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再睁开眼时已经出试炼境,在问道崖上了。几人从地上爬起,拍拍衣裳,摔得真是有够疼的。几人扶着头,怎么,摔得记忆出走了,只记得他们进了聆生试炼境,然后就这样出现在出口。等等,下雪了?几人这才注意到问道崖地上已经薄薄地落了一层雪,还能隐隐看到已经冒出土的嫩绿的草,崖上刮着大风,奇怪,这风还挺暖乎的,天上还挂着一轮炽阳。
哎?旁边还有一个陌生的狼狈男子。
那男子也整理了一下衣裳,看见几位,有礼道,”我叫陈观若,你们好,真是巧,你们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人,哦不对,是第一群人,我们居然能在出口这儿遇到。“
男子拍拍衣裳,拿衣裳擦了擦剑。
这个叫陈观若的男子一身书生气,手上拿着一把小巧的木剑。
几人随意聊了几句,就有人匆忙地迎了上来。
“诸位弟子久等了,恭喜诸位顺利通过试炼第一境,现在我引诸位回房休息,准备第二境试炼“仙使
仙使像是又想起什么,接着说道,“得罪,怕你们带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需要探查一番”
不待几位做出反应,都被困在了罩子里。罩子表层荡着五颜六色的光,最后几个罩子表层都呈白色。仙使松了口气。
“一切都好”仙使
几人也非常茫然,只得跟着仙使前进的脚步。
几人边走边说。
“仙使,为何一出来对于试炼内容什么都不记得了”商安
“云中君怜见,或许怕你们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很久之前就有这样的弟子不知境里见到了什么,走火入魔,神台烬灭,没事,所有体悟已经在这里了。”仙使轻拍了下胸口。
云中君,对于柳丰年和喜生,从小就耳熟能详的人物,茶馆说书里常有的主角,也是不少话本里面的英雄人物,柳丰年偷看过一些,后来师父没收不让他看了。云中君是三百年前战争的领头者,劳苦功高,后战争平息被尊为首老,在问道崖上专心修炼。
“对了,仙长,为何这问道崖的气候如此奇怪“叶时祺
“无碍,三百年前的节气混乱到现在也还没有修复完全,这两天不知怎的又失常了“仙使
是这样吗,感觉小满镇一年四季还挺有节律的。
几人走了好一程,也没到镜渊。
“仙长,这个出口离镜渊这么远呢”陈观若用袖子抹去额头沁出的细汗。
“几位也算异禀,寻到个特别的出口,能从这个出口出来的人不多”仙使
“那算好还是不好”陈观若
“只要能出来自然都是好的,只是,这个出口最开始是没有的,是后来温芷师姐和云中君据理力争设下的,出口嘛,自然是筛选与我道相融之人,这个入口触发条件确是有些特别,其他的也不便多说”后面的话仙使的声音压低,说得小心翼翼的。
随便聊两句倒是快,刚在琢磨怎么还没到,这就到了。
仙使离开,几人各回各屋。
聆生境试炼出来后,几人都很累,感觉心沉甸甸的,有什么不可承受的东西。这一晚,几人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喜生醒来时,已经巳时。他在门口恰好碰上了来找他的柳丰年。
稍微缓过神来,两人四处转悠的时候才发现整个镜渊零星的有几个人,其中舒禾也在。
“舒禾姑娘,早”喜生
“早”舒禾
“舒禾姑娘出试炼境几天了?”柳丰年执剑背着手。
“前天夜里”舒禾面无改色。
两人诧然,好厉害。
“那你还能记得什么嘛”柳丰年试探性的问问。
舒禾摇了摇头,不知想到什么,神情黯然下来,
喜生察觉到了她的神态转变,扯了扯柳丰年的衣袖。
“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们”舒禾
“嗯?”柳丰年
“你们叫什么名字”舒禾
柳丰年:啊啊啊啊啊,想我丰神俊朗居然会有被遗忘的一天。
“喜生,来时马车上见过的”喜生微笑
“柳丰年”柳丰年微笑
“嗯,是见过的”舒禾
几人就此散开。
喜生和柳丰年正在镜渊门口看着那棵粗壮的柳树,柳条在风中摇曳的时候很像顺滑的头发,天空还在下雪,沾染了雪的柳枝就像缕缕白发。
师父就有这么半头华发。喜生大些会帮师父梳头,柳无心透过镜子能够看见喜生梳头发时候特别认真的神态。
“小生,不用这么认真的”柳无心
“嗯!”喜生
喜生也在心里偷偷好奇为什么师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白发,是操劳的吗,带两个孩子会很累的吧,还是要乖些,不能让师父老是操心。
“小生会好奇我有这么多白发吗?”柳无心
喜生摇头,而后又点头,不能骗师父的。
“我的头发里啊,藏了一场雪。留一片雪,送一场瑞雪兆丰年“柳无心
师父说得真好。
咚,咚,咚,柳丰年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屋子里走出来。
“为什么我觉得你们在说我坏话,我都听到了”小丰年
......
“丰年兄,喜生兄。”陈观若的声音把二人从回忆里拉出来。
“嗯?观若兄,你这是要——”喜生
只见眼前陈观若背着一个背篓,其余的还是昨天看着他的打扮。
“我要下问道崖了,昨夜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被裹在茧里,而后被那些丝逐渐缠绕住,那些丝慢慢地清晰地扎进我的血肉里。然后我好像听见小黄叫了一声,我就醒来了。吓了一身的冷汗,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让我下山去。”陈观若朝二人憨笑着,“小黄就是我的小狗”
对不起,爹,娘,我不想上仙山了,我还会是个笨孩子。
对不起,小黄,我不能让你长命百岁了。
对不起,阿嫣,我还是傻陈观若,希望你不要生气。
陈观若: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跟你们说这些,我就是——觉得特别亲切。
喜生:没事,我们也是觉得我们好像老朋友
柳丰年挑眉以示赞许。
喜生:那就望自珍重,路远迢迢。
陈观若:嗯,希望喜生兄,丰年兄,商安商安姑娘和时祺兄都能如愿以偿,成为厉害的道长,达成心中所愿。
陈观若背着他的背篓渐渐离了喜生他们的视线。
谁知道呢,到底哪里是无何有乡之地。
陈观若走后,二人便去找叶时祺练剑了。三人来到开旷地带。
“过两招啊,时祺兄。”柳丰年向叶时祺挑眉
“点到为止”叶时祺
二人以木枝代剑。
叶时祺身法轻盈,他的木枝宛如游龙在枝影间中穿梭。
“时祺兄啊,你上次出的招那么凌厉,怎么现在有些绵绵的,我想尝尝你凌厉的招式,想吃吃苦头”柳丰年
这家伙……
“不是危急关头,哪能做到那么决绝,我不跟你打了,喜生,你快陪他练!”
叶时祺叫停,收势。
叶时祺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缩在喜生后面。
“时祺兄,我想到一个词‘大智若愚’,特对你,我真的很想跟你对招啊!”柳丰年撒起泼来。
叶时祺无语。
“你们在这儿,确实是找到了一个好地方”李言卓出现得悄无声息,不急不躁的开口。
不愧是通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几人识台没有半分警示。
喜生:李道长
叶时祺柳丰年他们见礼。
叶时祺:李道长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嘛——我们几人乖巧得很,就在这儿练剑可哪儿也没去。
叶时祺补充了后面两句,颇有一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贼心虚啊,虽然他的确啥也没干。
李道长:偷跑出来玩,顺便看看你们的笑话。
叶时祺:哈?道长你们还要偷偷跑出来?看什么笑话,我们也没什么笑话啊——难不成你刚刚看我们练剑了?!
柳丰年(喜生):......
李言卓忍住笑:是啊,仙门多的是规矩,没有报备不可以私自下仙山的,仙山太闷了,我下来找点乐子,就看到你们了,真巧。
柳丰年心道:乐子?!居然把我的剑法当乐子看?!士可忍孰不可忍啊!
叶时祺心语:没想到道长也会有这种玩心,看来和......
李言卓:和常人并无太多不同?
叶时祺: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难道‘通幽’都有能够听到别人心里话的神通了?
李言卓:只是猜的
喜生:李道长有事找我们吗?
李言卓:喜生真聪明,一猜就着,不过不是‘你们’,我来找‘你’,放心,我不会害他的,我们就在此地。就是有些话要叮嘱他。
后半段是说给另二人听的。
不待另二人说完,李言卓在她和喜生二人周围下了禁制,圈外人看不清听不清。
这是要说什么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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