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确定附近没有潜藏的看守后,三人这才小声计划对策。
“你搞什么?!”上官冬朗又气又怕,
小声嘟囔着:“你怎么说这么个谎?我这...."
宋盏诚低声安抚二位情绪道:“分舵统领‘王缺德’是个大色迷,这样说才好蒙混过关,有劳二位啦~”
上官冬朗不清楚的,朱仙翁可清楚得很。
“这个王缺以前是总舵的,狗蛋说的没错,况且这邱看守也是个厉害人物,一定要小心....”
朱仙翁难得的正色,宋盏诚是一点儿也没捕捉到。
谈到王缺,对于宋盏诚或者朱仙翁来说并不陌生,记得宋盏诚接连攻破妖奴司三个分舵的事曾经也是传得沸沸扬扬,不过那时他还未拜入武修府,妖奴司内部以为出了内应与宋盏诚里应外合,殊不知这内应正是朱仙翁。
妖奴司分舵统领各自执掌四个分舵,前三个分舵好巧不巧正是王缺管辖,而今天这个......自然也是,只能说......都是运气了。
王缺这人头脑简单并且极其重色,所以此事并不难办,眼下只有先探出妖奴司的下一步计划才是要紧。
“呦~邱看守,都到这儿了还想着奴家啊......”朱仙翁突然开嗓道,“那可不行~奴家是王统领的人....”
夜色无边,就在宋盏诚暗自慨叹朱仙翁反应迅速时,邱看守早已穿过黑夜站在车前。
“咳咳咳......”上官冬朗简直不想和他在
一块儿坐着,忙向外边挪了挪。
邱看守收回视线,严肃拱手道:“王统领在西帐,你们往东帐去做什么?”
推送柴草的人自然是不会走错路的,宋盏诚清了清嗓子,对答如流:
“那就要问问这位朱二美人了,他说...他想如厕.....这人有三急,不过分吧?”
邱看守看了看在一旁娇羞扭捏的朱仙翁,虽然朱仙翁此刻非常想下车掐死宋盏诚,什么戏都往他身上抛,他可真信得过自己啊....
邱看守的眼神像把冰冷刺骨的刀,直直要把朱仙翁戳几个窟窿才痛快。
“嗯~”朱仙翁泪光点点地伸出手道,“还请邱看守宽容.....”
邱看守叹了口气,一把将朱仙翁给拽下车,这一举动吓得朱仙翁脚下一顿,险些没站稳。
“我替他带路.....那么......”邱看守指向西帐,“有请....”
“有劳!”宋盏诚推着车,四人相挫而行,虽然朱仙翁一脸的不情愿,但好兄弟就是要两肋插刀的嘛......都是男人,不吃亏的。
西帐附近重兵把守,铁链叮叮当当的声响时远时近,还有皮鞭抽打的声音自帐篷内传来。
上官冬朗吓得牙齿打颤,直接撂挑子不干了:“我...我不去.....我不去!”
看他被吓成这样,宋盏诚自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只得再心生一计:“那我去!先把衣服换换,别穿帮。”
铁链之声摩擦轻撞,帐篷内觥筹交错,宋盏诚简单改了下衣服,撩起一把柴草盖在身上,静等着被上官冬朗推进帐篷。
皮鞭噼啪抽在地上,是何等的清脆响亮,上官冬朗低着头,四肢抖个不停,见守卫上前查看柴草更是支支吾吾不敢吭声。
“问你话呢!就你一个?”
守卫粗犷的嗓音吓得上官冬朗一颤,宋盏诚直接从柴草堆中坐了起来,眼神轻瞟几个持剑看守,直接翻身下车道:“我不是人吗?长着两个眼睛是混饭吃的?”
还是第一次见如此胆大妄为的“女子”,看守拔剑呵斥,宋盏诚根本不想理会,轻哼一声便直接掀开帘子闯了进去。
“呦,美人儿!”
看守还未开口,便见王缺那老匹夫举着酒杯踉踉跄跄下了台阶,醉醺醺地凑到宋盏诚身前,抬指想要撩拨,却被他直接扇了个耳光。
“放肆!王统领您没事儿吧?”
看守一把推开宋盏诚,忙去看看他伤到没。
宋盏诚倒是无所谓,这一巴掌扇王缺老脸还真是痛快!
王缺的风流史都可以写一本传记,男女通吃,老少皆宜.....无赖中的变态,前两次他还亲眼见王缺强掳良家妇女,为了救人他也扮了次女装,把王缺灌醉后挂在树上一天一夜,顺便把他那分舵一把火点了。
每每想到此处,宋盏诚都觉得痛快,太痛快了!
王缺一抬手,示意看守退下,看守只得不情不愿地与宋盏诚擦身而过,眼睛瞪的老大,火药味极重。
宋盏诚也不让份,趁王缺不注意给那人扮了个鬼脸,因有王缺在身边,那看守气的骂人牙痒痒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左手搭在刀柄上有些想取他项上人头的意味。
“哎呦美人儿,没吓着吧?”
王缺说罢便要抓过宋盏诚的右手,结果又在另外半张脸上迎来滚烫刺痛。
可能是条件反射,这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这手脚就不听使唤。
摸着脸上的热意,王缺非但不气,转而示好请他上座,帐篷外面的上官冬朗完全没看懂这两人究竟在做什么,王缺奸笑道:
“美人儿,上次一别,可真是如隔三秋啊.....”
“多谢!”
“啊….…啊没事…..”
王缺趴在地上像只不听使唤的怪物,身上的肤色也变得黑青一片,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背后竟长出十来根坚硬无比的倒刺!
宋盏诚捏紧了长鞭,闪身至王缺身侧再一次用鞭子勒紧了他的脖子,但王缺只要稍一用力,他便被跟着拽了过去。
见此情形,待把上官冬朗被拽出来后,朱仙翁便续了些灵力,也加入了这场战斗。
“狗蛋,你这鞭子这么细,能行吗?”
朱仙翁本身是武修,体内灵力游走起来更加大了他的手劲,跟着宋盏诚拽着长鞭,手掌被刺伤得直流血。
“朱二哥你先放手,这鞭子伤人,我能应付!”
“留这点血还算伤?用力拽啊!”
王缺被拽的头歪,脖子处血迹斑斑,而他却咯咯笑个没完,胳膊搭在鞭子上,巨手用力一拽便将二人提了过去满地乱甩。
一次次的摔打将二人震出内伤,口吐鲜血,王缺却“笑”的形如鬼魅。
难道....这么快就要交代在这儿了吗?
碎石瓦块扎了满背,隐隐传来的剧痛让二人几欲昏迷,大气也不敢喘。
狰狞如兽的王缺红了眼,嗓子里“呜呜”了半天,像个野人。
宋盏诚躺在地上,被朱仙翁压的喘不上气,艰难开口道:“上官冬朗,帮个.....”
寂静的风中并无任何异样,只听王缺一声惨叫,拽着二人的长鞭也跟着一松,将两人直接射飞出去,却貌似被什么人以迅雷之势接住,宋盏诚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嫩清秀不服输的脸庞。
看样子这是来救兵了,宋盏诚半跪在地上吐了口血沫,腿受了伤,却也跟上了上官冬朗的脚步,上官冬朗拳拳到肉,打的王缺像个瓷娃娃,他扶着朱仙翁的肩膀,也跟着上前协助,一人出招,两人压制,王缺便被打翻在地,像一坨肉泥。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用蛮力对抗怪物的,宋盏诚与朱仙翁相互搀扶着瘫坐在地,全身都在隐隐作痛。
上官冬朗走到宋盏诚身前拍了拍掌心道:“关键时候还得靠我吧!两个炙猪肘保你们无事。”
宋盏诚收了鞭子,捂着胸口道:“有钱自然给你买,先欠着吧。”
话音方落,夜幕下便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宋盏诚循声望去,只见对面高树枝桠上站着两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少年,像只黑夜觅食的蝙蝠。
那人笑的开怀,抬起戴着镂空银戒的左手为他们这场戏码鼓了鼓掌,黑色帽兜下,只露出半张苍白的脸,有些惋惜道:
“初次见面给你们点甜头,可惜了.…..…那么好的东西给了个傻子!”
那个“傻子”八成说的便是王缺吧,宋盏诚擦了擦嘴角血迹,与朱仙翁背靠背,反常道:“两团黑雾只有一个在说话,真是没诚意。”
宋盏诚总是能在危机情况下躺平,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那人还没愣神,朱仙翁便懵了,心道这家伙脑子也不好使了?这问的都是些什么啊!
奈何现下他口干舌燥,也不想多言,便看看这家伙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叶片交叠,另一个人在众人的注视下掀开帽兜,露出了冷俊之姿。
宋盏诚笑了一下,果然,这是仇家找上门来了,上次拿虚影骗过了他,这下倒好,除了上官冬朗,这里再没人有能力自保了。
单凭实力,这里几乎没有人是黑衣人的对手,何况又添了一个不知底的人物,更应格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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