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古琴率先离开,虞河和宋夏夏将碗筷收拾后去隔壁东厨清洗,娇娇撸袖子原打算帮忙,却在打碎一个碗后,被虞河无情地推了出去。
娇娇嘟囔着小嘴,拉着阿紫一起离开了。
片刻功夫,厅内便只剩下了江如喃和月儿。
月儿气定神闲地坐在凳子上,也不提离开,也不吃饭,就拿个木筷在碗中敲敲打打,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
江如喃将木筷从她手中夺过来。
“又怎么了?”
月儿撑着下巴,有些蔫吧,“我只是在想,若是之后我们在一起了,谁做饭呢。”
“......”
“我是肯定做不来的。”她拉过江如喃修长白皙的手,感叹道:“可让你做饭,我又不忍心。”
月儿认真地问:“要不,我们买个厨娘?”
江如喃将手从她手里抽出来,冷静地问道,“你以前在牙蛮山里,他们就没有逼迫你做饭?”
月儿摇头,“没有。”
她就在那破山里呆了十几天,还几乎都被关在地窖里,连太阳都看不见,填饱肚子都难,更遑论让她做饭了。
江如喃皱了皱眉。
这就奇怪了,她记得虞河提起过,牙蛮山的女人,就没有不会做饭的。
她见过月儿的手,并没有干粗活所留下的茧,确实不像是常年生活在灶房里的手。
相反,她手指娇嫩,指尖修理整齐。
江如喃侧头凝望着她。
少女眼眸带笑,浓黑的刘海下,肌肤白皙胜雪,两颊肉嘟嘟的,小嘴微翘。
哪有半分像从小关在地窖里,有上顿没下顿的样子。
手中木筷滑落在地。
错了,都错了。
牙蛮山的女人整日忙于晨农,肌肤偏蜡黄,唯有极少数像娇娇一般,从小出生在牙蛮山,被家里宠成了娇娇儿,才能肌肤如雪。
像月儿这般,样貌肤色比娇娇还胜一成的,断不可能出自牙蛮山。
见江如喃面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儿起身坐到她的腿上,双手环在她的脖颈。
朱唇微翘,含娇带怜。
江如喃目光带茫,怔怔地看向怀中的少女。
少女眉眼含笑,将她的脖颈向下一勾,嘟着小嘴亲了上去。
江如喃思绪渐渐回笼,垂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动,悄不声地揽住了少女盈盈一握的腰。
很快,月儿细眉颦蹙,微微扭动细腰,主动结束了这个吻。
“疼。”
她眉眼幽怨,嗓音中还带着一丝哑。
江如喃对上她的目光,只见她眉眼惺忪,透着一股少女的娇憨。
江如喃眉一敛,松了手。
她抬手去推,冷声:“你下去。”
月儿抱着她脖子的手收紧,屁股也朝里蠕动,“不嘛不嘛。”
江如喃急红了脸,“你......”
寂静的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吱呀”的开门声,瞬间吸引了江如喃的注意,她看向发声处,正好和虞河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东厨与食厅相连,仅一门之隔。
江如喃手上松了劲,脸瞬间变红了。
“我,不是,我和她......”
一向冷静自持的江如喃变成了个结巴,支支吾吾地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虞河短暂的震惊过后,脸上露出一抹“我都了解,你不用再解释了”的笑容,然后掩耳盗铃般,捂着眼睛朝门外走。
一边走,还一边说:“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江如喃的目光跟着她到门口,心里想解释些什么,又实在不知该如何说起。
目送她离开后,江如喃回头看向死死赖在她怀里的月儿。
少女笑眼娇嚣,盯着她越发红润的面颊,见她目光转移回来后,脸上笑得越发猖狂肆意了。
“我们怎么了?”她揶揄道。
“我们......”
江如喃话没说完,身后又传出来声响。
虞河捂着眼睛,扶着墙走进来,嘴角噙笑:“抱歉,抱歉,打搅了,夏夏还在里面呢,我把她叫出来就走,马上,马上啊。”
江如喃抿唇,将腰再次扭成一百八十度,目送着虞河,一路看着她慢吞吞地朝东厨走去。
江如喃很想跟她说一声,不用捂眼,但见她捂着眼的那只手,指缝间隙渐渐变宽,藏在里面的一双眼珠子朝这边看过来。
她咽了回去,算了,就这样吧。
越解释,越解释不通。
虞河打开东厨的门,扫视一周,里头一个人影也没有。
她试探地喊道:“夏夏?”
门后伸出一只手,扯了扯虞河的衣袖,虞河一拉门,果然看见了缩在门口的宋夏夏。
宋夏夏脸色相比江如喃不遑多论,想也知道,她不知在里头听到还是看到了什么,既躲在屋里不敢出去,又怕被人发现躲在里面偷听。
只好躲在门后,捂着耳朵。
虞河拉着她,朝外走。
“江大人,月儿,你们继续,当我们不存在。”
虞河大刺喇喇地对着江如喃说,宋夏夏则跟在她身后,头恨不得垂到地底下。
月儿:“虞河姐,夏夏姐慢走。”
二人走后,江如喃眸光逐渐变锐,瞥向怀中笑意愈浓的少女,淡淡道:“玩够了吗?”
没等月儿反应过来,江如喃便将她推了下去。
月儿踉跄地站稳,
“你不喜欢让别人看到?”
江如喃站起来,抚顺衣上的褶皱,淡淡瞥一眼一脸疑惑的少女,冷声道:“你让我很尴尬。”
说完,她没再理会她,径自朝外离去。
走到半路,月儿欢快地跑到了她身边,两只手举起她的胳膊,将江如喃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充当她的“小拐杖”。
江如喃看她一眼,默不作声的将手从她肩膀上移开。
月儿再次双手握住她的胳膊,绕在她自己的脖子上,手死死拉着她的手。
不让她离开。
月儿看着前方的路,不在意道:“就算你不喜欢,也没有关系。”她仰头看向江如喃,嘴角扬着灿笑,“我喜欢就行。”
“......”
“嘘,别乱动哦,你现在重伤未愈,打不过我的。”
一路上,二人再未搭话。
微风拂过,江如喃脸上的红晕渐渐消散。
到了江如喃的住所,月儿松开手,踮脚来了个离别吻。
她捧着江如喃的脸颊,扯出一抹笑容,“我走了,姐姐。”
说完,她朝来时的方向离去。
江如喃指尖触摸向她吻过的地方,沉默地向屋里走去。
刚打开门,一声怯生生的声音传入耳中。
“江大人?”
看清屋内站的人后,江如喃迅速关上门。
“你怎么来了?”
“江大人,你清晨去哪了?我来了两次都没有看到你。”
......清晨。
她被哄骗去泡了一早上的温泉。
江如喃清咳一声,转移话题:“你查出什么了?”
方如瑾身份敏感,能在大白天来寻她,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她说。
“对,江大人,我应该找到舒唐大人了。”方如瑾急迫道。
江如喃走上前,让她坐下慢慢说,自己则坐在她对面,倒了两杯茶水,一杯给她,一杯自己喝。
降降火。
“昨夜从您这里离开后,我听您的安排,寻了一处空房子住下,没想到半夜,却发现隔壁传来了声音,我开门去看,就是那天夜里的黑衣人!”
“她手里似乎拿着一个东西,我见她鬼鬼祟祟的样子,便一路小心跟在她身后,后来她进一间空房子里,好久都没有出来,等她走后,我本来想去房间里看看,却发现房门上着锁。”
“我不敢闹出大动静,只好先离开了。”
江如喃:“你怀疑屋里的是舒唐?”
方如瑾点头,“我走之前,听到了屋里有声音,但是声音很小,听不真切。”
“不过应该是个男人的声音。”
江如喃沉思,眯眸望着杯中漂浮在水里的茶叶,食指轻轻摩挲着茶壁,缓缓道:“这样,你......”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江如喃,你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方如瑾紧张地站起身,椅子向后发出摩擦声。
“江、江大人,是月儿。”
江如喃叹口气,心中刚刚庆幸自己顺手锁了门,便听见门外没了动静。
她心中正想:这次这么好打发了?
窗户从外被人打开了。
江如喃看过去,刚好看到了扒着窗户欲翻窗进来的月儿。
淡定如她,也坐不住了。
若是让她瞧见屋里多了个姑娘,指不定要怎么折腾。
“方姑娘,你......”
江如喃回头,刚想说让方如瑾藏起来,话说到一半,便见眼前早已空无一人。
她四处相看,也没有找到任何的身影。
藏哪去了呢......
她心中正困惑,窗口处的少女说话了。
“喂,你来接一下我啊。”
江如喃看过去,只见少女蹲在窗户上,双手扒拉着两侧,颐指气使地看向这边。
窗户离地面接近两米的距离。她在外面,应该是踮了东西才爬上来的。
如今是下不敢下,回也回不去了。
见没了方如瑾的身影,江如喃提起的心慢慢放下,从容地坐回去,特意将凳子转了个圈,面对着窗户的方向,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月儿着急地望着她,见她喝了口茶水后,竟吃起了桌上的甜点,半点也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她软了声音,“姐姐,你帮我一下嘛。”
江如喃这才回:“你回来做什么?”
月儿脚尖渐渐站不住了,身子开始晃了起来,她一边维持着平衡,一边回道:“我来问你为什么生气啊。”
江如喃轻咬一口甜点,问道;“那你觉得,我为什么生气?”
“你想法那么多,我哪里知道。”
“再说了,我若是知道了,也不会回来找你了。”
江如喃一顿,抬脚就走,“那你就去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诶诶诶,姐姐,姐姐,我错了嘛,我知道错了,你先把我放下来,不然我真的要摔下去了。”
月儿急忙叫道,手上越发的颤抖了,眼看着随时都有可能要摔下来。
江如喃静默三秒,走了过去,然后将一个板凳放在窗户下。
“要抱抱。”
月儿紧抓着窗沿,看都没看地上的板凳。
江如喃转身就走,爱下不下。
怎料她还未转过去,月儿便扑了过来。
江如喃一个没刹住,俩人一块摔到了地上。
江如喃皱眉,背疼,喘不过来气。
她看着压在她身上迟迟不起来的少女,“你打算什么时候起来。”
月儿“嘿嘿”一笑。
“腿蹲麻了,谁让你一直不过来的。”
“等一会儿。”
江如喃:“......”
半柱香后,一双毛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眼瞅着有往上的趋势。
江如喃:“你就算摸,能不能换个地方。”
“这个姿势再过半柱香,我就要被你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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