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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相见

曾望舒,男,十九岁,静默如深海,心火永燃的大学生,就读于云之南的一所高校,在平凡岁月中静待花开。

在一个风轻云淡的夜晚,曾望舒随手关掉了灯,躺在床上,不知不觉间,酣然入梦。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安静的屋内;叽叽喳喳的鸟啼声钻入曾望舒的耳朵。曾望舒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脑袋隐隐作痛,额头微微发烫。眼前是一片淡蓝色的床帘,上面印着繁复的蓝花楹花纹,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晰。

“少爷,你醒了。”一位白衣小厮高兴地说道。

曾望舒用手扶着床栏,勉强支起身子,茫然地环顾四周——陌生的房间、古式的家具、眼前这个穿着古怪的少年。他脑子一懵,随即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嘶,疼,疼……怎么这么真实。”他眼角泛起泪花,忍不住喊出了声,可眼前的景象没有丝毫变化。

“少爷,你没事吧!”灵景焦急地冲上前,伸手想要扶他。

曾望舒有些懵,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随后淡淡开口问道,“你是谁呀?”

“少爷,我是灵景呀!你不记得我了吗?”灵景看着脸色惨白的曾望舒,心如刀割,眉头拧成一团,眼中的心疼如汹涌澎湃的瀑布倾泻而出,声音里带着哽咽。

曾望舒看着哭哭啼啼的灵景,心里不禁翻了个白眼,心想一个男孩子怎么像个女孩子一样呢。他拍了拍灵景的背,叹了口气道:“我不是没事吗?哭丧呀!别哭了。”

“少爷,你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灵景怔怔地望着他,虽然容貌依旧,可眼前的少爷却让他感到陌生。

曾望舒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更不明白灵景为何称自己为“少爷”,但他很清楚——他不属于这里。他正色道:“我不是你所说的少爷,我不属于这里,我叫曾望舒。我没开玩笑。”

灵景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曾望舒的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眉头紧皱,牙关紧咬。他扶着墙,颤颤巍巍地下了床,踉跄着走出屋子。

灵景猛然回神,心里七上八下,连忙追了出去。

“瑜儿,你还病着呢?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位锦衣华服的妇人快步走来,头戴金色发冠,雍容华贵。她见曾望舒独自拖着单薄的身子站在庭院里,心疼不已,赶紧上前搀扶。

疼痛如潮水般袭来,曾望舒面容扭曲,嘴唇失去血色,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黏在苍白的皮肤上。他死死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这样就能抵御身体的不适。“我这身子骨……”

“少爷……”灵景望着他痛苦的模样,声音微微发颤,心里像被无数蚂蚁啃噬,自责几乎要将他淹没。

“灵景,你是怎么照顾瑜儿的?”谢萱冷厉的目光扫过来,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公主殿下,奴才有罪,请公主责罚!”灵景“噗通”一声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沉闷而沉重。

“是我拒绝灵景跟着的,不关他的事!”曾望舒见谢萱责难灵景,心里一阵不舒服,连忙伸手扶起灵景,语气决绝地解释道。

谢萱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在她的记忆里,曾白瑜向来温润守礼,即便再生气,也绝不会这般失态。

“我不是瑜儿,也不是什么少爷。”曾望舒强忍着头晕目眩,努力站直身子,声音低沉而清晰,“我姓曾,名望舒。”

谢萱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抬手抚上他的额头,触手滚烫。她眉头紧蹙,忧心忡忡道:“烧得这么厉害,难怪胡言乱语。来人,快去请太医!灵景,扶少爷回房休息。”

曾望舒没有再争辩,任由他们搀扶着回到床榻。

日子一晃过去两个月,曾望舒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些力气。

茶心园内,一树海棠开得正盛。曾望舒倚在树下,一袭红衣衬得他格外醒目,高马尾随风轻晃。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心中暗叹:“除了这头发,这具身体和我原本的一模一样……可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叫曾望舒,他却叫曾白瑜。我明明没做过什么坏事,老天爷干嘛跟我开这种玩笑?”他咬了咬牙,“不行,得想办法回去,不然妈妈发现我不见了,非得急疯不可……”

“少爷,长公主请您去用膳。”灵景恭敬地行了一礼,轻声提醒。

“嗯。”曾望舒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宁心院内,丫鬟小厮们正井然有序地布置着餐桌。李嬷嬷低声感慨:“少爷的性子,真是变了不少……”

谢萱端坐在主位,眉眼低垂,修长的手指在白玉杯沿轻轻叩击,眼底的愁绪如深潭般幽暗。

“公主殿下。”曾望舒躬身行礼。

“你我之间,不必多礼。”谢萱抬眸,语气平静,“坐吧。”

“是。”曾望舒应声入座。

这两个月来,谢萱一直在暗中观察他。曾白瑜素来偏爱淡雅衣衫,痴迷诗书,性情温润如玉。可眼前的“曾白瑜”却截然不同——张扬、直率,甚至有些莽撞。谢萱心里清楚,真正的曾白瑜已经不在了,如今占据这具躯壳的,是个别人家的孩子。可即便知道真相,又能如何?杀了他?谢萱看着那张与儿子一模一样的脸,终究狠不下心。思来想去,或许……放曾望舒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望舒,”谢萱收敛思绪,温声开口,“你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没。”曾望舒摇头,眼中浮现思念,“我属于另外一个世界。我想我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娘亲。”

“你的娘亲,是个怎样的人?”谢萱轻声问。

“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娘亲。”提到母亲,曾望舒眉眼舒展,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她特别疼我。”

“你一定很想她吧?”谢萱唇角微弯,眼底却藏着一丝哀伤。

“嗯!”曾望舒用力点头。

谢萱沉默片刻,终于低声道:“我的丈夫……已经回京了。三日前,我告诉他,我们的瑜儿……已经不在了。他不信,执意要回来亲眼看看。”她顿了顿,声音微微发颤,“待会儿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开口,好吗?”

曾望舒怔了怔,还未回应,门外便传来通报——

“将军回府!”

谢萱闭了闭眼,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摆手:“下去吧……”

“阿萱,我回来了。”曾扶桑大步踏入,解下披风递给一旁的丫鬟,声音温柔。

谢萱勉强起身,嗓音低哑:“嗯,坐吧。”

曾扶桑凝视着曾望舒那张与爱子一模一样的脸庞,泪水无声滑落。曾白瑜是他们夫妇年近不惑才盼来的孩子,当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虽然这孩子天生体弱,无法继承曾扶桑的将门衣钵,却丝毫不减父母对他的疼爱。

而此刻占据这具躯壳的曾望舒,虽不是单亲家庭,却只有母亲给予他完整的爱。他的家境虽不富裕,却也温馨和睦。凭借自己的努力,他考上了重点大学,亲戚们也都对他青眼有加。

望着曾扶桑饱经风霜的面容,曾望舒心头隐隐作痛。他不禁想:"他们如此深爱曾白瑜,如今爱子已逝,该有多痛心?但那个世界的我还活着吗?那边的妈妈也是这么伤心吗?"

"白瑜...不,望舒,往后你有什么打算?"曾扶桑目光柔和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年,声音轻缓。

"我可以...继续住在这里吗?"曾望舒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不会白吃白住的。"

"当然可以。"曾扶桑夫妇异口同声,"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摄政王到!"小厮高声通传。

"恭迎摄政王!"众人纷纷行礼。

"免礼。"谢宸阳的声音冷冽如霜。

曾望舒起身抬眸,恰好对上谢宸阳那双如深海般深邃迷人的眼睛。

"曾白瑜,京都第一才子,百闻不如一见。幸会。"谢宸阳语带戏谑,目光轻佻。

"启禀殿下,犬子已经过世,这位是曾望舒。"曾扶桑知道曾望舒不善应对这种场面,主动上前解围。

曾望舒在心里嘀咕:"虽然我是文科生,但语文学得一摊烂泥,“才子”一词,我不配。"

谢宸阳自然心知肚明,此来正是要一探虚实。曾白瑜比他小五岁,两人自幼便是挚友,他怎会认不出曾白瑜?摄政王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蓝紫色玉佩,一时无言。

思绪倏然飘回九年前的那个春日。

十岁的曾白瑜攥着那块蓝紫色的玉石,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发颤。曾白瑜踮起脚尖,将掌心之物小心翼翼地递到少年谢宸阳面前——那是一块雕刻拙稚却极尽用心的蓝桉鸟,栖在枝叶交错的蓝桉树上。

"宸阳哥哥,给。"曾白瑜声音轻软,却藏着一丝执拗的期许,"我雕了好久……"

蓝桉树只容蓝桉鸟栖息,正如他的心意,从始至终,只容得下一人。

曾望舒依旧顶着曾白瑜的身份活在曾府里,只是曾扶桑和谢萱再也没来看望过曾望舒,而曾望舒也乐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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