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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功德+62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风的呜咽声穿过孟娩下意识接的话。

沈斛叶偏头去探,殷红灯火下,这人的眸底深凉一片。

陈箐抬眼去看那阒无一人的戏台,连个人毛都没有,这凄怆的戏腔却将这鬼怪之地衬托得更荒败残破,让人寒毛倒立三尺。

“真是拜堂听见乌鸦叫,哪来儿的破音响,搁这儿故作玄虚。”

她嘴角一歪,瞬间锁定了高台一旁的现代化纱制黑皮音响。

转手捞起一只长口花瓶就要砸去,手肘却猛地碰上冰凉的五爪。

陈箐暗叫不好,扭头果然撞上那些长着尖牙的“人”。

强烈的酸腐味熏得她眼睛痛,手腕一翻,花瓶应声掼向那不人不鬼的恶心东西。

一旁衣布被撕裂的声音响彻天空,三人同时望向覃诩水那处。

“小心身后!”陈箐瞪大了眼睛,急切大叫。

险境之下的覃诩水早忙着寻赵慵,不知不觉已深入这片怪地的中心。

此时四面楚歌,衣衫见红,不闻其声。

一枚玻璃碎片以迅雷之势投向那群行动僵硬的怪人。

覃诩水听风转头,身后将她包围的脏东西全被那碎片割了喉。

陈箐就要飞来的身影又被成群结队的怪物阻住。

孟娩霎时回过神,迎面几头腌臜哼哧着就要扑来,她单手摁向身边木圆桌的边缘,底盘咔嚓一声,厚沉圆桌斜倒着立起。

沈斛叶半身不动,踢过就要倒下的陀螺木桌,沙砾碎屑翻起轩然大波,怪人被这强烈的攻击掀飞了出去。

迎面的甚至被缴断了手臂。

纸糊的灯笼火芯忽闪一瞬,全场短暂的黑了半秒。

而后亮起墨绿亮光,油莹近翠,像是真正下了第十八层地狱。

鬼火横生,烟雾缭绕。

那戏腔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

这些脏东西瞧着乌绿似是被刺激到了什么信号一样,低吼一声,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将身处其中的活人撕碎。

“这些到底是什么?!”陈箐嫌恶地踢碎了几个脑袋,短暂滞于空中,“怎么这么多!”

速度比人快,又比诡物又慢上些许,皮肤明明是有温度的,动起手来是难缠又易碎,似乎还听从某些指令。

孟娩眼眸泛起冷意,“是那音响。”

陡然,一株梅枝穿透了那身披绿光的音响。

花瓣残留半纱,剩蕊凋落,离近少许,又差点儿覆上孟娩的眼。

视线猛地向下,手中突落一支长相极艳的梅,她偏头,怪人的利爪就要挠过来。

孟娩却动也不动,全然一副那爪子不会落在她身上的自信。

下一刻,残手划过天空,腊梅傲霜。

沈斛叶掠影如幻,行着漂亮的承雪步,以孟娩为中心,根茎作利刃,亲手洒下一片梅雨。

怪人哀嚎声不绝入耳,花雨做眼,孟娩的耳后被别上一梅。

戏腔喉长气短的漏风,但依旧没停,听得牙碜。

“哪来儿的梅花?”孟娩侧头,抖落耳后那花,被人及时接住。

“圆桌上。”花落沈斛叶手中,他看也没看,反手割向没眼力见就要扑来的怪物。

孟娩瞧那被贯穿了还在唧哝的音响,“真顽固,呵,一个死物比活人的意志还坚强。”

血腥气弥漫在二人周围,明明死了的这些东西连血都没有,就闭目躺着,若不是身缺,还以为是寻了个地儿就地安眠。

仿若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液,已是干尸一具。

“看来沈队的腿是金刚做的,我就不出手了,省得我再费力。”

孟娩瞥了眼沈斛叶,抖着袖子给了身后怪人两巴掌。

沈斛叶的嘴角上扬了两个像素点,“你担心我?”

孟娩不语,直接奔去被四方包围的覃诩水,陈箐也借着桌子的力,跃过怪人,替覃诩水扫清了周边一圈。

“是类人的实验品。”覃诩水单薄的白色衬衫已被染上好几块血色,“就算那唱戏的停了,它们也不会止住攻击。”

“什么?!这么恶毒的东西都能被抬上桌?”陈箐与她背靠背,“你怎么知道的?”

覃诩水一个铁锹又扫倒一片,看着陈箐和孟娩冲在前面,扯着她们向后退,“你们两个到我身后去!”

陈箐甩开她的手,“你少管我!老子是累了又不是死了!”

孟娩却道:“怎么认出来的?”

“看它们脖子那块!”覃诩水道。

明明灭灭下,它们的脖颈被箍上一圈陈绿冥光——

是带着数字的编码。

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这数字带着黑灰已经完全烙进了骨头里面。

即使边缘的皮肉都新长出头,但也融为一体,就像是生下来就该被这些数字控制。

“你说它们真是人?!”陈箐道,“怎么会?棺纸人的手居然已经伸向了正常人类!”

“可是它们体内并无血液,行动轨迹虽是人,但……”

孟娩的话被三头怪物打断,她直接用它们同类的手抽了它们好几个巴掌。

沈斛叶旋身,“这些东西已非人。”

突然,戏台中央落下几束眩晕又惨白灯光,嶙峋横错,更添一抹死气。

而被圈揽在其中的人,双眼紧闭,被迫仰着头颅,枯瘦的手被反绑,做出合十的动作倒竖其背。

悬在上方的木凳腿死死抵开她的嘴唇,以至于她不得不做出要活吞四方木条的姿势。

下巴似脱臼般以诡异的弧度张开,而她的脸又是如此熟悉。

虔诚似见神。

“赵慵!”

覃诩水的眸子钉住那像是死去的女人,目眦欲裂!

孟娩循着声望去,瞳孔放大,“不好,上面的木腿要掉下来了!”

就在话落的刹那,悬丝的几根轻轻一断,木凳腿没了支撑,就要狠狠活吞进赵慵的肚子!

覃诩水眼疾手快,将铁锹一掷,那木凳腿被猛地掼向一边,风削掉了赵慵的几绺凌乱的发丝,后无力耷拉在脸侧。

与此同时,覃诩水的衣衫骤现三条抓痕。

“敢偷袭我,他爹的,我弄死你啊!”

她一巴掌将旁边的怪人扇得鼻骨一歪,几个怪人又迅速围了上来。

孟娩和沈斛叶默契起步,神挡杀神,不顾四条腿都负伤,活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直奔赵慵那处。

变故来得快,让人来不及思考,陈箐大喊道:“恐怕有诈!”

旋即白光骤现,孟娩和沈斛叶一脚踩空,风呼啸而过,二人瞬间不见身影。

刺眼的光让陈箐险些瞎了眼,也让她叫嚣着骂街。

眨眼的功夫,那戏台变了。

方才还空无一物的木板上,此时此刻除了受制的赵慵,居然从朽木里长出一片梅花林,浮光涌动,涔涔鸟音。

这个戏台在同一时段竟然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浮影。

与赵慵那处泾渭分明,像是两个时空在不断交叠,梅花枝头与梁下榫卯竟也互不干涉。

枯木逢生不常见,木桩生锦更是一绝。

陈箐不经看痴了神。

戏腔却响得更欢了,似乎是**才刚刚开始,梅花林下也出现刚刚消散的孟娩身影。

“孟队!”

陈箐收回思绪,踏前一步,怪物袭来的更多了,她不得不被缠住了手脚。

而孟娩像是没听到,居然旁若无人般在那梅树下的巨石落座,手一卡一顿地伸出,眼神空洞。

“孟娩!”覃诩水抽空大声喊道,“你干嘛呢,快救人啊!”

鼓点一敲,孟娩起身,似人偶般,顿挫地运行着四肢,轻拿起一旁的锄头,迟缓地捣弄着泥土。

湿润的泥腥荡漾,孟娩呆呆地将花篮中包裹着的残花埋进去,另一边的沈斛叶也就这样看着,头上像缠了线。

他滞涩道:“怎么不把这些花儿,撩在水里去?”

孟娩取出一手帕,轻抚脸颊上晶莹的泪珠,“一年三百六十日,花开易见落难寻,埋香才最怜春。”

沈斛叶愣了会儿,“我帮你吧。”

萧条的荒诞味充斥,鼓点进得更厉害了,甚至抢拍一瞬。

陈箐后槽牙磨得清响。

这是一出——葬花吟。

原是看戏之人终做演,不论台上的是不是赵慵,她们四人只余两人,左膀右臂断了个全。

这出戏真是好大排场。

“好角儿!”远处的覃诩水捧哏,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躁的。

昏昧中,赵慵头上不知何时又悬上了一根比之前粗上许多的木凳柱。

这要是砸进人的胃袋里,便是竖着直接活活戳死,真正的血流如注。

覃诩水没了趁手的法器,打得汗水直冒,她扭过廊柱,借力飞上檐,斜脚踩着砖瓦,疾冲绕开整个外围。

凉风习习,白影若仙人,瓦片从屋檐脱落,砸倒三分之一跟着不放的怪物,敌人眨眼缩小一圈。

她斜睨着奔至戏台的一侧,没有犹豫,踩着几颗脑袋就要去抓被缚赵慵的手。

“喂!你这莽头子,我可不想一个人平摊这些怪物的功!”

陈箐恨声道,生怕这人也被戏台子拉去当泥人。

但没想到,覃诩水还没近其身,就被无形的屏障弹飞了出去。

伸出的手像是触碰到了极软的弹簧,她眼底浮起诧异,回身扯住挂在廊头的红绸,半吊不吊。

但细薄的料子根本承受不住人的重力,呲啦一声断开,她被狠狠地摔在地上,顿感五脏六腑搬了家。

“覃诩水!”

陈箐精疲力尽,转眼赵慵那跟木腿就要波及着掉下去,来不及再说些什么,只得将怪物的身子做攻,扔向那要人命的木凳。

短短不到十分钟,赵慵已半脚踏了两次鬼门关。

“该死的。”

覃诩水吐口血沫,红织锦在手里散开,缠着两个怪人的脖颈起身,又踹开差点咬到手臂的玩意儿。

陈箐艰难地深吸一口气,接连几场战斗已经耗尽了她所有力气,她眼前一晃,被撑到后面的圆桌,反被一旁的怪人夺了先机。

那污秽东西一口咬到了她的食指处。

剧痛霎时淹没她的神智,陈箐勉强提起一掌,猛地拍飞这死东西的头。

麻痹神经的毒素顺着血管一路向上,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陈箐顿时意识到了什么,不作犹豫,拿起花瓶碎片就戳向那发紫蔓延的指头。

一声钝响,血喷溅在地。

“陈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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