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门注意:距离最佳村落评审还有十天】
006号村庄秩序遭到重大破坏,惩罚机制已经触发,该惩罚由本院院长xxx执行。
“水流清澈水流清澈水流清澈水流清澈水流清澈水流清澈水流清澈水流清澈……”
短时间内,广播的噪音已经上涨至听不到身边人说话的程度。
“喂!怎么回事!”
“啊!吵死了!”
郑乒乓:“谁动那破喇叭了!”
人们迷茫的嘶吼声源源不断从各处传来。
处于中间位置的应该,正在被各种强劲的噪音冲击耳膜,那长了手的嚎叫直达灵魂深处,将他心脏捏了起来。
扑通!扑通!扑通!
应该蹙起眉头眼神迷茫,他右手放在胸口,试图按压下不正常的心跳。
搞什么啊...
据此前广播播报的内容可知,除去此刻的水流清澈外,还有三项规则,一户一人,尊老爱幼,乡道干净。
难道...接下来,只要有一项不合格,那破广播就会像疯狗一样乱叫吗?
不知不觉间,好像有颗从天而降的石头击中了应该,让他高高抬起的脑袋慢慢沉了下去,随即发出声叹息。
哎......
面对初次袭来的混乱,吊儿郎当的应该要慌了吗?
不!
应该嘴角抽搐起来,猛地抬头送给上天一个白眼,“让我知道是谁把我送这里的!我非揍死他不可!”
他依旧吊儿郎当。
一直重复不变的机械音,让人由心底感到可怕,这不是视觉冲击,是精神污染。
一遍两遍,三遍四遍,高频低频,女声男声,村民的精神状态开始变得疯颠。
一部分人堵上耳朵往远处跑试图减少声波带来的负担,剩下的直奔应该家里而去,想要解决直接问题。
河流边骂声一片,面对尸体镇定钓鱼的大爷也没有挺过多久。
“我草哎!日你奶奶的吊!那个没把的孙子把喇叭声音开那么大!把老子的鱼给吓跑了!再多说一句,爷爷我拉你河里!”
他们的反应各不相同,却又大相径庭。
除了应该,没有一个人,在意广播播报的内容,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究竟要怎么做。
哎,算了,谁让他们是游戏npc单细胞生物呢。
最佳的解决方案自然需要主角来提出,他们怎么可能会想到。
那么主角是谁呢?
当然是我们的村长!
应该!
“快!砸了狗村长的喇叭!”
“谁去!”
“我去!”
“我!”
郑乒乓上赶着举手,“还有我!”
面对热血的他们,应该一脸看弱智的表情,“一群傻逼那玩意能关老子早关了。”
进来第二天的夜晚,喇叭开始叫,应该被吵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怒之下拿上家里的斧子,出门对着喇叭起码剁了九九八十一下。
呵呵,您猜怎么着。
根本没用,反而给自己累了个半死。
“爸爸!”夏序是个大孝子,丝毫不被广播影响,一心只有他妈,“我怎么看不到妈妈啊!妈妈在哪里?妈妈不是说了今天回家吗?”
他四仰八叉地坐在地上,指向河里的尸体,童言无忌道:“那个是妈妈吗?妈妈在游泳吗?”
蠢儿子不尊重尸体,小心被鬼缠身。
应该一掌拍开夏序的手指,挤出诡异的笑眼阴阳怪气,“不是不是,妈妈回家了哈?哈哈哈哈哈,你让你妈妈听见你这话,你就要挨打了噢~你再指那个阿姨一下,爸爸也要打你了哈~给我听话噢。”
看爸爸笑得如此真诚,夏序乖巧点头,“好的,爸爸,我知道了。”
应该竖起大拇指,“嗯~乖儿子真棒~”
“水流清澈水流清澈水流清澈…”
旋即,应该收起笑容,揽过要跑的郑乒乓冲他贴耳道,“大哥,你去把尸体捞上来。”
“水流清澈水流清澈水流清澈…”
“砸喇叭!砸喇叭!砸喇叭!”上一秒还热情高涨的郑乒乓,表情明显呆住,“砸…啊?什么?我?捞尸体?”
“水流清澈水流清澈水流清澈水流清澈…”
应该点头,“对,我跟你讲,你捞上来,那喇叭绝对停。”
脏活累活应该一律不做。
别问为什么?
问,就是懒。
问,就是,凭什么?
他,累死累活渡过高中地狱,好不容易考入大学,可以休息片刻,躺平度日。
结果呢!
一觉醒来!
提前进入社畜人生!
不过还好,社畜之下还有社畜可以命令。
“去啊!”应该目光探向尸体再收回,停在郑乒乓身上。
郑乒乓目光躲闪,“村长…这种事情一直是你在做啊…”
“哈?”应该不相信,开始死亡凝视,“真的假的,郑大哥?”
“真…真的…”郑乒乓闪烁其词。
“真的假的?”应该又问一遍。
郑乒乓的头更低了,“真…真真的。”
他们二人开始在原地推皮球,站着推累了,坐下推,坐着腰疼了,躺着推,蓝天白云下,刺耳的广播声游荡耳边,时间久了,倒生出一股唯美。
“村长,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您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去捞。”
“村长,你知道的,我小时候差点被淹死……”
“我失忆了,你不知道吗?快去捞。”
直到……
“老公!我看见你了!”
一阵尖锐女声的响起,打破了二人的僵局。
“老公!老公啊!该啊!”远处村口位置跑来位女人,“会儿回来了!会儿回来了!”
此人威力不容小觑,一人即可力压疯狗广播。
应该立马直起腰板抬头去看,仅一眼,应该便觉大事不妙,世界末日来了。
她!就是她!
村长的老婆!张庆巧!
母夜叉一般的女人,比应该高一个头,起码一米九几,长得高算了,简直力大如牛,性激素旺盛。
看见她,应该的脑海里便会浮现出初次见面的那幕。
那是深入骨髓的噩梦。
女人在娇嗔,“死男人,醒一醒啦~”
应该的意识还没恢复,胸脯却格外沉重,睁开眼,一高大女人身穿粉色情趣内衣,妖娆万分地趴在他身上。
“昨天晚上才多久啊~你怎么可就瘫了?哈哈…嗯?”
话里话外,嘲讽拉满。
她穿上外衣,朝外唤,“儿子啊~快把你爸的轮椅推来~”
应该躺在床上,感受着下半身的麻木,目瞪口呆。
那是无法形容的,宇宙毁灭级别的,人生大地震。
她什么意思…
她是谁!
我还是处男吗!?
我不是在宿舍睡觉吗!?
再回头,男神夏序推着轮椅走了进来,“爸爸!”
疯了……
我他妈是进精神病院了吗?
自那以后,应该便以身体不好为由与张庆巧分房睡,张庆巧虽不乐意,却也无可奈何,男人上了年纪,身体不行,她能怎么办呢,忍呗。
张庆巧身型高挑,步伐娇媚,一身与村中其他村妇拉开阶级的性感装扮。
她脚踩红色高跟鞋,直奔应该而来,“该啊!巧巧想你了!今儿,你怎么有闲情雅致出门啊~身体恢复了吗~不用坐轮椅了嘛~”
女人的出现让夏序万分狂喜,他又蹦又跳,“妈妈!我在这里!”
应该一脸惆怅,“哈哈…哈…好开心啊…老婆来了…”
女人笑得娇羞,离他们越来越近,“累死我了~该啊~回家可得给我揉揉脚哈~回娘家一趟累死我了~”
“大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应该慌了,压低声音对郑乒乓求救,“一会别和她说我是自己走来的,就说你背的。”
只要张庆巧在家,应该基本不下地,靠轮椅代步,要是让张庆巧知道自己今天这么有牛劲,哐哐从村里走到村外,那晚上可不得了了…
郑乒乓不理解,“为什么?”
应该啧一腔,懒得解释,“别问那么多,照我说的做,事成之后,我给你找个老婆……”
“夫人啊!李家娘娘今天没了,我背着村长出来调查情况!我背着村长出来的哈!村长他可一步没走噢!”
应该的话还没说完,郑乒乓原地起立,直接拿出老戏骨的姿态。
“大哥…奥斯卡非你莫属…”应该直呼佩服,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张庆巧一脸惋惜,“哎哟,是嘛,她不刚怀孕吗?”
“对啊,死老惨了。”说着说着郑乒乓灵机一动,又指向河里的尸体,声情并茂道,“看!那就是尸体!哎呀!你说说,那李三革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媳妇死了,他丢了!”
郑乒乓不说倒好,张庆巧压根没注意身边有那么个女尸,他一说,张庆巧顺势去看。
一看好了,人直接吓晕过去,掉河里飘走了。
“哎!夫人!夫人!”
郑大哥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救援。
夏序愣在原地哭了起来,“妈妈!妈妈!我的妈妈!游泳为什么不带我啊!”
听见夏序哭声,一直望向别处的应该,吓了一跳。
他还以为怎么了呢,回头一看,原来是郑乒乓骗了他。
应该盘起手臂,一脸不满地朝郑乒乓吼,“你不是怕水吗!你骗我!爷爷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跳河里捞尸了!”
郑乒乓抱紧张庆巧飘在河面,笨拙地往岸上游,“怕啊!这不是夫人吗!不能不救啊!村长!”
河面虽不宽,但水流湍急,再加上张庆巧的大高个,他们两个还是挺危险的。
瞧郑乒乓游那么吃力,应该软下心,跑过去拉了他们一把。费好半天力气,才将两人脱离苦海。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老婆呢,那么拼命。”应该累倒在地,感慨一句。
夏序有样学样,准备往张庆巧身上躺,“妈妈怎么不说话啊。”
“哎~别躺,妈妈累了。”郑乒乓一把拦住,语气温柔,“夏序乖,去躺爸爸怀里。”
“哟~”神似一家三口的构图让应该再度感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一家的呢。”
此刻,张庆巧躺在郑乒乓的怀里昏迷不醒,浑身湿透,郑乒乓这小子倒也识相,麻溜的把自己地上的衣服捡起盖在她身上,盖完衣服,郑乒乓又动手擦了擦张庆巧脸上的水珠。
那动作,摘花似的,格外怜惜。
做完一切,郑乒乓一脸真诚地望向了应该。
“……”
应该坐看右看,上看下看,迟疑道,“别给我说……你想要我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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