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值豆蔻年华,生得如花似月,仿佛出水芙蓉身是亭亭玉立、艳若桃李;肤白貌美、明眸皓齿,是天生丽质,平易近人.不仅如此,她这守身如玉、冰清玉洁——是为窈窕淑女、豆蔻佳人.”吴锦话锋一转,"不像她那大姐......”
吴锦把东方家的“二小姐”从头夸到脚,成语各种塞填,又把大小姐骂了一个昏天暗地,眼看要开始陈述东方大小姐的罪行,还是事无巨细的那种.
刘季云打断她:“等下,先请坐,请跟我仔仔细细地讲讲二小姐的事……掌柜,加个茶杯再多煎两壶茶。”
吴有成自己留下,盯着自己的女儿,他妻子先去温茶了——谁都不会在自己女儿与三个男子待在一处谈笑风生的时候安心。
白狼过来抱拳:“我等于吴锦小姐毫无非分之想,两位主公是有家室之人,您若不放心,大可留下。”
此时,一道男声插入其中,门口多了一人:“一个老人家、一个弱女子,你们想做些何事哪有可拦之人?”
男声沉稳有力,脚步沉重,不疾不徐,门口那男子把头上斗笠压低,看不清脸,光看身形,是生龙活虎,黑衣宽松,倒也没那么精确,但腰间佩刀,手掌生茧:“你们有两人佩刀,特别是你。”
隔着斗笠,白狼不曾抬头,但那人视线显然在他身上。
“下盘稳定,上肢不缺力气,除了瘦了点儿,倒也不错."男子斗笠一动,“后面那位,一身虚肌肉,只能舞剑吧.也只能打打老少女子了。"
语言略显刻薄,刘季云看过来,也不说什么。白狼自然不在意,道:“公子说得在理,那你留下吧。”
“正有此意。”男子侧开身绕过白狼,进了厢房。
白狼原地不动,看刘季云给他打眼色。白狼对吴有成道:“要关门,请自便。”
吴有成目光在男子与白狼间犹豫辗转,男子道:“没事,您老下去坐着吧。”
白狼关了门,回身走到东方日身后,倚墙而立,握刀紧盯这男子.
"总要有个称呼,”男子把斗笠摘下,往椅子上一丢,解下腰间重刃,立刀而坐,“吴牧,字济民。”
白狼掌拳未碰,刘季云率先行行礼:“刘良,未及冠。”
白狼待刘季云说完才继续行礼:"姓白名狼,未及冠."
白狼余光看着"刘良","刘良"意外地瞟了白狼。
东方日听见刘季云报的名号,心底感觉怪怪的。看了这俩人的眼神交流,觉得报真名吴锦要"暴起",也道:“刘日郎,未及冠。”
"哟,三个小年轻."吴牧说话轻飘飘的,像在骂人.后面似乎还有一句更恼人的.
"你俩是他的侍卫?"吴牧看了看两人,端杯喝了一口茶。
"他是我不是,”刘季云故意轻佻地看了东方日一眼"我是他拜过……”
"堂"字还没在他嘴里发出声调,东方日已经料到,语速加快:"把子的兄弟."
吴锦看见三个客人眼神不断交流,虽然一个神色如常、一个眉眼含笑但......握刀倚立的那位面色有些不善,没忍住喊了声:"哥!"
好了,"庐山真面目"开了,店家儿子,吴锦亲兄长.
吴牧坐不住,把刀往椅子边儿上一靠,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吴锦身前:"祖宗啊——防人之心不可无,你长点心好不好?人家来历不明三言两语之交让你留你就真得留下来喝茶啊?我才刚刚回家里来,你给我找急着,找罪受干什么?”
"可是……”吴锦扯了扯吴牧黑乎乎的衣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重新给你织个衣服好不好?"
哄亲哥,她是专业的.
“算了……”吴牧一向会被亲生妹妹的撒娇折服,"不许....再也不许这么干了.”
白狼摇摇头,心想自己最近神经该松松,看谁都不似好人。
吴锦哄好了哥,转过头冲刘季云道:"公子,那二小姐知书达礼,待人接物都温和,人长得更是倾国倾城,还一点不娇贵;论都城,定是寻不着赛她好看的女子."
吴锦顿了顿饮了口茶:来过店里的公子,十天有九天会谈到她,没家室的三句离不开,有家室的也要低声提两嘴的,京城里大半男子都被她勾了魂了."
刘季云有点儿不爽,笑得假了些。东方日无地自容。白狼掩面,无言以对。
"这其中就有个流氓!"吴锦突然拔高音量,"侯自远那家伙就是远近闻名的败类,有一次他见了二小姐,自那之后就日日跟着她走上次在一个胡同里,二小姐的侍卫去替她买东西,侯自远就跟进去要污二小姐的清白.当时二小姐惊惧万分,尝试反抗护己,侯自远欲要掩其口嘴,二小姐于地上打滚一圈爬起来弄得衣冠凌乱、满身泥灰污水冲到街上求人相助,此时她侍卫正好回来,才护着回了府."
东方日抬起双掌,捂住了脸:不是这样的.
前一段一点儿问题没有,后一段呢?自己哪里有"惊惧万分"啊……分明是自己想起幼时自己在武道场是如何练习的,把侯自远狠狼打了一顿才"衣冠凌乱"的,虽然衣角沾了泥,让白狼搓洗了许久,但也不至于"满身泥灰污水"地去"求人相助吧"!
但这吴锦讲得绘声绘色,真假参半也弄成了真的.
白狼清楚,但什么都不说。弄得刘季云一会担心地瞧东方日,一会儿又杀气腾腾地盯白狼.
东方日默默拉着白狼站远了点儿.刘季云又开始委屈巴巴地看他。刘季云一挥手,道:"姑娘、公子,剩下的时间我们单独聊聊,你们二位不如另寻他处细讲?”
吴牧二话不说拉上吴锦立马出了门,不刻不多留。
刘季云待人一走门一关,就小土狗一样扑过来,捏住东方日的衣服,但最后只让纤指没入衣服里,不忍捏了他的肩:"真的吗?你真的……”
"哎呀哎呀,"东方日被他吓着,对着刘季云盛满担忧的睡凤眼心弦还是动了——怪怪的,"没有的事。”
他似乎见过这样一双眼……其中的情感,从不曾改变。在哪里呢?
这样一双眼的主人,从来只有一人。
"实话?"刘季云眼里有了委屈,是唯对一人的、真诚的。
"嗯。”东方日没来由产生了这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公子很可爱,像一条正在等你回家的小土狗,应该摸摸他的脑,揉揉他的脸。
他也这样干了。
“是实话,没骗你。”
刘季云立在原地,眼底的不可置信溢出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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