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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第 240 章

舒敬眯了眯眼,恶劣地咧开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先拿那个洋不洋,土不土的妞儿开刀。”

“小嫂子你可别傻,那假洋妞趁你不在来勾搭过老大。啧。”他竖起大拇指在脖子上划过,笑得阴森。“一个都别放过!”

孟同尘用力去挣手上的软橡胶带,越勒约深,很快就见紫瘀。

孟图南冷不丁一个手刀便将打晕过去了。

“这就是那个抛弃你的亲妈?”舒敬眼珠子都快翻天灵盖上去了,“还不如我那早死的爹妈,好歹临终前把我托付给我爷了。”

舒敬跟在她屁股后头,嘴巴一点不闲着,现在可一点也看不出他受过心里创伤,是个随时狂躁濒临反社会的危险分子。

“啧,难怪老大是个怨夫,跟小嫂子干活就是刺激。”

舒敬忽地敛眸,压低声音道:“听,东边的走廊有脚步声朝咱们过来了。嘻嘻,要不要赌一把男的女的?”

孟图南面无表情道:“赌什么?”

“输了给小爷学狗叫……”舒敬桀骜的表情在触及孟图南没有温度的目光后变得迟疑,“学狗叫多幼稚,咱们都是成年人了,那,那赌-钱?沈家养只狗都是公的,小爷这么多都放弃了,就没攒过老婆本,最多这个月工资下来了都给你。”

孟图南只看着他不吭声。

“那赌啥?”

“赌你。”

“我?”舒敬两手交叉揪住褂襟子护在胸前,警惕地眯着眼看向她,“呸,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小嫂子,小爷不卖身!”

“你输了,跟在我身边三个月。但有吩咐,无所不从。”

嘁,舒敬挑着眼皮子,傲慢且不屑一顾。“你要不是小嫂子,小爷我都懒得理你。”

“我时间不多,在临死前想带走一些人。人数可能有点多,我又赶时间,所以缺个可靠的帮手。反正你也不想活,不如……”孟图南的话没有说透,但她身上始终有一种成竹在胸的从容感。

就好像她知道舒敬的选择,她了解舒敬的困境,她擅驭人心。

果然,舒敬抿了下嘴,眼眸一沉,忽地飞快往前跑,几步就越过她向东边的走廊蹿去。

孟图南仍旧保持着行进速度,不疾不徐地往前走。直到她来到向东的转弯处,但见舒敬正撅着屁股扯着一条腿把人塞进治疗室。

他砰地一声关上门,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抬头看向孟图南,露出一口白牙。“啧,还真是女同志,希望她能睡个好觉。”

他一边说着,一边若无其事将地上的一只男士黑色皮鞋,像踢足球那样一脚开大踢踢了出去。

“啧,小爷我的赌运总不太好。是吧,小孟博士。”

*****

孟图南站在三岔路口,除却来的那边是超级特殊病房只两三间屋子外,往东,往北都是长长的走廊,依稀可见上面贴着实验室,观察室,处置室,休息室等金属铭牌。

她冲着东边抬了抬下巴,“把所有人都赶出来到一楼门口的空地上集合,伤人可以,暂时不能杀人。”

舒敬眉头一蹙,气场暗冷了下去,正要开口,却见北边第一间办公室的门忽地被打开,一名年约四十左右的男人闻声走了出来,扫视他二人一眼后呵斥道:“还不回病房?在这里吵嚷什么?”

孟图南的目光落在他的左胸前,两支原子笔的中间端正地佩戴着一枚印着UK字样的胸章,很小的一枚,不经意地扫过怕是会被误会成口袋上的纽扣。

他见两人都只看着自己并不应答,不由升起一股无名火,口气立刻变得严厉,大步走过去嚷道:“你们是不是非要上些镇定的药物?啊?护工呢?”

他距离孟图南只两臂的距离,也压根没想过这样纤弱平淡到缺乏人味的小姑娘会突然出手。她的眼神和她的手术刀一样冷得透骨,男人尚未觉察到疼痛时,温热的血便顺着脖子打湿了胸前整片衣衫。

舒敬眯眼啧了一声,不满道:“小嫂子,不是说暂时不杀人吗?”

“好好好,杀也就算了,但颈动脉是喷泉你不知道吗?你看看,二里地都是血,脏不脏?”

孟图南置若罔闻,她偏过脸看向巨大的一轮红日,它圆满地悬在空中,距离焦黄昏沉的地平线不过一掌的宽度。

“二十分钟后楼下空地见。”

舒敬双手揣在病号服的裤兜里看着少女纤弱的背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他走到仰卧在地死不瞑目的男人跟前翻他口袋里的烟。

艳艳红梅的包装盒染了血,他掐掉雪白烟身染血的那截,偏过头去点燃它。

究竟有多久了,距离自己被解救后已多久没有这种松快感了?只因为身上批了件绿皮,就像被孙猴子用金箍棒,以他为中心原地画了个圈。

这个圈分明划在地上,却像绳索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叫他憋着一口气吐不出咽不下,成了心里一团腐烂的心病。

而此刻,他暗沉的灵魂上忽地再次燃起了袅袅升腾的青兰色烟雾,使这正滑堕至无底深渊的黑色灵魂有了另一抹颜色。

他嘴角是残暴的笑意,将俊翳的面孔衬得病态嗜血。

来吧,他在心里欢呼着,嘶吼着,他渴望一场酣畅淋漓的杀戮来冲破病瘴,需要鲜血浇灌恶魔花朵,他本就不是良善之辈,他恨透了这虚伪的信仰,凭什么他人伤我以根本,我却不能生啖其血肉?

魔鬼不需要坐牢,不需要忏悔,也不可能洗心革面,只能被彻底毁灭。他该端着枪冲进监狱往他菊-花里来几粒花生米,而不是窝囊地在这里被电击治疗!

去他-娘的电击!

受害者有罪吗?

呵,如果非要有罪,那何妨真的有罪?

舒敬喃喃低语,“怕什么世人唾弃?我自有我存在的道理。”他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他抽完那半支烟后碾灭了火星,转身走进最近的房间,徒手卸下了病床的折叠围栏。

一米五的长度,空心,银色面漆,用来赶猪仔趁手极了。

舒敬赤着脚踩在被窗格切割过的光影间,偏过头再次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中彻底放开了灵魂的枷锁。性本不羁又好斗的人,从来都是被更强硬的人物勉强塞进规则的囚笼中反复怀疑和自洽,他早就腻了,倦了,反正也寻不到存在的意义,不如就一起毁灭吧。

谁在乎啊。

是以当他手段粗暴地将人都赶到空地时,一眼看到同样身着蓝条纹白色打底病号服的少女静静站在树下。

一只手还抓着一个男人的一条腿。

走得近了舒敬才看到那倒霉蛋的脸,可不就是这个景氏医疗集团未来的接班人景赤华吗?

不止他看到了,他赶小猪仔子一般的那些工作人员和医生们,护士们也都看到了。

景赤华的眼镜片碎了一只,碎掉的玻璃碎片划伤了他的眼皮和眼尾,伤口已结痂,与青紫色的伤痕相交之更显狰狞。

但他的目光却是呆滞的,麻木的,安静的仰躺着,看着一点点透出诡谲橘色的天幕一声不吭。

他已寻死过一次,死都不怕,□□的疼痛已然不在意了。

景赤华不在意,但这些靠着他吃饭的人在意。本老老实实排着队的人们忽地乱了套,有人高喊着景总?你把我们景总怎么了?

一时间不乏妇女们的哭泣声,和愤怒,无助又悲愤的质问声。

然而哪怕他们乱了,也仍忌惮着舒敬这个魔鬼手里的棍子,不敢靠近,又不甘心这么对人被他一个人羞辱,不由就紧靠在一起抱成了团。

“你们俩不要太嚣张,我们都是外籍,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是国际事故,是要引发外交纠纷的,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舒敬龇牙发出幼稚恐吓声,“嗷呜……”

他叉腰抬下巴,傲娇极了,“一群傻子,全杀了不就好了,死无对证都不懂。”

“你……”

“你们丧心病狂……”

“有病!”

“简直不可理喻!”

“这可是人命,你们怎么敢?”

舒敬将棍子横在肩膀上,两手闲适地搭在上面,笑得直不起腰,“我就说读书太多了会傻吧,我可是穿的病号服啊,我是被送来看脑子的,我当然有病,我还是个神经病呢。”

都说真诚是最大的必杀技,他的话一出,现场便猛地安静了下来。

尤其给他做过电击治疗的主治和助理,更是闭了闭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就在这诡异的安静中,孟图南却忽然开口了。

“你,你,还有你三人,出列。”

被点到的三个男人先是一怔,继而是相互对视,然后连连向后退。“凭……凭什么听你一个女人的话?为什么要我们站出来?”

舒敬眼一瞪,阴恻恻道:“小嫂子点你们,你们就给小爷我站出来,别等我亲自去抓。”

那三人气得抿紧嘴,一点点挪到一众人前站定。

孟图南甚至没有分过去一点视线,仍紧盯着躺在地上的景赤华道:“刚才这三人格外维护你,所以我把他们单独叫出来了。

她顿了顿,“好叫他们三个看得更清楚些,自己拥护追随的继承人,究竟是怎个怎样的窝囊废。”

景赤华连眼珠子都不动一下。

孟图南的声线清越如玉石,极具穿透力。“舒敬,左边第一个,送他先走。”

舒敬动作极快,众人尚在琢磨这话是何意时,他已一棒子重重击在那人的后脑勺上,当即红白乍现,喷了隔壁男医生一头一脸。

他机械地抹了一把,那种粘糊而腥腻的触感和戴着手套剖腹腔缝补剪割是全然不同的。

饶是在场的绝大部分都是医生,却也不都是临床的,急诊的和术外的,加上还有些只管床位挂水掰安瓿瓶的小护士,他们那里见过这种混杂着光天化日行凶的暴戾,以及脑浆迸溅鲜血飞出三尺命如草芥的不堪?

场面再度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哀嚎声和咒骂声。

舒敬冷下脸来,漫不经心地将那根刷绿的空心铁棒子在站于第三位的男人脊背上来回擦拭。“嘘,吵死了。”

他声音不大,却如一柄锈蚀大刀横扫过众人头顶,令在场的人心底都翻出铁锈味的涟漪。

那是人类对于危险的本能示警。

许多女士还挂着泪,却已噤声,默默咬着嘴唇流着眼泪,为这莫名其妙的横祸和生死不知的命运。

孟图南将手里拎着的手术刀扔在那众人面前,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好看的眸子里也只透着澄澈的清光,好似对这种命案习以为常般,镇定到人诡异的地步。

那金属的手术刀落地发出哐当的清脆声响,声音不大,却震得众人猛打了个哆嗦,齐齐抬眼惊恐地朝她看过去。

她却只是温淡得回看过来,抬着眼,眼底一片冷冽,偏面上却要做出感兴趣的表情,用饶有兴致地语气问道:“不知这把刀,最终会切开谁的身体?”

有人大着胆子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玩个游戏。”孟图南点了点太阳穴,解释道:“我与他脑子都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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