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楼,不过是府中侍卫,不必纠缠!”沈由溪眸光一闪,敏锐地捕捉到对方招式间的破绽。
“明白。”苏淮楼唇角微扬,身形如鬼魅般闪动。
只见他袍袖翻飞间,数名侍卫已如断线风筝般接连倒地,整个过程不过瞬息之间。
不过片刻,一队捕快匆匆赶到,正撞见苏淮楼和沈由溪立于街上。
沈由溪扫了眼横七竖八倒地的侍卫,朝为首的捕快抬了抬下巴,淡淡道:“我们要去埋尸的坟地,这些人——你带回衙门,好好审一审,看是谁家的侍卫!”
“遵命!”那捕快抱拳应声,随即挥手示意手下拿人。
随后,苏淮楼和沈由溪跑着向西边义庄出发,他们脚程很快,不多时便已逼近义庄。
然而,还未真正踏入那片阴森之地,苏淮楼忽觉一阵冷冽的寒风掠过颈侧——那不是寻常的风。
他眸光一凛,顺着风势抬眼望去,只见四周古木之上,黑影幢幢,数十名黑衣人无声无息地立于枝头,如夜鸦般将他们团团围住,杀意森然。
“是杀手。”苏淮楼微微侧首,低沉的嗓音贴着沈由溪耳畔滑过,似在询问她的决断。
“知道了。”沈由溪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那我也活动活动筋骨——不过,他们一个都别想活。”
话音未落,苏淮楼的剑已铮然出鞘,寒光乍现!
与此同时,沈由溪手腕一翻,伞骨“唰”地张开——那并非寻常纸伞,而是她的独门兵器,伞沿寒芒隐现,暗藏杀机!
夜风呜咽,枯枝在风中发出细碎的断裂声。苏淮楼和沈由溪背靠背立于坟地中央,四周黑衣人如潮水般涌来,刀光剑影间,两人配合无间,招招致命。
然而,杀手人数众多,终究难以全身而退。
苏淮楼一剑挑飞迎面袭来的短刀,却不防侧方寒光一闪,一柄飞刀擦过他的手臂,带起一道血痕。
他眉峰微蹙,反手一剑刺穿偷袭者的咽喉,动作丝毫未滞。
另一边,沈由溪旋身挥伞,伞骨边缘的利刃割断两名杀手的喉咙,鲜血溅上她的袖口。
可就在她收势的刹那,一枚暗器破空而来,她偏头急闪,仍被划破了肩头衣衫,肌肤上留下一道浅浅血线。
“啧,弄脏了衣服。”沈由溪瞥了眼肩头,语气嫌弃,眼中却战意更盛。
苏淮楼闻言低笑,甩去剑上血珠:“无妨,回头我赔你一件。”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跃起,再度杀入敌阵。
最后一具黑衣人的尸体重重倒地,溅起几滴暗红的血。义庄门口重归寂静,只剩下夜风卷着血腥气在枯树间呜咽。
苏淮楼缓缓收剑,剑尖在地面划出一道暗色血痕。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袖口被利刃割裂,手臂上交错着几道细长的伤口,血珠正沿着指尖滴落。虽不致命,但细密的伤痕仍泛着火辣辣的疼。
他侧目看向沈由溪。
她正抬手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腕间一道刀伤格外显眼,血线蜿蜒而下,染红了素白的指尖。
伞面早已被血浸透,顺着伞骨滴落,在她脚边汇成一小片暗色。
月光穿过云层,照亮两人满身的伤痕——细密却无碍性命,反倒像是某种并肩而战的证明。
苏淮楼蹲下身,利落地翻检着杀手的衣物。手指拂过每一处暗袋,却一无所获。正当他准备放弃时,余光忽然瞥见尸身颈后一抹异样——
“有发现。”他沉声道,一把将尸体翻转。他随即翻了每一具尸体,发现都有那个“玖”字。
苍白的后颈上,赫然烙着一个暗红色的“玖”字,笔画狰狞如毒蛇盘踞。
“这是......?”沈由溪抱臂而立,伞尖不自觉地抵住地面。
苏淮楼指腹摩挲过那个诡异的印记,触感冰凉:“不似刺青,倒像是......”他顿了顿,摇头起身,“先记下,回去再细查。”
随后,沈由溪低头审视着衣袖间渗血的伤痕,眉心微蹙:“这一身伤回去怎么交代?我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会武功。”语气里透着明显的烦躁。
苏淮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忽然凑近一步:“不如我抱你回去?就说你遇袭重伤,待你处理好伤口再见他们。”
他目光灼灼,难得见到沈由溪这般为难的模样,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沈由溪沉默片刻,终是认命般叹了口气,“罢了,就这么办吧。”
两人正欲行动,忽又想起此行的目的。快步走向义庄深处,却见泥土翻动,原本安放女尸的位置空空如也——唯独那具最重要的尸体,不见了踪影。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