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爷爷又赶忙补充道。
“这男人能传宗接代,自然也就是男人来怀孕啦,这都是多少年的规矩,是不能破的啊!”
爷爷对着我们焦急的说着,好像我们的问题,已经颠覆了他的全部认知。
“你不是已经有一个孙子了嘛,还怀着孕,你现在还要抓什么野女人?”我问。
爷爷并不回我的问话。
但眼看着建明叔和方大师都不准备张嘴,于是他只得开口解释。
“我家的儿媳妇不行啊,我儿子好不容易生下来一个男孩还是这个样子,”
说着他指了指弟弟的孕肚。
“这还没抓女人呢,就成了这个样子,显然是异类啊!再这样下去,我们家可就要绝后了!”
说到这里,爷爷又摸了摸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泪水,抿了抿他眼中无可止境的**。
“我们家不能就这样绝后啊!还请大师们帮帮忙!也算是顺道,帮我家里抓个野女人,
万一这承业再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多一条后路啊!”
边说边哭,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可是。
止不住扬起的嘴角却是在暴露着他真实的思绪。
带着我们一起空手套白狼,爷爷的得意和满足已经要溢出天际。
回想起刚才全身都是淤青的母亲。
瘦弱如此,皮与脂早就熔的只剩下骨,但也依旧能留下那样明显的痕迹。
凄惨。
“走吧!”我带头朝车站外面走去,不想满足爷爷的变态**。
虽然还是不满足于我下的决定。
但大约是以为我们真的要去帮他抓女人了,爷爷一路上都在不停的兴奋的说着,要如何顺利的捉住野女人。
直到逐渐看着我们远离了车站,他这才反应过来似得禁了声。
但。
“二妮,李建德不见了!”方大师突然喊道,我回头一看,果然爷爷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和建明叔对视一眼,爷爷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好对付。
没有犹豫,我们立马朝车站旁的树林走去。
不出意外的母亲应该是逃到了这里,所以也不出意外的,爷爷也追到了这里。
“翠花!翠花!翠花!!”
还没过去,我们就已经听到的爷爷的叫声。
走近看去,爷爷一边喊着母亲的名字,一边在树林中搜索,一副抓不到就不罢休的模样。
见我们来了也只是尴尬一笑,依旧非常热络的让我们帮他抓野女人。
“带走他!”
没有理会爷爷的喊叫,我摆头让建明叔压着爷爷继续走。
可是来回的试了几次,爷爷都会在离开车站范围后就凭空消失。
几次的试探终于是让我死了心,现在我们还真就必须帮爷爷实现**。
否则就这个车站,我们就离不开。
母亲终究无法逃过这一劫。
“说吧,要怎么抓?!”建明叔开口问。
爷爷却是笑着答,
“这,这怎么抓野女人,我们普通人怎么知道,
每回都是村里的神婆,或者庙上的高人,合了两人的姓名后,这自然地野女人就能跟着回家,
这种到处乱窜的还请高人们帮帮忙……”
爷爷嘴上说着要我们帮忙,但面相上却是没有一丝的忐忑,好像十分相信我们一定有办法。
难道。
我连忙转头看向方大师。
他已经开口了,“要抓这样的野女人,就要先要用雄鸡肉来诱引,
然后再泼上雄鸡血削弱对方,这样就能抓回去了。”
雄鸡血?
是了,在现实中被建明叔屡次拒绝的方法。
依旧是爷爷心中的一根刺,所以现在才要想办法提出来。
回头又看向爷爷,他依旧是那样的干笑,即使这样也不难看出他对母亲的势在必得。
“这地方哪来的雄鸡?”建明叔问道。
这话他是对着爷爷问的,任谁都能看的出,方大师所说的话就是爷爷说的。
只是这次,还没等方大师再次开口。
喔喔!喔!
哪里来的,鸡叫?!
顺着声音看去,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在离我们很近的地方,
那里出现了一堵矮墙,而声音就是从墙后的院子里传来的。
那矮墙我们也无比眼熟,分明就是,下一站我们要住宿的农村自建房。
所以这屋子是什么时候逼近我们身边的,为什么之前没有任何预兆?
看着眼前依旧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爷爷,
自由的挪动建筑,这是在母亲与父亲的世界听都没听过的东西。
爷爷……果然比我想象的更难对付。
“这还真是巧了!这旁边正好就有一家养鸡的!”爷爷惊喜的对着建明叔说。
在我的眼里,他的表情更像是什么都知道的故作惊喜。
建明叔转头看我,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在向我确认到底要不要去。
见状爷爷也转头看向了我。
……
空无一人的树林,风声呼呼,像是自由的气味在其中飘掠,
但不远处的鸡鸣依旧在不断的提醒着我,这再大的风,也不过是关于自由的短暂假象。
来到自建房里。
原本空旷干净的院落,此时养满了红冠大公鸡,一个个虎背熊腰,无比健壮。
不时的叫着喊着,一边吃着粟米,一边排泄,地上,墙角,墙上到处都是鸡的痕迹。
见我们说明来意,老板也没多说什么,
收了钱,立马从院里捉了只鸡,拿到屋檐下给我们现场杀了。
不出多时,我们手中就已经拿了一袋子干净的鸡肉,以及一袋还温着的鸡血……
“嗨!这个好!还是得这个!”
爷爷对鸡血明显很是满意,蹲在建明叔旁边,对着建明叔手里的袋子。
一边不断的叫着好,一边用着粗糙的指头不断的戳着塑料袋的外皮。
看着红色在自己的手指头下不断的翻涌,他的嘴角也就越盖不住。
“就是可惜了,为着野女人,这袋子。”
赞叹完鸡血,爷爷又对着另一袋鸡肉接着叹道,
看他那副溢出的遗憾,不用想也知道,
他想说的是与其用这袋子鸡肉引诱母亲,还不如直接给弟弟吃了好补补身子。
不,我看着爷爷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与其说不如给弟弟补身子,到不如说,爷爷他更想空手套白狼。
明明知道套住这个母亲就能再次获得一个孙子,可是爷爷的吝啬依旧让他无比肉疼。
再次来到树林。
建明叔将生鸡肉随意的撇在满是尘土的地上。
按方大师的说辞,这野女人鼻子灵,饿的也久,
一点点的血腥为就能够引过来,当时候再泼上雄鸡血,那就跑也跑不掉了。
果然,过了没多久。
树叶的哗啦啦声不断的在林间响起。
湿漉漉的母亲蹬着并不健壮的树干,就这样在我们眼前翻了下来,
对着那份满是灰尘的鸡肉,黏滑的鸡皮,已经依旧在浮动的腥水,就是长大着嘴巴肆意的啃食。
腥水伴随着她迫不及待的动作,淋淋漓漓的不断的在她的脸上鼻尖流淌,
无法咬开的筋膜骨架磕绊着她的牙齿,
油脂的滑腻让她无法顺利的全部将肉攥在手中,时不时的跳脱在外。
所有的一切都让母亲无法顺利的吞下这不多的鸡肉。
“二妮。”建明叔开口提醒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在照顾我,不要看见母亲接下来的惨状。
把头摆在一边,紧蹙双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啊啊啊啊啊!!”
是母亲。
撕心裂肺的惨叫。
直叫的,我的心都在扯着勾着痛。
母亲……
母亲,
终究是没有忍住,我还是睁了眼。
鲜红的鸡血混合着母亲青黑的皮肤,变成了一团污秽的色彩。
红血所至之处都烫出了大大小小的疤痕,青色的皮肉四处飞绽,
就连**的发丝都冒着一缕缕的白烟。
母亲,抱着自己干枯的骨架在原地打滚……
但,任凭她再怎么挣扎也无法逃过越渗越深的雄鸡血,
母亲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反抗,逃跑能力。
刚才还被大快朵颐的鸡肉,也随着母亲的动作一起碾碎在了母亲千疮百孔的身下……
渐渐地母亲的动作,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直至完全变成了一滩无法化开的皮骨。
直至如此,爷爷才笑呵呵的上前,轻轻松松的就用买来的绳索套住了母亲的脖子。
原来如此。
看着母亲被爷爷拽的一个踉跄又一个的踉跄。
我大约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这次是母亲出现,为什么爷爷要坚持抓野女人。
这就是母亲在爷爷心中的作用。
母亲就是一个工具,一个坏了也可以换新的工具,
一个不会反抗的工具,一个不得已的过度人,一个人形的包装袋。
母亲在爷爷心中,从来都不是不可替代的,从来都是廉价的……
跟上几步我们一起朝树林外走去。
却突然的,一阵天旋地转。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睁眼,眼前却是全新的场景。
车站医院?
奇怪的招牌,挂在这栋新出现的二层建筑之上。
没有轻举妄动,面对第一次出现的新场景,暂时的我们三人都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
仔细的大量着眼前的一切。
只从外部装饰来看确实像是一家医院,不算新但洁白的外壁瓷砖,贴着红色字符的玻璃大门,
地上则是碎石点的花砖,刺鼻的消毒水味在鼻尖蔓延。
醒目但简陋的招牌呈圆弧状围住的整个突出的半圆厅,风吹日晒的时间痕迹很是明显,
简直就好像是凭空出现了一栋存在时间已经很久了的医院。
而玻璃门后面,人来人往,似乎有很多人都选择在这里就诊,
但一旦仔细看就会发现,来求诊的无一例外都是男人?!
李建德又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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