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装上的滤镜效果不怎么好。
蝙蝠侠抱好他的好大儿们，立刻就变了模样。
他用一点也不性感的声音冲着我开口。
“你的目的是什么，林夕”
虽然他的声音不性感了，但我很意外他能念对我的名字，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总是让人愉快的。
同时，我也很高兴他看起来丝毫没受到之前发生的事情的影响。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显然是那位魔术师告诉他的。
我不觉得自己的目的有多见不得人，所以直白的告诉了他。
我是来收集材料的，我正在做一个药剂。
按照我的推断，药剂里应该有谜语人的牙齿，毒藤女的植物，小丑的鲜血，稻草人的恐惧气体，……
我一口气说了很多，说到最后，秉持着坦率的原则，我还是把最后一个说出来了，
还有蝙蝠侠的眼泪。
这是一个着实有意思的药剂实验，我想做出混乱。
万物皆有法则，但我的药剂也许可以颠倒一切，熵值的增减……
我说着很起劲，却突然感觉到了莫名的寒意。
这让我后知后觉想了起来，面前站的就是蝙蝠侠，
“所以你喜欢洋葱吗？”
我决定尊重他的意见，礼貌询问一下。
好吧，又是熟悉的力度，这次没人拦着小小绿鸟。
我不由得有些难过，看来实验完成不了了。
也许我可以换一下，要不转行去做抗抑郁药?
用小丑当原料?
或许不行，当初刘欣因为变成美洲大蠊跟踪女朋友，被毫不犹豫的分手后，我也从他那里拿到过他的眼泪，毫无用处。
难不成是因为他还不够小丑?
我躺在地上，开始发散自己邪恶的思维。
往常这个时候没人会打扰我，没想到这次不一样了。
我的前心上人将自己的小鸟抱好后，抽出了两根手指，连带着我也提走了。
亲爱的日记，你知道的我是一个脆皮。
现在，我为此感到骄傲，因为蝙蝠侠只是用了两根手指把我拎了起来，他没有揍我。
还有，亲爱的日记，为我骄傲吧，我被拎到了蝙蝠洞里。
天啊，unbelievable.
而且，我看到了蝙蝠侠随手就把自己的壳子撕了下来，丢到了旁边。
我认识那张脸，布鲁斯韦恩，哥谭有名的钻石王老五，蝙布CP的另一个，看来我彻底没机会了。
感觉沮丧，但又不是很沮丧。
我老实的找了个干净的地方，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在他摘下面罩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完全知道了我的身份。
当然，我们这一派的力量来自观测者，这是随便打听就能知道的事情。
我们窥视一切。
我对他知道这件事情不意外。
毕竟，观测者永远坦荡。
角落里走出来了一个管家打扮的人，他朝着我点头示意了一下，就伸手接住了朝他给飞了过去的小鸟。
布鲁斯韦恩，这位阔佬却没忽略我。
他问我，他的孩子们什么时候能变回原型。
我说两天，并不死心的试图询问他，真的不能接受洋葱吗？
他再次直白的拒绝了我。
可恶，我决定摘下滤镜。
不过仔细想想，刘欣做的药剂还有点问题，至少在我中招的时候，我只是喜欢蝙蝠侠，这种喜欢既深也浅，导致我喜欢他，完全不在乎面具之下是谁。
所以那个时候的我到底是什么心情，是不是只要是个人穿着蝙蝠装，都会可以喜欢上。
在我沉思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两个女孩。
不过，是上次见过的，其中一个是给蝙蝠侠拍照的金发女孩，她一只手托着黄色的小鸟，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撸着小鸟脑袋上的毛。
另一边的黑色头发女孩正沉默的观察着变成小鸟的兄弟，大红鸟站在桌子上堪称温和的放任了女孩的注视。
不一会儿，金发女孩就发现了正坐在地上的我，她将手里的小黄鸟放到了黑发女孩手里，笑嘻嘻的朝我飞了过来。
说真的，她的动作真的很轻盈。
而且她也知道我的名字。
我喜欢这种惊喜，毕竟总有人叫错我的名字。
她打断了我的思路，问我在思考什么？
其实我也不清楚。
不过，看着她开朗的表情，我突然脑子抽筋起来，用着不小的声音说，
“我在想蝙布是不是自恋?”
金发女孩也被被我问住了，她哈哈大笑起来，夸赞我是个天才。
这个时候，大蓝鸟和大红鸟又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
倒是布鲁斯韦恩本人，丝毫不受影响的任由绿色小鸟站在他肩膀处鸣叫。
再次庆幸，我听不懂鸟语。
至少，现在听不懂。
话说，那位管家先生呢？
还有那位小黄鸟，你竟然在看监控？
你的鸟翅膀是怎么做到这么灵活的？
人类的很多文学作品都会在推进剧情的时候描述一位神秘的巫师，他们睿智、富有、强大，有时候会带有一定的恶趣味，但无论如何，总能帮助主角化险为夷。
我认为以上的形容词都是一种刻板印象的美化。
文学作品中的巫师总是会因为自己点石成金的能力而备受追捧。
但这种富有的能力对我们这一派而言，是很没用的存在。
因此，我是一个贫困的魔法师，我的师父也是，我的师祖也是。
而我的很多实验材料都是免费获得的。
所以等到我真正进入布鲁斯韦恩的庄园里后，我不禁感慨起来。
这么多房间，应该很容易迷路吧。
你看，两个女孩，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
韦恩先生褪下蝙蝠外壳后，变得好说话多了，他冲我微笑，否认了我的忧虑。
绿色的小鸟飞向天空，像是一个巡视领地的小国王，蓝色的大鸟再次去了吊灯上方，他的姿势相当危险，让我不禁担心他如果突然来感觉了，那种东西会不会掉到我的头上。
韦恩先生没有看出我的忧虑。
他维持着一个优雅的坐姿，消失很久的管家突然闪现出来，放了一叠又一叠精致的甜点在桌子上。
他弯腰询问我喝点什么？
我其实没什么喜欢喝点，一般来说，我惯常喝的是师父做的饮料。
在她持之以恒的努力下，我成功对不少药剂产生了抗药性。
所以我老实告诉了他，随便，什么都好。
对面的韦恩先生已经拿起了一块小甜饼，疑似网络成瘾的小黄鸟也同样从韦恩先生面前的盘子中拿走了一块，三块，还是几块?
我不知道，另一边的大红鸟也在安静的享用自己的小甜饼。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我其实还是有点好奇，“你是什么品种的鸟?吃素还是吃肉?”
我在大红鸟的眼中看出了无语，他咬了一口小甜饼，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他吃什么。
所以他到底吃肉吗？
变成鸟后，口味会随着身体改变而改变吗？
不同的人会变成不同品种的鸟，先前我还从来没关注过这种事情。
如果饮食不变的话，那脆弱的肠胃是否会收到影响?
“林夕?”
对面的韦恩先生把我的思路又扯了回去，
他看向我，说他可以资助我，前提是我需要告诉他我的研究，并且不能对哥谭动手。
我想告诉他我对哥谭没有兴趣，但想想还是算了，我现在对蝙蝠侠(的钱)比较感兴趣。
他见我同意了，又拿出了一堆合同，看样子，是想开启一番长篇大论 。
我不反感这个，但还得打断了他，
“我可以记录一下他们的身体情况吗？”
我看着他嘴角拉平，
连忙补充，“或者你可以自己检查一下。”
蝙蝠侠，最后选择了自己记录。
后记:你可以永远相信蝙蝠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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