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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南梦5

“小玉,这次的鸡汤鲜极了!”

上官冬朗兴冲冲地提着食盒跑来药庐,里里外外走遍也没见人影,后院长廊紫藤花开得绚烂,花香四溢。

“我提早回来看你……奇怪,人呢?”

他鬼使神差推开一扇雕花木门,映入眼帘的身影与藏在记忆深处的某点重叠,食盒险些脱手,上官冬朗失神地撞在门框上,皱着眉头,试探性问道:“桁儿?!”

“吵死了。”站在书案前的男子抱着一摞字画,被人无故搅了清净,心里窝火,他转身斥道,“没看到外面‘清心居’的牌匾么?”

“你是谁手底下的人,乌远镇的规矩都不知道么?”想来也不是乌远镇本地人,男子语气渐渐轻了下来:“罢了,你找玉娘?她去山上采药,傍晚才回来,你晚些来吧。”

眼看着擦肩而过,上官冬朗突然握住他的手腕,神情紧张:“你怎么装作不认识我?”

“呵~听玉娘提起过,镇上来了个傻子,看谁……都像他的妻子。”男子用力甩开他的手,句句扎心,“她愿意做谁的替身与我无关,劳烦公子看清楚,在下没有断袖之癖,而且极其厌恶他人触碰,退后!”

上官冬朗看着颤抖的手掌:“怎么会这么像?”

可怎么会是这般厌世的性子?

……

“一碗鲜虾热汤面不放香菜,好嘞,准时送到乌远镇西北胡同口右拐‘俗世戏社’……哎呀,去年俺们寨出去团建,您不也在场嘛~”

“哈哈瞧您说的……如今都弃暗投明~本本分分做生意,早就不干打家劫舍的事儿啦。”

宋盏诚拨开闪烁红光的系统,掀开锅帘,嗅着香气,按着猫耳附近的通讯器,忙不迭道:

“外加三屉野菜包子?有有有,我们都是免配送费的,半盏茶功夫就到!”

他光顾着做饭,全然忘记系统接单下频繁闪烁的警示符号,一勺热汤洒进锅内,咕嘟冒泡。

市井相连的长街灯火辉煌,青蓝色的夜幕与山脉接壤,闪烁着噼啪星子。

宋盏诚抻了个懒腰:“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

外卖装盒打包好,宋盏诚根据系统地图原地转了两圈,根据箭头指向,绕了三个胡同,穿了七八条巷子,最后钻个狗洞才到了戏剧社的后院。

“太不容易了……什么鬼导航?”宋盏诚扒拉着裤脚,环顾四周,穿过月洞门,映入眼帘的是庭前的戏台子。

“什么人?”

冷冰冰的声音传入耳畔,宋盏诚一激灵,举着盒子毕恭毕敬地送上:“送外卖的。”

“外卖?”少东家拢了拢深绿袖口,淡淡的药香瞬间将他包围,披着黑袍,面容憔悴,“搁在架子上,你可以走了。”

宋盏诚点头哈腰,那双骨感的手白得像瓷器,他慢慢抬头,那双眼睛透露出睥睨天下的威压,心里只有一种感觉——赶紧开溜!

“慢着。”

刚放好外卖的宋盏诚,将盒子包裹严实,愣怔地回头看去。

“怎么啦?”

“一会儿整个镇子的人都会来赏戏,你留下来倒茶吧。”

“我……”宋盏诚指了指自己,没说加班啊。

“不愿?”

“愿意!”他正好也想看看,这戏社处处透露着诡异。

……

戏台上的丑角形如薄纸,面如纸扎,任由他人拎起放下,黑夜里突然冒出的红木箱子,像一口棺材,鼓点变速,曲风突变,好似中元节鬼门大开,万鬼倾巢而出,连身侧都觉得冰冷彻骨,发出阴恻恻的笑。

“不是讲王二娶亲么,怎么……”

“少东家让咱们看,坐好就是了。”

戏曲唱到**,却愈发阴森,许多人怕得拉帮结派开溜,人渐渐少了起来。

“快走快走!”

“真是中邪了……”

戏台上的人起起落落,一把折扇骤然打开,轻轻在胸前摇晃,带着丝丝缕缕的草药香,少东家淡定地翘起腿,身后是慌不择路的人。

“哎呀,天寒!”

一只手迅速抽出他手里的折扇,触感光滑,宋盏诚嘿笑着合上扇子,放到茶桌边上,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

那双惨白的手指无意划过他的指节,冰块似的冷,少东家端起茶盏,茶盖不徐不疾地刮茶叶,白雾袅袅,茶汤凑到嘴边也失了温度。

“这出戏……讲的什么呀?”宋盏诚捡起滑落的毯子盖在他腿上,“我一粗人,看不懂,还请少东家多指教!”

少东家斜睨了他一眼,茶盏叮咣一声,重重落在他的掌心,飞溅的茶汤烫的他一哆嗦。

那双细长骨感的手从他面前取走了扇子,反复摩挲扇柄,少东家轻咳一声,目不斜视:

“苏家独子考上探花,违背母亲心意求娶的新娘是个男子,后来苏家遭受口诛笔伐,三人丧命,就此灭门。”

“但我知道,这儿有个引子。”宋盏诚打探道,“上次当NPC的时候听人说,乌远镇的戏与旁的不同,这戏里添了引子,便是真假掺半的意思……对吧?”

少东家冷哼一声,把毯子抛给他,起身淹没于夜色里,戏台上最后一句:

“怨天不由人!”

便停了乐器,霎时间陷入无尽的寂静与冷清。

“诶这……爬鸭架?没有正门吗?”

……

“听说这次考核武修府监管的人就占四成……”屋子里的药香熏人,即便是穿堂而过的风都带着苦涩,“除去镇上的人,考核总数不过两成,如此兴师动众……”

“据说,死去的仙尊……要回来了。”

帘子后的人形谦卑地低下头,附和他的话。

“死而复生?怕是想从这些人里找个相似的人鱼目混珠吧……”他撑着额头,头发如瀑布散开,苍白的手伸出纱幔,指了指地下,“过来。”

“是!”

芍药屏风后头稳坐着一个人,翘着腿,身躯微微向后仰,扶额叹气。

男人高大的身板将屏风后的人遮挡,他膝行向前,一只精致的祥云靴抵在他后腰,笔直的腿轻轻一带,他不受控地撞在一片浸着薄薄凉意的玉石腰带上。

刀削般的下颚线被扇子挑起,竹窗外透着斑驳的金光,尽数被屋内的人影阻挡。

“金丹大成……”惨白的手指生出锋利的指甲,掐着那人的喉咙将人拎起,看着脖子上滴落的血迹,听着从喉咙被挤压出的悲鸣,手上的力气不减反增,那人挣扎两下,便断了气。

“邪雨真是令人恼火,现在仙门弟子的修为也是次品,堂堂金丹,连当年的锻体期都不如,怪不得要找人虚张声势……”

“不要轻敌。”一青衫女子推门而入,温暖的光照进屋内,减淡了苦味,铜镜里,她捏着帕子,凑在鼻尖,看这满地狼藉,唏嘘不已,“留在仙门的耳目被你吃了一个又一个,也不怕他们打上门来……要了你的命?”

男人揉捏太阳穴,很厌烦这股亮光:“外头的人越来越少,不盯上仙门中人吸食精血,我死的更快。”

青衫女子站在光影下,手腕的镯子熠熠生辉:“武修府的人来了,切忌不要生事,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少东家冷哼:“知道了。”

次日清晨,一队武修府的人现在戏社内,表情凝重。

“武修府蒙受天恩,接仙门义举,乌远镇自当全力配合。”

少东家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稳坐太师椅,握着扇子:

“妖奴司在外猖獗,乌远镇现有的粮食、药材、干净的泉水尽可能提供给流离失所的难民们,身为少东家,我不会让诸位在我的地盘受苦,同样,我也会对管辖范围内的百姓负责,绝不会厚此薄彼。”

一名武修拱手施礼:“多谢少东家施以援手,武修府定当涌泉相报!”

“呵……”扇子呼啦一声打开,少东家贴近鼻尖闻了闻,“不必……如此。”

“少东家!”一名小厮跑了过来,站在他半米处,低声道,“有人来闹事。”

“若没有旁的事,我就回去了。”

“不管你在外面怎么疯,夹起尾巴做人。”

“哈哈,你有我疯么?”

“鬼主大驾光临,摔了我不少宝贝,心情好些了么?”

“嘘~不要问关于她的任何事,我真是太喜欢她了,现在她的地位,已经远超于你了哦。”

“当初可不是这么定的,少东家,这把火……烧得有点儿大了吧!”

“你有什么脸面,让我兄长冒着灰飞烟灭的风险,帮你这个忙?!”

“鬼主只负责耍耍嘴皮子,吐些肮脏污秽的臭气,我是看在你那两位哥哥的份儿上容了你。留个门罢了,可以是你们乖乖打开鬼门,也可以是我掀了你们的老巢,到那时,可就不是你们说了算。”

“我是在给你们面子,不要不识抬举。”

“难不成堂堂鬼界,能怕你一个孤魂野鬼?!”

“可以试试哦。”

“你若是想鞭尸泄愤,也要等他们会留一具全尸给你,怕就怕,你没这个胆子分一杯羹,只会犬吠。”

“你干这行当,人人得而诛之!”

“不是我,是仙尊,是他的脸面,干下的龌龊事,只管去外头传,自有人兜底。”

“这张脸,是一块免死金牌,决不是吹牛这么简单。”

……

春风送来一缕幽香,不似脂粉浓郁,亦不似花香清雅,断断续续,却格外勾人。

竹篓里垂死挣扎的鱼突然发出蓝色的光,冲破牢笼,呈一道优美的弧度跃过花丛,“扑通”一声掉入水中。

宋盏诚提着鱼篓,翻身跃下树梢,鞋底踩过青石板路上的水渍,鬼使神差地行至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树竹林边,虽是第一次来此,却有似曾相识之感,更像是多年未见的故交。

潺潺的涓流映出眼波流转的倒影,宋盏诚抓紧鱼篓的手微微顿住,竟一时失了神。

春葱似的手指掬起一捧清水,扬在脸上,戏水声若即若离。

芳草岸边整齐地摆放着浅绿色的纱裙,藕色玉臂轻柔抬起,晶莹剔透的水珠连成串,沿着娇嫩的脸颊轻触湿润的鬓边碎发。

雪白的双肩露在外面,羊脂美玉,体态娇媚,金灿灿的阳光碎在一方暖池,瀑布般的秀发拢在身后,少女听见踩断树枝的脆响,慌张地拾起草丛中的衣裳遮掩身子。

“何人在此?早些离开罢。”

少女抱着一团衣服挡在胸前,悄悄移至大石后,警惕地观察花丛对岸的人,淡粉色的脸颊似铺了一层妆粉,微微发白。

宋盏诚后知后觉地背过身,挠头缓解尴尬:“对不起姑娘,我我我……如果我说我的鱼长翅膀飞到了河里……你信吗?”

他背对着,却感觉身后寒气逼人,良久只听得一声系统提示:

【请宿主及时回到工作岗位】

他连说数句“对不起”,便提着空鱼篓继续挂回树上。

一条鳄鱼悄然盯上这只活物,巨大的阴影吞噬了他的影子,宋盏诚心觉不妙,荡起身来坐在树上,水花四溅,落在晒得滚烫的背脊。

衣服碎片被鳄鱼吐到湖中,它静悄悄地没入水中,准备蓄力,看样子要将他囫囵吞咽。

宋盏诚咽了口唾沫,扣动扳机瞄准了那团阴影,谁知传入耳畔的竟是空膛的声音,那家伙似乎听懂讯息,张开血盆大口从水里跃出,遮挡了光线。

雪白的绸缎从浓绿的山林中穿梭而出,瞅准时机缠住他的腰杆,宋盏诚傻眼,鳄鱼更是因为啃了树干,定在半空中而发懵。

双脚刚刚站稳,绸带便没有丝毫留恋地抽离,榆树枝干被疯狂折腾的鳄鱼掰断,溅起冲天的水花。

光线穿过水珠,将他的视线定格在一点,头戴斗笠的绿衣少女背着药篓踏叶而来,落地无声。

“少侠可有受伤?”

树影婆娑,柔软的面纱下,少女薄唇轻启,拂过的微风像浸了茉莉花茶,耳畔的翡翠坠子衬得脖领白皙细腻。

宋盏诚站在阳光下,良久才缓过神来,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真没想到姑娘一身好武艺,着实令在下佩服。”

说罢他便拱手行礼,忽然想起后背的缺憾,忙站直了躯干,像一个不倒翁。

少女透过面纱,瞧见他右胸前绣着的图案,嗓音柔和:

“碰巧我也要去食肆,少侠可愿同行?”

“那敢情好。”宋盏诚挠了挠头,指向她背后的药篓,“这个我帮姑娘拿吧。”

少女思索片刻,忽然瞧见林后的紫参,便将药篓卸下,拎着药锄跑过去采草药。

宋盏诚看着满筐说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下面有些略微打蔫,上面这些还洒着水珠,应是采了很久。

紫参叶片翠绿,呈锯齿状,类似灰菜叶,根系发达,杆长且有细小绒毛,紫色花开在两侧,喇叭状,下有白点,顶部花骨朵未开。

少女捏着硬杆,抖落土碎,小心翼翼地搁在药篓里。

“这是治什么的?”宋盏诚好奇道。

少女握着小锄,腰间白玉环佩扣人心弦,通身书香气:

“《神农本草经》有注:紫参‘味苦,主心腹积聚,寒热邪气’,可清热消肿。”

“啊——”宋盏诚显然没听懂,找个由头转换话题,“姑娘武功师承何门何派,可否告知一声?”

“是位姐姐,少侠应当相识。”

“我认识?”宋盏诚绞尽脑汁,依旧没有头绪。

少女步履轻盈,桃木簪吸引了宋盏诚的注意,且不说材质不属此界,单论这雕刻工艺,虽仅露出半截,他也能断定,定是他亲手做的那根。

该不会……

“Mr.褚!”

女装?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啊!

宋盏诚站在原地,突然开口。

少女缓缓停下脚步,满脸狐疑:“少侠在叫谁?这附近……可还有旁人?”

“没,没有……我眼花了,得罪。”

宋盏诚干咳两声,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他也不好有别的举动。

树林层叠,飞鸟掠过江面。

“咻”地一声,被丧尸鸟死死抓住而挣扎不停的药篓精不受控制地坠了下来,水面荡起层层波澜。

褚满满伸手将它拎在手里,而此时,它也与寻常药篓无异。

“那么……”褚满满微微眯起眼睛,冲着被束缚着的森蚺开玩笑道,“只好你驮着我们过河了。”

森蚺的花纹精细繁琐,仿佛这深山古林中的霸主,通体黝黑,就连溅起的水波纹都格外得大。

清风裹挟着凌乱的思绪拂过乌远镇的浩瀚湖面,一艘简朴的乌篷船划破天光云影轻轻停靠在栈道旁,印有“咸鱼大侠”图纹的一队彩旗猎猎飘摇。

是夜,遥见远处灯火通明,乌远镇临水而居,食肆铺子星罗棋布,牙牙学语的娃娃骑着木马,妇孺蹲坐在青石阶旁将择好的菜洗净,唤着巷子里拿着面人儿的稚童吃晚饭。

宁静祥和……

“咳咳……嘶……睡落枕了。”

谢二叔揉着硌红的脖颈,疑惑地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拎起,又愣愣地看向正在神游的褚满满,喊道:“大侄砸!你把武修府的神探给揍了?”

“娘耶……这得吃几年牢饭?”

“二叔……”褚天榆默默回身,一汪清泉般的小鹿眼深情地望着他,抽噎着回道:“多亏神探大人救了我们……”

“主人,您可回来了!今晚新生晚会,都在等你们呐~”

迎面而来的便是一只直立行走的小猫妖,竖着毛茸茸的耳朵,兴奋地跑了过来。

“丧彪,帮我把二叔他们扶进屋。”

“得嘞!”

月影高悬,风吹纱袍拢在臂弯。

“不知姑娘,是否姓褚?”

少女掩唇轻笑,没有搭话。

直至推开九分饱食肆的木门,宋盏诚还在低头揣测。

“小宋,你咋才回来,快进来尝尝,二叔我亲自下厨……哎呀,贵客嘛,都别装假,吃个尽兴!”

谢二叔忙里忙外,扯着宋盏诚的胳膊便把他薅了进来。

“二叔的刀法不减当年。”

少女取下斗笠,墨色长发柔顺飘逸,美眸微抬,身量纤纤,挽起袖子择菜。

“这位是清漪,不过我们都叫她玉娘。”谢二叔笑着介绍道,“这丫头可不让人省心。”

“玉娘不省心,那可就没有省心的人喽。”

田麦月往凉皮里倒些醋,吃得津津有味。

谢二叔切着红肠,看了她一眼:“这身上造的,又去抓丧尸了?”

田麦月掰开一根滴水的黄瓜,支着腿,身姿绰约,嗓音浸着浓浓的碴子味:

“我那啥……不忽悠邻村刘婶子走亲戚嘛,拎着半筐笨鸡蛋,刚到犄角旮旯,一张青蒿似的脸咔巴冒出来,吓得她婶子一狙灵……”

谢二叔端菜上桌:“刘婶子没事儿吧?”

“能有啥事,鸡蛋顺手甩出去了,我多尖呐,早儿把蛋煮熟喽,搁路上吃半筐,那家伙,鸡蛋壳子掉一地,她婶子追了我两个山头,才甩掉,我还失足掉鸡窝了么。”

“净给我惹祸!”二叔暴跳如雷,“清漪都被你带坏了!”

“这事儿你全责。”田麦月撸起袖子喝了二两白酒,“谁让你关了玉娘三天不让吃饭,还叫来刘婶子把守,再说了,鸡蛋没有了,我不给钱了么,双倍。”

“我那是不让她见黄毛!”谢二叔下意识摸了摸钱袋子,倒出替换在里面的石头,如坠冰窖,“我的金库……什么时候顺走的?!”

“我跟玉娘一个头磕在地上,那上官冬朗勉强配得上她,两情相悦你棒打鸳鸯干什么。”田麦月托腮,面若桃花,“再说你那金库,我可不会承认是满满拿的。”

谢二叔咬牙切齿道:“家门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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