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时莫兰蒂还未登陆普海,一辆出租车从江东国际机场驶向了通往城西的高架,黑云压城,白昼秒变黑夜,道路两旁的路灯破天荒地依次亮了起来。
“市民朋友们请注意,这里是普海市交通广播FM 105.7,台风莫兰蒂正以十五级的风力逼近我市,预计将于一个小时内在我市江东沿海区登陆,气象部门已发布台风红色预警,为确保您和家人的生命安全,现呼吁全体市民立即停止一切户外活动……”
出租车上的广播不停地重复播报,台风不停地撞击车窗,写字楼、居民楼灯光闪闪而商场处的灯光越来越少,道路上的车辆越加拥挤半天也不挪一下窝,好不容易前进了几寸不知哪位天仙挂了倒挡,前车倒溜使得后车又被推回了原位。
“卧槽!会不会开车啊,妈的!”司机师傅破口大骂,疯狂地摁下车喇叭。
嘟——!
叭——!
何酝透过车窗玻璃望向外面,偌大的雨滴穿成了一串串玉珠排成队似的坠向地面,刺耳又急促的鸣笛声从他的后方传入耳中,余光斜瞥了一眼驾驶座,耳朵被迫听着司机师傅的喊骂,不由得揉了一下眉骨,背靠着座背合上了眼。
何酝下了飞机拦截了数辆出租车但他迟迟不肯上车,直到上这辆出租车前特意问了一句司机师傅‘你家在哪。’司机说了俩字‘城西’何酝才上了这辆出租车。顺路的车子万里挑一似的,他哪知上了顺路车还要听人类骂戏,骂了整整一路。
何酝踏入城西支队还未五分钟就听得窗外一阵狂啸,声音越来越大似深山中的猛虎雄狮咆哮,吼声洪亢深厚,震得大地颤了又颤又似高山塌陷土地崩裂。
厚黑云压着前面几幢高楼,楼顶已瞧不见了。
“这里是浦江一号大桥,我是普海广播电视台记者,就在十分前这里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辆银车冲出护栏坠入浦江……”
呼——!
台风莫兰蒂扫倒了记者,电视屏幕上的画面被泼了一波又一波的雨水,镜头变得模糊不清,只听得记者费力地扯着嗓音,“消防人员正竭力打捞车辆……车里有……多少人……目前无法……”
“队长,车子全沉下去了……”
电视上的声音断断续续,屏幕前站着几位人影屏着呼吸停滞了,整个大厅瞬间安静,只剩下台风拍打窗户的声音。
倏尔,画面一转整个电视屏幕黑了。
“断电了吗。”
“没有啊,灯还亮着。”
“车子还能打捞上来吗,里面到底有几个人。”
有人长叹了一口气,“车子怎么就坠江了。”
“台风天又是大雨,车子很容易打滑撞破护栏掉下去。”
几名警察一言一论,分析来分析去,一会儿叹气一会儿舒展脸颜。
“姚法医,你发什么呆啊。”一名警察用胳膊肘戳了戳姚瑛。
“娄警,你说北街公园里的流浪猫流浪狗能找到安全的地方躲过莫兰蒂吗。”姚瑛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黑云暴雨,脸上透着一抹忧郁。
“你是不是忘记北街公园有公共厕所了。”娄警说。
“它们太笨了……”姚瑛停顿了几秒,又向上抬了抬下颌,支棱着脖颈望着窗外,眼尾有点儿水雾,“食物放在嘴边了它们才知道吃,干巴巴的瘦巴巴的,还没跑进厕所就被台风吹跑了。”
“不会的。北街公园还有人工垒砌的垃圾桶,不去厕所就近钻进垃圾桶也能躲一躲。”娄警伸手缠上姚瑛的手臂挽着她,“等台风停了,我们就去北街。”
姚瑛唉了一声,“如果真出了事,我没办法给柳实茱柳实萸交代了,我答应过他们会认真照顾北街的猫儿狗儿的。”
娄警瞧了瞧姚瑛一脸的愁容,当即劝了劝,“别担心,北街不会有事的。”仍不见姚瑛神色缓和,灵机一动转移了话题,“姚法医,前几天我们去普海大学你还记得不。”
姚瑛点了点头,“记得。”
“咱俩是不是看见了祁教授牵着他的儿子。”娄警说。
姚瑛嗯了一声。
“你猜猜我还见到了谁的儿子。”娄警说。
“谁啊?”姚瑛猛地斜眼瞧向娄警,黑眸闪闪发光。
“江东总队蓟大队长,他竟然有儿有女还是龙凤胎。”娄警的视线撞上了姚瑛,“我们支队的八卦群不够壮大,亟需膨胀扩充队伍,蓟队这么大的料我们支队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姚瑛啊了半声,下半声还未提气就被某个声音劫断了。
“哪个祁教授牵着他的儿子。”一个身影站在姚瑛身后一米远处面无表情地盯着姚瑛娄警,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姚瑛娄警闻声转过身去,瞧见了昏暗的灯光下站着一个黑影,他的身板遮挡了投向她们的亮光,“何队,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何酝重复了一遍,“哪个祁教授牵着他的儿子。”
姚瑛哦了一声,“就是我们支队的刑侦顾问祁笠教授,他有一个儿子,差不多**岁。”
“有儿子。”这三个字不知道怎么就从何酝牙关处溜了出来。
“祁教授的儿子可像他了,也是帅哥一枚。”娄警说。
何酝冰着嗓音,“彭副在哪。”
姚瑛扫了一眼办公室,不由得诶了一声,“不久前还看到人了。”又哦了一声,“估计去会议室补觉了,他值了一晚夜班又逢上台风登陆怕有紧急状况就没回家。”
话音未断,何酝转身大步跨出了门口,直奔同层楼的会议室,何酝出手旋开了门锁又加力推去,推了几下木门纹丝不动,何酝拧着眉心握着门把手加力向外拉门,木门抖了几下仍未打开。
何酝沉了沉气,低着嗓音喊了一声,“彭决!开门。”
瞬间,整个楼道激荡着何酝冷沉的声音。
“何队,不是大会议室是小会议室。”一颗脑袋蹿出了办公室门缝,娄警转动着骨碌碌的两只黑眼珠望着何酝。
“谁锁了会议室的门。”何酝压着声音吐了几个字。
“没锁啊。”娄警小跑了过去,旋了一下门锁,伸手推向了另一扇门,吱呀一声,那扇门打开了,看了看会议室,又瞧了瞧何酝,“是没锁啊。”
大会议室的对面正是小会议室,一大一小隔道相望。
何酝拧着眉骨转过身去旋小会议室的门锁,手腕一转又一推木门打开了。
“大会议室一门两扇,你得推另一扇门;小会议室一门一扇,你推一下就能开。”娄警提醒了一句,“诶?何队,你不会不知道怎么开大会议室的门吧?”
“知道。”何酝的脸色比室外的黑云还黑,丢下两个字,大步踏进小会议室,冷冷地叫了一声“彭决。”
彭决冷不丁地一股脑起身坐在了沙发上,大眼瞪小眼的,“何……队……”
彭决看着何酝神色有异,语气冰冷锋利,眼神里似乎藏了一把利刃随时嘎了他的脖颈,火速直起身板又整了整警服,定了定神,仔细听着何酝吐出的一字一言。
三分钟,彭决只听了三分钟就眼睁睁地瞅着何酝大步离开了会议室,彭决有事汇报但已来不及了,一个大跨步追了出去。
“何队!”彭决眼瞅着一个黑影顺着楼梯滑去了一楼大厅,彭决不管三七二十一迈着大步从三楼顺着楼梯跳向了一楼。
“何队!外面十五级台风!”彭决敞开了嗓子大喊,只见何酝奋力打开了大厅入口处的玻璃大门,一股强风横扫入厅,门缝展开刚好容下何酝一人。
彭决顾不及狂风肆虐,直迎狂风奋力踱到门前,指尖刚触及玻璃门欲要拽回何酝却抓了个空,布满胶带的玻璃门早被何酝关紧了。
狂风中何酝一寸一寸地侧过身对着彭决做了个手势,示意彭决不准跟他。
“何队—!”
整栋楼激荡着彭决的嘶吼声,不多时大厅出现了几名警察。
祁笠拿着一本书坐在椅子上,抬眸瞥向立柜,已经晚上10:10了,又看向床头,只见床上的人影闭上了眼帘,长睫毛静止不动,脸色平静祥和,呼吸声平稳有律,显然已进入了梦乡。
祁笠合上书本离开了座椅,轻声轻步走出了卧室,顺手关灯也关上了房门,转身走向阳台瞧了一眼窗外,黑不溜秋的,除了远处的电闪雷鸣还有居民楼里的灯光,啥也看不见,只听得狂风怒吼暴雨轰炸。
叮——!
门铃声急促响起从未间断,祁笠一怔,搁在平时自家门铃就没响过,即使点了外卖也是电话通知他,况且自己的父母也知道门密码。自家门铃就是个摆设用来吃灰的,这会儿怎么突然响起了还是在台风天响的。
祁笠听着门铃声越来越急,大步走向玄关瞧了一眼显示屏。
嘭——!
祁笠手中的水杯坠在地板上,玻璃渣滓四处飞溅,他拧着眉骨,长睫毛窣窣发颤,双手也不由得打颤,他来不及暇想直推开防盗门,“何……酝”
“祁教授,我能进去吗。”
何酝挺着腰板站在门口,他的脸上不知怎么搞出了一根拇指长的划痕,伤口新鲜明目,一道血迹顺着侧脸滑到下颌;一只衣袖破破烂烂,一只衣袖不见了踪影,上衣不知被谁撕了稀巴烂左袖肩处的衣料撕断痕迹极其明显,黑裤也被扯断了一截露出了右腿膝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湿漉漉的,衣料上的水珠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能。”祁笠抓起何酝的手腕带他进入玄关,“有玻璃碴,你跟着我走。”
祁笠凝目盯视地上的玻璃碴,“别踩着,跟着我的脚步走。”
何酝压着嗓音说了一个“好”字,昏暗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祁笠的侧脸,他那双眸子似一汪深潭,深邃幽冥,深不可测难以捉摸。
祁笠带何酝坐到了沙发上,“你先坐着,我去拿医疗箱。”松开何酝,转身离开,饶他如何抬脚迈步都被一股劲力扯了回去。
“你先放手,我去拿医疗箱。”祁笠伸手欲掰擒着他手腕的那只钳子手。
何酝扬着下巴盯着祁笠,嘴角动了又动,鼻梁也抽了几下,眼睛也不眨只是定定地看着祁笠。
“先处理伤口要紧。”祁笠蹙了一下眉,抬眸撞上了何酝的视线,“你这一身派头怎么搞出来的,我很想问问你。”话落之际出手吃力地撬开何酝的中指、无名指、食指……
何酝松开了祁笠,目光钉在了祁笠身上直至祁笠提着医药箱回到沙发,何酝还在盯着他。
祁笠单膝跪在地板上,打开医疗箱又打开碘酒瓶盖,抓起一把棉球对准了碘酒瓶口,一秒不到白棉球变了色,祁笠捏碘酒棉球擦拭着何酝的小腿、膝盖、脸上的划痕……
何酝一声不吭地看着祁笠的一举一动。
很快清理好了伤口又扯着防水创可贴一一敷上了何酝的伤口处,祁笠抬手抽了几张茶几上的湿巾擦净了手,整理好了医疗箱才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审质着何酝。
“谁在追杀你,阿飞?阿寻?还是我不知道的人,对方有几个人。”祁笠说。
“莫兰蒂。”何酝说。
“什么?”祁笠说。
“台风。”何酝说。
祁笠内心揪了一下,看着何酝破烂的衣着心疼不已,应该是警情很紧急顾不及台风也要出警,这得多大多严重的警情连城西支队也要支援城南了,“警情在我家附近吗。”
“不是。”何酝说。
“警情在城南哪。”祁笠抢声说。
何酝的视线楔镶在祁笠脸上,半天不出声。
“警情在城南哪,严重吗。”祁笠又问了一遍,嗓子发涩,“在普海大学附近吗,还是……普海大学出了事,科研楼……”
“不是警情。”何酝打断了祁笠,“找你。”
何酝去了一趟沧南兜留了一个月,此时却出现在祁笠眼前,外面狂风暴雨又不是警情,这得多重要多紧急才着急忙慌地来找他,如此一来,祁笠左想右想最终确定了一件事就是在逃的阿寻一伙人。
祁笠对上何酝的视线,“阿寻一伙人有消息了?找到他们的实验基地了?”
“没有。”何酝停顿了0.1秒,“见你。”
祁笠斜眼瞧了瞧窗外,霹雳闪电狂风大作的,“见……我?”
“见你。”何酝说。
祁笠一怔,收回目光打量着何酝,抬手贴向何酝前额,先是手背贴了几秒接着手心又贴了几秒,“你发烧了?”
何酝微微拧了一下眉骨,出手握住了贴向他前额的手腕,“没有警情,没有追杀,没有阿寻消息,没有发烧,就是为了见你。”
顿时,红晕席卷了祁笠,从指尖到手臂再到脖颈、脸颊、耳根、耳尖……
“等台……风停了,找我也来得及。”祁笠看向伸出的手臂,缩了缩却被何酝攥的死死的,难以抽出。
“我等不了了。”何酝说。
祁笠怔住了……
自打何酝重逢了祁笠,也曾送过祁笠回家,但从未踏进过玄关,今个是何酝首次迈进祁笠家门,余光扫了一眼客厅,电视柜上没有电视只放了一个相框裱着一张照片。
两个人影一高一矮坐在高石上,身后一片云海深不见底,泛着金光的太阳悬挂在云海尽头,一块尖石从云海一角冒了出来。
高的那个是祁笠,何酝一眼认出,而矮的那个是个小孩儿但他的那张脸像极了祁笠。
“你什么时候结的婚。”何酝说。
祁笠啊了一声,一脸懵逼地看向何酝,“我结婚了?”
“你结没结婚,自己不知道吗。”
“谁给你说的我结婚了?”祁笠说。
“有人看见了你儿子。”语气低沉憋闷,何酝的脸色抑抑郁郁。
祁笠:……
又寻着何酝的余光瞥向电视柜,“那是我弟。”
何酝一愣,“你弟?”
祁笠嗯了一声,一脸正色地对准了何酝的视线,“我弟。”
一根紧绷的神经就此松开了,何酝松开了祁笠,背靠着沙发,“你没结婚?”
祁笠揉了揉被何酝攥红的手腕,“单身狗,贱……”
‘贱娼’两个字还未溜出牙关就被一个冷声打断了,“你不是狗,不准骂自己。”
祁笠的心窝子突突震动,咬了咬后槽牙,“很晚了,你先去洗洗睡觉。”
何酝去了浴室冲了几下身子,半裹着浴巾走出了浴室却见卧室里空无一人,又走出卧室扫视着客厅,只见昏暗的沙发处坐着一个人影。
“你的新内裤有点紧。”何酝挺着身板站在茶几一旁,俯视着祁笠。
祁笠一怔,“你先忍忍。”
何酝嗯了一声,一把扯过毛毯,“我睡沙发。”
祁笠欲要就谁睡沙发一事争抢一番。
何酝猛地一弯腰,出手箍紧祁笠腿部抄起祁笠身子抗在厚肩直径走向卧室撒手扔向软床,先前他试探了一下大床知道软性极好,炸一扔不会伤及祁笠。
祁笠仰躺在床上,目睹着何酝走出了卧室,顺手关紧了房门。
祁笠摁下了灯关,睁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嘴角微动,心下重复了几遍,‘找你,见你,我等不了了,你结婚了吗,你不是狗,不准骂自己……’
轰隆——
不知过了多久,祁笠抹黑起了床走出了卧室,阳台上的窗帘只拉上了薄纱帘,何酝没有拉上外帘,室外的闪电照亮了客厅,祁笠转身去了另一间卧室,轻声轻气地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按下立柜上的台灯,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看床上的人影,脸上没有细汗;祁笠伸手触了一下他的手心,软嫩嫩的也没有出汗,睡得很香并没有被这声巨雷吓醒;祁笠定了定神,宽着一颗红心关上台灯走出了卧室。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阳台,祁笠走向沙发处,只见何酝侧躺着,毛毯只遮住了下半身还有一角耷拉在地上了。
祁笠微微弯下细腰,捏着毛毯一端轻声轻气地拉到何酝锁骨处,又整理了一下滑落在地面上的毛毯,给何酝掖了掖腹部处的毛毯角以免着了凉拉肚子。
霹雳——
一束光落向何酝脸上,祁笠瞧在眼里,心窝子突一声,又突一声,腿脚不由得软了下去,半跪在地上,他也不知怎么回事儿,被鬼附身了似的,直接单膝跪在了何酝身前。
十厘米
三厘米
一厘米
两瓣软唇贴向了何酝的唇瓣,白光闪过,祁笠似乎瞥见了一双明眸正盯着他,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连带着血液僵怔了三秒,随即双手撑着沙发边缘欲要脱离此唇此脸此地此景,最好钻到地板缝里去,要不下一发闪电劈我身上算了。
一张芭蕉扇大小的手掌猛地扣住了祁笠的后脑勺使得祁笠挣脱不了一厘一毫,与此同时,一只胳膊疾速横穿祁笠前襟绕到后背紧紧地锁住了他;何酝挺着舌尖撬开了祁笠的牙关但觉祁笠咬紧了他的舌尖,忽然一个闪身箍着祁笠跃向了地面,左手一拖祁笠的尖|臀将他推上了沙发。
嚓——
一连串的动作砰响了茶几,顷刻间,茶几腿成精了似的向前迈了一大步。
一只手捏着祁笠的下巴,一只手钳住祁笠手腕反押掠过他的头顶,紧紧地压在沙发后背,用力一挤直入三角尖,何酝再次挺出舌尖撬开了祁笠的牙关,搅卷着祁笠的舌尖,狠狠地堵紧祁笠的口腔。
“唔……何……酝……”
祁笠含糊不清的粗喘着,至于他说了什么何酝直接忽略不计,而是全神贯注、专心致志、一门心思地只身投入到一件事里去,翻搅着祁笠的红舌,舔舐着祁笠的内腮,啃咬着祁笠的唇瓣.......
“啊……不要……”
“疼……疼……求你……”
“停下……停……”
“别……”
祁笠的脸被烈火炙烤了似的,红彤彤,熟透到极点了,好似下一秒就被蒸发升华。
祁笠喘气声越来越重,何酝不忍松开了口,粗喘着极沉的气息盯着祁笠,目光里透着一把铁钩下定了决心势必勾回|身|下之人,“祁教授,想我了吗。”
黑暗的客厅,时不时闪过的霹雳使得沙发处昏昏暗暗朦朦胧胧,祁笠望着身前的人影,昏暗也吞噬不掉何酝的轮廓,硬朗的骨骼,紧实健壮的肌肉,完美的体型线条,太特么帅爆了!
艹……肯定是闪电劈开了脑袋,搭错了神经抽走了理性才使得神志不清,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你先放手!”
何酝嘴角一歪咧开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上次亲耳听见祁笠口吐脏字还是十年前的天河潭酒店,目光揿着祁笠的明眸松开了手,紧接着一只细手扣住了何酝的后脑勺,祁笠扬起下巴直挺着上身迎向了何酝。
何酝紧闭着牙关,祁笠就撬松了他的牙关,探长舌尖一寸一寸地侵入何酝口腔。
何酝定着红舌不动,祁笠就炒翻他的红舌,磨了又磨像是一头驴拉动着石磨。
如此持续了几分钟,何酝一阵操作猛如虎反钳了祁笠的手腕......
吱——
嚓——
软皮沙发摇摇晃晃,不一会儿好似修成了灵气有了活性自个儿窜来窜去,幸好室外雷声时不时炸天响,不然楼下的居户定要上门探讨一番了。
“……停下……何酝……”
“……不要……不要了……”
客厅里回荡着祁笠的哭腔闷哼声,“轻点——啊——!”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9章 腰眼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