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在寂静的公寓里格外清晰。乔佳屏住呼吸，轻轻推开门——钟韫瓷的私人住所，一个连狗仔队都找不到的地方，现在对她敞开了大门。
"进来吧。"钟韫瓷接过她手中的行李，"不用脱鞋，还没给你准备拖鞋。"
乔佳小心翼翼地踏入这个神秘领域，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公寓比她想象中要小，但采光极好，整面落地窗让午后的阳光洒满客厅。装修风格简约到近乎性冷淡，以黑白灰为主色调，唯一的色彩是窗台上几盆绿植和书架上零星的艺术品。
"卧室在那边，"钟韫瓷指向一扇半开的门，"浴室在右侧。你的东西可以放在次卧，我已经收拾出来了。"
乔佳点点头，拖着行李箱走向次卧。房间不大但很整洁，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桌，一个衣柜。床上铺着淡蓝色的床单，看起来是新换的。她放下行李，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她真的要跟钟韫瓷同居了。不是剧组安排的相邻房间，不是偶尔的拜访，而是真正的共同生活。
这个认知让她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出汗。她转身回到客厅，发现钟韫瓷正在厨房泡茶，背影挺拔而优雅。
"需要帮忙吗？"乔佳走到厨房门口。
钟韫瓷回头，嘴角微微上扬："不用，马上好。你可以先熟悉一下环境。"
乔佳环顾四周，目光被墙上的一组黑白照片吸引。照片中是世界各地的风景，没有人物，只有建筑、街道和自然景观，每张都透着一种疏离的美感。
"你拍的？"她走近细看。
"嗯，旅行时的随手拍。"钟韫瓷端着两杯茶走过来，"我不太拍人像。"
乔佳接过茶杯，指尖不经意地碰到钟韫瓷的手指，那一小块皮肤立刻像被烫到般发热。自从那晚在排练室确定关系后，这是她们第一次有机会独处。三天的金鹿奖宣传活动和媒体采访让她们忙得脚不沾地，连私下说话的机会都很少。
"喜欢吗？"钟韫瓷问，"茉莉花茶。"
乔佳尝了一口，清香中带着淡淡的甜味："很好喝。"她停顿了一下，"这里...很安静。"
确实安静。公寓位于城郊一个高档小区，远离市中心喧嚣，连邻居的声音都听不到。钟韫瓷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不习惯？"
"不是，就是...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乔佳不好意思地承认，"我以为影后的家会更...豪华？"
钟韫瓷轻笑出声："媒体塑造的形象而已。我讨厌大房子，太空旷了。"她走向沙发坐下，"过来坐吧，我们得谈谈。"
"谈谈"这个词让乔佳心头一紧。她乖乖坐到钟韫瓷旁边，但保持着一段礼貌的距离。
"首先，"钟韫瓷直视她的眼睛，"我们需要制定一些规则。"
乔佳握紧了茶杯："规则？"
"同居的规则。"钟韫瓷的语气平静而坚定，"我独居多年，习惯可能比较...特别。比如我早上五点起床做瑜伽，需要绝对安静；我的书房和卧室是私人空间，未经允许不要进入；我不喜欢突然的访客，所以如果有朋友要来，请提前告诉我..."
她继续列举着，乔佳认真记下每一条，但心里泛起一丝不安。这些规则听起来像是室友协议，而非恋人同居。钟韫瓷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停顿了一下。
"我不是要疏远你，"她轻声解释，"只是...需要一些适应时间。"
乔佳点点头："我理解。我也有很多坏习惯，比如经常熬夜、东西乱放..."
"我知道，"钟韫瓷嘴角微扬，"你在剧组时就这样。"
"你注意到了？"乔佳惊讶地睁大眼睛。
"我注意到很多关于你的事。"钟韫瓷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然后迅速转移话题，"其次，关于我们的关系...暂时不公开，可以吗？"
乔佳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还是有点失落："因为你的形象？"
"因为我不想让媒体毁了它。"钟韫瓷放下茶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一旦公开，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解读、扭曲。我不想让那些噪音影响我们...了解彼此的过程。"
她说得有理，乔佳不得不承认。作为公众人物，她们几乎没有私人空间，一段新生的感情尤其脆弱。
"我同意。"乔佳说，"但...能告诉苏雯吗？还有小林？"
钟韫瓷考虑了一下："苏雯可以，小林...再等等。"
"好。"乔佳笑了，"还有什么规则？"
钟韫瓷突然显得有些局促："这个可能有点奇怪...我不太习惯肢体接触。所以..."
"啊，对不起！"乔佳立刻往旁边挪了挪，"我以后会注意保持距离。"
"不是那个意思。"钟韫瓷叹了口气，"我是说...我需要时间适应。不是拒绝，只是...慢一点。"
乔佳这才明白过来，心头涌上一股暖流。钟韫瓷在努力为她走出舒适区，这对一个习惯与人保持距离的人来说已经是巨大的让步。
"我们可以慢慢来，"乔佳柔声说，"按照你的节奏。"
钟韫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些："谢谢你的理解。"她看了看手表，"我六点有个视频会议，晚餐叫外卖可以吗？"
"当然。"乔佳点头，"你去忙吧，我收拾一下行李。"
钟韫瓷起身走向书房，又停下脚步："乔佳...欢迎来到我家。"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乔佳的眼眶微微发热。她看着钟韫瓷关上书房门，然后长舒一口气，瘫在沙发上。第一天同居，比她想象中顺利，也比想象中艰难。顺利的是钟韫瓷似乎真心想尝试这段关系；艰难的是她们之间仍有太多看不见的界限需要小心避开。
她拿出手机，给苏雯发了条消息：「我搬进来了。目前为止一切顺利，就是有点...正式？」
苏雯很快回复：「给她时间。防御机制不是一天建立的，也不会一天消失。顺便，她今早问我哮喘药的事，我猜是为你准备的。」
乔佳心头一暖。钟韫瓷的关心总是这样，不张扬却周到。她想起那天在医院看到的银色密码箱，现在应该就放在钟韫瓷的卧室里，守护着她的秘密和健康。
起身回到次卧，乔佳开始整理行李。她把衣服挂进衣柜，洗漱用品摆进浴室，几本表演书籍放在书桌上。最后从包里小心取出一个小相框——她和钟韫瓷在《暗涌》杀青宴上的合照，当时她们站得很远，是工作人员硬把她们拉到一起拍的。这是她们唯一的合照，乔佳一直珍藏着。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把相框放在床头柜上，面朝墙壁。现在展示还为时过早，但她希望每天醒来能看到钟韫瓷的脸，哪怕只是在照片里。
——
闹钟在清晨五点响起，乔佳迷迷糊糊地按掉。她昨晚因为兴奋很晚才睡着，现在眼睛酸涩得像塞了沙子。但想到钟韫瓷的晨间瑜伽，她还是强迫自己爬起来。
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她看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已经铺好了瑜伽垫，钟韫瓷背对着她，正在做下犬式。她穿着黑色的运动背心和紧身裤，身材修长匀称，肌肉线条流畅优美。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金边。
乔佳屏住呼吸，不敢打扰。她悄悄退回房间，留了一条门缝，刚好能看到钟韫瓷的身影。瑜伽动作如行云流水，从下犬式到平板支撑，再到上犬式，每个姿势都充满力量与柔美的平衡。汗水渐渐浸湿了她的背心，贴在皮肤上，显露出脊椎优美的曲线。
一个小时后，钟韫瓷结束了练习，用毛巾擦了擦汗，走向浴室。水声响起，乔佳这才意识到自己像个偷窥狂一样看了全程。她红着脸回到床上，试图补个回笼觉，但脑海中全是钟韫瓷运动时优美的身姿。
再次醒来时已近九点，厨房传来煎蛋的香味。乔佳迅速洗漱完毕，换上居家服，循着香味走去。
"早。"钟韫瓷站在灶台前，正在翻煎蛋，"睡得好吗？"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素颜的脸庞干净清新，头发还带着些许湿气。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家居裤，看起来比平时年轻许多，也柔和许多。
"还不错。"乔佳撒了个小谎，"需要帮忙吗？"
"快好了，你坐吧。"
乔佳乖乖坐到餐桌前，看着钟韫瓷熟练地装盘。煎蛋、烤面包、牛油果沙拉和新鲜果汁——简单却营养均衡的早餐。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钟韫瓷把盘子放在她面前，"就按我的习惯做了。"
"看起来很棒。"乔佳由衷地说，尝了一口煎蛋，恰到好处的溏心，"好吃！"
钟韫瓷微微笑了，这个笑容没有任何防备，纯粹而自然。乔佳看得入迷，差点忘了吃饭。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钟韫瓷问。
"下午有个电话会议，讨论新戏的事。"乔佳回答，"你呢？"
"要去工作室配音，晚上可能晚回来。"钟韫瓷顿了顿，"你...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吧？"
"当然。"乔佳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早餐在轻松的氛围中结束。钟韫瓷去换衣服准备出门，乔佳主动承担了洗碗的任务。水流冲刷着盘子，她哼着小曲，感觉一种奇妙的幸福感充盈全身。这就是同居生活吗？平凡的早餐，简单的对话，却比任何浪漫约会都更让人心动。
钟韫瓷再次出现时已经换上了出门的衣服——白衬衫、黑色西装裤和小皮鞋，头发整齐地扎成马尾，妆容淡雅。她拿起玄关处的车钥匙："我走了。"
"路上小心。"乔佳下意识地说，然后犹豫了一下，"可以...有个告别吻吗？"
钟韫瓷僵了一下，但很快放松下来。她走到乔佳面前，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晚上见。"
这个吻很轻，很快，却让乔佳一整天都沉浸在甜蜜中。她看着钟韫瓷关上门，然后忍不住在原地转了个圈。谁能想到，那个高冷疏离的钟韫瓷，会在自家厨房给她早安吻？
——
同居一周后，两人逐渐找到了相处节奏。乔佳习惯了钟韫瓷的早起和严格的工作时间表；钟韫瓷也适应了乔佳偶尔的熬夜和乱放的袜子。她们像两个不同轨道的行星，小心翼翼地寻找着不碰撞却能相互照耀的方式。
周五晚上，乔佳正在客厅看电影学习表演，钟韫瓷提前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纸袋。
"这么早？"乔佳暂停了电影。
"工作提前完成了。"钟韫瓷放下包，递过纸袋，"给你带了抹茶蛋糕，听说这家店很有名。"
乔佳惊喜地接过："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抹茶？"
"你在采访中提过。"钟韫瓷轻描淡写地说，但耳尖微微发红。
这个小细节让乔佳心头一暖。钟韫瓷总是这样，默默记下她的喜好，却从不张扬。她打开盒子，抹茶的清香扑面而来："看起来太棒了！我们一起吃？"
钟韫瓷摇头："我不太喜欢甜食。你吃吧，我去换衣服。"
乔佳挖了一勺蛋糕送入口中，绵密的口感和微苦的茶香完美融合。她满足地眯起眼，突然注意到蛋糕盒底部还有一张小卡片：「庆祝乔迁一周。——CZ」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乔佳的心跳漏了一拍。钟韫瓷记得她们同居一周，还特意买了蛋糕庆祝。这种细腻的心思与她对外展示的冷淡形象形成鲜明对比，更加珍贵。
钟韫瓷换好家居服出来，看到乔佳捧着卡片发呆，有些不自在地问："不喜欢？"
乔佳抬头，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很喜欢。谢谢你记得这种小事。"
"不是小事。"钟韫瓷坐到她旁边，"这是你第一次和别人同居，对吧？"
乔佳点点头："你也是？"
"嗯。"钟韫瓷轻声承认，"所以...这一周感觉怎么样？"
"像做梦一样。"乔佳真诚地说，"每天早上醒来，想到你就隔着一堵墙，就觉得特别幸福。"
钟韫瓷的嘴角微微上扬："我也是。"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我可能不擅长表达，但...我很珍惜现在的生活。"
乔佳小心地伸出手，覆在钟韫瓷的手背上："我们可以慢慢来。十年，二十年，总有一天你会习惯我的存在。"
钟韫瓷没有抽回手，反而轻轻翻转手掌，与乔佳十指相扣："希望不会让你等那么久。"
她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手牵着手，看完了剩下的电影。当片尾字幕滚动时，钟韫瓷突然问："你明天有空吗？"
"有啊，怎么了？"
"我想...带你去看个地方。"钟韫瓷的声音有些不确定，"如果你愿意的话。"
乔佳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愿意。"
"那明天上午十点出发。"钟韫瓷站起身，"现在该睡了，你明天不是还要早起练声？"
乔佳惊讶于她连这个都记得："你真是...太细心了。"
钟韫瓷微微一笑："只对你。"
这句简单的话让乔佳整晚都沉浸在甜蜜中。躺在床上，她忍不住想象明天钟韫瓷会带她去看什么。一个秘密基地？一个特别的餐厅？还是...她摇摇头，制止自己过度的期待。无论去哪里，只要和钟韫瓷一起，就足够了。
——
第二天上午，钟韫瓷驾车带乔佳来到城郊的一处墓地。这个出乎意料的目的地让乔佳心头一紧，但她没有多问，只是安静地跟着钟韫瓷走过一排排墓碑。
最终，她们停在一块朴素的灰色墓碑前，上面刻着「慈母钟雅之墓」，生卒年月显示她去世时只有三十五岁。
钟韫瓷放下手中的白菊，轻声道："妈，我带了个人来见你。"
乔佳屏住呼吸，意识到钟韫瓷正在向她展示最私密的一部分生活——她母亲的安息之地。这是多大的信任啊。
"她叫乔佳，是个很优秀的演员。"钟韫瓷继续说，声音轻柔，"也是...我很重要的人。"
乔佳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轻轻握住钟韫瓷的手，后者这次没有退缩，反而紧紧回握。
"阿姨好，"乔佳对着墓碑轻声说，"我会好好照顾韫瓷的，我保证。"
钟韫瓷的肩膀微微颤抖，乔佳不确定她是否在哭。她们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钟韫瓷轻声说："走吧。"
回程的路上，钟韫瓷比平时话多，分享了一些关于母亲的回忆——她喜欢弹肖邦，会做不太成功的蛋糕，总是鼓励钟韫瓷追求自己的梦想。
"她走得太突然，"钟韫瓷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白，"我甚至没来得及好好告别。"
乔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轻握住她的手臂："她现在一定为你骄傲。"
钟韫瓷看了她一眼，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谢谢你今天陪我来。这是我第一次带别人来这里。"
"我很荣幸。"乔佳真诚地说。
回到家后，钟韫瓷似乎卸下了一直以来的某种负担，整个人放松了许多。晚餐时她甚至主动开了一瓶红酒，两人边吃边聊，话题从工作到旅行，再到童年趣事。
微醺的状态下，钟韫瓷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神也比平时柔和。当乔佳不小心碰倒水杯时，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清理，而是笑着说了句"没关系"。
"你笑起来真好看，"乔佳忍不住说，"应该多笑笑。"
钟韫瓷摇摇头："只给你看。"
这句带着酒意的情话让乔佳心跳加速。她鼓起勇气，倾身向前，轻轻吻上钟韫瓷的唇。这次钟韫瓷没有躲闪，反而回应了这个吻，唇瓣柔软而温暖。
分开时，两人都有些呼吸不稳。钟韫瓷的眼中闪烁着乔佳从未见过的光芒，既羞涩又热烈。
"我可能喝多了，"她轻声说，"但我不后悔。"
乔佳笑了："我也是。"
她们相视而笑，在这个安静的夜晚，在这个属于她们的私密空间里，所有的界限和规则都暂时消失了，只剩下最纯粹的情感连接。
——
金鹿奖颁奖典礼前一周，乔佳和钟韫瓷开始为红毯做准备。作为颁奖嘉宾和最佳女主角提名者，她们将分别走上红毯，但难免会在后台相遇。如何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互动，成了她们需要练习的新课题。
"自然一点，"钟韫瓷指导道，"就像普通同事那样打招呼，不要刻意回避，也不要过分热情。"
乔佳点点头，尝试了几种不同的问候方式，但每次都忍不住笑场："对不起，我做不到对你冷淡。"
"试试这样。"钟韫瓷突然板起脸，用对待陌生人的语气说，"乔小姐，恭喜提名。"
乔佳被她的演技折服，立刻进入状态："谢谢钟老师，能与您同台是我的荣幸。"
她们就这样练习了一下午，从礼貌寒暄到颁奖时的正式互动。最后，钟韫瓷放松下来，揉了揉太阳穴："累了吗？"
"有点。"乔佳承认，"但值得。我不想在红毯上搞砸，给你带来麻烦。"
钟韫瓷的眼神柔和下来："你永远不会是我的麻烦。"她犹豫了一下，"其实...我有个想法。"
"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钟韫瓷慢慢地说，"我获奖了，我可能会在感言中感谢你。不是用名字，但熟悉我们的人会明白。"
乔佳睁大眼睛："真的？你不怕媒体猜测吗？"
"让他们猜吧。"钟韫瓷罕见地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只要我们不承认，他们就无法确定。"
乔佳心头涌上一股暖流。这是钟韫瓷第一次主动愿意在公众场合暗示她们的关系，虽然隐晦，但已经是巨大的进步。
"那我呢？"她问，"如果我颁奖时表现得特别崇拜你，会太明显吗？"
钟韫瓷轻笑出声："你本来就是我粉丝，表现得崇拜很正常。"
她们相视而笑，在这个即将面对公众审视的时刻，找到了彼此支持的默契。
颁奖典礼前夜，乔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明天将是她们关系面临的第一场公开考验，无数镜头将捕捉她们的每一个表情和互动。她既期待又紧张，既希望全世界都知道钟韫瓷是她的，又害怕舆论压力会伤害这段脆弱的感情。
房门被轻轻敲响，钟韫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睡了吗？"
"没呢。"乔佳立刻坐起来。
门开了，钟韫瓷站在门口，穿着睡衣，手里拿着两个杯子："热牛奶，助眠的。"
乔佳接过杯子，心头一暖："谢谢。你紧张吗？明天。"
钟韫瓷在她床边坐下："有点。不是为奖项，是为..."她指了指两人之间，"这个。"
"我也是。"乔佳小声承认，"万一我说错话怎么办？万一我忍不住看你怎么办？"
"那就看吧。"钟韫瓷轻声说，"眼神交流很正常。只要我们不...你知道，在后台接吻就行。"
这个玩笑让乔佳笑出声来："那要留到庆功宴后。"
钟韫瓷也笑了，但很快又变得严肃："无论明天发生什么，记住一点——我们回家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媒体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知道自己拥有什么。"
乔佳点点头，突然意识到钟韫瓷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告诉她这段关系比任何奖项都重要。她放下杯子，轻轻拥抱了钟韫瓷："我爱你。"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达，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太突然了，会不会吓到对方？
钟韫瓷僵了一下，但没有推开她。良久，她轻声回应："我知道。我也...很在乎你。"
不是同等的"我爱你"，但对钟韫瓷来说已经是巨大的突破。乔佳满足地叹了口气，松开怀抱："这就够了。晚安，韫瓷。"
"晚安，乔佳。"钟韫瓷站起身，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做个好梦。"
门轻轻关上，乔佳躺回床上，嘴角挂着微笑。明天将是漫长的一天，但无论结果如何，她知道回家的路上会有人握紧她的手，而那个人，是钟韫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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