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一跳,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结果就是这。
于是点点头看着建明叔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家里没有厕所,要上还得出去走一小段,着实不太方便。
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和方大师搭着话,夜色已经很深了。
可我们依旧没有什么头绪。
难道我们就只能。
等等。
这里又不是真实的小院,
所以门外哪来的厕所?
建明叔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不详的预感在我心头蔓延,连忙招呼着方大师就往院外赶。
可是建明叔却是已经回来了。
“建明叔你……你去干什么了?”我犹豫的问。
“还能干什么,上个厕所而已,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
“外面没有厕所,建明。”
方大师也终于反应过来了,打断了建明叔的话。
接着便是不可置信的,目光向下游移。
建明叔听了,也是一愣,然后尴尬苦笑道,
“啊,这突然想到的主意,找借口就没那么周全了,也难怪你们会看出来。”
他挠着头好像对刚才发生的事浑不在意。
“建明叔……”我犹豫着开了口,即使是为了出去,他也实在没有必要。
“好了。”建明叔却是又打断了我,
“二妮,你要给我养老。”他对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是当然。”我肯定的回到。
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早就答应了的。
“你要当我的女儿!”建明叔再次提出了新的要求。
原来,原来是这样,看着建明叔脸上隐隐的期待。
我突然就明白了,彻底的明白了。
他为什么在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这样做。
原来有一部分也是为了,为了要一个父亲的名分。
犹豫了几秒,我再次点了点头。
不管怎样,不论是在外面还是被吞进来后,他为我做的都远远超出我的预料。
这些是我从小到大,即使最好的母亲都很难做到的。
因此如果是为了换取一个家长的位置,那么我愿意。
“哈哈哈哈哈!”
见我同意,建明叔也是笑出了声。
可以看的出,对于没有成为我的生父或生母这件事,他已经耿耿于怀了很久。
前面每当我对父亲和母亲原谅或者关怀的时候,建明叔总是在旁边愤愤不平。
而现在,他也拥有了和父亲母亲一样的地位。
虽然没有血缘的深刻联系。
但只要我王二妮认了,那就一定会负责到底。
这一点,不论是我还是建明叔都很清楚。
“那我有什么损失?”他近乎有些得意洋洋。
“如果我们只是意识进来,这件事就不作数,但就算是我们的□□进来,
二妮已经答应做我的女儿,还给我养老送终,这样我又不缺什么。”
也是,不是男人,就不会被爷爷控制,这确实是最一劳永逸的办法。
于是在向方大师解释完后,他哼着调子,准备招呼屋里的爷爷和弟弟出来。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
我们也该出发了。
“建明叔,想要当我后天的父母,可没有李耀祖和王翠花那么容易。”
路上我落在身后对着建明叔悄声说道。
对于建明叔要成为我的父母这件事,其实真论起来也是我占了便宜。
但明显的建明叔就是想要我和父亲母亲那样的情感纠葛。
但之所以是纠葛,也是因为这里面不仅只有好的一面,还有差的一面,
有无私的一面自然也就有自私的一面。
倘若建明叔只是冲着他见到的好和无私才做出这样的决定,那么注定的他会后悔。
建明叔并没有直接回答了我,停留了几秒,我只感觉他已经将我整个人都扫描了一遍。
“二妮,我要的就是这个。”
他颇为意味深长的说道,就好像已经完全的看穿了我的所思所想。
“比起我后悔,我更害怕你后悔,当然我也不允许你后悔就是了。”
干脆利落的他最后下了这样的论断。
这比直接拒绝更让我感到恐惧,我感到有一瞬间的彻底的暴露,但很快的又有着一瞬间的释然。
既然这是你所求的,也是你不后悔的,那我给就是了。
最后我对着建明叔远去的背影,在心里慢慢的说道。
想要我毫无伪装,想要我彻底的做自己。
这一点是父母都不让我做的。
即使在我的父母面前我也依旧要扮演他们心中的理想女儿,
时间久了就连我自己都已经忘了自己原来的模样。
才刚走到山脚下,眼前的景象却是令我们久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车站,农村自建房,旅馆餐馆,小区,大山全部都围成了一个圈,整齐的分列在一大片的空地上。
圈内小面包车在每一个建筑面前绕圈,圈外火车伴随着无尽的轰鸣声不断的围着这些建筑兜着圈子。
所有的建筑都好像是起始,所有的建筑也像是结束,都伴随着无尽的缠绕中不断的行进着……
这简直就像是一个不知首尾的庞然大物。
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就是爷爷场景的规模,不像母亲那样极尽的缩短,也不像父亲那样极尽的还原,
有的便是现实与虚幻的交锋,螺旋状的无尽的缠绕……
“我们先去哪个?”方大师开口。
“大师,咋们肯定是先去坐车啊”爷爷开口插嘴,
“这出门肯定是要先坐车的,不然还怎么去呀。”
这是他自己的意思?
心里这样想着,我们三人都没有应答。
“还是按照之前的路线来吧,总归有些经验。”我下决断。
至于爷爷他在原地愣了一下。
似乎依旧是无法理解建明叔和方大师为什么要听我的指挥,
眼看着要落下了,这才又赶紧的追了上来。
我虽在前面走着,但余光却是不停的撇着身后的爷爷。
他比我想象的也更加灵活,不论是主动性还是反应程度,他比父亲和母亲都要生动太多太多。
而这也就预示着。
看着旋转门后的人群。
这次的场景,也会再次高出一个难度……
来到车站,首先就人群规模而言和父亲的事差不多的。
但,完全不同的是,整个车站只有男人没有女人。
就连之前每次都能看到的女工作人员,此时也变成的男性。
如此明显的改变,无一不在告诉这我,这里就是异样之处。
而不同于我们的凝重。
爷爷在看了车站里面的场景,却是很满意的点头,
然后又用着大家都能听到声音不远不近的对着我说道。
“这出远门,本就是男人的事情,女娃子家家的没事还是不要随随便便的出来的好啊。”
“就是。”身后的方大师还没有出声,就再次同时被建明叔和我痛击。
将脖子上挂着的玉件撇下,仔细看了看方大师的表情,
他却只是摆摆手示意没有什么大碍。
建明叔在旁边上前一步,对着爷爷说道,
“老头子,你是对我们的本事不满吗?要不你要换一家来?”
建明叔边说着边搭着爷爷的肩膀,一副和爷爷是同辈人的模样。
听建明叔这样说,爷爷也是连连摆手。
虽然依旧看不惯我,但嘴上却是很少说话了,顶多嘟嘟囔囔几句。
我们也只当听不到。
车站里也到处都是男人的吆喝声,人来人往,到处都是生意。
这次眼看着弟弟进了厕所。
是的,这次的车站却是连男女厕所都不分了。
只标了一个厕所的符号,似乎在预示着爷爷的说法。
女性在这里确实是完全不能出门的。
在休息室等着,慌张的弟弟,以及。
水淋淋的母亲?
母亲怎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是母亲?!
我抬头死死的盯着,才刚爬进来的母亲……
母亲依旧匍匐在天花板上,四肢都无助的崎岖扭转。
**的头发与**的皮囊接续重叠,使得她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绝境般的湿漉中。
她的脸颊也依旧是那样的深陷,使得齿痕与颧骨都那样的突出,宛如皮囊的掐痕。
整个脸色那是皮肉都是一片片的青黑。
就好像,就好像被人痛打后的淤血,在皮脂下聚集映出的一朵朵残忍的残花。
但这次,不同的是,还没等弟弟有什么反应,
母亲却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得,几乎是落荒而逃。
而当我顺着母亲的视线回头看去。
油腻的脸褶混着胡茬在我面前翻起,干枯的嘴唇傍着稀黄的牙斑同时勾起。
眼角的细纹捆着浑浊眼珠里的**,额肌高高竖起伴随着无可比拟的兴奋。
“大师!大师!!”爷爷突然兴奋的大叫。
“大师!那是野女人,野女人!!”
看出来我们并不为所动,大约是以为我们并不清楚其中的关窍。
爷爷又是语速迅速的解释道。
“这男人传宗接代自来都是和野女人分不开的,
要是想要顺利得子,就得去外面绑回来一个野女人,
这样男人才能顺利怀孕,才能生出来儿子,不然啊是完不成传宗接代的。”
爷爷絮絮叨叨的说着,语气中满是焦急,恨不得我们立马放下一切赶紧把母亲抓回来。
但,我和建明叔还有方大师面面相觑。
什么野女人?什么传宗接代?什么男人怀孕?
爷爷究竟在说些什么?我们怎么完全听不懂?
“老头子,你在说些什么?什么男人怀不怀孕的?”建明叔问。
只是这次却是方大师在回答,
“建明,你在大惊小怪什么?你难道不是你爸爸生的?”
见状建明叔立即就像动手,却是被我拦了下来。
既然爷爷想要方大师解释那我倒要看看方大师要说些什么。
“就是男人怀孩子呗!”
见我们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方大师接着说道。
“这都多少年的传统了,男人想要孩子就出去抓一个野女人,
在家里拴上一段时间,男人的肚子就大了,
再过上一段时间就能生出孩子,这有什么奇怪的?!
而且大爷不过是想,诶呦!”
看方大师解释完,我便捏了捏玉件,后面的说辞我就我不想听。
左不过是替爷爷说话,伴随着吃痛他也是终于清醒了过来。
瞪着眼睛,似乎他也不明白他刚才在放什么屁。
野女人。
我眯眼。
没想到爷爷会如此自圆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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