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周老板的人终于突破了防线。岑樽酒在喘息间抽出手枪,头也不回地扣下扳机,子弹精准贯穿来人的眉心。
“三天后。”他抵着阮慰离的额头,嗓音低哑,“别忘了,老码头,带着我要的东西。”
阮慰离冷笑:“如果我拒绝呢?”
岑樽酒的手指滑进他的发间,猛地拽住,逼他仰头。
“你不会。”他的唇几乎贴上来,“因为你比谁都想知道……当年那场爆炸的真相。”
阮慰离的瞳孔微颤。
是的,他必须知道。
哪怕代价是再次坠入地狱。
“成交。”他推开岑樽酒,抹掉唇角的血,“但我要的不仅是那架钢琴。”
“哦?”岑樽酒挑眉。
阮慰离的眼神冰冷而疯狂。
“我还要你的命。”
岑樽酒笑了,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情话。
“来拿。”
---废弃码头9号仓库---
潮水裹挟着铁锈味拍打岸壁,岑樽酒站在集装箱阴影里,指尖把玩着一枚镀银打火机。火光忽明忽暗,映出他唇角未愈的咬痕——那是阮慰离昨晚留下的。
“你迟到了。”
黑暗中传来皮鞋根底敲击水泥地面的声响,阮慰离从迷雾中走出,黑色风衣下摆沾着新鲜的血迹。他怀里抱着一个檀木匣子,匣子边缘渗出暗红色液体。
“路上遇到了周老板的残党。”阮慰离随手将匣子抛过去,“送你的伴手礼。”
匣子滚到岑樽酒脚边,自动弹开——里面是周老板手下的舌头,切口平整,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岑樽酒低笑,用鞋尖合上匣盖:“下毒?真不像你的风格。”
“毒是你的。”阮慰离从风衣内侧抽出一份加密文件,“我更喜欢直接拧断脖子。”
两人隔着三米对峙,海风裹挟着咸腥气穿过他们之间。这个距离足够开枪,也足够接吻。
岑樽酒突然甩出打火机,火光在空中划出弧线,点燃了堆积的油桶。烈焰腾起的瞬间,二十个红外线瞄准点同时落在阮慰离胸口。
“我要的可不是这个。”岑樽酒用枪管敲了敲文件袋。
阮慰离面不改色地解开两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的微型炸弹。显示器正在倒计时:00:04:59。
“现在我们有四分五十八秒。”他向前一步,狙击红点随着他的移动颤抖,“要么交易,要么同归于尽。”
集装箱顶部传来金属摩擦声。第三方的人到了。
岑樽酒突然暴起,子弹擦着阮慰离耳际射入黑暗,某个重物从高处坠落。阮慰离几乎同时拔枪,三声点射击碎了左右两边的探照灯。
在骤然降临的黑暗里,他们背靠背站立。
“东北角两个,制高点一个。”岑樽酒换弹匣的声响清脆悦耳。
“西侧集装箱后四个,水里还有。”阮慰离的刀刃映出月光,“赌谁杀得多?”
“赌注?”
“赢家决定今晚谁上谁下。”
枪声撕裂夜幕。
当最后一个伏击者沉入海底时,倒计时停在00:01:23。阮慰离被岑樽酒按在潮湿的码头地面上,后脑勺垫着对方的手掌。
“平手。”岑樽酒咬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炸弹显示器,“密码?”
“你生日。”阮慰离勾住他的皮带,“可惜输错三次就会——”
岑樽酒已经输入完毕。倒计时停止在00:00:47。
“你调查我。”阮慰离眯起眼睛。
“你在我枕边放了三年。”岑樽酒扯开文件袋,突然僵住——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模糊年岁的阮慰离站在一架钢琴前,背后是燃烧的别墅。
记忆像锈蚀的刀突然捅进太阳穴。
枪声再次响起。
这次子弹来自三百米外的货轮。岑樽酒抱着阮慰离滚进掩体,左肩绽开血花。
“看来……”阮慰离舔掉他伤口溢出的血,“有人不想让我们想起那天的事。”
倒计时的滴答声突然重新响起。00:00:30。
阮慰离瞳孔骤缩——炸弹被远程激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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