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可没有忘记，列车的关键词是另一个列车空间。
于是又过了一阵，列车餐车路过，男人又给几个闹着的孩子买了盒饭，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后，几个孩子终于彻底的陷入了平静，相互依偎着在座位上睡去……
“二妮……”一旁的建明叔突然小小的推了推我，顺着对方隐秘的目光看去，对方盯着竟然是那个一直在男人怀中的——女孩？！
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疑惑的看向他，他却是示意我再多看看。
于是我这才发现，怀中的女孩似乎确实有些奇怪。
先不说自从上车以来，她大部分时间都是保持清醒的状态，眼睛一直睁的圆溜溜的四处乱看。
就旁边四个大的孩子都已经开始休息，她却能一直保持着依旧良好的精神状态，这就显得有些不普通了。
再继续观察，就不难发现，男人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是在这个最小的孩子身上。
对于身边的四个，他虽然也算关注，但都是有需求才会投以目光，唯独这个最小的孩子，他是从头到尾一眼不落的看着。
当然对此也可以解释为，他更加关注最小的孩子，
……但我总觉的没有那么简单。
于是又在一通吃饱喝足后，完全出乎我意料的情况再次出现。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陪我们玩！陪我们玩！”
最大的女孩带头叫了起来，她跳下椅子一手拽着男人的衣袖，一手则牵着妹妹们的手，大声的嚷嚷着。
而男人也颇有些不知所措，但仔细看就可以发现，相比较刚才的满足女孩们的物质要求，陪她们玩似乎才是男人最害怕的条件。
我清晰的看见，男人真的犹豫了很久，甚至眼神都透露着些许害怕，他在想办法不断的拖延着女孩们的要求。
一会说什么还渴不渴，一会又说什么还饿不饿，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直面女孩们陪玩要求。
终于女孩们的脸也是沉了下来，她们统一的低着头。
在这样的角度下，车厢不算明亮的灯光一时之间完全照不亮几人的上半张脸，而男人也彻底的陷入了慌乱。
终于伴随着怀中的女孩用力的对男人胸前皮肉的一啃，男人吃痛。
看上去怀中的女婴虽然看上去是女婴的外形，但绝对不止女婴的力气，才刚这么一下，男人的脸色都变白了。
而我也算是弄明白了建明叔究竟想要我看什么。
那个女婴绝对不是简单的要被男人时刻照顾的关系，与其说是女婴被照顾，倒不如说是男人被监视。
只要男人不满足五姊妹的要求，那么就会有相对应的惩罚……
这也是前面男人如此尽心尽力的根本原因。
对此我们三人相视一眼，彼此大约都对这样的情况有了清晰的认识。
真正的线索就要出现了，不由自主的连坐的最远的方大师，也向我们这边凑了凑。
“好吧，你们要玩什么？”男人最终还是顶不住疼痛，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见状几个女孩立刻欢呼的起来，那样子就像是取得了一场小型的胜利。
“我们要玩丢手绢！”
“就是要玩丢手绢~”
“丢手绢！丢手绢~”
又是一阵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好吧，那你们想用什么来当手绢？”男人似乎也不是第一次面对如此情况，很是苦笑着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而男人的疑问似乎也让几个女孩更加的兴奋，争先恐后的喊叫道，
“我要爸爸的心脏！！！”
“心脏太大了，不好拿，我要眼睛~”
“眼睛很容易弄丢的好吧，我要肺！左肺就好，两个的话不太好举起来~”
“还是肠子最好滑滑腻腻的，可以缠在脖子上……”
一时间几人为究竟要什么而争论不休，童言童语搭配着完全不相称的内容。
我们也算是彻底的明白了，男人一开始就选择不搭腔的真正缘由。
而男人也似乎松了口气，他不断的在其中惹火，只希望几人吵得更加激烈一些，好让后续到来的更加晚一些。
但显然他高兴早了。
只见没吵一会儿，最大的女孩就带头说道，
“我们每个人都要的不一样，要不这样吧，让爸爸全部都给我们好了，谁丢手绢就用自己的手绢，这样大家就不用吵了。”
于是话音未落，女孩直接当场被拥立成新王，
被一众的“好啊！好啊！好啊——”的称赞淹没其中。
而男人也没了任何拖延的可能，还没有叫出声就被女孩没一拥而上，一时之间连呜呜声都没有传出。
头皮被拆开，肚子被破开，大大小小的内脏散落一地。
一双双小小的手探入各种各样的□□，不断的在里面探索着，抠挖着，而每当男人想要反对的时候，胸前的婴儿便咧起一口尖牙。
这次我看的很清楚，那真的是细细密密的一口牙，虽然个头不大，但，没有人会怀疑这样一口牙的伤害力。
女孩们明显只是嘴上喊得响，实际翻出那么多的内脏却完全分不清自己刚才所叫嚣的东西。
指小肠为大肠，指脾脏为心脏，甚至连建明叔都有幸捡到了一块几乎飞到他怀里的肾脏。
当然他也是肉眼可见的心情直飚而上，又是嫌弃又是愉悦的两指捻着那片东西来回抖动。
可以看得出，只要李耀祖遭点罪，就他个人而言心情那是无可比拟的。
至于李建德，他的脸色早就满是惨白，几乎捂着自己的嘴叫不出声来。
只因他发现，似乎整个车厢不管是坐在他身边的我们，还是站起凑热闹的围观群众，甚至是路过否认列车员都对这样的情况似乎见怪不怪。
除了警告男人叫的声音小一些，不要打扰其他乘客。
剩下的便没有任何的劝阻，整个列车似乎都进入了另一个无比荒诞的世界。
正当我们以为男人与女孩们之间又要以这场拆解为结束时。
女孩们几乎人手握两个以上的内脏，乐颠颠的凑到我们面前。
“姐姐/哥哥/叔叔要一起玩吗？”
出现了，我们加入的新时机再次的出现了，出乎我们的意料，没有阿婆的橘子后，竟然会以这样的形式再度来临。
于是毫不犹豫的，我们全部都选择积极参与，
“当然可以啊！/可以/当然要了~”
于是乎，不一会我们每个人手上又多了些内脏。
我被分到了被她们认错的心脏，建明叔则抱着自己已经有的肾笑的很是开心，方大师拿到了最大片的肺叶。
至于弟弟，女孩直接垫着脚把大肠缠在了他的脖子上。
当然到此依旧还不算结束。
几个女孩又分别给我们安排好了位置，几乎是拥挤式的凑在车厢的窄小走廊中，女孩们围着我们就边唱边蹦起来。
“丢~丢~丢手绢~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抓住他~快点快点！抓住他~~~……”
就在女孩们旋转蹦跳之间，我们周围的景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人群开始消失，车内的物品也一一消散。
除了列车依旧行驶的轰鸣声，整个车厢再次只剩下我们几人。
捻了捻手中的心脏肉片，此时大片的滑腻和肉感已经消失。
抓变成了粗糙酸涩的摩擦感，刚才的内脏已经完全变成的红色的普通布料手绢。
不光是我其他人也一样，相视一眼，我们将手中的手绢不约而同的全部收好。
我们再次打量起这个进来不止一次的空间，这次又会遇到什么。
婴儿云和父亲的主场，在我看来，外面虽然看上去是婴儿云占上风……
但，想到这里我眯起了眼睛。
父亲，或者说李耀祖，他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
起码当年，在面对母亲打胎这件事上，他和李建德可是一直都是同一立场——
可是正当我们想要行动去探索些什么，转头间，车厢不知何时又坐满了人。
只看人数以及大概的模样，和我们刚才所处的环境几乎是一模一样。
而也是几息之间，到处又充满吵吵嚷嚷的声音，就好像刚才的寂静根本就没有出现一般。
这，又是怎么回事？
“二妮——”建明叔见状只是先转头看向我，大约是环境的变化，让他生起了以前的回忆。
几乎每次都是这样，趁乱，然后分开我们几人。
可是这次不一样……
我转头看向自己身后，方大师，弟弟，甚至是刚才消失的李建德。
可以说除我们之外的所有人，都依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还是先回座位吧……”见状我只得先这样悄声的安排，在弄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之前，我们最好还是按兵不动。
于是又是相互的对了一下眼神，我们再次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上。
依旧是我和建明叔坐在李建德这边，而方大师和弟弟则坐在过道的另一边。
而要说最大的变化，那便是——
我将目光又投向座位的对面，那里原本的李耀祖和五个女孩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三个没有见过的陌生人坐在那里。
李耀祖和婴儿云，又去哪了？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铃铃铃——
车上小轱辘与地板接触的声音从车厢的那一头传来，是小推车，卖货的小推车再次的出现在了这里。
可是直到走进了，我才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诡异。
消失的李耀祖，穿着得体的售货员制服，甚至还挂着礼貌的微笑。
一边嘴里介绍着餐车上的物品，一边慢悠悠的推车窄长的餐车在有限的走道中不断的穿梭。
可是倘若仔细的观察，便不难发现，李耀祖所售卖的根本就是不是日常的吃喝用度。
而是——整整齐齐的六个婴儿。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六个女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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