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人人回了自己的轨迹上,蒋焕的葬礼结束后,祁笠一头钻进了实验室。
普海大学校园时不时出现了一个人影,有时穿着警服,有时穿着白衬衫,最开始时那人影手中空荡荡的,后来手中总是提着一个保温袋进了科研楼。
李星舟时不时打趣儿,“何队又来送吃的啦。”
“何队,你去看看我们学校的餐厅,我保证你看了之后再也不会给祁教授送吃的啦。”
“我们学校餐厅出来的食物,那整个都是美食啊,种类繁多又便宜又绝味。”
“何队,你又来啦啊!”
“何队,你不会被国家拉黑名单了吧,太清闲了。您看我还有机会去城西支队上班吗。”
“何队,你又来啦!”
“何队,我能成为你的同事吗。”
“何队,你只看到了祁教授的辛苦;我是祁教授唯一的助理,我的辛苦你们看不到吗,我也想吃杜姨做的饭!”
何酝收敛着眉目,盯着李星舟还没啃完的红烧猪蹄,“李助教,每次吃得最多的人不是你吗。”
“啊?不……是吧。”
……
祁笠一旦开启了新的实验,两耳不闻窗外事,好像有人给他的身上安装了屏蔽仪,阻断了周围的一切信号。
每次何酝送来吃的全是李星舟接去了,“何队,交给我你尽管放心,祁教授忙完一定会吃。”
何酝站在玻璃前眼巴巴地看着祁笠定在工作台上,好久不见祁笠动弹一下。
再后来接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普海大学校园再也没出现过何酝的身影。
清明节刚过去没有多久,祁笠的新篇SCI降世了,引起了学术界的轰动,各大单位的学者专家纷纷涌入普海大学,赫森教授也打来了贺电,不料的是祁笠竟接到了多年未曾联系的师哥的来电。
“师弟,一枝橙,你打算人工培育吗。”
祁笠嗯了一声,“普海大学的实验室设备齐全,培育更多的一枝橙没有问题。”
李星舟见祁笠挂断了电话,转着椅子滑了过去,“祁教授,何队长好久没出现了,你都出关了,他咋就不见了呢。唉,好怀念被人送饭的日子啊。”
“何队出差了。”祁笠说。
何酝提审了多次王良等人仍得不到预想的结果,一个月前只身一人去了沧南,上飞机前给祁笠发了一条信息。
[何酝]:我去沧南了,你记得好好吃饭,吃热的。你胃不好不要吃冷的也别吃太辣的。
普海市一年一度的春游踏青开启啦,普海大学一马当先打开了东南西北各方校门,只为迎接人类未来的花朵,当然啦,还有各界社会人士慕名而来普海大学也会热情迎接。
这日阳光甚好,普海大学校园处处可见儿童急走追彩蝶,飞入花丛无处寻。
校园里的猫儿、狗儿也出门迎接游客啦,话说这些猫儿狗儿还是普海大学里的学生、职工一手养肥的,它们个个温顺讨人喜讨人怜。
“姚法医,你看这里的流浪猫、流浪狗比支队北街的胖多了。”
“普海大学吃得好,北街就一个公园,给它们喂食的人少,也就柳实萸喂得勤快。现在好了,柳实萸柳实茱一连几个月不在支队,要不是我还惦记着它们早断粮了。”姚瑛坐在石椅上望着前方的草坪。
“诶?那是不是祁教授。”
姚瑛支棱着上身,探长了脖颈,“是祁教授。”
只见一个**岁大小的小男孩牵着祁笠的手,挺直了脖颈东瞧瞧西望望,绕过了花丛走向了科研楼。
“祁教授有儿子?你快瞧瞧,是不是长得很像,眼睛、鼻梁、嘴巴、耳朵都很像。”
姚瑛睁着大眼珠,仔细瞧了一会儿,“以我多年的经验……我郑重告诉你,你说得没错!”
“小姨,我要去那边玩。”一个七岁左右的小女孩跑向了姚瑛。
“你要去哪。”姚瑛说。
“那里。”小女孩拽着姚瑛的小拇指跑了过去。
下午时分,孟希跌跌撞撞地跑去了科研楼拽起章若云出了实验室,“若若,你猜我刚才看到了谁。”
章若云一脸懵怔,“谁啊?”
孟希拉着章若云去了二楼露天阳台,双手端着章若云的脑袋使她的视线落向科研楼东面的学生实验种植区,“看到了吗。”
“那么多人,我看谁。”章若云说。
“邢玖啊!”孟希一手托着章若云的脑袋,一手指着前方,“看到了吗,那个穿着白衬衫、浅蓝牛仔裤的,戴着蓝色口罩,短发。”
章若云哦了一声。
“他还牵着蓟初蓟逸,我有点搞不懂啦。”孟希停顿了一下,“要不我们去找他?”
说着两人大步走出了科研楼,直径迎了过去,穿过人群走向了邢玖。
蓟初一眼发现了孟希章若云,激动地叫喊着,还主动告诉了她们已经找到妈妈啦,边给她们比划拳掌踢打边讲解着攻击要害,蓟逸在一旁时不时补充一下要害的关键点,两人配合得极其默契。
蓟初蓟逸一阵操作下来脸上浸出汗渍了也不觉得累,最后收场谢幕时重复了好多遍“妈妈教的。”
孟希章若云抱了抱蓟初,又从衣兜中掏出来两颗棒棒糖给了她,三人正庆祝着嬉闹着,倏尔听见一个细柔蜜甜的声音又似动人心弦的清乐。
“孟希、章若云,好久不见。”邢玖摘下了口罩。
孟希章若云定住了神,嗫嗫嚅嚅不似确定,“你是……邢玖吗。”
邢玖微微一笑,嗯了一声。
“妈妈。”蓟初冲着邢玖举起小手,“妈妈,快来抱抱。”
孟希章若云一脸懵怔地互相看着对方,又望了望邢玖,再看了看蓟初蓟逸,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但无论怎么瞧怎么看怎么端量都觉蓟初像极了邢玖。
孟希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若若,我想起来啦,我明白啦,我知道在哪里见过邢玖啦。”
又抓紧章若云的胳膊,脸上激红,“紫蔓山的时候,祁教授说看着邢玖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想起来了吗。”
章若云点了点头。
“因为蓟初的妈妈是邢玖,能不似曾相识吗。”孟希说。
章若云缓过神来,哦了一声,“邢玖,你的伤好了吗。”
邢玖点了点头。
“啊—祁教授还要帮蓟初蓟逸找妈妈呢,这不是找到了吗,祁教授是不是还不知道啊。”孟希说着就要点开手机,“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
“祁教授知道。”邢玖微微一笑又戴上了口罩。
孟希一惊,不由得前倾细脖微扬下巴,眼皮敛紧看着邢玖,“真的?”
邢玖点了点头。
“太好啦。蓟初蓟逸,姐姐带你们去看好看的,去不去啊。”孟希说。
“有蝴蝶,有蜻蜓,还有萤火虫……”章若云一手比划着,不停地补充。
“那些都是秘密哦,很多人见不到呢。”孟希勾了勾蓟初的鼻尖。
蓟初的脸上笑开了花,“姐姐,爸爸妈妈能去吗。”
孟希章若云频频点头,“能能能。”
“去找爸爸一起。”蓟初说着,抬起了小短腿嗒嗒地跑向了不远处的木椅,孟希跟在她后面。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一个矮小人影蹿来蹿去活似校园里的流浪猫儿,蓟初跑着跑着蓦然停下了脚步,嘟着小嘴说了两个字“爸爸”声音极小。
孟希诶了一声,便即蹲下身寻着蓟初的目光望了过去,只见蓟劭坐在木椅上微扬下颌望着前方。
一女子穿着鲜红连衣裙,蕾丝低胸露出了白嫩的肌|脯,脚踏红色恨天高,伸手搭在双人木椅上,压低了上身之际一对|肉|团颤动了几下,**一笑地俯视着木椅上的人。
“帅哥,这里有人坐吗。”流出的气息扑向了蓟劭的脸颊。
红衣女再继续向下弯腰就要躺蓟劭怀里了,瞧着眼前一幕,孟希猛地抬手遮住了蓟初明晃晃的眼睛。
一星半点的余光也未分给她,蓟劭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眼“有。”
红衣女不由得打了个颤,直起腰板便慢悠悠地坐了上去,“哪?我只看到了你。”说着,抬起左腿盘上了右腿,同时掀拉裙摆露出涂满了亮白防晒霜的大|腿|股。
蓟劭一个闪身跃出了木椅,转身走向孟希所在的青石板。
“哎,你去哪里。”红衣女扯着细嗓大喊,一手扯起裙摆,踢踏着鞋跟,一扭一扭地追了过去。
普海大学校园内的阡陌小径全是青石铺成,只适合平底鞋行走。红衣女跑着跑着,一个大步猛地扑向了前方的人影。
“啊—!”
“我的脚,我的脚不行啦!”
“蓟邢警。”孟希不禁叫了一声。
蓟初喊了声“爸爸。”声音极小似蚊子嗡嗡了一声。
“疼死我了,我的脚断啦。”红衣女哭闹着,而她的右脚扭弯着一动也不敢动。
“高跟插进石缝去了,肯定扭伤了脚踝。”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蓟劭条件反射似的闪开了身子,却见红衣女脸面直扑青石,疾出手抓紧了红衣女的臂膀使她免遭了破相。
蓟劭扶起了红衣女,垂眸斜瞥了一眼红女衣的高跟鞋之际,红衣女抬手欲要勾向蓟劭脖颈,蓟劭一个闪身躲开了。
“啊—我的脚,你弄疼我了!”红衣女哭喊着。
“你别躲啊,她脚崴了,你一动她不疼哭才怪。”围观的人提醒蓟劭。
蓟劭拧着黑眉扶着红衣女,这时一穿着灰衣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向前伸手搭向红衣女,“我扶你。”
“起开!我不要你扶。”红衣女白了灰衣男一眼。
蓟劭欲要撒手,红衣女敏锐地抓住了蓟劭的衬衫门襟,死死地攥着衣扣誓不松手。
“杨远—!”
“杨远—!”
人群中接连响起了数个喊声,整个校园停滞了似的,人人望向声源处。
倏尔,人群中一穿着绿色马甲志愿服的人影跑向了孟希,却见孟希单膝跪在地上怀里还窝着一个小女孩,双手捂住了小女孩的耳朵,“孟希,你喊什么。这里禁止大声喧哗,你咋回事。”
“杨远,你就顾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这里出了事故,你不管管吗!”
“事故,哪呢。”杨远张望四周,瞧见了不远处的蓟劭。
“看见了吗。就是她,穿着红色连衣裙,臭不要脸的,缠着蓟警不放!”孟希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的声音穿入人群直击红衣女耳廓中。
红衣女脸色大变,扫了一圈,“说谁臭不要脸?”
“你你你!就你!”
“你是不知道蓟警是有家室的人,臭狐狸精!”
“你不害臊吗,这里全是人啊!”孟希一顿输出,气得红衣女憋红了眼。
“死瞎子!”
红衣女见孟希戴着眼镜,一连骂了数声“死瞎子!”
“你是真瞎子,睁眼瞎,我们学校的提示牌你没看见,你才是瞎子!”孟希大怒。
“孟希!你少说点。”杨远低沉了一声,走向红衣女,抬手欲要托着红衣女手臂,“蓟警,我扶着她,你拔鞋跟。”
红衣女身子一软直接倒向杨远,委屈巴巴地勾住了杨远的脖颈。
杨远一怔,耳根子也红透了,羞涩地说了一句,“冒……昧了,我先抱你去木椅上坐着。”
红衣女嗯叽了一声,杨远抄起她走向木椅将她放了上去,杨远松开了红衣女欲要起身却被她勾着脖颈不放。
孟希抱起蓟初大步迎向蓟劭,将蓟初送到蓟劭怀中,一手夺过蓟劭刚从石缝中拔出来的高跟鞋,提着鞋后跟走向红衣女丢给了她,接着狠狠地拽开了杨远。
“杨远,拉黑她!”孟希忿忿地盯着红衣女。
“啊—!我的脚,晃着我的脚了,疼死我了!”红衣女娇滴滴地痛喊着。
“孙桠,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不接电话啊,我找了你一圈啦。”一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跑了过来,弯下细腰,伸手扶住了木椅把手,喘着粗气,脸颊微红,急切地问着“你怎么啦。”
“王梦,你看她,我都崴脚了她还欺负我。”红衣女手指孟希,神色凄苦地看向白衣女。
孟希指着东南方的入口处,“那里有公告栏,还有蓝木牌,上面清清楚楚详详细细地写着禁止穿高跟鞋,禁止喧哗,你违反了规定就要拉入黑名单,终身禁止你踏入普海大学!”
“哪里写了!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孙桠扫视了一圈围观群众。
“没有啊。”白衣女摇了摇头,目光里尽是楚楚可怜好似被人骗了。
一旁围观的人有的说写了有的说没写。
“就算写了又怎么样,你也大声喧哗了,比我的声音还大,你吃炸药了吧你!”孙桠白了孟希一眼,视线落向孟希|胸|部,“死|平|胸!”
“照你这么说,你明明知道这里禁止喧哗,还破口骂人!我要举报你!普海大学不开除你,我就举报到教育局!”孙桠说。
“你明知故犯!”白衣女补充了一句。
“**!”孟希回骂了两个字。
“哎哟,骚怎么了,你看看你,死邋遢,你想骚也骚不起来啊!”孙桠说。
啪——!
一个耳刮子扇向了孙桠侧脸,“你骚,你胸大,你是吃屎啦!你吃了谁的屎给你提供了有机肥!”
“你敢打我!”孙桠吼着给了一旁的白衣女一个眼神,白衣女出手欲要抓向孟希头发却被扼住了手腕。
“名字。”祁笠不知何时挤入了人群,闪到了孟希一侧,冷冽地盯着白衣女。
孟希一怔,慢慢低下头去不敢去看祁笠,“祁……教授……我……对不起。”
“祁教授,是孙桠、王梦。”杨远缩回了手臂,退开了一步,原来杨远见势不妙疾出手去挡格却被祁笠抢先了一步。
“杨远,拉黑,赶出去。”祁笠松开了白衣女,语气冰冷震慑了周围的人群。
杨远应了一声,当即点亮了手机操起了普海大学后台信息系统。
“你谁啊,凭什么赶我们出去!”孙桠、王梦大叫了一声。
“他是我们普海大学的祁教授,你现在之所以能坐在这里,是因为祁教授放开了权限,你们两个才能看到这些花卉飞蛾,懂了吗!”
“既然进来了,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你是不是想因为你一个人,害得所有人再也见不到这些稀奇的花卉飞蛾!”孟希盯着孙桠王梦,眼尾也泛起了红。
“就是!因为你一个人害得我们不能进,太缺德了。”
“狐狸精!”
“喂,那个穿志愿服的小伙子快赶她出去啊。”
……
你一句我一句,人群中熙熙攘攘着。
孟希抬眸望向人群,余光中忽觉一个无影掌劈向了她,随即身子虚晃了一下,还未定神儿却见眼前出现了一个精瘦有形的人影罩住了她。
“殴打我校学生拉入黑名单,终身禁止踏入普海大学。”祁笠一手揿着孙桠的手腕,冷了她一眼。
“杨远,叫保安把她们弄出去。”祁笠说。
“啊—!我的手,你折断了我的手……”孙桠又是一阵大声哭喊。
“你们普海大学就是欺负人,你快放开孙桠!”王梦欲要去掰祁笠的手却摸了个空,祁笠见势提早松开了孙桠。
“孙桠,你还好吗,疼不疼。”王梦弯着腰抚摸着被祁笠攥红的孙桠的手腕,“你们普海大学算什么东西,除了欺负人就是欺负人!”
“疼!你快给我看看,是不是断了啊!”孙桠抬手擦了擦眼泪。
“祁教授压根就没用力,大伙儿都看着呢。”人群中冒出了一个声音。
“就是啊,怎么会断,美女你太矫情了,赶紧走吧,别在这里嚷嚷啦。”有人耐不住性子急要赶走孙桠。
“孟希。”祁笠转身看了一眼孟希。
孙桠见祁笠、孟希转过身去,出手扯住了祁笠的衬衫,“你们不能走,你弄伤了我的手腕,我的脚也崴了,你们必须送我去医院,必须赔我医药费!”
“对!不能走。”王梦也扯住了祁笠的衬衫。
祁笠鼻梁一动,可惜身上没带现金,不然早把钱包丢给她们了。
人群中又是一阵叽叽喳喳……
这时,四五个穿着黑衣的保安挤入了人群,“祁教授。”
“弄她们出去。”祁笠拧了一下眉宇,“送她们去医院。”
保安嗯了一声,作势揿向孙桠王梦胳膊救出祁笠,顿时,一向静谧的花卉圃似被轰炸机抛了无数颗炸弹。
“救命啊!强|奸|了!”
“啊—!!!”
“普海大学的保安强|奸|了!”
……
顿时,在场的人群一脸懵逼,一脸汗颜。
咔—!
接连响了四声,保安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孙桠王梦的双臂活生生地耷拉着,垂直向下微微摆动着,乍一看她们的手臂脱离了身体却仍挂在肩膀上,任凭孙桠王梦如何活动也支配不了一点儿了。
“我的手臂怎么了……”孙桠王梦你看看她她看看你,“动不了了,我动不了了!”哭声越来越大,脸色苍白显是吓怕了。
孟希已被孙桠王梦的手臂吓得呆滞,黑瞳发直,幸好围观的都是成年人,否则不知会哭多少个小朋友。
祁笠抬手掸了掸被孙桠王梦摸过的衬衫。
“孟希,你去找若若。”邢玖轻轻拍了一下孟希的肩膀,“别怕,去找若若。”温声细语给足了孟希安全感。
孟希翕动着唇瓣似要说话却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嗓子,只好点了点头挤出了人群。
“闭嘴!”邢玖侧过身去,犀利的眼神盯着孙桠王梦,“再哭,脖子给你拧断!”
“你谁啊!你把我们怎么了,我要告你们,告到教育局去!”孙桠哭喊着。
邢玖移下视线定格在孙桠的脚踝上,皮肤表面磕去了半寸泛了黄的肌皮极似被高跟鞋磨去的痕迹,皮肤周围泛了点微红除此之外别无异样。
邢玖转了一下眼球,抬脚欲要踩向孙桠的脚踝。
“你……要干嘛啊。”孙桠猛地缩回了脚跟,“你……到底想干吗!”
王梦见状扯了扯孙桠的裙摆给她遮住了双脚,睁着小眼珠瞪着邢玖,“你想杀人吗!”
邢玖缩回了右脚,“不是崴脚了吗,我遂了她的愿。”
“贱人!你想害我!”孙桠指着邢玖大骂,“强|奸|了!救命啊……”但她没发现邢玖是女儿身,只见邢玖戴着口罩又是短发,身上的衣服空荡荡的,最关键的是他还错位了她的手臂。
邢玖的拳头越攥越紧,手背泛白没了一点血色,指骨节紧紧挺起,“我卸了你们的手臂,半个小时内接不回去就一直这样挂着。”
“啊!不可能……”孙桠王梦急白了眼,“快……快送我们去医院,保安……”
人群散去了,保安的影子也消失在入口处,祁笠扑嗤一声,“半个小时内接不回去就一直挂着,哈哈……邢玖,你要吓坏她们了。”
邢玖盯着入口处,倏尔转过身走向来时路,“祁教授,多安排几个保安,这里是科研区。”
祁笠应了一声“谢谢。”停顿了一下,“邢玖,为什么每次有点事,你总能出现。”
邢玖勾了勾嘴角没作回应,两人踩着青石小道一同去了科研楼。
周末快乐,下周二见...2025-7-11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8章 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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