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闻出来？”光球扯了扯锁链。
发疯原住民拽着锁链跟它互扯。
“不能。”神棍看着它，“我知道。”
还是感知。
许淮看了眼杨一，杨一领着鱼尾巴他们走过来。
“给你们留了饭。”杨一对神棍他俩说，“龙头在等你们。”
原住民又去拽神棍，神棍这次没挣扎，很顺从地跟着走了。
“这是干嘛呀大人，新来的吗？”鱼尾巴摸了摸在扯链子的原住民。
“算是。”许淮看向杨一，“你的能力升级了吗？”
“升级？”杨一不是很理解。
“就是除了控制以外有没有多出来其他能力，或者控制的方式有没有变简单……”光球掏出个小本本一条条念着。
“变强了。”杨一说，“如果现在去打触手，我应该不用求救，但是别的没有。”
“那就是没升级。”光球跟许淮对视一眼。
“对我用一下能力试试。”许淮忽然说。
杨一一愣：“大人？”
“用。”光球说。
“大人看着我的眼睛。”杨一看了光球一眼，走到许淮面前。
许淮低下头，对视的瞬间神志有一瞬的恍惚，很快又恢复如常。
许淮动了动手指，没有被控制的凝涩感，身体也能正常行动。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根本发现不了被控制过。
“可以了。”光球把杨一拉开，严肃地在本子上记着什么，“控制时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点时间不够同伙偷袭。”
“这个同伙是以谁的速度做的参考？”许淮问。
“我。”光球说。
“很奇怪。”杨一面色苍白地闭上眼，正要说点什么，忽然扭头吐了口血。
“怎么了怎么了……”鱼尾巴赶紧伸手接住他。
“感觉好像控制住了，又好像没有，能力是被挡回来的。”杨一撑着鱼尾巴，擦了擦嘴上的血，继续说，“来不及撤回。”
“反噬？”光球脱口而出，“所以那个人……”
“你觉得他比杨一弱？”许淮兑了个药丸给杨一。
“那他是什么意思？”光球严肃地揣着手，“用这种方式给你放个烟花？啧，好虐……”
许淮看着它。
“……你说。”光球闭上嘴。
“可能精神系只是他升级后的新能力，比杨一弱得多，没对我产生任何影响，他又先用了太多原本的能力在防护罩上，两者叠加导致自爆。”许淮说，“或者他的身体本来就到了极限，碰巧在我动手的时候爆了。”
又或者黑痂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意思，纯粹是他们想多了，原住民的思维本来就混乱无序，做出什么事都很正常。
但是他直觉没这么简单。
“大人，我有件事想说。”杨一犹豫地看着他。
“关于能力？”许淮问。
“嗯。”杨一点点头，“2号巡逻的时候跟外面的原住民发生过冲突，因为最后打赢了所以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也没报给大人，但他跟我们炫耀的时候我看过那道伤，很深……我问过他是不是开智的原住民，他说是，但像是刚开智的。”
“我记得他刚来这儿的时候实力算强的那一批，可是……”杨一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该怎么说。
“外面原住民的实力变强了，2号跟他们的差距在变小。”许淮说。
“对。”杨一点头，继续说，“我们的实力一开始都差不多，但能力的增长速度不一样，小茫因为速度快，经常在各个组之间传信，他现在的速度已经比之前快了一倍，还有龙头……但我的能力增长得很慢，我觉得……能力需要训练。”
“确实。”许淮点头，早在龙头能驱使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这点，“你想训练？”
杨一摇头，低声说：“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但是我们需要训练，新来的人越来越多，迟早有一天我们会压不住。”
“那就练。”许淮笑了笑，“本来我想过几天再说这事儿，不过既然你提出来了……那这几天就定计划吧，吃饭的时候你们几个组长商量商量。”
“我们？”杨一愣了愣。
“不然让谁想？”许淮说，“我？还是你们光哥？”
“我很忙。”光球立马说。
“肯定是我们呀！大人够忙了！”鱼尾巴很严肃。
杨一扭头看着他。
“再看我也是呀！不能什么都让大人来！不然要我们干什么？”鱼尾巴不认同的看着他，“难道你想累死大人吗？”
杨一：“……”
“那就这样。”许淮说，“等这茬作物收了就开始。”
这批农作物经历了极寒暴雪后依然顽强地活了下来，就是长得很慢，还有几天才能收。
“……好，那我先去盯人了。”杨一说。
“看着挺干净的，好像还是热水……”一个组员伸手靠近水源感受了一下，“真的，组长！是热水！”
“别碰！”4号拽了他一把，“有没有点警惕心，大人教的都忘了？把位置记下来，回去报给大人，尾巴你记，其他人跟我在附近再看看。”
“看有没有别的热水吗？”一个组员挥着棍子问。
“笨！看有没有危险。”另一个组员说。
“你好聪明啊。”棍子男撞了撞他的肩。
“别撞我。”另一个组员滑了一下，扶着树才站稳，瞪了他一眼，“看不见地很滑吗？”
“我错了错了。”棍子男说。
“你是不是很闲？”4号扭头看着他。
“不不不。”棍子男赶紧摇头，很忙地挥着棍子跑到了队伍前面。
“组长，这儿有一片没见过的树！”有组员在前面喊，“哎！什么东西扎我脚！”
“什么？”4号走过来。
“这东西扎一下好疼啊！组长小心脚下！”组员抱着脚原地蹦着。
4号蹲下来看了看，是一小片灰褐色顶部尖尖的植物，很硬。
有组员想伸手去拔。
“别碰。”4号在植物附近拍了一圈，拍过的地方瞬间凹陷下去，露出植物完整的样子。
“这是什么东西？”其他组员好奇地凑上来。
“不知道。”4号用草包着拔了两个植物，“带回去让大人看看。”
大人正在跟小山商量给几个群居房装一个做饭的灶台。
系统提供的图纸上房屋的功能很齐全，只不过当初建得太仓促简化了很多，现在房屋已经又建了好几座，可以腾出来一些人把群居房精装一下。
“……这里再加点桌椅板凳。”许淮指着图纸跟小山说。
“好，今天就开始吗？”小山问。
“看你。”许淮说，“把手头的事儿忙完了再弄也行。”
“好。”小山点点头，“大人要去看看窑吗？已经弄好了。”
“弄好了？”许淮挑了下眉，有点意外。
烧陶的土窑他当时只领着他们建了个雏形，后来降温就一直搁置了，没想到小山已经弄好了？
“嗯，大家都想知道这个窑怎么用，所以平时会过来帮忙。”小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笨，就出力气，图纸是4号和10号研究的，大人可以看看对不对。”
许淮跟他一块儿去了土窑。
现在的土窑比起当初的雏形精细了很多，各种边边角角都跟图纸严格一致，许淮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问题。
“这么大？”光球把一串原住民栓到附近的树上，飘过来来回看了看，“前两天还不长这样啊。”
“最后弄的上面。”小山说。
“挺好的。”许淮说，“明天弄点土就可以开烧了。”
“明天吗？”小山很兴奋。
“明天怎么了？要用这个什么……窑了吗？”10号扛着猎物从他们旁边路过，“大人。”
“对。”小山说。
“那我等会儿再去打一次猎。”10号对自己的“作品”怎么使用也很感兴趣。
“不用，第一批不一定能烧成。”许淮说。
“那也得看看。”10号说，“这窑有一半都是我建的呢！”
随便吧。
许淮伸了个懒腰，今天在防护罩转了大半天了，又是脑力又是体力的，很饿。
“大人一块儿吃饭吧。”10号拍拍扛着的像猪又像虎的猎物，期待地看着他，“这个肉很好吃！”
自从观摩过龙头完整的做饭流程后许淮再也没了这种雅兴。
果然有些时候还是得保持一点距离感。
没事儿看人家做饭干嘛呢？
“……我回去吃。”许淮说。
“不再待会儿了？你今天还没观摩那群新来的干活呢吧？”光球跟他一块儿往小院走，它得过去给他提供晚饭，十分感人，“不去看看？”
“有什么看的？”许淮说，“看完还吃得下饭吗？”
“很难。”光球想了想，“他们问题更大，虽然明面上一个屁不放，但背地里小心思就没停过，身体还差，除暴工具都扛不住，哪像当初的龙霸一他们，多耐电……”
“你是去看他们干活的，还是去当狱警的？”许淮看了它一眼。
“我要是狱警他们还能活到现在？早就全枪毙了。”光球说，“看见他们就烦……特效外伤药要给他们用吗？会不会有点浪费？”
“先给没小心思的人用。”许淮说。
“实在不行我们再出去抓一批人吧。”光球说，“杨一不是说外面的原住民实力变强了吗？抓一批耐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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