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祥，也就是林凡，再一次被迫逃窜，事情还要从那天讲起。
“门打开。”
“啊？”男人看上去很懵，但在林凡冰冷眼神的注视下他默默打开门。
林凡心下不禁松了口气，说实在的，他并没有与人正面刚的勇气。
等等，我会不会被认为是同伙抓进橘子？！我是好人啊！！
“……人质绑好，留几个，前后门各站一排。”
争取谈判时间，然后内外联合，把真正的贼抓住！
“祥哥，你要不休息会儿？”
“你想干什么？”
“没没有，就是看祥哥气色差，心疼祥哥！”
听到男人的话，林凡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后退几步隔开距离。
“祥哥？！”
“别过来！去执行计划。”
“哦哦。”
语气里的失落满溢出来，带着几分不甘，同伙自责一般打了自己一拳。
林凡摸着发麻的手臂，视线无意间掠过男人，正好看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此时的他觉得很有必要带这位兄弟去看看脑子。
——资金充裕，挂个专家号还不是简简单单？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感觉这世界的……不太靠谱。
林凡正准备上前谈判，却被同伙抢先一步，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同伙很帅。
“回来。”
“祥哥？”
“当大哥的怎么能让小弟受苦，我来。”
“祥哥！！小弟怎么能让大哥亲自上，我去吧！！”
“不……”
两面夹击似乎更好！
见林凡不再阻止，一脸感动的同伙拉起人质，把武器抵在人质后脑，他十分自信的穿过人墙迈出大门。
“现在撤退，让我们离开！不然，桀桀桀……”
这个笑声是真是存在的吗？！
林凡双手插兜，不禁感叹世界的多样性。
然而就在此时，他摸到了一张卡片，是硬卡纸，大约一个手掌那么大。
艹。
他拿出来一看，原来是衣服吊牌，林凡习惯性翻面，后面还有行字。
是用黑色中性笔写的，字有些糊了，不过勉强可以辨认。
——玩游戏吗？胜利后你可以问我任何问题，我无所不知。
一来就被盯上了？！
林凡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特殊了，他环视大厅，不敢扔掉卡片，万一人就在这儿呢？
与他对视的每个人都害怕的低下头，生怕他一个不爽动手杀人。
恶人在你们之间啊！我是个好人！
林凡无力反驳，他确信那个人是被网络谣言引来的，如果不是因为网络谣言，他就不会这么出名。
随手将卡片插入钱堆中，林凡装作没有发生过任何事的样子斜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有装逼的嫌疑。
“祥哥！”
门外传来痛苦的喊叫声，而且很大可能是同伙的。
“王祥！我不知道你是第几次做这样的事，所以我无法原谅你，要是还有点良心的话，把人质放了，他们是无辜的。”
刘北斗一手拿着扩音器喊话，一手按着同伙，用眼神指挥队员去照顾伤员。
人质在他的暗示下及时反抗，只有左肩中弹。
“去自首吧。”
这句话他说的格外沉重，似乎对林凡抱有期待，而半跪着的同伙大喊道。
“大哥！不要管小弟了！这天南海北哪里不能闯！我杀的人罪应该由我来背，祥哥，我知道，你一直是个好人！”
“闭嘴！”
“祥哥！祥……唔”
林凡有种强烈的罪恶感，猜到这人被骗并不难，一切的源头都是那个诈骗犯，是诈骗犯导演了这一切！应该抓他！
我们是正当防卫！有人要攻击我，他保护我罢了！
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林凡用人质的手机打给对面亲人，再由亲人把手机交到刘北斗手上。
“……你真这么觉得？”
“难道不是吗？”
“你为什么不和他说清楚？”
“如果说清楚，死的那个人可能会是我，毕竟我身上带着十万现金。”
“你很自私。”
“……”林凡沉默片刻，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没有错。”
“合法但不道德。”
“我没有为别人牺牲的必要。”
“那只是一个可能。”
“现在说也改变不了什么。”
刘北斗遇到过很多人。
他们有的是精神问题，心理问题，有的是性格问题，家庭问题，还有的是思想问题，生理认知问题。
王祥无法分辨，他是杂糅了多种因素而形成的问题。
“你妹妹很想你。”
“我……”哪有妹妹啊！
林凡及时反应过来，没有露馅。
“她会因为自己的哥哥进过精神病院而自卑，每次有同学提起这事，她都会露出厌恶的表情，但实际上她只是为了不被歧视。在你出院之后，一旦有人说你精神有问题，你妹妹都会带着她的朋友怼回去，她是个敏感的孩子，所以不要让她失望，或许她正拿着手机等你的回答。”
“我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在精神病的基础上再加一个杀人犯而已。”
王祥，我已经尽量在保住你的名誉了。
林凡被刘北斗这么一说，心里愧疚感更强了，差点冲出去自首。
可他不是这个世界的，没有资格替王祥做选择，不过在他离开之前，他一定会让王祥的生活回到正轨，他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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