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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大神与想象中有偏差

建安二十一年五月(公元216年),天子进封魏公曹操为王,次年四月,命魏王设天子旌旗。

七月,河内郡进献金根车;郡尉带队护送宝车并车工毛嘉一家三口,前往邺城临淄侯府。

此时曹操正督军江西对战孙权,大魏国内事卞王后做主,外事临淄侯曹植安排。

时值临淄侯外出未归,献车队伍都在小偏厅歇息待命。忽见门外走进个婢女,环顾众人问道:“哪个是前几日死而复生的‘冢中活人’?传王后旨意,宣她入宫觐见。”

众人都转头看向座中唯一女子,正是车工之女毛初见月。

初见月忙扯哥哥毛曾,婢女见状冷冷说道:“王后单传一人,你随我来。”

魏宫王后寝殿内,卞王后一身布衣不施粉黛,正坐在南窗下的大榻上织布。

初见月进门就盯着织布机看,忽觉背后被人搡了一把,赶紧躬身行礼道:“民女……”

哪知又来一脚,狠狠踹在初见月右腿膝弯上,意思是你得跪地磕头。

初见月心头火起,回手一记“排山倒海”,直接把那女婢推个趔趄。

卞王后忍不住笑了,放下手中梭子问:“你就是传说中死而复生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初见月气犹未消,硬邦邦回答道:“初见月。”

卞王后倒不见怒,又蔼声问道:“不是说名叫毛宝珠?是不是当日还没断气就被人误葬了?下葬多久被人挖出来的?”

初见月这会儿觉出自己的态度有点问题,好象挨了狗咬反朝路人撒气似的,气焰先灭了大半,降低嗓门说:“原来是叫毛宝珠,现在叫初见月——哦,叫毛初见月。

人说我在井边摔了一跤直接噶了,毛爹把人放在薄木棺材里,挖个坑就埋了。

有户缺德人家,想给早死的儿子配阴婚还不想花钱,当晚就带人过来偷坟……”

卞王后听笑了说:“七月酷暑,肉埋土里一天不早臭了?棺木里爬进虫子没有?怎么就还阳了?断气那段时辰,见过阎罗小鬼、牛头马面没有?”

初见月心说我哪知道我怎么就还阳了?我上一秒还在罗布泊太阳墓考古,下一秒就两眼墨黑地躺在一千八百年前的棺材里,晃晃悠悠从墓坑里被人吊了出来。

吃瘪婢女站在一旁揉胸口,没好声气地催促道:“王后问你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初见月朝她翻个白眼,转头对卞王后说:“我不记得了,反正没见过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就是眼睛一睁……”

“启禀王后,”

外屋快步走进个婢女,语调欢快地说:“三王子过来了!”

卞王后顿时面露喜色,也顾不得八卦了,坐正身子脸冲门口吩咐道:“打起帘子来。”

两名婢女赶忙高高挑起珠帘,就听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身材魁梧肩宽背厚的年轻人,一身酒气走了进来,进门跪地磕头道:“植儿问母后安。”

“植儿?”

初见月脑子里“咔哒”一声:这人就是名烁千古的大文神曹植?他怎么长这么壮?不应该是清瘦俊雅、仙气飘飘才对吗?

卞王后拉起曹植,满眼慈爱地抚着他的后背问:“我儿今日又喝酒了?下午做什么去了?”

曹植恭敬答道:“和丁仪、丁廙(yi)兄弟两个,骑马看碑去了。”

卞王后一下接一下地抚摸着儿子,碎碎教训道:“丁家那两个孩子,胆大妄为又好撺掇是非,植儿日后少和他们来往。”

曹植不吭声,眼睛瞟着红裙红袄、满身刺绣的初见月,面露嫌弃地问:“这是哪来的大红蛾子?

父王有令:宫里人裙长不得过脚、衣裳不得刺绣;这人打扮得新妇见舅姑一样,敢莫是来送枣子栗子和肉干的?”

(注:汉代新媳妇婚后第二天清早要正装拜见公婆,上献大枣、栗子和肉干)

初见月早在曹植说“哪来的大红蛾子”时,就已臊得满脸通红——她哪知道什么魏王有令,出发前只寻思要进魏都大城市了,要进王宫富贵地了,就该穿得体面喜庆才对,所以把毛宝珠的衣箱翻个底朝天,千挑万选选中这套最隆重的出糗行头。

——难怪不论临淄侯府还是魏王宫,丫头小子们都穿得半新不旧灰了吧唧,对比之下,盛装出席的初见月就像个走错片场、穿着晚礼服去种地的显眼包。

心里惭愧了不到十秒,曹植忽然来一句“新妇见舅姑”,瞬间把初见月给点燃了。

“八斗君这话说得掉身份,”

初见月不留情面直怼道:“我第一次来邺城,第一次进王宫,上哪儿知道魏王有令?我穿着不得体八斗君直说就行,学什么相声演员,来口头占便宜那一套。”

“什么‘盐盐’?!”

曹植听得一愣一愣,“你叨叨了些什么东西?什么扒豆?扒什么豆?”

“八斗君啊!”

初见月垮着脸说:“你不是写《白马篇》和《洛神赋》的八斗君曹植吗?”

曹植也顾不得治她直呼名讳的罪了,只抓住疑点追问道:“‘八斗君’是什么?《洛神赋》又是什么?

《白马篇》的确是本侯所作,《洛神赋》却闻所未闻。”

“《洛神赋》不是你写的?”

初见月冷笑道:“’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这都不是你写的?”

曹植脸色变了几变,肃然说道:“此等佳句不知何人所为,曹某由衷感佩,断然不敢掠人之美。”

初见月想起来了——《洛神赋》是曹丕篡汉之后,曹植外放鄄城侯途中所作,距离现在还有四、五年呢。

“不好意思哈,”

大神这么洒脱宽宏,初见月也能屈能伸,立刻陪起笑脸说:“可能是我记错了。但八斗君文采盖世,类似这样的佳句,八斗君还能写出三万六千条。”

曹植气笑了说:“你前倨后恭变脸倒快。口口声声‘八斗君、八斗君’,八斗君究竟是何来历?”

“天下才共一石,”

初见月解释道:“大神您独占八斗,所以叫八斗君。”

曹植抚额大笑道:“第一次听到这种翻新花样的奉承话。幸亏你是个女子,要是个能入朝为官的男子,妥妥是个佞臣。

敢问母后,这是新买来的婢女?”

卞王后笑着说:“不是新买的婢女,是前几天举国上下传得神乎其神的‘冢中活人’。”

曹植恍然大悟道:“真是个奇人,难怪举止言行与众不同。”

初见月促狭笑道:“八斗君长得…”

“长得怎么?”

“长得和我想象中一点儿也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你想像中我长什么样儿?”

初见月捂脸笑道:“八斗君才情飘渺,我每次读八斗君的诗,脑海里总会浮现出一个竹痩松清、可乘鸾鹤的谪仙人。

谁知今日一见,八斗君居然长得这么大只,别说可乘鸾鹤,就是大水牛驮着也得喘粗气。”

曹植哭笑不得地说:“你这敲一棒子喂一颗枣的,叫人一时分不清是捧是踩。

长成这副模样,着实错不在植,这账要算在母后父王头上。”

卞王后笑着捶儿子一拳说:“再说一遍账要算在谁头上!我儿长成哪副模样?这模样长得还不好?”

初见月一心想要将功补过,于是大吹彩虹屁道:“长得极好!长得比我想象中雄健很多。

八斗君志在疆场,文章意气指斥方遒,长得瘦了哪有这等气概?”

卞王后生了曹丕、曹彰、曹植、曹熊四个儿子,其中四子曹熊早夭,平生最爱三儿子曹植。初见月这番吹捧,卞王后听着比夸她自己还受用。

“月儿这孩子,天性本真讨人喜欢,”

卞王后吩咐一个婢女说:“去那边知会她阿爷一声,就说毛初见月本宫留用了,叫他尽可放心,另外让人把月儿的箱笼给送过来。”

“原来是河内郡送进宫来的车工家眷,”

曹植踌躇说道:“不如还放孩儿那边便宜,也好叫他们父女一处团圆。”

卞王后笑道:“乡野孩子未经教化,先留在这边学些规矩,等调教好了,再给你送回去。”

曹植不好再犟,陪卞王后说了会儿闲话起身告辞。初见月也被婢女带到外院单独安排一屋,分派了个早起五更、洒扫庭院的活儿。

箱子已经送过来了,初见月找出两身最朴素的衣裳,把裙子脚踝以下部分悉数剪掉,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粗针大线把裙边缝好,忙活妥当才吹灯睡觉。

连日赶路也是乏了,初见月一觉醒来,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完了完了!上工第一天就迟到。”

初见月慌忙穿衣下床,用根竹筷子把头发胡乱一挽,夹着扫帚端起水盆就往院子里跑。

泼泼撒撒刚跑到照壁前,就见大门外走进两个身量相近的少年公子。

其中一人身穿赤袍,年纪约莫十七八;另外一个身穿黑袍,年纪约莫十五六。

初见月没加理会——想打招呼也不认识,背过身去就开始撩水润地。

朱衣少年不乐意了,两步走到初见月身后,抓住扫帚往外一抽,同时“嘿”地吼了一声。

初见月吓得手一抖,盆子里的水撒了一裙子。

“你是不是有病?!”

初见月把盆中剩水往少年身上一泼,又出手如电一把夺回扫帚。

那人胸口衣服顿时湿透,手忙脚乱揪着袍襟抖了抖,竖起眼睛大骂道:“大胆奴婢!你想找打!”

“你个小兔崽子自找活该!”

初见月把空盆子往地上一掼:“谁让你吓唬人的?这叫‘以其治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身上浇湿了,你身上也别想干生。”

“呵?”

朱衣少年怒极反笑,“大白天活见鬼!宫里什么时候来这么个目无主子的下人?你就算不认识我曹宇,难道还不认识这身衣裳?”

“你曹禺怎么了?”

初见月满不在乎白他一眼,“你雷雨也没人怕你。”

(注:初见月指曹禺作品的那个《雷雨》)

“你是不是个傻子?”

曹宇踹一脚地上的铜盆,“见了本王子不行礼问安,反泼我一身凉水,还煮不烂的鸭子嘴冒犯顶撞,回头等我告诉母后,揍你一顿你就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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