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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待来到京城时,虽威胁已经解除,但为谨慎沈念安特地戴了个面纱。在到京城后,沈念安使用钞能力顺利打听到进入宫中藏书阁的方法。

“去去去,我们书斋开的好好的,莫名其妙地跑来诅咒我们倒闭,晦气。”

沈念安不知是被赶出来多少次了,她迷茫地走在路上,不知该何去何从。直到路过一间书斋,她看着门口上所贴的告示。

[转让]

随即眼神一亮,走了进去,一进去就开口说道:“掌柜,我想买下这间书斋。”

还在算着账的掌柜见状眼眸一闪,似笑非笑地说道:“我这间书斋出售价为一百两,不知姑娘能否拿出这么多钱来?”

沈念安神色一愣,随后凭着记忆从衣袖里拿出几张银票放在桌子上。“这些够吗?”

原本还在看不起沈念安的掌柜瞬间换了副嘴脸,谄媚地走了出来,将沈念安带到后院后讨好地说道:“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了。”随后他拿出一个盒子,将盒子里的契约摆放在桌子上,“如果姑娘确定要的话,那便在此契约上签字便好了。待交完款,在下便把钥匙给你。”

沈念安将契约拿起,待仔细看完后她拿起一旁的墨笔,干净利落地在契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待签完后沈念安看了眼书斋里的书籍,询问道:“能否将书斋里的书籍以及这些陈设留下。”她说完后特地抬头看着他,见其脸上出现为难的神色,“我可另外再付一些钱。”

“既然姑娘诚信要,那便再付二十两便好。”待沈念安付完钱,顺利拿到钥匙后她没急着开门营业,反而将其关掉。

为重新开张,她先用现代图书馆编排方式重新整理编排了掌柜所留下的一屋子杂书,随后更是利用原主留下的微薄人脉,从一位落魄藏书家手中买下一部残破不堪的孤本。

待将孤本带回书斋后,她利用现代古籍修复技艺对每一页残破处进行最小干预的修补,将补纸的帘纹与原件精准对位,待修补好后沈念安看着几乎天衣无缝纸页,心满意足地笑了。

“幸亏,吃饭的技艺没丢。”

待修补完后她看着缺失的文字,瞥了瞥嘴后以超凡的模仿功力将字补得与原书风骨一致,足以以假乱真。

开业当日,沈念安将这部近乎重生的孤本放置于书斋最显眼处,并附上了一份详尽的修复书札。

踏入书斋的人无不被其修复技艺所震惊,此时,一位识货的老者像用手去抚摸古籍时被沈念安拦下。“孤本修复不容,可观但不能上手。”

老者听完便将手放下,待观赏了一会后激动地询问道:“这……这是你修复的吗?”

待看到沈念安点了点头后,老者颤抖着双手,连呼:“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没曾想老身此生,还能再见如此完整的《山家梦忆》。”

这份称赞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文人雅士中激起了一层涟漪。

隔日,沈念安来到书斋时,便见门口早已排起了长队,基本都是慕名而来的读书人。

“诸位请按次序入内,今日书斋里会有《北山录》注释本,还会有别的惊喜在等着你们哦。”沈念安嗓音清亮,举止从容。

“注释本为何物?”此时人群里便有人提出疑问。

“这位先生可等入内了,自行去看一下,《北山录我放在那,感兴趣的先生可以去看看。”沈念安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北山录》所在位置。

待书生都进店了后,沈念安便走到《北山录》所在处,听着人群里那些书生的夸赞,沈念安低头轻笑。

“没曾想还有注释本这种神物的存在。”

“这掌柜可当真可称为大儒,不仅有如此深厚的才华能够将这本难懂的书籍弄的通俗易懂,而且连前日的早已破碎不堪的孤本,都能被她修复完好。此人当真是天才啊。”

沈念安听完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这还多亏了原主,当想到这个主意时,沈念安还在发愁,没曾想她一提笔脑子里的知识便涌现出来。

待书生赞美完后,另一边被书斋的编排法震撼到的书生赞叹道:“掌柜,你这书斋的编排方法真是妙极啊!按着门类编号寻书,可真太方便了。”

书生说完,从开门就一直在关注注释本的人一瞬间便齐刷刷地看着书架,看完后无一不是被震撼到张大嘴巴的。

沈念安笑而不语,随即逞着人群气氛热烈,她便走到人群中央,拍了拍手掌后说道:“本店将推出会员制度,我们不仅会根据会员的学术兴趣或科考方向,给其提供精准的阅读建议。而且会员还可租赁一些普通书铺绝不敢外借的珍本,另外凡开通会员服务的先生,我们会提供一次免费修复古籍的机会。”

沈念安说完人群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吵吵闹闹。“那要怎么才能成为会员?”

终于有人问到点上了,“今日充值10两便能成为书斋的会员,平日里来消费的金额会从这里面抵扣,相当于各位只是在我们书斋里存了10两。”

沈念安说完后,书生们便被吸引住了,待人群里有一人加入会员后,剩下的便也跟着加入。沈念安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愉快的笑了起来。

“今日加入会员的先生,都有小礼品相赠。”沈念安在入群的注视下拿出一盏油灯。“此有灯因加了特殊工艺的灯罩,故而在夜间久读亦不会伤眼。”

虽说书斋一举成为文人雅士心中的圣地了,但为让书斋名声彻底响彻全京城,成功引出藏书阁掌事。沈念安在书斋门口摆上告示,邀请全京城文人雅士一同观看一场化腐朽为神奇的盛宴。

为筹备盛宴,沈念安特地从那些拿来修复的古籍里挑出几本破损严重的拿来演示。待到盛宴当天,她当众拿出了一本被虫蛀鼠咬、几乎已成碎片的古籍,在众人面前,施展其神乎其神的技艺。

配纸、清洗、补缀、装订…… 等数个步骤顺着时间的流逝一步步完成,数个时辰后,一本整洁如新的书出现在大家面前。

所有参加宴会的文人雅士,在看到沈念安竟真将古籍复原时,无一不在赞叹其手艺绝佳。宴会过后,书斋名声大振,一度成为文人雅士中心。

一日,宋安渝站在书斋门口,脑子里不断浮现出三日前侍从所说的话。“掌事,近日城中静竹斋名声大噪,相传那掌柜有能让破败不堪的古籍死而复生的技艺。 ”

待其思绪回笼欲踏进静竹斋时,却被眼前使见怔愣片刻。“竟是她。 ”

宋安渝看着在书斋里忙前忙后的沈念安,脸色微变,旋即恢复如常,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终于找到你了。”

宋安渝踏进静竹斋,原本还在想着她要何时才能认出自己,却想起自己好像没在她面前摘过面具,透露过自己的名字,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说不失望是假的。

随后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书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注意到书籍并不是按传统的摆放方式摆放的,而是细分为更具体的种类,而且每本书上的贴着小签,标注着编号。不仅如此,墙上还挂着清晰的导览图,指示着各类书籍的位置。

“这些……都是你的注意?”宋安渝拿起一本《书目答问》,不出意外的话此书应该是她自编的寻书指南。

沈念安傲娇地半仰着头,开心道:“正是。”

宋安渝点了点头,没再多言,也不再提相认之事,只是在书斋里待了整整一下午,不仅去观看了沈念安所修复的古籍,还翻阅了其整理编撰的各种书目与导读。

临走前,他深深看了沈念安一眼:“京城书斋无数,姑娘这里,倒是独树一帜。”

沈念安一愣,倒没多想,只当是他的夸奖。

一日后,一纸诏书送到静竹斋。

皇家藏书阁特聘沈念安为修书顾问,协助整理编纂历代典籍。

沈念安看着眼前的诏书,眼底满是欢喜。终于,有救了,呜呜呜,妈妈,我不用死了。

当踏入藏书阁时,沈念安便被那浩瀚书海震撼了。高耸的书架直抵穹顶,上面堆满了各式典籍,但因排列杂乱无章,导致寻书的人来回奔波,效率低下。

“沈姑娘来了。”宋安渝从一堆书卷中抬起头来,“圣上命我在三年内完成《永宣大典》的编纂,但所需古籍大多破损,导致进度缓慢。我观你书斋所摆的古籍修复完好,特请圣上准许你入阁相助。”

沈念安一怔,她巡视了一眼藏书阁,很快便看出了问题所在。藏书阁虽然藏书丰富,但许多珍贵典籍因保存不当而损毁。而且管理方式落后导致寻书不易,使效率大大降低。

待看出问题后,为让自己寻解药秘方方便。她便将这些问题一一与宋安渝讲清楚,并将自己所欲做的整改一并说出。

“可以!全听沈姑娘的!”

待得到宋安渝的同意后,沈念安便从编目开始,引入现代分类法,将典籍细分门类,编制详细目录。随后又建议改善藏书条件,增设防虫防潮设施。

“这些改变虽好,但一下子整改这么多,这做法太过激进,恐遭非议。”宋安渝的副手,一位五十多岁的陈学士摇头反对,“自古书籍皆按经史子集分类,又何必多此一举?”

宋安渝却力排众议:“既然请了沈姑娘来,便应按她的方法一试。”

沈念安一边改革,一边为自己寻解药秘方。改革果然见效。不出半月,寻书效率大大提高,于是沈念安便将所有可能藏有秘方的书籍全部找出后,一本本查看。

一天一夜后,终于在鸡鸣前,沈念安找到了藏有解药秘方的书籍。待将书籍上面所涉及到的药一个个列出后便马不停蹄地跑到太医院抓药。

沈念安欣喜地坐在药炉前,眼里都是对自己能活下去的喜悦。待药煎好后,沈念安颤抖着手将药喝下,“小小毒药,拿捏。切,还唬我说是剧毒。”

藏书阁的变化很快便穿到宫中人人皆知,这日,藏书阁聚集了宫中文臣,无一不是慕名而来。

沈念安本欲退隐幕后,却被藏书阁里的侍从推上去介绍书籍的摆放方式。待介绍到一半时沈念安几乎是瞬间勃然失色,她看到了文臣里的丞相。她强撑镇定,待讲完后便急匆匆下了台,心里一直在祈祷着丞相认不出她。

怎料事与愿违,下台没多久丞相便出现在眼前。“沈姑娘可真是福大命大,这么高的悬崖没把你摔死就算了,没想到剧毒都让你解了。”

沈念安呼吸一窒,强撑镇定地说道:“丞相认错人了,藏书阁事务繁忙,在下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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