的病症太少见了,若非那外邦使者,她怕是只会觉得景辞云是阴晴不定而并非病症。

“哦?那位使者,现今如何?”竟是有人与她有一般的病症,景辞云来了兴致。

“疯了,自尽了。”

诚如宁妙衣所言,这样的人最终还是会真的逼疯了自己,在自我折磨中死去。

景辞云笑出声来:“可真是无用。那长宁,你会如何回答宁妙衣?你想要留下谁?”

见燕淮之并未立即回答,景辞云走到了她的面前:“你是不是也想杀我?”

她紧紧扣着燕淮之的手腕,眸底尽是冷意。燕淮之只觉腕骨要被捏断,整只手都没了力气。

“景辞云,你放手。”

“为何?是不是抓着你的是十安那个小废物,你就不会让她放开?”

燕淮之试图挣脱,但景辞云的力气之大,就像是铁链死死绑在手上,她越是挣扎,手便越疼。

她根本没打算放手,就算知晓会抓疼她。

“长宁,你还未回答呢。你是否,也想杀我?”她又重复问道。

“为何要杀你?”

景辞云紧凝着她的眼眸,试图从中探出,她兴许是与母亲一样,想杀了这个沾满鲜血,暴虐无情的景辞云。只是这双眼睛向来都是深邃,又总是有薄薄一层曾雾,让她看不清楚。

“为何……不杀我?”景辞云更是不解。连亲生母亲都有此想法,又更何况是喜爱十安的她?

这世上,又能有几个薛知沅?

燕淮之总是那般柔弱,她无权无势,也无武力傍身。她的身边也只有一个容兰卿保护,而此人,如今还不见了。

废了手,也再无法画出让她引以为傲的画来。那她还能做什么?除了美貌,好似一无所有。

景辞云觉得自己能够成为她唯一依靠的那个人,也只有自己,才能护住她!

燕淮之拉住她的衣袖,十分认真道:“景辞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否告知我?”

景辞云静静望着她,眸底闪过异样。她缓缓松开了她的手,只抬手道:“长宁,你扶我一下。”

燕淮之抬手将人扶向床榻,慢慢坐下。

“毕竟还未恢复,站得久了还是有些站不稳。”景辞云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

“嗯……那便先歇息吧。”燕淮之也未再追问,十安不知沈浊之事,好像是刻意隐瞒的。如今也只知,沈浊的出现,是与她的生父有关。

燕淮之想要再多知晓一些,如此才能够帮到她。可沈浊似乎并不愿提起此事。

“母亲为我取名沈浊,便是出自《天下》之语。太子哥哥那锦帕上所写,你见过的。”景辞云躺下后,又缓缓睁眼,说道。

“小废物应当告知你她的名字了,十安。十方之地,皆得平安。那也是——母亲亲自取的名字。母亲啊,就连名字都偏爱于她……”她长叹一声。

“三年……如今已过了四年……四年前的除夕夜,我在。”

“你……为何会在?”燕淮之早已猜测到四年前除夕夜的那人便是身为沈浊的景辞云,只是也不知,她又用了什么法子叫走了景帝。

景辞云轻轻瞥着她,眼底满是玩味的笑意。

这般轻佻的笑容对于燕淮之来说,十分刺眼。她承认自己对景辞云的感情,忍受不了她用这样的神情看着自己。

这就像是那所谓庆功宴上,那些人将她当成任凭交易的玩物,那些令人不适的凝视目光,快要将她看透,令人作呕。

“那日,我在东宫议事。出宫时路过云华宫,见到齐公公竟是守在门外。但是母亲早有严令,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入云华宫。我心生好奇,便翻墙而入。没想到母亲一死,陛下便忍不住了。”

她边说着,边摆弄着燕淮之的发,抬眸瞧了一眼她。见到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只是还保持着平静。

她那紧握着的拳在告知着景辞云,她是不愿去回忆此事的。但越是如此,景辞云便越是要说。

她讨厌宁妙衣,更讨厌燕淮之将她找来。她宁愿死也不想让宁妙衣诊治,但是宁妙衣来了,天生的报复心,让她也不想让燕淮之好过。

“我只是没有想到,一个皇帝,居然也会用那种药。”

回想四年前的除夕夜,那时的景帝抓着她,强行灌了那药。燕淮之扣着喉咙将药吐出,却又被景帝死死抓住了手,无法反抗。

她太脆弱了,脆弱到一个手指头便能制服。景帝就那样等着她药效发作,等着她主动勾引。

她就在暗处瞧着,满是新奇。杀入宫中后初见燕淮之时,她便十分倔强,就算是敌军的刀都架在了颈上,也无惧色。

就连下跪亲手奉上那传国玉玺,都是那般不认输。还毅然决然砸了自己的手,也不出卖自己。

景辞云在那时便想捏碎她的倔强,让她跪着哭,跪着求人。而当见到她被景帝灌了药,也十分恶劣的想要瞧瞧,这样的人吃下这样的药,是否会妥协?

她会如何?会搔首弄姿,去求景帝帮帮她吗?

她那时都想着,若站在燕淮之面前的是自己该有多好……只是她强忍着,并没有景辞云想要见到的那一幕。

后来她见到景帝走近,他应是不想再等了。药效已经开始发作,只要他接近,她便一定会忍受不住。

未料,她见到燕淮之拿起地上被砸碎的碗,狠狠刺入自己的腹部。下一瞬,放在了颈上。

鲜血流出,景帝都愣住了。但是她如此并不能威胁到景帝半分。

无非就是丢了性命罢。

可她忍辱至今,应当不会想就这样死去?

她这般毅然决然,就如同在那亡国宴上,决绝打废自己的手一般。

不知出于何种缘故,她唤走了景帝,用母亲,用兵符来压他。就算母亲死了,景帝也是忌惮着的。他估计都一直害怕着,母亲会进入梦中,再打他一巴掌!

当时气得景帝打了她,大半个月都趴在床上。不过好在燕淮之没事了,她一直想着,只既是救了人,这个人情理应要她还才是。

“长宁,你那时,是何感觉?”

是何感觉?

那样的感觉,不如一死了之。

燕淮之的脸色铁青,她推开景辞云伸来的手。见她回避了自己,景辞云强行将人掰过,眸中的不悦,更是阴冷了些:“我说话时,你能不能看着我?长宁,你总是要回避我,你也会如此回避那个小废物吗?”

宁妙衣的出现,她也再是忍受不了,为何所有的好事,都让十安夺了去!

她不想再按照那信中所言去讨好燕淮之,她的反应也让身为沈浊的景辞云,更是不悦。

“燕淮之。”低沉的声音慢吞吞的,有些命令的意味。

“我问你话,为何不答?我并非十安,不会事事都依着你。你最好乖乖的,莫要让我生气!”

燕淮之本冷凝着的神色缓缓有了些变化,微红的眼眶预示着她好像要哭了。

瘦弱的身躯摇摇欲坠,若不是景辞云抓着她,好似下一刻她便会倒下去。无暇的面庞满是苦楚,一滴泪就那样缓缓落下。

景辞云一愣,紧紧握着她的手无意识地松了松。她还从未见过燕淮之示弱,脑海中又回忆起信中之言,让她能收敛些脾气,让她能更体贴些。

长宁会喜欢的……

十安总是这般体贴温和,难怪母亲喜爱她,燕淮之也喜爱她……

景辞云又握紧了她的手,心中只剩不甘。

“景辞云,你既是见到了一切为何还要来问我?是不是逼迫我很开心?”清冽的声音微颤,深望着她。

沈浊比十安历经太多,她见过类似的眼神,但还是在她杀死之人身上。那人恶狠狠地瞧着她,想要将她生吞活剥。

只是燕淮之似是满腹委屈,虽是未有杀气却是让她觉得,燕淮之就是一只等人上钩的狐狸。

她的一步步,哪会是只获得自由那般简单。也只有十安那样单纯的小废物才会相信。

想到这里,她冷笑一声。

她就是喜欢如此,看着燕淮之哭,心情都会愉悦许多。她又想到了最初大昭亡国那夜,因为那时的燕淮之并未按自己的想法去哭求,那时的她便十分不爽。

今日见她哭,见她这般脆弱易折,心中既是获得了满足,十分爽快,又觉难过,心上空滞。

她一时之间有些纠结有这样的感觉,最后完完全全松开了她的手。

见着那皓白的腕上被捏得有些发红,几乎是下意识的,那手不由自主地抬起,轻轻为她按揉着。

“我一直都谨记母亲的话,云华宫不能随意进入。你也不能打扰。所以那时我叫走了陛下,本想再回来为你解毒,却被陛下打了板子,疼晕了去。你……你是如何解毒的?”她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些,问道。

她实在是好奇此事,这种药的解药便是与人欢好,她自己怎么解毒?

“在院中躺了一晚……”燕淮之的声音微低。

她不仅是院中躺了一晚,还泡了许久的冷水,因着腹上也还有些伤,这身子的不适才慢慢消散。

“原是如此……那夜之后你便大病一场。宫中人人都在传,你是小产,伤了身子。若非太子哥哥为你寻医,怕是早就死了。”

若不是景帝是她亲自唤走的,而景礼太子又寻了大夫为她开药。她都快要相信宫中的那些闲言碎语是真的。

毕竟弋阳还在世时,就有不少流言传出。

长公主那般关照这亡国公主,是不是想要带她回长公主府去,为自己那整日被关在府中的女儿寻个小玩物?

因为碍于陛下,碍于她的身份,所以迟迟未将人带走。这样的话,在弋阳死后便传得沸沸扬扬。

死后也要下令不许打扰长宁公主,怕是很快就会被郡主给接走,成为郡主的奴婢。

他们甚至还想到,这亡国公主定是要赐婚给郡主的。但沈浊知晓,母亲只是可怜她。那个被赐婚的人也并非自己,而是越溪。

当时沈浊想要燕淮之被弋阳拒绝,那时她便不甘心,想要得到燕淮之的心愈发强烈。

她就如景帝一般,弋阳越是不肯,便越是要去做。景帝尚为了得到她离间她们二人。景辞云这已经得到的,更不会让她离开半步。

冷白的手轻抚着燕淮之的脸庞,景辞云回想起与她的欢愉,觉得,她的确像是狐狸,软绵绵的,摸起来十分舒服,让人欲罢不能。

她扶起她的脸颊,凑身吻了过去。眼前的燕淮之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并非在梦中。

心是她的,人是她的。一切的一切,都必须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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