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有谁参加?”左江语气镇定,好像马上要一挑三的是别人。
“哟,这么狂!”黄毛哥对着他挤眉弄眼,“你等着。”话音一落,直接摇了两个人过来。
左江看着匆匆赶来的两个人,一个瘦子穿着皮衣,另一个魁梧些的侧脸上竖着道疤。
两人一前一后从不远处晃悠过来。
精金会都是些什么人。目前见过的这四人都有种脑干缺失的美,加上这个大脑缺血的游戏规则,一切简直像被丧尸吃了脑子。
刀疤男走过来开口:“又找到新肉了?说了三个外人加一个肯定行不通,至少要有一个兄弟帮手。那个蠢货。”
黄毛连忙点头称是:“哥,实在是没想到,真有人有胆子跟我们精金会对着干。”
皮衣男双手插兜,穿着个紧腿的裤子,一眼就看到了左江,“是他?看着眼熟,你认识吗?”
刀疤哥神色一顿,瞥了一眼后摇摇头,好像不是很关心的样子,粗着嗓子道:“速战速决,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黄毛立马赔笑称是,偷偷瞄了一眼左江道,“走吧。”
这两人怕是无限流大学的老前辈了。三言两语,黄毛气势全无,看得出精金会的成员阶级分明。
一个团队想要送分有不少方法,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送罢了。
毕竟每一届只有一次比赛,整个学习生涯总共四次机会,下次又不一定是什么赛制。
所以最合适的人选是已经拿满学分的人。
这样的人少之又少,但也有。
尽量找到他们,人不够就威胁其他人加入,三人配合做局,就可以稳操胜券。
如此就把曾经大比武中取得的成果传承下去。
只是可怜了左江加入了这场闹剧,成了被威胁送分的炮灰四号。
左江对上了黄毛的目光,随着三人一起出了树林。
*
比赛场附近还是簇拥着一圈一圈的人。
他们注意到了左江一行人返回,瞬间起了议论声,他们知道。
马上有一场比赛要开始了,大比武的局势将有一次重大的转变。
乔木宇一路跟着,没有再说话,随他们走进麻将桌队列边,便驻足停下。
一个同学注意到身边是joj,先是偷看了几眼。
对方脸色阴沉,很不好接近的样子,犹豫再三,还忍不住道,“那是精金会的人,他这样会很快被淘汰吧。”
另一个同学先一步接话:“是啊,他也是一表人才,真不忍心看他总是这么倒霉。”
乔木宇垂眼看着两人,笑着道:“你们怎么知道他会输呢?”
虽然三打一,加上不作弊的赢,的确有些天方夜谭。
转眼金精会的人已经全部坐下。
左江却突然站在麻将机旁,不动了。
黄毛立刻紧张起来,站起身忙道:“你又在盘算什么?”
整个空地全都是排列整齐的麻将机,学生都在外面围着,比赛区域内空无一人。
“看来只是糊弄他们的吧,怎么可能真跟他们玩。”
左江远远地同乔木宇对视了一眼,示意他好好呆着,随后就坐下了。
*
坐下的瞬间,数字从土地表面刷刷地上升起来,蓝色的字符在周围转着圈,越来越密集,逐渐形成了四方的纯白长方体。
立方体将四个人全部笼罩,与周围隔绝开来,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也无法继续观察里面。
左江手放在麻将机的边框上,回答黄毛的质问:“不要心急,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马上改口,“不好意思,是不会逃跑的。”
刀疤哥闻言冷哼一声,咧着嘴怪笑,显得脸更加狰狞:“年纪轻轻狂一点很正常,知道我这个疤怎么来的吗?”手指往自己的脸上戳了戳。
左江抬眼看过去,淡声回答,“副本里受伤。”
“没错,听不懂话被人砍了。”
“是啊,那你还是要多加小心。”左江面无表情。
刀疤哥听出嘲讽,脸上的不悦更加明显。
然而,系统没有给更多的时间让他们呈口舌之快。
左江对面的皮衣哥头上跃出金黄,闪烁着“庄家”二字。
麻将机将洗好的牌升起来,左江低头看向手牌,竟然都是条,天缺,开局运气不错。
“庄家出牌吧。”左江话音刚落未一秒。
就听到一段冰冷的机械音【检测到一号,二号玩家作弊】。
这未免太快了。左江注意到他们使了眼色,才刚开局,有必要这么着急吗?难道不先正常玩两圈。
随着一缕白眼升起,皮衣哥变身T恤哥,黄毛失去了他的牛仔裤。
皮衣哥打出一张一万,黄毛直接碰上。接着黄毛打出一张四饼,又被皮衣哥碰了回去。
“咱们还真是默契啊。”黄毛满意地笑出声。
接着系统再次播报:【检测到二号,三号玩家作弊】
皮衣哥的鞋,和刀疤哥的外套也化作一缕白烟。
又是同样的流程。
刀疤哥理着麻将,轻轻溢出来一声冷哼。
如此重复,场面变成了他们三人的游戏。再这样下去真就和左江没多大关系了,就算手牌还算不错,也不可能赢。
就看到黄毛已经打着赤膊,剩一条秋裤裹在麻杆似的腿上,另两个成员也多少衣不蔽体。
只有左江衣着完整地撑着桌子,睫毛微微向下垂,的的确确一个局外人。
三个人脸上的笑控制不住,嘴快当啷到麻将桌上,大抵黄毛很快要赢了。
在黄毛碰了刀疤哥的牌后,又打出一张二条。
左江突然抬手动了。
“杠。”
黄毛的笑僵在脸上。
左江拿过黄毛打出的牌,推了自己手上的三张牌,结束了他们三个人的来回。
他一直在等这张牌,他知道这张牌一定会打出来,在他们来回的过程中,他们需要什么,不要什么,其实很容易看出来。
如此就能猜到他们的手牌。
倘若作弊只是互相给对方送牌,对左江来说就简单多了,甚至不至于到不利的地步。
其他三人互相看着,脸色都难看起来,死死盯着左江抓牌的手,生怕他直接杠开糊了。
左江也希望这样,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拿起牌来一看,放进手牌里,有意避开了其余三人需要的牌,把幺鸡打了出去。
黄毛悬着的心稍微松了松。
刀疤哥却紧紧皱了眉,观察着左江,随后打出了一张八条。
左江看过去,道:“碰。”
时间的推移,一圈圈轮转。左江能尽量避开他们需要的牌,防止他们更进一步,同时随着又摸到一张七条,他终于听牌了。
其他人也明显看出来他是在做清一色。
这时候每个人距离胜利都是临门一脚,就看是谁踹了。
黄毛继续抓牌,突然手抖了一下,牌掉落后又被他拿起来。
【检测到二号参赛者作弊。】
随着系统的播报,黄毛直接只剩下了一条内裤,露出了其余部分赤条条的皮肤。
除了观察他的表情外,左江尽量不去看他,毫无美学价值,看得人实在糟心。
虽然系统播报,左江却没有发现他们之间有像最初那样,通过传递信号来作弊。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很快问题就显现出来。
黄毛他居然又碰上了皮衣哥的牌,在牌桌上亮了三张六万。
按照左江对六万归属的记忆,加上刀疤哥的一张,皮衣哥的两张,现在台上竟然有五个六万了,这是不可能的。
除非黄毛替换了摸到的牌,把其他牌换成了六万。
左江很确定,黄毛还差一张就可以听牌了。只要听牌接着作弊脱下最后的内裤,立刻可以直接赢得比赛。
情况危及,左江手扶着下颚,半掩着下半张脸,他没办法预测黄毛会抓到什么,也控制不了其他人打什么。
瞬间站到了悬崖边。
一念之差,可能就告别这次无限流大比武。
左江看着桌面上的牌,肉眼看上去没有一点区别。
上局他们虽然失败了,实际有很大收获。有一模一样的麻将牌,如果不是每人只能带进来一两个,带上整副麻将怕是可以彻底操纵了比赛。
左江另一只手指轻轻在桌子上点了点。
黄毛摸了一张牌,默默在手里转圈,犹豫着没有打出来。
左江垂眼看着那躺下又立起来的牌,不出意外这张肯定是条。
因为黄毛的表情就是在说,虽然不知道左江要胡什么,但知道这张牌很危险。
他犹豫再三,随着系统的播报【检测到二号参赛者作弊。】
黄毛在白烟中变成□□,他下意识紧缩了身子,把手牌里中的五万打出了来。
左江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惊叹于黄毛还有些魄力,竟然提前作了弊,换了牌既让自己听牌,又避免点炮。
下了不小的决心。
很快,系统又一次播报【检测到四号参赛者作弊】。
左江看向刀疤男,看来黄毛是放弃了自摸,改成让还有衣服可脱的刀疤哥点炮。
刀疤哥注意到左江的视线,嘲讽似得挑眉,好像在说你确定不作弊?
“你确定能赢?”左江道。
随着刀疤哥打出来一张四条。
黄毛看见那牌,整个人跳起来,叫唤着,“我胡了!什么狗屁年级第一,你个手下败将。”
左江却轻轻扬了扬嘴唇,推牌。
“是一炮双响,清一色对对胡带一根。”
黄毛整个人都傻了,神情呆滞地看着左江。
左江笑了笑:“真巧,我们胡的一样。”
实际上,猜到黄毛的牌后,左江特意选了跟黄毛一样的胡法,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系统检测——三号参赛者获得16分,二号参赛者获得8分。三号参赛者获得胜利,一号,二号,四号参赛者积分清零,淘汰。】
“卧槽!”刀疤哥恼羞成怒地踹了一脚麻将机,骂了好几句。
毕竟是大比武,还是要看智力更多一些,不是看道德下限。
黄毛恼羞成怒,站起身怒吼着:“你就不怕我弄死你们。”
左江敲了敲风衣上的纽扣,道:“你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疯了吧你,你录像了?”黄毛站着,视线向下,恍然大悟地抱住自己蹲下去。
四周的墙壁逐渐碎裂成数字消散,露出宽阔的操场。
他的衣服同时恢复了原样。
“你猜。”左江笑着回答。
他当然没有,没有这种下三滥的爱好。而且按照特别说明中的规则,很可能录了其他人也无法查看。
“我们可以两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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