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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逃亡

“雕虫小技嘛,听徐伯说的有多吓人似的。”她兴高采烈地掏出两个口袋中装的一大把牛轧糖,这种浓密丝绸的味道让溯源不自觉地大吃一惊,当她还在沉迷味蕾的欢快时,一枚子弹划过她的脸颊,留下一堆血丝。

她如见了鹰的兔子般的摆腿就跑,她逃跑的速度就像蓄势待发的弓弹出的箭一般。但还是不够,在足够的文明诞育下的科技面前,只是徒劳。

“站住,狗娘养的贱种!”追在溯源后面的警卫骂骂咧咧。刑狱,解肢,奴役,人体实验这些所有不好的词在溯源脑中汇集。相比与不挨饿,她不愿放弃来之不易的自由,或许不同的人都觉得她游手好闲,但她多少目睹过上民身后背负的枷锁,她不愿成为瓮中之鳖。

但眼下一个铁卫在不停的射击中与追赶中抓住了她的小腿。那么一个瞬间她的脑中闪过徐伯忧心的话,情急之下想方设法使用那把匕首,她迅速从她的袖口中掏出那把匕首,扎向抓住她脑袋的铁卫。

当匕首扎进铁卫脖颈间的能源输送中,铁卫瞬间没了反应,人跪在地下无声地像座雕像。警卫都被这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惊慌了神绪,溯源借机逃跑。可惜在逃往下层的路上被无望活捉的警卫开了一枪,正中大腿外部,她便咬着牙,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跳进下层区的楼梯。

“混账,这下我们可怎么交差!”警卫领头瘫坐在地上,无神看向远方。

在交界地的不远处,她神情恍惚,像被科莫多巨蜥标记并跟踪的猎物,“蛇毒”在她的皮肤组织间蔓延到血液,疼痛和大量细菌让她的身体陷入应急状态。就这样在外矫健的女猎手倒在了特化子弹下。

“快快快,拿镊子来!”徐伯交集的催喊着,他是下层区唯一的医生,是下层区最干净的地方。徐伯焦急的看着伤口,那是一枚蛇毒,一种破坏神经组织的子弹杀伤力极强。一旦子弹内壳中的物质释放开来,溯源就会麻木不堪成为无用之人,简而言之与植物人无差。

“麻醉针呢?”他望向储物间。

“徐伯,我们没找到。”他们无助地望着他。

“看着她!”徐伯井然有序地朝医疗储物间跑去,他迅速翻了翻压箱底的麻醉药,但是一无所获,他咬咬牙,看向溯源。强装镇定地走出门喊了句:“按住她,别让她乱动!”因为研究院的产物他再熟悉不过,他清楚“蛇毒”的杀伤力,他没有时间思考。

只见徐伯在为数不多的器械内拿出火烤过后的带着锈迹的手术刀、剪子、镊子,没有多余的器械。他们将和“蛇毒”斗智斗勇,他明白这次溯源真的是凶多吉少,他知道上层区的人常常把下层区的人看的如牲口不如,但他不明白为何用这种型号的子弹,这太不寻常了。

除非只有一种可能“蛇毒”已经被军政处批量生产。

“蛇毒”是一种以显著追踪作用的子弹,射速极快,一旦命中会以信号分子渗透进血液,好比被毒蛇咬的情形。被蛇毒命中的目标位置将毫无保留地暴露给猎人,简而言之,溯源以后不能在进入上层区,不然处境会非常危险。

徐伯小心翼翼地划下手术刀,轻轻地割开表皮,溯源很幸运蛇毒只停留在大腿肌肉外侧,只要徐伯足够细心是有可能在蛇毒释放信号分子之前将蛇毒连根拔除。但这得十分小心,稍有不慎,溯源以后就只能待在下层区。

“溯源,溯源~”声音渐远渐近,扑朔迷离。

“到雾中来,到雾中来。”声音逐渐焦急起来。

“什么雾?告诉我在哪?”溯源一头雾水。

“你是雾中的孩子!”声音似乎有点抽泣。

“什么意思,你是谁?”溯源焦急地呼唤起来。

溯源处于昏迷状态,疼痛像一头毒蛇咬住她的大腿,随着它越咬越深,毒液缓缓的涌入肺部,让她难以呼吸,直到最后梦中的她如同被夺舍了一般,头向上仰,如喷泉一般喷出所有被毒液污染的黑色血液。

回到现实,措手不及的疼痛将她惊醒,溯源本能地想仰起身,却被周围的人见状强行按了下去。而此刻,溯源正被四条锈迹斑斑的钢链捆住四肢,链环摩擦着她的四肢,每一次挣扎都让铁锈更深地嵌入皮肉。

“嘶...!”溯源下意识地开始上排牙齿咬住下嘴唇,不过一会儿她嘴唇的边角就开始有了血渍。手术室藏匿于下层区锈蚀的管道夹缝中,潮湿的霉斑在金属墙壁上蜿蜒如毒藤,空气里弥漫着腐肉与消毒剂刺鼻的混合气味,仿佛连呼吸都在灼烧鼻腔。

光源仅靠一盏频闪的应急灯,红光间歇性扫过溯源惨白的脸,将她的影子扭曲成墙上挣扎的怪物。手术台是一块被血锈浸透的铁板那是之前病人因剧痛痉挛时留下的,每一次挣扎都让疼痛更深地嵌入皮肉。

“溯源撑一会,只要撑一会就好了。”溯源见周围的人都是自己熟悉的人,精神上才逐渐安分下来,但在人身上开刀无麻醉可不是开玩笑的。更何况溯源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

沉默并未继续,换来的是溯源哭天喊地地嘶吼。泪水毫无征兆地从她的眼眶如同洪水一般流出,眼球病态的猩红在一步步瓦解下层居民对未来的美好幻想,宣誓上层区的人视人命如草芥。

手术刀逐渐划向肌肉部分,蛇毒正镶在那儿,如亮出牙的毒蛇让人望而远之,徐伯在心里默默祷告,为溯源渴求哪怕仅有的一丝丝哪怕仅有的一点点的好运。

镊子夹向蛇毒下方的肌肉,还是不免引起一些疼痛换来的是溯源的失声抽泣与身体神经系统的强烈反应。她清晰地感受到钝刃在肌肉纤维间撕扯的阻力,像一把锈锯生生剖开活树。

生理反应逼迫溯源下意识挣扎,哑女张姨死死按住溯源的肩膀,她的义眼因过度用力而迸出细微的电火花;老吴的机械臂发出齿轮卡顿的“咔嗒”声,掌心液压管暴突,几乎要捏碎溯源脆弱的锁骨。

她的肺叶痉挛着,每一次抽气都喷出血沫,腥甜堵住喉咙,连惨叫都变成窒息的呜咽。徐司晨的镊子探入伤口,夹住那颗嵌在骨缝间的“蛇毒”弹头,金属与骨骼摩擦的“咯吱”声让所有人牙根发酸。

墙外传来悬浮列车掠过时的轰鸣,上层区的霓虹光影透过缝隙渗入,在溯源涣散的瞳孔中投下讥讽的碎影。徐司晨的白大褂早已被汗水打湿,他小心翼翼缝好溯源染血的绷带,却意外发现伤口深处蠕动的幽绿色脉络——那是雾的烙印,是朔心高墙外另一个世界的召唤。

还未等人发话,溯源猛地攥住徐司晨的手腕,绿光缓缓从她的瞳孔渗透,不是徐司晨仔细看,其他人完全没注意到。那是一抹很浅一瞬间的绿光。镜片上的反光映射在徐司晨脸上,手术刀在能量冲击中熔成铁水。这一刻,下层区的锈铁与雾中的混沌终于共鸣,而高墙外的迷雾,正无声咆哮。

“溯,溯!”声音变得雷厉风行让人望而生畏。

“你是谁?”溯源腿一哆嗦,但还是希望得到答复。

“为什么背叛雾,为什么,”那人如同暴雨中的闪电一般,让人捉弄不透,却又让人避之不及。

“背叛什么?”她满脸疑惑却又充满了胆怯。

“你有罪,沉重的罪孽!”他怒吼道。

蛇毒被徐伯顺势扔到熔炉里看着它燃烧殆尽,燃烧过后的灰烬他倒进了那条小水沟,怕多人的寒暄影响溯源休息,亲自包扎好后,与众人协商,勿过多探望影响患者康复。蛇毒被取出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溯源因为剧烈疼痛昏迷过去了。

她从睡梦中惊醒,转眼看到徐伯在给他换药,其实她之前挺好奇的,下层区物资匮乏,徐伯哪来的医疗资源。只是以现在的情形,显然眼下重心不在于此。

“你用了我给你那把刀,对吗?”徐伯一脸淡然的陈述,他很好奇溯源会不会自己推断出真相。

“在我还有一丝生还的可能,我是不会用那把刀的,但是我走投无路了,而且奇怪的是那东西对付上层的机械还挺好用的。”溯源的声音带着沙哑的颤抖。医务室的顶灯忽明忽暗,电流声夹杂着锈蚀管道漏水的滴答声,在她耳畔嗡嗡作响。她蜷缩在铁板床上,余光瞥见徐司晨的影子被应急灯拉得极长,扭曲地攀附在斑驳的墙面上,如同一只伺机而动的野兽。

“你不好奇,为什么一把平平无奇的小刀竟能造成如此之大的破坏力吗?”他的表情变得有些许诡异,徐司晨的手指轻轻反复敲打着桌角,窗外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像是远处高墙外的雾在翻涌。溯源下意识绷紧身体,伤口被扯得生疼。她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腥甜,仿佛雾的气息正从墙缝中渗入。

“刀的材质不一般?”她问得小心翼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上干涸的血渍。徐司晨忽然转身推开半掩的窗,冷风裹挟着灰白色的雾絮灌入房间,他马上关上了窗。

“答对了一半,但本质不在于那把利刃。”他举起小刀,刀锋在绿雾中泛出诡异的荧光。溯源注意到,刀刃上细密的纹路正随着雾的流动微微起伏,如同呼吸。徐司晨的声音低沉如呓语:“你昏倒时听到的‘雾’,不是幻觉。它就在这里——”他忽然将刀尖刺入绿雾,瓶中的雾气瞬间沸腾,凝结成无数尖刺状的晶体,又轰然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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