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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祟潮

防守间,林方仪忽然想起什么,开始摸索起腰间的锦绣储物袋,从中取出了一张浅蓝的灵纸,灵纸背面是琉璃花的纹样。

他以指尖凝聚灵力书写,随后于双掌间合手一拍,灵纸便散做光点飞逝。

“我已飞书给蓝雨阁,坚持一下,飞舟一会儿便到。”

两小僧望着被风沙卷走的灵光,顿时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花玉桥拍了一下林方仪的胳膊笑道:“还是你脑子转的快啊,我都没想到。”

李晚煜难得的没有追捧林方仪,只是紧紧盯着奔涌而来的祟潮。

丽日长空逐渐被飞沙遮蔽,他们已经能闻到那数千张巨口中传来的恶臭。

花玉桥胃中翻搅,差点儿给刚吃的饭都吐出来。他连忙抬指,点在脖颈两侧,封住了嗅脉。转看其余人,也尽是难以忍受,封了脉才面色好转。

“太好了!那等候期间便由我来主防吧!还麻烦你们将灵力传输与我!”黄景说罢,稳住身形的同时开始施展法诀。

花玉桥当即道:“没问题!”,其余几人也都点头应下,将自身灵力汇于掌间。

沙砾五行属土,为木行所克,这般黄沙漫天应当是黄景的木属性能起到更好的防御作用。

六人分成两边,以接力的方式,将灵力打入前一人双肩的韧脉。左侧由花玉桥做为与黄景的接头,身后一次是知寒酥和孙大庆。右侧则是林方仪接头,再是李晚煜和王平凡。

木藤枝蔓从巨岩底部的沙砾中骤然生出,开始向上包裹起来,方圆五丈被汇聚了七人之力的“灵木御守”重新上色,灵光五彩夺目。

“仙——!等——!……”

李晚煜拧眉回头:“孙大庆你不能消停一阵?”

花玉桥几人也都回过头来,就见王平凡和孙大庆一脸茫然,神情间充满疑惑。

“救——!……”

这次,被风沙卷来的呼喊灌入了每个人耳中,王平凡二人也立即反应了过来。七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东南大道,眼神逐渐被震惊填满——一队人马正艰难地朝他们这边狂奔而来!

“灵木御守”正进行到巨岩中段,如此情形,七人只得匆忙撤去。

为首骑马带着斗笠的男人见法术下撤,立马扬鞭加速。在他身后是三个同样快马狂奔的男子,还有一人跟在最末,架着一辆绑着红球花的马车。

花玉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是刚看还没人么!这哪冒出来的一串儿!”

黄景轻叹道:“还好是现在赶来,不然就来不及了。”

孙大庆为了能让声音传远些,竟直接伏在了巨岩上,扒着岩边大喊起来:“施主!再快些啊!”

眼看西面祟潮逼近,花玉桥不禁也为那一队人担忧起来。马蹄溅起的沙与西面袭来的漫天黄沙简直无法比对,他们在祟潮下渺小至极。

王平凡也满面焦急,朝着人来的方向微微欠身,双手举到嘴边,扯着嗓子喊道:“快来!围到下面!我们等你们!”

花玉桥本也想喊上两句,给那批人壮壮胆的,余光却瞥见林方仪不太对劲。他小步横移了些许,倾过身去道:“怎么了?”

李晚煜闻言,也回头看向林方仪。他没有询问,暗自琢磨起林方仪的视线落点,随之看去。

自见到那队人起,林方仪便看直了,那目光好似在反反复复确认着什么东西,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凑过来的花玉桥。

知寒酥默默施出灵气丝,隔空圈住了花玉桥的右手腕,以防此般震颤下这位因关心好友而站的歪七扭八的人摔下去。

花玉桥没得到回应,也不纠结,收回了身子。知寒酥不动声色地散了那根灵气丝。

因为没有触碰,花玉桥并无察觉,只是觉得这右手腕怎么莫名其妙有点发冷,甩了两下也就不去想了。

祟潮距离巨岩仅不到二里地了,斗笠男等人终于跑到了巨岩之下。林方仪终于看清了那马车车厢上若隐若现的暗纹,是琉璃花。

李晚煜一下便明白了,他看了林方仪一眼,随后选择闭口不言。

蓝雨阁送货的马车?天启城刚遭了祟潮,这个时间出现在此处确实蹊跷,也难怪林方仪一直盯着。花玉桥道:“有你认识的人吗?”

林方仪似乎依旧很苦恼,但还是微笑道:“嗯,等晚些上了飞舟我再问问。”

见人到齐,黄景重启“灵木御守”,众人合力,将巨岩下的人也都包进了范围中,法术飞速向上生长起来。

数千狄浑毫无规律地横冲直撞,在“灵木御守”封顶的那一刻扑了上来,又被法术分散出来的木藤扫开一波。

但紧接着他们便又扑了上来,层层叠叠,直至木藤找不到空隙延伸出去,阳光透不进分毫,只有法术的灵光,照亮了那一张张贴着法术壁的獠牙巨口。

“灵木御守”在内侧看是透明的,有灵光流转其上,但并不阻碍视线。

巨岩下,马匹被吓得嘶鸣不断,狄浑贪婪的嚎叫声与其相混,刺耳至极。斗笠男封了嗅脉,一手将那四位青年男子护在了身后,另一手横平持剑挡于胸前,紧盯着蠕动的狄浑。

四位青年看着法术壁上巨大的眼球,与那舔舐着法术壁的黑长舌,害怕得连剑都拿不稳了。甚至还有一位曲身捂腹,干呕阵阵。

斗笠男低喝:“抖什么?!亏你们还是蓝雨阁的子弟,都给我把剑拿稳了!闻不了味儿就封了嗅脉!平日里你们师父教的都记到狗脑子里去了?!”

许是那句“蓝雨阁子弟”激起了青年们骨子里的自傲,把把长剑被一瞬握紧,停止了颤动。灵光一闪,四人皆封去了嗅脉,专注警惕起来。

斗笠男满意地点点头,再回看去,面前的一只狄浑猛的拓开獠牙,脾脏粘液尽现。

“灵木御守”被数以百计的狄浑叠压,可谓独木难支。如此状态下还未到一刻钟,众人便已觉空虚,灵力的传输也变得缓慢起来。

“灵木御守”所受到的压力分摊到了每个人身上,犹如于肩腰处各挂上百斤碎石,花玉桥额角渗出汗液,他忍不住骂道:“靠了!他娘的飞舟不是日行千里么?!怎么还没来?!”

林方仪道:“应当是快到了,再坚持一会儿!”

狄浑分成两波,三成压上了他们的“灵木御守”,七成攻向“雀嗣钟”,声势浩大如洪灾泛滥。

而分在花玉桥这边这一波,因是以叠罗汉的形式想要压垮防御,所以相比起另一波猛烈的冲击,他们这算是安静多了。

于是,林方仪的声音传到了巨岩下,虽然听不清说了什么,但音色还是足以让人辨别出来了。

斗笠男一怔,旋即抬头看去。先前只顾得狂奔逃命,压根没有注意过巨岩上几人的样貌。此刻瞧去,那声音的主人正是他们玉树临风的林少主。

四位青年弟子也茫茫然惊醒,谁能想到这么巧呢。毕竟他们是受阁主之命加急出城的,只为能避开林方仪。然而现在,他们竟不得不钻到别人眼皮子底下。

忽的,“灵木御守”剧烈抖动了一下,整个防御范围直接往内缩了一圈。斗笠男也意识到了问题。眼下是不可能避开少主了,但这防御估计撑不了多久,少主定然已经飞书了!

“快!一同献出自己的灵力!”斗笠男冲那四位青年吼了一声,那四人才从发现林方仪的惊讶中缓过来,与斗笠男一起向“灵木御守”的内壁贡献自己的力量。

花玉桥听到下方传来动静,又觉轻松了点,便知晓定是斗笠男几人加入:“这几人还不错啊,灵力挺醇厚。”

林方仪轻轻点头:“嗯。”

见林方仪不多说,花玉桥意识到不对,识趣的没有再找话。

就这样又撑了一刻钟,黄景脸色都发白了,两位小僧已然卸力原地坐下调息起来,“灵木御守”又缩了一圈。

花玉桥叹道:“还有多久啊?有回音了没?”

林方仪也皱起了眉,这铺天盖地的狄浑趴着是一点不累,他们几人倒是真的要被耗死了。

“还……”这时,林方仪面前紫色灵光乍现,琉璃花的纹样一闪,一张灵纸便显了形,他当即改口:“到了!就在正上方!我们守好防御,他们先清一波再把我们捞上去!”

黄景眼前一亮,虚弱地笑道:“终于……”

孙大庆和王平凡闻言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又加入回了防御之中。

李晚煜也悄然松了口气,调整呼吸继续加大灵力的输送。

花玉桥回头,看向知寒酥,夸张地摇头晃脑道:“唉!终于能出去了啊——!我都要闷死了!”

知寒酥微微颔首,没有多言。花玉桥似是已经习惯了,见他点了头便已然满意地转回头去了。

“嘭——!”一声巨响突至。

“灵木御守”随之受创,剧烈颤动一瞬,众人被迫随着震颤瑟缩一下。此般重击下,法术顶端不负众望地出现了裂痕。

花玉桥抬头看着顶端被炸翻的狄浑,不由瞪眼:“这么猛?刚给我胳膊震麻了都。”

又是一击,顶端三分之一的狄浑终于被清散,“灵木御守”周遭的狄浑皆受到波及,晕的晕灭的灭,刚好为众人争取了时间。

阳光透入,飞舟的影子覆盖下来。

林方仪收了手扔出琉璃剑道:“趁现在!快走!”

“知……诶?”

不等花玉桥要求,知寒酥已经施出灵气丝缠绕在了他的腰间,自己御剑,带起了花玉桥,另一手又绕上了那两位小僧,光影交错间向上径直冲了出去。

花玉桥笑道:“要数反应快,我想这全天下恐怕没人比得上你知寒酥了啊。”

巨岩下,斗笠男见天光显露,立马停手,叫上弟子五人便御剑向上逃去,车马被留在了沙地上。

黄景最后一个收尾,停了法术,“灵木御守”撤下的同时,那些狄浑也都清醒了过来,开始朝岩石之上扑来。

在数张巨嘴扑面而来时,李晚煜御“除祟锏”而来,将脱力的黄景一把拽起:“愣着做什么!”

二人向上突围而出,有惊无险地躲过了那些狄浑的奋力一跃,往飞舟上去了。

十二人前后落于飞舟宽阔的甲板之上,就见飞舟上船楼风雅华丽,甲板中间的桅杆有约三人合抱粗细,暗紫色的船帆被拉直,巨大的金色琉璃花印在其上。

林方仪动动手指,琉璃剑便自归剑鞘,他略带惊疑地向船围栏边的青衣少年走去,船舷边的护卫纷纷行礼:“少主好。”

上了甲板,两小僧全然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二人长舒一口气,好险没把魂给吐出来,才扶着舷墙坐下调息。

花玉桥本是稳稳落地,灵力消耗尚可,并无大碍。但转眼,瞧见知寒酥负手立在身边,一副雅正清高的模样,他就忍不住使坏。

只见他手抚心口,歪头靠向知寒酥,弱声道:“哎呀这气儿怎么上不来呢,累死我了,知耿你借我个肩膀靠靠吧。”

知寒酥微微蹙了下眉,这套病弱的模样属实不符合花玉桥。还未等他揭穿这拙劣的谎言,那人便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跟没骨头似的推都推不开。

黄景下了“除祟锏”便直接原地坐下,引导灵力调息起来。“灵木御守”主要是靠他做节点传导支撑,撤下防御的瞬间灵力近乎透支。

李晚煜轻叹一声,蹲下帮黄景点了后腰源脉稳住灵力,才起身离开。打心眼儿里说,他是不怎么喜欢黄景的,准确说他不喜欢这种过于讨好的性格。

再一抬眼,他本是要去寻林方仪的身影,就见花玉桥二人在他前面不远处。而那个在沼泽林轻松取胜他的家伙,此时正跟块儿狗皮膏药一样粘在别人身上,还哎哟着累死了……

李晚煜无语,经过时不忘嘲讽一句:“花老板这般体弱,以后还是少动怒为好,当心英年早逝。”

知寒酥被扒拉得黑了脸,又抽不开身,李晚煜此话一出倒是解救了他。

果不其然,花玉桥腾地一下起身就骂:“有眼疾就去治,少他娘管闲事!”

李晚煜充耳不闻,朝林方仪走去。花玉桥气得冲他背影狠狠砸了一拳空气,再转过身却是不好意思去看知寒酥了。

知寒酥理了理衣袍,道:“若是真的累了,同林少主请示一声,去船楼歇息吧。”

花玉桥眼角跳了跳,他有理由怀疑知寒酥是故意刺激他的,他举世无双花玉桥还用不着这么点困难就趴下。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眨眨眼笑道:“知耿你真关心我,但是方才靠了你一会儿,许是受了你的灵气影响,我感觉我现在强的能打十个李晚煜,用不着再歇息了。”

李晚煜脚步一磕绊,回头瞪了花玉桥一眼。

知寒酥看着面前油嘴滑舌的人,轻叹道:“嗯。”

林方仪在青衣身旁站定,道:“陆公子?阁中怎是麻烦你带人前来?”

那青衣正是今日一早行客昭告中的陆远谋,柳城符阵世家陆家,派往天启支援林家的陆小公子。他年岁与黄景一般大,已是声望渐起的天才少年。

陆远谋笑道:“祟潮退后我怕再有余患就多留了几日,今日行至传书楼恰好收到你的飞书,林叔叔他们处理城内修缮繁忙,我便自请前来相救咯。”

李晚煜上前合手行礼,道:“多谢陆公子前来相助。”

陆远谋一下认出了这位高挑的青年,忙合手回礼道:“原是晚煜法师,有礼了。”

李晚煜微笑:“不必如此拘谨,我不讲那些规矩。”

林方仪深有体会的点了点头。陆远谋顿时松散起来,哈哈道:“如此甚好,太多条条框框确实让人不舒服,李仙长真是超尘脱俗!”

李晚煜谦声道:“陆公子过奖。”

花玉桥正朝着他们几人走来,知寒酥跟在身侧。他真是看不惯李晚煜故作文静的样子,不禁暗自嘀咕:不讲规矩就是超凡脱俗?那我岂不得是天上仙人了?

陆远谋其实在花玉桥刚上舟时便注意到了,毕竟那身红衣实在惹眼。此时见人走来,他再忍不住打量起来。

眼如秋水,顾盼生辉,行走间端的一身傲骨,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花玉桥也在端量着陆远谋。少年青衣长衫,黑皮护腕束袖,青丝被墨绿的发带高高束起,看着活泼极了。

见对方好像没有认出他来,花玉桥拱拱手笑道:“多谢陆公子相救,在下花念花玉桥,幸会。”

“幸会幸会!”少年下意识回礼,回完他才反应过来。这人说自己叫什么?花念?花玉桥??

陆远谋惊了一大跳,后撤半步,难以置信道:“花老板?”

见其夸张的举动,花玉桥倒是没有意外:“正是。”

这一答,船舷边的众护卫也交头接耳起来。早早便上了飞舟,正缩在舷墙边不知讨论着什么的斗笠男五人也不禁咋舌。

林方仪抬了眼,扫视而来,虽是面带笑容,但眼神中警告之意明显,众人即刻闭了嘴。

陆远谋抿唇回忆,传闻中花老板喜穿红衣,目若灿星,俊美倾城,眼前之人的样貌确能对的上,但是……

少年就这般当着几人的面,自欺欺人地压低声音问林方仪:“不是说天边桂花老板谁也请不动吗?怎的忽然出谷了??”

看来他的那些事迹已经牢牢刻在了所有修士心中,哪怕一面未曾见过的也都如此坚信。花玉桥哑然,毕竟当年他委实做过一直待在药谷,苟到上仙赐缘的打算。

知寒酥的目光落在花玉桥身上,将那人的无措看进心中。其实一路至此,他总会忍不住去关注其他人对花玉桥的看法。也许是想弥补那段久远年岁,他没能来及好好了解。

从最开始,天云观的理智处事,林方仪的温柔照顾,李晚煜的不服攀比……到现在,小僧刚见面时的疑惑微惧,陆远谋和众护卫的惊讶不已。

诸多复杂的目光堆积到身上,花玉桥却总是洒脱的很,他好像不会掩藏任何情绪,也从来不会委屈了自己……也许吧?挺好的。

花念、花玉桥,此生仍有很多不为他所知晓的过去。但好在这一次,他有足够的时间来等待,等待那个人自己告诉他。知寒酥是这样想的。

林方仪浅笑:“他愿意,自然就出来了,那么在意原因做什么?”

花玉桥扬了扬头,那模样就好似在说:就是,你管我出来干什么?

狂得很。

“好吧好吧。”陆远谋摆摆手,懒得再去追问什么。毕竟林方仪在百家面前向着花玉桥说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估计就算花玉桥出谷是要为祸苍生,他都能说是苍生该换新了。

寒暄结束,林方仪转头,对戴着黑斗笠的男人道:“赵叔,在说什么呢,快过来吧,此番我们可要多谢陆公子了。”

被唤赵叔的斗笠男一怔,只好带着那四位青年上前,行礼道:“谢过陆公子。”

陆远谋忙道:“没事没事,我就算个跑腿的,用的还都是你们蓝雨阁的人!”

林方仪道:“赵叔,你们为何会来五色戈壁?这种关头,父亲派你们出来送什么的?”

陆远谋看向赵叔微愣,觉着脸熟的很。细细回想,原是当时林阁主派遣时,他也在场。

记起缘由,陆远谋拍了拍林方仪的肩膀,叹道:“自然是送些趁你不在才能赶紧送出去的东西咯。”

赵叔收了礼仪,也深深叹了口气,林方仪想起那系着红球花的马车忽然明白了过来。

骤然,温文尔雅几乎不见脾气的林少主,眉宇间竟浮现出了愠怒之色。

花玉桥有些不解,知寒酥似是没什么兴趣,不知在想些什么。李晚煜却是早便料到般,低垂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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