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在五年后兰临得知易小金上玄净宗请罪时,上仙临宗大闹了一场,唯独去玄净宗,不知为何见到易小金后,却毫无任何风波,并非像之前去仙临宗之时大闹。
兰临去仙临宗闹得沸沸扬扬,各大宗门百姓及路人皆知晓此事,各路流言四起。
街边路人,客栈小馆,青楼烟花之地……只要是人多嘴杂之地,皆会议论纷纷,哪怕是修养之人,都会在茶余饭后闲谈一番。
“你听说了吗?易仙尊的徒弟去仙临宗大闹了一场。”
“这是何时的事,我确实是不知晓。”
“就几天前的事,听说仙临宗还伤了不少弟子。”
另一名听客闻言凑近好奇。
“那人不是易仙尊的么,还是仙临宗的徒弟,为何如此狠心。”谈话之间这人渍一口吐沫。
“简直是欺师灭祖,丧心病狂。”
“可不是吗,你们可知,兰临此人上了玄净宗却逃之夭夭,怕是不敢得罪玄净宗咯。”
“堪比鼠辈。”
又有一人靠近凑热闹。
“你们可知易仙尊是做了何事而独自一人往玄净宗请罪?”
“这......还真不知,可是有什么......”
“听说啊,易仙尊多年前不知为何屠了白兰村。”
“易仙尊竟会做出恶劣行经?”疑问嫌恶。
“当年虽无人亲眼目睹,确确实实是易仙尊亲自上玄净宗请罪……”
“当真是一对师徒…”那人听见,随即鄙夷。
“……”
三人正谈论甚欢之时,桌上的饭酒壶碗筷饭菜皆向他门砸去。
三人面面相觑,呆住,当头一棒,落荒而逃。
“青天白日,是见鬼了不成。”
“啊!!”
随着三人的落荒而逃和惨叫声,以及桌前、周遭的一片狼藉,皆来不及多想,闻声四散八落,人影全无。
片刻间,客栈的人全跑没了,只见一位身着青灰色的玄衣少女,头发被淡紫色的发带利落的挽着,碎发搭在全无血色的脸上,瞧着十分苍白。她扶起一旁倒地的木椅,在一旁瑟瑟发抖,表情迷茫不知所措,“仿佛”自己做了罪不可恕之事。
她随即连忙将倒地的桌椅碗碟拾起,嘴里悻悻的不断自语。
“对不起,对不起......”
"......"
玄净宗外。
紫衣男子从玄净宗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出,步履些许虚浮,等大门关闭,紫衣男子停下脚步,转身向后,额前的凌乱的碎发挡住了此时的神情。随后,紫衣男子勾起甚是苍白的唇,冷笑一声,转身借着雾气离去。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立即停下虚浮地脚步,探出右手,掌心落入一张空白的纸条,左手往字条上轻抚,便落入短短几行墨迹:
一切安好,不必担忧。要事当身,隔日便回,不必来寻。
易小金留。
字迹清晰,随后,手中星光一闪,纸条便消失不见。
易小金灵力皆已被封,御剑飞行不了,便只好徒步,若是强行使用,极有可能有受反噬之苦。完完全全沦为普通人的他,身体也是十分虚弱,肯是受不住。
没有灵力,召不了白光剑,不能御剑,并且易小金又辨别不了方向,他不断试探寻找方向寻回。他出玄净宗所管辖的地界就足足花了十日。
易小金许久没有过如此艰难找寻方向的时候,询问路人方才走出玄净宗,不由得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大爷,能否告知我这里为何处?如何走出?”易小金叫住街头的一位老者。
“哎呀,这位仙君,你是想去哪里啊?”大爷扁担挑着两框东西,箩筐用灰白色的麻布盖住,看不清全貌。大爷将其慢慢放下回问道。
易小金连忙上前扶。
“这里是玄净宗与药王谷的交界之处,人烟稀少,并不太平。”大爷放下扁担,锤着肩膀好似十分累。易小金随意瞄一眼地上的箩筐,
“大爷,仙临宗该如何去?”易小金试探的韵味,笑容温和歉润。
"仙临宗...玄净宗..."大爷反复喃喃自语,立在一旁。
易小金开始就很奇怪,就栓是人烟稀少,也不是那种没人的场景吧。就算为白日,除了大爷也没有别人,不说此地并没有人在这儿生活,若是有人,也许也不是活人了吧!
空!
街角没有狗吠,街头没有小摊贩卖,巷尾没有童稚嬉戏,亦无匆匆人流。这一切一切过于平静,过于空,可以说是诡异无常。
箩筐上覆盖的麻布被风掀开一角,框内露出似人的有些发黑了的手指头及脚趾头类的东西……
“大爷......”易小金看见这一幕头皮发麻。
大爷也不理睬,自顾自的杵在原地埋头喃喃自语,似是中邪一般,如行尸走肉。
“仙临...仙临......”
易小金暗叫不妙,忍住恶心的作呕感,霎那掀起衣角撕扯下紫布咬破食指指尖,立马三两下画出一道符咒,将符咒凌空悬起,高嗬一声,打向箩筐。
“破!”
箩筐内向易小金爬来的各种干瘪的肢体躯干头颅停下涌来之势,凌散周围。易小金生怕一个不小心踩瘪地下的东西,踮着脚尖,畏起手脚,小心翼翼地来到蹲地的老者旁边,发现这人跟自己有一点相似,不免有些心疼他起来。
“大爷...”易小金走到大爷面前,“你是何人?可是与仙临宗有什么渊源?”
“仙临宗……”
大爷完完全全与方才不是同一人一般,如没有灵魂的躯壳,重复话语喃喃呓语。
“小心!”
霎那之间,大爷背后刀光剑影向他刺去,易小金极力推开大爷,自己来不及躲开,即便被一个十七岁左右的黑衣少年刺中左胸口。
"你是......"黑衣少年看见易小金的脸呆呆愣住,刺入易小金胸口的泠剑忘记收回。
“小朋友,杀人能不能传心一点。”易小金见黑衣少年愣住,便忍住痛苦打趣。
易小金皱起眉目,额间冒出细细的冷汗,表情些许痛苦,微微颤栗站不太稳,咬紧皓齿,“可以再补一剑,还来得及。”
“易前辈,你是易前辈吗?”黑衣少年认出易小金双眼发光,由于过于激动,手中没拔出的剑刺得更深一寸。
“呲……”易小金疼的齿牙咧嘴,艰难的睁开双眼,一阵无奈,“小朋友,你能不能先把剑拔出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少年随即反应过来,连连,缓缓将剑收回,极度小心,以防伤到易前辈。虽然已经伤了,并且伤的不浅。
少年收回剑,抓抓后脑勺:“易前辈,抱歉!”
看见易小金站不稳,少年急忙上前扶住。
“前辈,你为什么要护着他?”
“他有何罪?”易小金转头看向一旁跪倒在地大爷,短短几个字将少年问住。
“为什么……”少年将易小金扶坐一旁的门墙边,思索着回答前辈的问答。
少年似乎是想到回答一般,激动站起来。
“师傅说了是,这个人犯了很大的错,做了错事,就绝不能留下他。”
易小金喘着气,艰难开口反问:“他有何错?”
易小金看了一眼地上瘫坐的老者,瞥见他浑然不知自己身处险境。他浑身上下布满了污秽与灰尘,一会,便在地上呆呆傻傻地用邹起皮包骨的双手捧起地上的灰尘与干泥。
少年低头,眼睛下漂瞅瞅易小金不知是否生气,不敢说话,也回答不出什么。
这一幕如同家中儿子犯了错,父亲一副恨铁不成刚之资,儿子一脸委屈向父亲认错的模样。若是申青岺看见此景必定要打趣一番不可。
“三言。”
易小金低声轻唤少年的名字,不见回应,三言十分认真的凝神思索,他艰难虚步踉跄起身,捂住伤口。
半响!
三言回过神看见易小金立在自己面前,大下一跳,心惊,骤然色变:“啊,啊!
易小金揉揉震麻的耳膜,无奈道:“我,很吓人?”
三言反应过来急切的挥手道:“啊!不是,不是的易前辈。”
易小金不去逗他。
三言没想出如何回答易前辈,泄气立在一旁,低头双手垂下,声如蚊叮:“我……我不知道,师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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