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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深山

“你们还是要快点去庇护所,大避难所来不及了,去斐城小区,那里有个以前留下的防空洞。”杨溺说。

夫妇俩地处位置较偏,当听到这么匪夷所思的消息时,选择了相信,马上收拾。

他对妻子说:“阿秀,我们争取不给政府拖后腿。”

夫妻双方眼里满是爱意。

谯乌苏一出神,回过头,吩咐完军人夫妇的杨溺正在向他走来。

看着这个在紧身工作服里甚至还有点单薄的男孩:“谁带他回来的?胡闹!”

大兵正要说话,杨溺不容置喙说:“马上带他和这里民众离开,你今天帮他说什么话我都不会听!”

谯乌苏试图说服:“队长,我和你们是队友的吧。”

杨溺人率性,也知道脸疼:“你别拿这些话打我脸!”

谯乌苏把那只想捂脸的手按自己领扣上,动作很快,然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又立刻松开,起哄:“队长说过的话不能不算,是不是啊队友们?”

见队长要打谯乌苏,队友们一个接一个附和:“对!”

杨溺撒开他自主贴上来的领子,满脸青色:“换衣服,准备行动。”

——

“穿这个,这是队长的。”大兵从包中拿出一套军装,他们简简单单在一颗树的庇荫后换迷彩服。

大兵忽然道别:“我会把这些衣服带回去,另护送其他没接到消息的村民去安全地方,后面你就跟着队长他们。”了解队长的都知道,杨溺的话是不容易改的,“你刚刚和队长说了…”

谯乌苏快速皱眉:“我不习惯跟别人一块儿换。”

大兵要捞衣服的手停住,莫名尴尬:“都是男的。”

谯乌苏坚定:“不行。”

大兵只坚持了一秒:“好吧。”

——

“我们的任务是带领后方部队成功进入,一会儿由家奇走在前面探标记,一定要注意自安全。另外你两一组…”说话间发现他们注意力全都不在他这里,正发布任务的杨溺回转身。

长期在雨林地带穿梭,他们皮肤变得粗糙黝黑,好久没有看到这样模样标称的人了。

谯乌苏身上的军装虽然去了所有标识,但不影响整体感观,穿上松紧合适,与杨队长一身肌腱子肉是另种欣赏悦目。

懒散的头发扎脑后,恰到好处的曦光下举枪迈步走来,两道迷彩在眼下,自然野性,他像幅写真画。

“谁给他这么擦迷彩的啊。”杨溺奇特问。

大兵咳了咳,“那个…我擦到中途好像因为个什么事儿忘了。”

过去抹上整个脸。

谯乌苏任其蹂躏,对他们的惊讶也浑然不觉,手摇晃着HK416惋惜:“里面零件好像脱了。”

“让王家奇给你修一下,王家豪还记得吗?是他哥哥。”杨溺指向一位气质文雅的人。

王家豪,那个被炸断腿依旧很乐观的军人。

“你好。”王家奇敬礼。

敬礼之后直爽伸手,“枪给我吧。”

杨溺心有所触,介绍起:“这是我们队里的机械大师,咱们队都是些不苟言笑的高手。”

王家奇严肃脸破冰,笑容腼腆的大男孩,“队长您别笑话我了。”

上次没给谯乌苏介绍,因为在他看来只有短暂缘分,谁知这缘分不断呢,“这位不得了,是F县一枝花。”

下一个起哄到:“你只要记住队里最臭美的那个叫刘炬生就行了!”

起哄的祁错继续说:“他刚来那会儿我特别看不惯他,是爹妈开百万豪车呵护地送来的!平时随意泡的茶都是几十万。”

刘炬生一本正经解释:“我以前真的很帅好吧,看见这欧式大双没,当初那可是迷倒了万千少女。就是发福了而已!”

“对,宽着长了。”

大家哄笑,沉闷气氛瞬间变热闹起来。

说话时间,自动隔绝嘈杂的王家奇归还枪械:“好了。”

——

阴沉厚重天空压着密不透风的林叶,里面闷热,潮湿,黏腻,草叶瘙痒,蚊虫叮咬无时无刻不在消磨人的意志。汗从贴头皮的发缝任何一处析出,一粒粒饱满的汗珠滚到脖颈,战士们喘着沉重粗气,依旧往前行进。

“哥们儿,跟得上吗?”这次疾行不比之前追踪中途有停顿,刘炬生走一段等一段,渐渐他俩掉队。

刘炬生看他在张望距离:“不用担心,我能找到他们的。”

谯乌苏也确实不担心,他们有特殊标记辨别方向,“我其实是有点肚子不舒服。”

他脸色貌似从进入驼山后就不好,刘炬生关切问:“是不是不适应山林环境?症状严重吗?”

谯乌苏已经来不及多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方便下。”

时间过去十多分钟,谯乌苏慌张的喊:“刘炬生?你去哪了?”

确定是走散后,谯乌苏打算自己行动,目的地汇合。

手机里有指南针,但进入更深地方后指南针和GPS都会接收不到信号,先跟着经纬度走,到上次的点,就能看到他留的标。

由于他上次走出的路线实在太差,标记又不专业,恐怕早已经远落于杨队他们。

当走到废弃矿厂时,那里有人停驻研究。

是一个做研究的老者,身旁是保护他安全的军人。

谯乌苏此刻被枪口齐齐指着。

他抱头蹲下,任由缴枪制住,“你是哪个部队的?”

由于军装上没有标识,他无法证实自己身份,于是让他们制住以换信任,“我退役了。”

“退役?”显然没信,“你之前是哪个部队?”

谯乌苏老实交代:“夜鹰,队长叫杨溺,队员有杨小北,大兵。”

“他身上穿确实是野战队衣服。他说的队长名字我也听过,”另个清瘦的军人说:“但是身手不像受过训练的。而且退役军人是会收枪的。”

谯乌苏面不改色:“退役后我太放纵了,主要我是靠我爸进队的。哦,那把枪是我捡的,有检修的痕迹,里面也没有子弹。”

“是,跟他说的一致。”他查看手枪后说到。

“你既然都已经退役,怎么还来这里?”军人疑惑。

谯乌苏胡编乱造:“我放不下曾经的战友。”

思考一番后,军人向跪在地上的谯乌苏伸手,“对不住,兄弟。”

抬头接住那只手,随后被沉稳有力的单提了起来。

这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么?

“好了!”受军人包围保护的老人撑起腰,手里拿着采集袋走来,“带我回去吧。”

虽然问不一定回答,谯乌苏还是想问要走的老者:“那些入侵者来这是为了这山里的矿吗?”

老人转回身看他,是一个子稍高的年轻人:“嗯,差不多,这座山不简单呐。”

这伙保护老人研究的几人马上要离开,走前把枪还了他,谯乌苏:“能告诉我他们大致方向吗?你放心,我一个人做不了什么事。”

军人指一方:“那边,刚走最后一支队伍。你抓紧也许能追上。”

上次在最接近敌人的时候,杨队长安排人将谯乌苏马上送离,所以他没有看见驼山更深入内部是什么的景象?

那是比废矿场面积更大的建造台。

为什么要耗费巨大人力物力危险在山里建造?

建造台旁还有座实验室,已经有军人往里走,并没看到杨溺他们。

谯乌苏远远看着,在灌木蹲了会儿,忽然实验室外围的士兵们也鱼贯而入,外面一个军人也没有了。

除了他身后一位。

谯乌苏被人押进实验室,头被按低,他抬眼,看见一个位置前聚集了很多军人。

里面似乎在播放视频。

谯乌苏随后被推过去,也看见了簇拥着的耻辱视频,

里面有一个外国人正用着嬉笑的声音录视频,镜头鉴赏似的挨个走过每副脸都带着红伤的面孔:“来看看老中!”

我们的军人在经过枪雨激战过后,皮肤外裹着一层泥壳,仅剩下雪白的眼仁和黑红干裂嘴唇下的猩色牙床。

他们在呼唤中抬起头,随后在一颗颗子弹下闷哼躺地,一颗子弹一条军人的命…

他们应该是四年前初次进攻被俘获的战士们,是谯乌苏承接的烈士墓项目,墓碑下的英魂,是每捧起一抔土,里面就有他们打空的弹壳。

那次预估失误造成了大量人员伤亡,导致现在保守性勘察,才有夜鹰他们,夜鹰的标点才使得军队能顺利进入,使研究队初步获得样本。

“前面还有好看的,我调调。”

“嘬嘬嘬…”那群外国人用唤狗的声音驱使在地上爬的同胞,地上每张面孔都还是青涩年轻的,这群连社会毒打都没经历过的学生,很容易在恐惧中低下头和尊严。

他们是上次扫墓活动,谯乌苏的同级同学,结局也是花样死亡。

“放开我!”

视频里忽然一声熟悉的愤喊,让谯乌苏记忆中的脸再次浮现,谯乌苏有些慌忙地走近屏幕,里面的女孩一脸屈辱挣扎和生不如死,恨不能死。

曾经她是那样高傲,那么坚忍的对谯乌苏说:“绝不能成为别人影子,你一定要活得鲜明,成为不可替代。”

汪桔无一例外。

汹涌的血从汪桔脖颈喷出,即使是奄奄一息的弥留时刻,也没看到敌人一丝停顿,依然在她身上暴行,他们凌辱尸体,涂抹唾沫。

“这个拍晚了,死透了,都怪这些狼吞虎咽的。”说着也提了提自己裤子。

镜头一晃,前三段视频都是户外,这次是一个狭小空间里,房间内摆有很多铁制刑具,房间地上则无完整的人,他们断手脚、挖眼割鼻、擦肉烙印。

“什么都不肯招,哎呀,我得交差啊,这样,那你把队友的名字全写下来,我也就不折磨你了,我总得从你嘴里撬出点什么啊?”

“一些小卒的名字,交上去谁有那闲工夫核证?”

“写吧,你也好早点去陪他们。”

摇晃飘动的镜头里面是位面部极度浮肿,快无法辨认原貌的军人,他穿着和谯乌苏一样的军服。

噗咚——

身边连接倒下的队友。

他是最后一个,也是因体格好,休克复苏休克还能再复苏醒来的一个。

吊灯在头顶左右摇晃,他用楷体字写着每个队友的名字,此时此刻的身体依然受着电刑,那些电极在每个角落流窜,抽离他嘴唇最后一丝血色,发烫鼻血从悬空滴落,染湿了军绿色前襟。

这些人谯乌苏在慰问家属时见过,这些是夜鹰队员们,捧在杨溺手里,黑白照片上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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