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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雾”

溯源看着他如同科学怪人一般,但随后她象征性咽了咽说道:“我不知道这两件怪事有无联系,我在昏倒的两次,有人呼喊或者恐吓我,他们都有提到雾,我不知道与那把怪异的小刀有无关联,啊,该死!”溯源因激动猛地起身,她痛得倒吸一口冷气,目光却死死盯着窗外——在她瞳孔中反射出来浓雾正顺着高墙的裂缝缓缓蔓延,像一只巨手无声地包裹住朔心的钢铁骨架。徐司晨快步关上窗,玻璃外已蒙上一层黏腻的水珠。

“雾吗?有意思,看来和曾经的我预想的类似。我直接开门见山吧,那把刀上涂了可能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物质。”他掏出一支试管,管内液体如同活物般蠕动。溯源忽然想起梦中雾中人的低语,她们的身影与眼前翻涌的绿雾诡异地重叠。徐司晨将试管倾倒,液体快速附着在手术刀上,如同恶魔一般盘旋在利刃上嗤笑。

“什么雾?”她喃喃问道,喉头发紧,她依旧没有抓住重点。徐司晨掀开窗帘的一角,依旧是无尽的黑暗。远处,雾已凝成漩涡状的巨眼,似乎正死死“注视”着医务室的方向。

“我依稀记得当那把刀接触到警卫机械的脖颈部分,机械似乎像骨折了一样,直接瘫倒在地上。”疼痛依旧如寄生虫般啃食她的神经,似乎溯源此刻没有过多的回忆,因为那时候求生是她的第一本能。

“你先躺下来,刚刚来了一批止痛药,上边的人,哼,真是会挑时候送东西。”徐司晨先是翻了个白眼,然后开始继续一步一步将止痛剂缓缓地打入溯源的静脉。

窗外的雾骤然咆哮,狂风卷着金属锈蚀的气味撞入房间。溯源闭上眼,终于听见了——雾的脉搏,正与自己的心跳同频。

“雾吗?”溯源眼球高速旋转着,心境犹如登上一艘通往极乐世界的船,平静且美好。不过片刻的宁静对此时的她都是奢望,疼痛无数次将她拉回现实,等她回过神来,徐司晨正静静的端详着他,见她望向自己,直到他觉得该抛出溯源的橄榄枝了。

“嗯?看来你还是没参透。”徐伯微笑着摇摇脑袋,“或许你可以多去上层区尽头看看!”他的声音异常的平静,却让人不寒而栗。

溯源浑身发冷,她看见雾中隐约浮现出无数人影,那些影子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城墙的瞬间,钢铁如枯叶般剥落。

徐司晨的掌心贴上她颤抖的手背,温度冰凉:“答案就在雾里。它吞噬,它也重生……而我们,不只是困在笼中的实验品。”

一提到军政处把守后端的雾,徐司晨的语气开始激动起来,他怎会不知事实胜于雄辩的道理。有些东西就得自己亲眼见证,才能下定决心。

“尽头,可是连接着重兵把守的桥。”她默默低下了头,不是自己没有那个胆量,只是上层区的“残骸”还像蛆虫一般啃咬着溯源的伤口。

不过徐司晨并没有气馁,他的手轻轻地握着她的肩膀,眼神坚定的如阿波罗一般的神韵。溯源是他压下的赌注,一直都是。

“答案或许就在未知中,不过眼下先等你的腿伤痊愈吧,还有这边有一张ID卡,有它你会方便很多”徐伯看都没看就把那张ID卡拿给了他,上面写着徐司晨——高级研究院职员。还不等溯源感叹,他说罢便走出门去,在他储藏室忙碌起来。

她靠在床一侧,默默回想着梦中发生的事,那个人触摸她的时候真的很亲切、很温暖,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从来都没有过那种天然的亲切感。如血脉之间血线,相融交织分裂,不论时间如何像一把利刃,血线始终切相连。

随后溯源苦涩的眼泪滑落眼角,她控制不了自我,她的哭诉或者是梦中的境遇,或者是上层区不公的遭遇,又或者是自己只是在默默接受这一切。而她之前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一个只用在乎温饱的女孩。

她已经成百上千次咽下哽咽的感觉,但这次不同在于她更多是无力的沉默。

她已经被卷入旋涡,无论她如何抗争、如何逃避,都必须面对这操蛋的一切。

还不等思绪缓过来,徐司晨就拿着药剂进来了。她如变色龙般注视着眼前的针头,她出神的厉害以至于徐伯喊她都没听见,徐伯轻轻打开门,看见她如此这般,他没有兴致打扰。他明白要让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全盘接受全部是不可能的,他需要成全她的不安,缺乏安全感会想骨髓的蛆一样慢慢地使人的精神奔溃,而溯源需要的...不对应该说他需要的正是溯源的崩溃。

“那女孩抓到了吗?”那位年轻小姐悠闲地说来,房间里烟雾缠绕如蛟龙戏水一般盘桓灵动。

“跑了......”守卫缓缓低下头,他们甚至不敢直视面前女人的眼睛。

“跑了?废物,连个小贼都抓不到!”

同样是一皎月色中,溯源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小心翼翼地来到上层区的边境之地,徐伯话语中的玄机在她脑中辗转反侧,注意力的转移减缓她□□上的疼痛。

她缓缓低下头匍匐前进,庆幸她没有被形单影只的巡位注意到,当她越来越靠近边缘的时候,她吃惊地发现,这里有一堵很厚的墙,它矗立在那里,像远古巨龙般守卫着,同时如龙翼掩护着自己幼崽般遮掩着墙对面的秘密。

所幸的是,它在比日吹风晒更恶劣万遍的天气条件下底部有了一丝磨损,她透过墙角被吓了往后退了退,还差点害她被守卫发现。巨龙守护后面的是——迷雾。

她很幸运,他看见迷雾正在转化,像微分粒子般得均匀地附着在那堵由朔心最坚硬的物质构成的墙体上,但是既然她一个凡人能通过肉眼观察到裂缝,说明朔心的情况早就岌岌可危。

她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一切,坐在盲角双手托着头发着呆。不一会她的肚子犯起了嘀咕,她轻手轻脚拿出了口袋中的点心,她缓缓地打开张姨自己舍不得吃,给她吃的饭团子。

饭团子对于她这种经常跑上层区还是不免要吃惯了虫饼的人,还是算香甜软糯的。她想到徐伯的话的暗示,她知道徐伯并非等闲之辈,他的话可能无害人之心,但是绝对含有深意或者他知道一些特殊的信息。

转眼间她就吃了个精光,无人机扫描着地面,她躲在死角不敢动弹,她紧急上次的教训,丝毫没有松懈。直至月影逐渐消散,她趁换班之际,连忙逃离此地。

雾的那端,雾时而咆哮着,像一匹凶恶的狼。时而舒缓,像一位慈祥的母亲。当溯源真正意义上靠近“雾”,她的瞳孔突然失神,继而释放出些许的绿光,雾中的画面直冲她的脑海。

“溯,溯,你不记得我了吗?”雾中的倒影疑惑地看向溯源,而此时溯源也正有很多疑惑得去看向她。这种感觉很陌生又很熟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窒息感。溯源因为未知受过很多伤,包括上次中“蛇毒”。要是被上层区的人找到,不知道他们会对她做出多少绝无人寰的事。

“你是?为什么我对你一点印象都么都没有?”轮番的陌生人只让溯源感到惊悚。

“母亲她真的不记得我了,母亲!”少女扯着成年女性的衣衫,嚎啕大哭了起来。成年女性泪洒衣衫,随后消逝在了迷雾中。

“等等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雾,为什么,为什么.....?”溯源在梦中留下一片泪花,只剩小女孩一人双手抱膝,躲在阳光不曾照耀地地方啜泣。

雾中传来斥责声,反驳,争辩,然后又诡异地安静,最后在沉默中结束。雾也暂时停止了流动。一如既往,恢复了往常应有的寂静。

溯源还是时常回想起上层区的一切,随意被清贱的人命,亡命之徒的狂奔,冷漠的人群,无不让她毛过悚然。今早她从梦中醒来时,起身的时候依旧脖颈处都是汗,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直到徐伯在一次的谈话中,似乎往常的生活要翻天覆地了,或许这是个契机。

“所以你去尽头看了?”徐伯好奇地望向溯源,手中的螺丝刀在锈蚀的金属管上刮出细碎的呜咽。应急灯在天花板投下蛛网般的光影,绿雾标本在玻璃罐中缓缓游弋,像被困住的水母。窗外传来悬浮列车碾过轨道的轰鸣,震得工作台上散落的齿轮微微颤动。

“嗯,而且雾不是一成不变的,仿佛是有思想的。”溯源抱紧膝盖缩在铁皮椅里,话音未落,墙缝突然渗入一缕灰白雾气,触碰到徐伯正在组装的机械臂时,金属表面瞬间泛起焦黑的蚀痕。她盯着那道痕迹,喉头滚动,“它甚至......在啃噬城墙。”

徐伯摘下护目镜,镜片上倒映着不是翻涌的雾海,而是无尽的黑暗。远处高墙的裂缝正被幽绿色脉络悄然填补,如同伤口愈合时新生的血肉。

“有没有想过,世上仅存的人类不只于我们。”他忽然将试管中的绿雾倾倒在实验台上,雾气触碰到义肢残骸的刹那,那些死气沉沉的金属竟抽搐般弹起,又突然沉寂下去。

溯源被惊得向后仰倒,椅脚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应急灯恰在此时频闪,红光扫过她惨白的脸,将影子拉长成墙上张牙舞爪的怪物。

“你是说?”她声音发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没错按照我的猜测,雾的那头是有人居住的。”徐司晨咧出了个大大的笑容,嘴角弧度却僵硬如提线木偶,些许的诡异像梦魇一般盘桓在溯源的脖颈,让她的呼吸加重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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