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瑶和乌姝两人都没睡好，白天约等于死了，和班任的通知王不见王。以至于梅莹早早托着行李箱登堂入室，就睡在乌姝头顶时炸得理所行当。
“你把这姐招来的？”
“你放，我有这本事？！”
“咱俩是不是还没睡醒？”
“有可能有可能.……都怪你昨晚把我吵醒了好好不好？萧瑶找你的明澈戏志才玩好不？！宽厚的王也是有脾气的你就这样吵朕？”
“斗地主抽了几回小丑真把自己当王了马哲光辉照耀的时候非要当封建余孽，大清早亡了。”
乌姝披上她明黄色的空调被演了起来，萧瑶则兴致恹恹斜倚在床架边。
“你不想我来啊？”
“快哉快哉，陛下去吧，人问你话呢。”
两道声音响得一前一后，一样的年轻少女的音色，可乌姝一下就被前6个字砸晕，一抬头撞上了床板。
显然她此时既答不上梅莹也没空像以前一样痛斥H市一中令人咂舌的住宿条件。
“你和怀冰.…..”
“哈哈哈哈腻歪死了被真实了吧！古风小生快回答人家啊。”
梅莹敏锐地认出了萧瑶课桌上非常怀冰的东西，可以与怀冰的那个拼在一起的水杯、猫和老鼠钥匙扣、甚至干脆还有怀冰玩偶熊的领带，被她系在了杰瑞脖子上。乌姝笑损友实在积极，答得飞快，看来是复活了。
“在一起了。”
萧瑶笑眼弯弯，答得很坦然。
梅莹一只手揉着乌姝发梢，神色淡然。
刚复活的乌姝快被摸死了。
——梅莹不只一次听说过萧瑶的名字。
所谓的女神。怀冰爱得疯狂的女人。
梅莹和怀冰在同一个小镇化蝶，不同的是，怀冰的父母远走上京，爷爷早早病逝，于是她的衣食全部来自奶奶的菜园。
奶奶是什么样子？传统又固执。在爷爷死后偏执地将毕生的希望寄托给父系，那个她给予生命的男人。
可怀冰已经快不记得她父亲长什么样子了。
教育普及了，怀水可以自由地坐在学校里。可她总能听见那个苍老的女人的声音。
“女的读书有什么用？”
“读吧读吧，读了好嫁！”
“……”
怀冰在诗中写自己非池中物。是的，成绩好、有野心，如果是那个满嘴茶垢的男老师，她大可大不听、大可离堂。
可她要如何拒绝那个倾尽精力将自己高高托举的血亲？
看的最清楚的怀冰如今看得最不清楚。她徘徊“阶级”与“亲情”之间，无比想把两者都握在手心。
怀冰怀冰，她爱女人爱得越多，这样的爱就越将她推入两难地。
萧瑶是怎么救他的？大概只是轻飘飘地给她种下了一颗种子。
“爱的是女人，那女人怎么会错？”
那时的萧瑶看着怀冰，长直发撩着风，用眼神将少女柔软的脸揉了彻底。
怀冰曾探究过萧瑶慵慵的神采里藏着什么，后来发现里面除了肯定不见其他。
后文也正如萧瑶所想。
怀冰，聪明的女人，不得了的女人，走在女人之前的女人。
种子很快拙壮成长，她再也不会为了爱女人而去恨女人。不再用爱女的标签禁锢女人，将枪口专心对准结构偏差。
她不怪曾经的女人了，她开始怪旧时代的回声。
后来怀冰将崇拜萧瑶变成自己学生时代的个人英雄主义，走进乌泱泱讨论萧瑶有多酷的人群中。
再谈起时，怀冰将整个人埋进萧瑶。
“你怎么从来不走火入魔”？”
“我比校蠢吧？"
“那我恨所谓的‘媚男女’，再用这样的标签去审视苛责女人的时候岂不更蠢？”
“很勇敢，很锋利，很女人。现在这样的话，换我就说不出来。”
“我要爱上你了。”
“荣幸之至。”
“你再当古风小生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小女子不才.……”
受不了的怀冰用掌封上了萧瑶的唇，清晰地感觉到掌心蔓延的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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