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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把钥匙

【你最近有过想伤害自己的念头吗?】

【总是】

【你最近有过自己毫无存活的价值的念头吗?】

【总是】

【你认为自己是个有用的人吗?】

【不是】

这套题吴锦言翻来覆去做了好多遍,基本上每次的答案都大差不差,长袖下的伤疤隐隐作痛,按下最后一个选项后她走出房间,走廊空荡荡,偶尔有其他病人和医生的声音响起。吴锦言拿起手机,苏梅说他们项目组的项目加紧就先走了,橙色的小信封上标着1000,她也没矫情,收的毫无心理负担。

报告有三页,但药不止三盒,她靠着医院门口的石墩子站好,打车软件上显示滴滴司机还有三分钟才能赶到。

她胸闷,用力捶了两下才勉强把自己从那种窒息的情绪里抽离出来,下过雨的西邑是灰蒙蒙的,太阳像个羞赧的孩子,躲在层层叠叠的云彩里不愿意露出自己艳红的脸蛋,也吝啬给予这阴霾一点点阳光。

五月下旬,天气闷热,吴锦言下意识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口,一道蜈蚣似的疤若隐若现,她吸了吸鼻子,艳红的血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

靠,真是点背。

她没有随手往兜里揣纸的习惯,好在滴滴司机师傅心善,她坐在后座抱着一盒抽纸,鼻子里塞着染血的纸团,模样滑稽又好笑。

刚下过雨,天不算干,她最近也没上火,这鼻血流的莫名其妙,吴锦言扶额沉思,到小区门口后选择买了瓶冰水冰自己的额头,鼻血不流了就开始啃冰块磨牙。

嗯,嘎嘣脆,零糖零卡小冰棍。

生病,复查,上学,这种日子似乎没有尽头,吴锦言晃晃悠悠的往小区里走,楼道里阴森森的,封闭的环境总让她难受,她的指甲划拉着松软脱落的墙皮,扶着扶手和暖气管道,抖着手推开了家门。

玄关处还是一片狼藉,椅子东倒西歪,地上也残留着大滩肮脏的雨水,昨夜恐怖的场景并不是噩梦,可却无人相信她的惊惶,吴锦言认命的叹了口气,搬着椅子上楼梯又拿着拖把下楼梯,嘴里哼着跑调的歌去将地砖上的污水拖干净。

手机这会出乎意料的安静,鬼不来电反而让她有些不习惯,寻思闲着也是闲着,吃饱了也是撑着,她索性耳机一戴围裙一穿,打算给家里来个大扫除(以免被老妈骂成天在家啥也不干)。

她屋乱,各种书籍和杂物垒在各个角落各自为营,可这些全是她的大宝贝她也舍不得扔,寻思把床头柜收拾出来点空间,结果翻出来了部有些年头的iPhone6。

“这砖头块子还留着干啥?”吴锦言拿着那只还没自己巴掌大的手机翻来覆去的看,看套在上面的手机壳风格像是小不点喜欢的类型,她不禁有个大胆的猜测,这砖6不会是她之前用的手机吧?

小孩捡爹娘的二手手机很常见,她又翻了翻,翻出一根包浆的苹果充电器,两者相连,尘封的手机顺利开机,待吴锦言把家里大大小小的角落都打扫干净后这小东西已经满电,她兴致勃勃的打算看看这iPhone6里到底有什么好东西,结果败在第一关。

开机重启需要密码,四位数,她尝试输入自己的生日,错误,又输入了老妈的生日,依旧错误,吴锦言傻眼了,抱着最后的决心输入老爹的生日,依旧错误,并且手机锁定五分钟。

靠,小时候的自己还瞒现在的自己?吴锦言盘腿席地而坐,连蒙带猜的又输入了四个自己精挑细选的数字,手机彻底锁定,iPhone6成了砖6。

吴锦言:……

妈的,鬼搞她就算了,手机都看她不顺眼。

杂物被她分门别类的放好(当然也包括那个粉红色的手提袋),不过她的举动惹鬼不满,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她坐在床上抱着只奶茶色的兔玩偶盯着手机发呆,想象着那只素未谋面的鬼学姐气急败坏的拿着不知名好心人烧给她的纸扎手机用二十六键、九键或者手写亦或者是语音转文字的场景,有些憋不住笑。

唉,可能也是一只命苦的鬼,死太久了没和人说过话聊过天,意外和她这个神经病连上线压抑已久的情绪才有了发泄口,感性告诉吴锦言她不该如此冷漠,但理性给了她一脚并骂她和鬼聊天不是发疯就是蠢。

唉,果真学艺术疯只待早晚。

垃圾清出三袋,污水也有不少,吴锦言用袖子擦净额角渗出的汗水,忍不住把罪恶之手伸向了家里的空调,但空调还没开,一种渗透进骨髓的冷就依附在她的身上,她收回了即将按下开关的手,反握拖把杆立于胸前,警惕的四处张望。

日,那只鬼应该没她想的那么阴吧?

事实截然相反,那只鬼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奇葩,当被一团空气按在地上时吴锦言是懵逼的,看不见的手在按住她的同时还去扒她衣服。这可把她吓得不轻,死命扯住衣服下摆并双腿乱踢腾试图摆脱鬼的桎梏,不过鬼学姐大概率是练过,力道出奇的大,眼见下放被她严防死守立刻转移阵地去薅她衣领,鬼计得逞,一道狰狞的,蜈蚣似的疤就那么明晃晃的暴露在阴冷的空气中,吴锦言的表情有瞬间的空白,她呼吸急促,嗓音沙哑的怒骂一声“艹”瞎摸着鬼找到她的脖子翻过身来将对方按在地上。

“你踏马到底想干啥!”

领口被鬼拽到变形,那道见不得人的疤痕又在隐隐作痛,吴锦言咬牙切齿盯着地上压根看不见形状的鬼,气到眼眶发红:“我不管你曾经又多可怜有多孤单,老子告诉你你那些惨在我这根本没半点屁用!再他妈瞎扒拉触犯老子底线我非得找个道士把你打到魂飞魄散永无转世的可能!”

她机关枪般连贯的怒骂好像真的惊到了鬼,双方短时间内都没了动静,吴锦言还是沉浸于被女鬼冒犯的愤怒之中,但这团火却被手背上冰冷的湿润感彻底浇灭。

这只鬼,哭了。

很奇怪,她并没有影视剧里女鬼经典的血泪,反而是最普通不过的透明泪水,吴锦言缓慢的松开右手,抬起放在唇边,伸出舌尖很轻的舔了下手背上的眼泪。

咸的,苦的,悲伤的。

靠,她到底在干什么?

恶心和尴尬让她手忙脚乱的跌到在地,鬼学姐也终于知道了这货的精神状态有多么糟糕,与她接触的距离不再亲密,而是隔了大概三步远,轻飘飘的跟随着吴锦言的脚步在这座冷清的房子里挪动。

学姐可能是溺亡的,不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地上那些拖行的水痕,吴锦言又忙活了大概二十分钟才把地上混合着泥沙的脏水拖干净,并且走到空调附近,用手指隔空在地砖上划出一个圆圈:“就站在这里面,不许动,再弄脏我真跟你没完。”

经过刚才那遭现在的鬼学姐听话到不可思议,她只觉得有股阴冷潮湿的风从她面前掠过,随后在那个“圈”的范围内就凭空出现了些水渍,吴锦言不禁咋舌,拿起手机,第一次主动给这只鬼发消息。

【你,是溺死的吗?】

对面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吴锦言腿都站麻席地而坐,久到地上的那摊水越聚越多,那只鬼才和她重新搭上了话。

【不是,但我的尸体还在水里。】

【■■说我死太久了,好多事都记不全,但我觉得她是个骗子,我分明还记得最重要的事,那就是你。】

【阿言,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你,我担心你当时害不害怕,担心你痛不痛。】

“停停停,有点肉麻了。”吴锦言看完那三条短信后激出一身鸡皮疙瘩,她惊疑不定的从上到下观察着眼前的空气,努力想象出那只鬼的模样,可往日脑洞大开的她现在脑海里就只有一团灰白色的人形迷雾,风一吹就散了。

好诡异。

要不问问吴晏?写小说的应该对这些怪力乱神有些研究?

自从今年春节过后吴锦言几乎就没怎么和自己大侄女聊过天,她俩最近的聊天记录还保持在二月份,去年唯一的爆点话题也就是她那杀千刀的植物人继姐“诈尸”,随后就是些有的没的。

不过植物人都能诈尸,自己身边出现一只鬼好像也算不上特别古怪,吴锦言本着不打扰大侄女上课的想法继续和鬼学姐唠,只不过这次她终于是问到了一个重点。

【我该怎样才能看见你?你老说我把你忘了,但我连你的脸都看不见我怎么回忆?】

【嗯……见到我的方式其实很简单,但是副作用也很明确,短时间内除了我以外你还会见到其他的鬼魂,我其实很不建议你现在用这个方法,■■同我讲过,你八字弱,很容易被那些东西缠上。】

【我管他呢,来一只我打一只,来一对我打一双,鬼门关都走一遭了我还怕几只孤魂野鬼?】

她总是这样,胆大妄为。

鬼学姐从不知名好心人那得来的“见鬼方法”也很简单,唯一需要用到的道具就是一张符纸,而那玩意好巧不巧就藏在那个装大蓝闪蝶标本的相框里,吴锦言的食指和拇指捏着那张长方形黄底红字的糙纸,怎么看怎么觉得贸然在家里玩火会被老妈打到半死不活。

但她吴锦言何许人也,江湖人送称号“吴铁头”,越是不然做什么她偏做,开闸,放水,堵翻盖,积了半洗手池水后她才心安理得用打火机引燃符纸,又照鬼学姐的指示剪下一撮自己的头发和取一滴左手食指的指尖血落于水中,现在只待符纸燃烬,她就能见到这只日夜折磨自己的鬼学姐到底长得有多“惊为天人”。

等待期间,吴锦言又怂了,她的双手撑着台沿,眼睛死死盯着水中燃烧的黄符不敢四处乱瞟,脑海里胡思乱想,一会寻思溺死的人被发现时基本上都很难看,不是腐烂巨人观就是被鱼啃的坑坑洼洼,一会又想学姐只是说自己的尸体在水里没说自己是淹死的,但貌似其他死法也没几个遗容遗表能看的吧?!!!

妈的,还是太冲动了。

铁头成了馒头,她甚至开始祈祷符纸烧的慢一点,再慢一点,可天不遂人愿,黄符以诡异的速度飞快燃烧,两个呼吸间就变成了一堆漂浮在水面黑灰,与自己的血和发丝纠缠相碰。

呼。

吸。

呼。

吸。

濡湿的发丝搭上了她的脖颈,她的手背,暗淡的红衣牵引着她的视线一寸一寸的往上移,直到她看到了张白到不健康的,青涩的少女面孔,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鬼学姐除了白一点,头发长一点,身上湿一点,基本上和正常人没两样。

不,还是有些差别的。

鬼学姐长得很美,美到让人难以忘怀的程度,瓜子脸,鼻梁带着些不明显的驼峰,嘴唇紧抿,眉眼如江南烟雨,忧愁典雅,右眼尾和右嘴角都有着一颗小小的棕色痣,算是她这张脸上唯二的深色了。

她的眼睛也和寻常尸体的灰色不同,眼白黑,眼瞳白,古怪的配色在她现在的脸上多少有些不协调,吴锦言左看看右看看,除了觉得她很漂亮外没有丝毫熟悉之感。

“抱歉……我……”

“没关系。”鬼学姐率先开口,她笑眼弯弯,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双手,这只鬼出奇的亢奋,她的脸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像是春心萌动的女孩终于鼓起勇气和自己的暗恋对象搭上了话般语无伦次:“你根本不知道我等今天等了到底有多久多久啊阿言。”

“没关系,你现在想不起来没关系,迟早有一天……”她激动到连吐出的气息都在发抖,紧张到连贴近吴锦言的脸颊时都在流泪:“你会想起来一切的。”

“你可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泠泠,一款牢言的狂热私生粉(真女鬼整日视/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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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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