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利亚也踏上了欧洲史的征途。
那一刻,我瞥见了他的金发,柔顺如丝,在隐约的光线中泛着柔和的光泽,肌肤如奶油般细腻,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天鹅的优雅与雪花的纯净。这般景致,在男孩身上实属罕见,仿佛天使降临人间,蓝眸中藏着深邃的灰调,眼窝深邃,引人沉醉。
我暗自揣测,隔壁的邻居定是对他的金发嫉妒得发狂,毕竟,这纯天然的色泽,无需任何修饰,便足以吸引所有目光。
他倚在窗边,见我走来,本能地想要挥手致意,却在瞥见我身旁的两个男孩后,迅速收回了动作,视线低垂,蓝眸中那一瞬的停留仿佛只是我的错觉。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仿佛未曾注意到我,但那紧抿的双唇,却泄露了他内心的决定——不再理睬。
我身旁的男孩见状,笑得前仰后合,他亲昵地搭上布迪纳德的肩膀,又故意撞了我一下。我在心底暗自咒骂,这家伙,真是个野蛮的大块头,未开化的杂毛黑乌鸦。
史蒂夫身形瘦长,虽不算高大,却结实有力,黑色的鬈发下,蜜糖般的大眼睛闪烁着真诚与热情,轻易便能赢得他人的好感。而布迪纳德,肌肉匀称,更像是搏击选手,块头也更大一些。但这些,与我骂史蒂夫野蛮并无关联,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他烦人,像只永远在耳边聒噪的黑乌鸦。
“嘿,他看上去好像被你刺了一刀,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史蒂夫调侃道。
布迪纳德也被逗得咧嘴大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认识你?你们什么关系?”
我垂下头,让头发遮住脸庞,手上把玩着发丝,声音冷漠而平缓:“不相干。”
的确,我们之间并无血缘之亲,等林爱利解决了卡尔,我们便再无任何瓜葛。
上课铃响起,欧洲历史的老师步入教室,他们闭上了嘴,回到了座位。直到下课铃声响起,他们也未再发问。
第七节课是排球课,他们遗憾地表示不与我同堂,我终于得以与他们分道扬镳。心不在焉间,我握着球拍,除了首场比赛未能避开球的来路,击中了队友的头部外,其余比赛还算顺利。教练吹响哨子,宣布下课,一天的课程就此结束。
走出体育馆时,我看到了以利亚,他若无其事地靠在体育馆的外墙上,侧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忧虑。但当我走近时,他还是露出了爽朗的微笑:“嗨,体育课怎么样?要一起回家吗?”
我沉默地点头,与他一同走到车道旁,看着那辆红色的法拉利。
我的房门对着以利亚的卧室,在二楼走廊的另一端。自他搬来后,所有的家具都已安置妥当。房间里有一张不算新的白色单人床,和一个老旧的五斗柜。直到他的卧室传来关灯的声音,我才走出房间,来到走廊,推开他虚掩的门,点亮床头柜前的台灯,闲庭信步地走到他的衣柜旁。里面至少有五条短裤,一打的白衬衫,两件常青藤徽章的校服,抽屉里白袜子堆得满满当当。这里简单得过分,对于这个宽敞的卧室来说,显得有些空旷。与卡尔的豪华房间相比,这里简直称得上返璞归真。
没在他卧室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便干脆坐在他的床边,弯下纤细白皙的脖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秀发乖巧地垂在脸侧,发梢扫过他光洁的额头。
“告诉我,卡尔说以前有个女警察找他麻烦,是真的吗?”
以利亚静静地躺在床上,看上去天真无邪,完美的睡颜如同天使。他的浴袍松散地敞开着,露出大理石雕刻般的胸膛,天鹅绒般的手臂袒露在外。
他嘴唇飞快地动着,雪白的肌肤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仿佛在颤抖。但当我低头去听时,只得到一串低不可闻的哼声。我不满意地继续去听,几乎要将耳朵贴在他的嘴唇上,却依然只得到断断续续的“是…不是……”
我有些不悦,挪到更近的地方,蜷伏着搂住他的脖颈,用指尖描摹他的嘴唇,继续追问。
“嘘,嘘——别担心,只有我会知道这个秘密。你帮助卡尔摆脱那个女警察了,是吗?真了不起,她问了你些什么?”
以利亚的眉头紧锁,几近痛苦地低喃,眼角划出泪水。
“她问我——‘是谁伤害了妈妈’……我不知道、别这样问我、求你……”
放在他脖颈上的臂弯勒紧,我欣赏着他脸色涨红、窒息得快要溺亡的表情,然后将头靠到他的胸膛上,听着里面传来的急促心跳声,几乎用甜腻的声音循循善诱。
“你回答了什么?告诉我,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只有我知道……我保证,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他一直在哭,抽噎着回答,嘴唇艳红如血。
“我告诉了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对不起、对不起……别看我,我很抱歉……”
我唯叹一声,翻身侧卧在他身边,仿佛所有的饥饿感都得到了缓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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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全员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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