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应该八卦之心燃起,“你真想要我老婆?!”
“你不能骗人!你不是说给我介绍老婆吗!”郑大哥脸有点红。
应该笑了,揶揄道,“谁知道你是要我老婆啊~看不出来啊~郑乒乓,喜欢这么狂野的~”
“你给我不?”他还挺霸道。
应该站起身,拉出夏序,“给你个毛啊!我们儿子都有了~好不好?”
郑乒乓语出惊人,“没关系,我会好好照顾他们两个的。”
“你滚!”
“我就要她!身为村长你怎么能骗我这么一个朴实无华的村民?我没爹没娘没老婆没后种!骗我,你不会心痛吗?你知道我多喜欢你老婆吗?你又不好好对她,给我怎么了…”
郑乒乓低着脑袋瓜,吐了一堆苦水,应该竟一句没怼回去让他完整的说完了?
太奇怪…简直太奇怪了…
他怎么了?哑巴了?
疑惑的郑乒乓抬头去瞟,发现应该压根没在看他,注意力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对面吸引跑了。
“哎!你孙孙的…”
郑乒乓正要骂,但顺上应该的目光去看时,他不由得闭上嘴巴,睁大了眼睛,隔好几秒才又开口。
“他们是谁啊……”
只看,村口浩浩荡荡的走来一队人马,他们统一黑色防护服背着各色背包工具,看起来训练有素,像病毒清洁工也像是…
“哇…宇航员叔叔…”
夏序张大嘴巴。
如今这个季节,为了避暑,村中的男人们一个个光上膀子恨不得不穿衣服,他们却另辟蹊径,给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格外神秘。
靠近河流时,队伍后方一人抽出背包中的折叠网兜冲尸体走去,其他人跳入河中朝他们这边来。
应该目光警惕,站在郑乒乓边上,拉紧了夏序的手臂。
黑色队伍过了河,直奔村中而去,无人在意他们三人的存在。见黑色队伍没有明显恶意,应该放松下来,观摩起余下几位的行动。
大批人马离开后,现场只留下了三个人,河中的网兜,河对面的吸尘器,过了河的两手空空人。
郑乒乓力气已经透支无心在意其他,只是虚弱道,“村长...我腿麻了,你能帮我把夫人抬起来吗?”
在广播声的遮罩下,应该没听见,他眉毛拧在一起独自呢喃,“那位…背个吸尘器干什么?推销?”
“村长!”郑乒乓又叫一声。
应该不应,郑乒乓果断放弃,转头叫夏序,“夏序!夏序!夏序!”
夏序专心致志捡石子,两父子没有一个是郑乒乓可以叫动的。
气得郑乒乓后仰倒地,原地睡觉。
待网兜男把尸体捞上岸,手握吸尘器的推销员跳入了河中。
奇葩的操作,让应该怀疑他们的智商。
“吸尘器真的可以净化血水…吗?”
不久干净的河流,终于消停下来的广播,让应该开始怀疑自己二十年来所受到的教育。
应该蹲下身探头去看,此前满是血污的河流已经清澈见底,堪比明镜,“这…这…合理吗?”
过了几秒,一声嗤笑传来。
“哈哈哈,真有意思…”应该被自己蠢笑了,“我不就是这里最不合理的存在吗…”
应该欢喜,乒乓恼怒。
看他笑那么开心,躺在地上的郑乒乓冷哼一声,“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叫你半天不搭理我...老子腿要是废了…你等着我告你上法庭让你给我做牛做马…照顾我一辈子吧!哼!”
“应村长?”
头顶忽地传来声沉闷叫唤,冷不丁陌生的一腔,给应该吓一激灵。
“啊?”应该收起笑容扭头看,是两手空空男。
应该上下扫视,打量起对方。
两手空空戴了面罩,应该无法看清他的脸,穿的防护服格外宽大,应该也看不出他身材如何。
最后上岸的吸尘器已经离开,网兜大哥却待在空空男身后站得板正,高高举起的网兜里,可怜的女尸蜷缩成一团像个肉球。
“你好,我是民间诡异生物会的会长,路会。”
空空男开口说话,拉回应该往后探的目光。
“你好,我是民间诡异生物会的会长,路会。”
…
这句话,这语调,好熟悉,勾起了应该的记忆。
“哎,夏序你知道吗…应该他,好像喜欢男人…”
“是不是超恶心!”
“对了!你小心点!我可看见他那天偷拍你~”
“指不定拿来干什么呢…是吧,太恶心了!”
“他这种人就应该退学!”
那天中午,应该被舍友叽叽喳喳的美谈吵醒,夏序的手机刚好响起那句话,声音语气一模一样。
路会的话结束,夏序有些生气地摔了手机,“背后讲别人坏话很有意思吗?”
至于后面游戏里发生了什么,应该就不知道了,他只知道,自那以后,他更爱他的男神了!
“应村长?”
与男神的回忆结束,应该的意识被路会的叫喊引回现在,眼睛聚焦,路会纤长露骨的手正放在跟前晃悠。
他摘了手套,细腻的手指悬在应该眼前,指尖的纹路在眩晕日光的照耀下格外真实。
这让应该再度失神,想起了男神带他去医务室,用手给他量体温的画面。
呜呜呜...
我的男神究竟去哪里了...我们还能再续前缘吗!?曾经的美好回忆让应该满脸愁容,欲哭无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男神到底在哪里…
路会守着空落落的手心,面对应该突然出现的苦瓜脸格外困惑,“村…村长?你还好吗?”
在想什么啊他…
“啊!”
夏序抛来一颗石子,砸中应该的脑袋,应该彻底回神,终于是迎上了路会的手,“你好你好,我是净肠村的村长,应该。”
路会轻笑,“我知道,通过我们小组的观察,有一批辐射含量极高的污染物来到了这里,不及时处理的话会很危险,所以,我们接下来会在村里待上一段时间的。”
应该点头如捣蒜,极其敷衍,“好好好。”
心里已经对游戏开骂。
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游戏?怎么越来越复杂了,辐射?污染?丧尸?
老天爷啊…
我还有希望离开这里吗?
我还有命离开这里吗?
“我就暂时不回家了,和我的团队住在我们村里的基地就好,尸体,我可以带回基地研究吗?她似乎是被那些东西杀死的,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路会紧紧握住应该的手,语气里有股淡淡的暧昧气息,聊些无边无际应该听不懂的话,让应该感觉不自在。
你住哪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认识吗?
应该眼神转来转去,从路会的脸绕到俩人交握的手上。
哎,不是,第一次见面…干什么啊…
哥们…爱上我了吗?
你要握到地球毁灭吗?
“哈哈,当然可以带走啦。”瞧他始终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应该直接挣脱开来,“不好意思,有点麻了…”
“啊…抱歉…”
应该抽离太快,路会的手好像没反应过来,依旧停在原处保持先前的姿势,“还有…我们最近发现了一种奇怪的鱼类生物,那种生物含有大量辐射物质,为了身体健康平时最好少吃。”
他声音低了一个度,越说越没底气,显而易见在失落。
应该没注意,只觉得太阳刺眼想回家。
“噢,知道了。”
夏序恰巧起身,应该一把搂过,挂在他的身上,准备开溜。
“还有事吗?没有,我就走了。”
路会收回手,看起来在发愣其实是在认真思考。
过了半分钟…他没说话。
“我走了。”
应该不再等,推着夏序就要走。
路会一个跨步拦上,“啊,还有,尸体,我可以带走吗?”
简直是没话找话的错误案例。
“可以啊。”
应该摊手耸肩,“我不是说过了?”
……
路会弯下腰,冲应该鞠躬,“嗯…我忘了,对不起。”
好严肃…我语气很重吗…
嗯?
应该一边反思自己,一边快步离开。
路会紧随其后。
睁开眼睛的郑乒乓,“喂!有没有人管管我啊!”
——
最后,路会成为幸运儿,背着昏迷的张庆巧与郑乒乓齐肩并走,应该早已看不到身影。
郑乒乓开口即是唠家常的语气,“他不记得你,你可别在意啊,他前几天失忆了,谁也不记得。”
“失忆?发生了什么?他受伤了吗?”路会格外担忧。
“哎!没事没事,就是在我家摔了一跤,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起来,突然很…嗯…不一样了。”
“什么都忘了,变温柔了。也变懒了,动不动就说累。”
“哇!累死了!”
应该直奔沙发而去。
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天。
以往中午只有喇叭,蝉鸣和村民的骂声,今儿直接上难度,女尸,疯狗喇叭,路会。
看来游戏主线马上开始。
应该着实心累,他暂时不想思考,只是瘫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夏序端来一杯水递给应该。
“谢谢我的乖儿子…”
应该接过水格外欣慰。
郑乒乓从里屋出来,脖子上挂着条白色毛巾,“村长,您女婿回来了,您不得大摆宴席欢迎一下吗?”
“哈!?”应该一脸震惊,喝进嘴里的水喷了夏序一脸,“你说什么!我女婿!谁啊?那个和我握手的?路会?我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傻儿子吗!?”
应该指向夏序。
“您还有一个女儿啊。”郑乒乓,“前几年出车祸去世了。”
“我勒个大草…”
我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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