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最后没谈拢,以及没有出任何意外的,林凡顺利的被捕了。
林凡和同伙分开押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安排的,他和刘北斗坐一车。
林凡坐在拘捕车上望向窗外的明媚,十分懊悔。
“我三年起步?”晃了晃手腕上的镣铐,林凡几乎绝望的问道。
“如果只有这件事情,那么应该差不多了。”刘北斗使用的是手写键盘,他似乎在给谁回消息,片刻以后他翻转屏幕,斜眼看着林凡,“你有急事?”
“没有,只是突然尿急。”
艹。
这么老套的借口谁会信啊!
“去吧,洗车很麻烦。”
原本打算换个理由骗的林凡听到这话愣住了,连带着研究锁的动作都顿了几秒。
“怎么,还要我陪你去?”刘北斗意味不明的扫了他一眼,从烟盒里抽出烟,一边叼着一边点火。
“呼……走!”
刘北斗扯过双手之间的金属链条,拉开车门下了车,明亮的阳光照得他不禁眯起眼。
身后的林凡勉强稳住身形,脚踏实地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他怀念了。
“随便找个地上,要我陪你去……”刘北斗放下由于拉扯而紧绷的链条,链条松垮的垂下。
“不用!” 林凡脱口而出,逃出升天的希望就摆在眼前,谁能不激动,但紧接着他意识到语气的不对。
“我是说,不用了,谢谢。”
“我就在附近。”
“嗯。”
……
时间回到现在。
这里是“大城市”。
“阿姨,请让我住几天,我会付房租的。”
“叫什么阿姨,叫姐姐!我名下有栋房,也不是不能租给你,先签合同。”
下水道的脏污因不久之前的洪水而漫上街道,到处是老鼠的死尸,被冲碎的玻璃混在污水中,每一步都带起尖锐的摩擦声。
“我没有手机,身份证来的路上弄丢了,但我有现金。”
“滚一边去!哪来的乡下人?!”
“我可以给你一万。”
“你能有一万?”衣着华丽的肥婆抬起头,她眉间粉屑“簌簌”落下,与鼻尖上的汗珠结成一块块黏腻。
黄绿色的草根与深褐色泥浆沾染裤管,男人被溅了一身泥点子,其中大多已经干裂,变成土屑,风衣衣袖下的手臂肌肉并不夸张,却给人只要他一不高兴就能当场变身揍得人爹妈都不认识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阳光肌肉男偏要走阴郁瘦弱风吧。
再往上看去,男人脸上是未能擦尽的泥痕,头发则像染发膏粘上了似的并在一起。
看上去一路奔波而来很惨,但在这里,每一个不成功的男人都是这样。
说实话,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亮点,唯一值得说的只有他的表情。
压迫感很强。
肥婆拿着羽毛扇,将其盖在胸口,她一脸狐疑。
“你怕别是什么押送途中以尿急为理由而逃到这里的银行抢劫犯吧?”
艹。
“你觉得我像那种人吗?”
林凡已经出逃一天一夜了,他忍痛将手铐取出,简单包扎一下后遮挡面部一路蹭车到这里,这里发过洪水,消息落后,断网断电一周了。
而让王祥出名的事正好发生在洪水之后的第二天。
说着,林凡递出房租。
看见大量红钞的肥婆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告诉林凡地址,让他签个免责声明就关门数钱了。
别问林凡是怎么知道的。
“一百,二百,三百……一万!”
“五百,一千……一万!”
他真不是有意要偷听的。
……
杂草丛生的前庭被掉漆的白色铁栏杆围着,少年和男人在铁制旧门的台阶前僵持不下。
“行吧,你就是我的新室友?”
“嗯。”
面对突如其来的敌意和危险感,林凡不禁打了个哆嗦。
“话好少……”
林凡没在意身后的小声嘀咕,他步履从容的踏进房门,按下灯的开关。
然而,还是一片漆黑。
“声控灯。还有,你走路怎么没声儿?跟个鬼一样。”
“卧槽!”
这话应该我跟你说!
同时,灯无声亮起。
林凡猛的向前冲了几步,转身看向一脸无辜的少年。
“怎么了,新室友?”
“……叫王凡就可以了。”
“王法?这名字怪怪的。”
懒得和少年争辨,好吧,实际上有点怂了。
“我要换衣服了。”
“都是男的,你有的我也有,害羞什么?大男人了还那么娇羞……”
“我花一万买的临时私人空间。”
“那你可真是冤大头。”
“……”
林凡不想和小孩计较什么,强迫自己无视掉大脑的危险预警,他背对少年,慢慢解开纽扣。
预警越来越强烈,他的神经也因此开始不停抽痛。
艹。
林凡重新扣到最上面一颗,再度转身直视少年,大有敌不动我也不动的趋势。
“新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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