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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吴掌柜,口说无凭,得拿出证据来。”

李雾从容不迫,手心却沁出湿汗。

吴响嚣张惯了,哪管李雾辩解,随即便让官差逮捕她。

下巴一抬,官差一脚踢开半掩着的木门。

登时扬起一片土尘。

“证据?我的话就是证据!”吴响冷哼道。

今日便趁此机会将平安班收入囊中,秘技等死老太回来再说也不迟。

李雾扶起门框,往外走去,话说得不客气了:“吴掌柜,我只看证据。”

“来福武馆也算得上名店,可吴掌柜为何偏偏抓着我平安班不放?”

话罢,李雾目光定定卡在角落中阿牙身上。

撑着腰靠着墙,左手手腕成曲折状态,脸倒是毫发未伤。想到这,她朝阴暗处看去一眼。

昨日清淮还在巷中动了手?

平日走到那都被供起来的吴响被这刻薄的反应激到:“阿牙呢,出来让她好好看看!”

“快点!”

乍听掌柜的怒喝声,阿牙脖子往下紧缩,磨蹭着上前。

“掌柜...的...”

吴响不欲听废话,让他将来龙去脉叙述出来,后者掐着声音快速叙过。倘若李雾今日不在,怕是也要相信他这番掐了头去了尾的故事。

阿牙一口气说完,始终不敢抬头瞥向阴暗处。

夜光昏暗,李雾敏锐地捕捉到这刹,眼微敛,朝着阿牙和气的笑了笑。

阿牙勉强回应。

李雾从门框后探出头,恰好与吴响得意的眼神撞了个对着:“小姑娘,眼下人证物证皆在,衙门,你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李雾站出身:“今日牙叔等数十人领了掌柜的话去西市强占我场地,被拒绝后带着人马砸了我院子,这你可认?”

吴响嘴角一抽,哑口无言。阿牙那番行为过于张扬,来之前便听官差说了。

不过眼下正是合并平安班的大好时机,说什么他也得反驳。

“胡说八道!林大人,这小妮子油嘴滑舌得狠,近日宣传那劳子稀奇古怪地破鼓也就罢了,眼下竟敢在大人面前颠倒黑白!”

提到这,吴响胸口一阵郁闷。方才一道走来,听见许多人讨论平安班的牛皮腰鼓!

绝对不能让平安班借此机会重拾名声!

“来人,把她给我带走。”一道沙哑的声音顺着吴响话尾响起。

紧接着一台辇车出现,一抹绯红官袍扑散开,面带红润的一张脸出现。

“拿下!”

喝声落下,数十名兵甲踏门而入,慢慢围住李雾。

李雾笑了声。

吴响上下几代皆与官场权贵相系,唯独她无权无势,就连平安班这块门匾都比他们这些人得人青睐。

走一趟也并非不可。她倒要看看吴响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能让林赫心甘情愿亲自上门。

李雾稍默片刻,眉眼一挑:“为何他不认,我偏需得认?”

“打断腿,带走。”林赫轻讽一声,答非所问。

这劳子破败的杂耍班,当真如吴响所言那般值钱?林赫不免一阵腹诽。

几乎在他话音尾声落下的这瞬,空荡阴暗处陡然响起一声笑。

“林大人。”

李雾侧头,迎着傅清淮的目光探到一丝不悦。

紧接着,男人拨开兵甲,稳稳站在她身前。

李雾避开视线。

傅清淮背过身,迎着微弱月光对上林赫二人。

“林大人,”他的声音冷淡,“十五日李太尉生辰,特派平安班前去助兴。”

林赫微愣,摆手让人去查,片刻后得到回复,脸色登时阴沉下来。摆手撤人,转身走了。

吴响一看,哪能不明白,硬是两步回头三停步被官差拖走了。

阿牙一瘸一拐落在最后,即将踏出时似有所感,僵着侧头对上傅清淮。

“牙叔。”

傅清淮抬手,吐字清晰:“内伤需静养。”

老牙浑身一抖,骤然踏出,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

夜深,冷寂的院子齐齐跪着六人,手中皆端着饭碗。

饭菜还冒着热气。

“班主....”阿喜跪在地上,忿忿不安仰天看向身前人,“是我们愚昧......”

李雾夹菜的动作微顿,垂眼看向几人,恰好对上几人带着泪花的眼睛。

她掀起眼帘,把青菜夹到傅清淮碗中,后者失声哑笑,抬脚走去。

“可知错了?”他替她问。

阿喜几人连连点头,只道下次定然会第一时间挡在门前。

尤其是阿喜。班主待他们这般好,他们却几次都无法替她守好平安班。

“下次我们定然不会让贼人闯进!”

“班主莫要生气....”

李雾忽然抬头,她倏得走到院正中,“既然喜欢见人便跪,今日我就满足你们。”

众人陡然一静,垂眼不语。

傅清淮并不阻止,只道别用手去扯你们班主的衣裳。

“清淮,走罢。”李雾对傅清淮道。

傅清淮踏步走到她身侧,接过碗筷。

李雾胸口上下起伏,斟酌半天的话语卡在喉间,最后干脆抛开,直白道:“平日里我教你们跪天跪地,亦或跪尊长之人,却从未叫你们跪卑劣阴险之人,更未曾叫你们见劳子权贵便跪!”

“平安班如今是处于风雨飘摇中,但前些日子我便同你们说过,办法我已找到。”

“还有,你们从不是平安班的下人,何需卑躬屈膝。”

众人无言,唯有身体小幅度颤抖。

李雾说:“好好反省。”

她表现得十分冷静。

傅清淮以为她对此事已然放下,直到此时看着床榻边愁眉的她,才恍然发觉她方才的异常行为是做给他看。

听到动静,李雾下意识翻身,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情有可原。”傅清淮坐上床沿,伸手拨开她额发,轻轻地揉着眉间。

“你洗漱过了?”李雾点头,开口却问其他。

傅清淮笑着点头,起身端来水盆,浸透帕子,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擦拭着手背。

果不其然,冷得像块冰。

两种极致的触感袭来,李雾皱了皱眉,余光瞥见男人侧脸,没挣扎。

“刚洗没多久?”他问。

毫无头厘的话,如果是旁人,定然怔愣。但李雾瞬间便知道他这是询问罚阿喜等人跪地。

她扯了扯嘴角。

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接受过高等教育,纵使这个朝代地位尊卑、阶级差巨大,但她始终保持原有思想。

她见不得阿喜几人卑躬屈膝地替她做事,见不得平安班就此没落。

方才他们的举动,让她心烦意乱,没忍住用冰水沐浴了。

这是她释放情绪的方式。

“其实我和他们不同。”李雾喃喃自语。

傅清淮垂眼望去,“我和你一样。”

李雾听到这句话很想笑,傅清淮除去出生时不同她在一起,这十五年来二人形影不离,当然会受她的影响。

李雾拍拍床榻,示意他坐上来。

“十五日我们真要去李太尉府上助寿?”

“嗯。”

他边回答边俯身往床榻里坐近一点,把她手塞进被子里,忽然看见她手腕出有道血痕,傍晚时还未有。

怔愣间,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何时伤的?”

“扶门框时。”

傅清淮微不可见地皱眉,随即掏出帕子擦拭干净,取出膏药擦上。

李雾暗笑他大题小做,待他做完才说道:“是李太尉派人知会的吗?”

傅清淮摇头:“李大公子。”

这个答案出乎李雾的意料,她继续追问:“李洛?莫非他听说了牛皮腰鼓?”

傅清淮眸光微闪,脸上仍带着笑意,只是眉间散着几分不耐。

阿雾怎会知晓他叫李洛.......

“前几日在安巷街宣传时,他曾路过。”傅清淮垂眸看她,情绪难辨。

“这是宣传牛皮腰鼓的好机会,”李雾满心宣传,未曾分心,“明日的表演无需收费,我同李公子有过几面之缘,也算是抵消他给的人情。”

“清淮,你觉得如何?”

............

傅清淮觉得不如何。

李家寿宴在五日后,平日不到天亮不发出动静的屋子,卯时便点亮了油灯。

一夜未闭眼的傅清淮坐在椅子上,抬起手慢慢地抚平嘴角,借着缝隙听着隔壁传来的动静。

他抿着唇,垂下的眼眸漆黑浓郁,无边涩意蔓延开来,化作血液贴入筋骨,生疼。

隔壁的门吱呀一声。

他骤然打开门,与正欲敲门的李雾对视。

“睡不着?”李雾目光落在他眼下。

傅清淮摇头。他没打算睡,何谈睡不着。

他关门朝她走去:“李家宴会在午后,眼下便准备会不会太早?”

李雾:“不会,还差两个牛皮腰鼓。”

牛皮腰鼓制作繁琐,平安班只有她与傅清淮会。她满心想趁此次宴会打出名声,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来去做。

隔壁东方家的鸡鸣声响起,时辰不早了。李雾率先转过身,正准备去库房找材料,身后便传来傅清淮的声音。

“阿雾,”傅清淮紧盯着她,不肯移开半分,“我陪你。”

李雾停下动作:“昨夜不是说好,早膳你来做吗?”

“温在灶上了,我陪你。”傅清淮偏头指向厨房,再次重复。

李雾稍默片刻,朝他伸出手。

她儿时酷爱吃冰,染上了胃疾。

李老太太重病缠身,无力照看她,于是这重担便落在傅清淮身上。

最初,傅清淮切菜会切到手,冬时手布满冻疮。

然而这般努力,他做饭还是不熟练。

真正的让他学会做饭的契机是她十岁那年。她突感寒疾,李老太太不在家,雪封大道,街上无人卖吃食。

从那之后,他的每一顿饭从未失手过。

两人相对而立,傅清淮离她半步远,两种深浅不一的绯衣交织着。

李雾微微扬首,往前拉住他的手,踮起脚尖。傅清淮俯首用鼻尖轻蹭她鼻尖,二人没忍住笑出声。

她知道傅清淮在想什么。

李雾对傅清淮说:“走罢,不过你只能在一旁看,昨日教训阿牙那几人手关节都磨红了。”

“好。”

..............

在李家生辰宴前,平安班还接了东市临街一家裁缝店的开业表演。

这单活来得突然,李雾知晓时还在做最后一个牛皮腰鼓,她顿了顿,再次确认问:“当真是明日?”

阿喜眉眼飞扬,再次重复。

李雾低声笑起来。

以至于阿喜提醒她腰鼓还差一个时,她都还在笑。

库房中的炭盆烧得正旺,李雾笑得比那火还盛。

没笑几下,额间便沁出汗。她抬脚就要踢开。

“傅大哥出门前说班主前几日染了风寒,这炭得烧。”阿喜手疾眼快稳住,不让它挪动半分。

“何时出的?”李雾放下腰鼓问。

平日出门都会知会她一声,今日怎么没有,莫非是急事?

阿喜确保她不会再踢,这才道:“他说老班主的药到了,他去拿。”

李雾颔首,让阿喜再去拿些木干来,今日需得把鼓做好。

她低头,认真地制作鼓身。

门开又合上,身侧有人落坐。

“阿雾。”傅清淮道,“奶奶明日回来。”

李雾头也没抬:“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明日。”

傅清淮仔细凝视她,见她眉眼带笑,嘴张了张,终究未说出口。

一室寂静。

米浆糊了一手,李雾刚想唤,手帕便覆了上来。

她抬头,目光触及他时,不由一怔。

“出什么事了?”

傅清淮握住她手:“乡下信人传报,奶奶身体抱恙。”

李雾嘴角笑意僵住。

傅清淮又道:“看诊医师说奶奶未归乡前便感染了寒疾,只是她身子骨一向如此,未曾细想,直至昨日呕血,这才发现病入膏肓。”

李雾转身继续做鼓,良久才回:“前些日子她见牛皮腰鼓稀奇,想来是赶回看这鼓如何操作的。”

“明日,让阿喜带着她去吧。”

炭盆里的火烧得更旺了,李雾机械地重复动作,不敢回头。

傅清淮盯着地上渲染开的水滴,艰难地应好。

次日,平安班全体出动。

牛皮腰鼓洋洋洒洒地装满了牛车,引得路人直问:

“前几日我家娘子说的稀奇玩意儿便是这个!”

“这行车方向,是要去东市新开的那家裁缝店吧,走走走。”

阿喜挺直了腰,卖力地吆喝起来。只因她等会儿还有其他安排,眼下可不得卖力宣传!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到东市裁缝店。恰逢店家搭好场台,于是马不停蹄地开始表演。

小六几人以李雾为中心展开,手握鼓棒,敲打出节奏感,身形随着节奏变换莫测。

一鼓结束,人群爆发出强烈的喝彩声。

与此同时,一道微弱的喊声夹杂在其中。

“小雾。”

一瞬间,李雾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李雾张了张嘴,想唤她一声“奶奶”,一滴泪先从眼角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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