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童走后,宁祁自己一个人在酒店里睡到天亮,直到早上六点半的闹钟把他喊醒。
宁祁抬手关掉闹钟,没有赖床,掀被子下床穿衣服洗漱,每个步骤都按照顺序进行,有条不紊,不过今天有一点不一样,他不用做早餐。
退房离开后,宁祁先回了趟家。
打开房门,家里没人,宁祁习惯性地在门口停顿片刻,视线在房间内部扫了一圈,所有东西都保持在应该在的位置上,他走进屋,开灯,反手关上门,钥匙挂在墙上,换鞋,进了卧室。他打算换身衣服,不能带着一身酒气乱糟糟的去上课。
推开卧室的门,宁祁愣住,他听见了一声微弱的猫叫。他停下脚步站在门口,发现他的床边放着一个箱子,里面装了只白色的巴掌大的猫。
宁祁皱着眉头走到箱子旁边,床头柜上留了张字条:
我在楼下捡到这只猫,这段时间我没办法照顾她,麻烦你养她几天,我会很快把她接走。
宁柠。
宁祁看完把纸条扔回床头柜上,看着脚边的猫,看起来刚生下来没多久。
这难道是什么独特的求和方式吗?
算了,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宁祁把猫放在卫生间,家里有猫粮——他有时候会喂流浪猫,他给她倒了些用牛奶泡着,又倒了点水,看着小猫开始进食,宁祁才把卫生间的门关上,放心离开。
暂时死不了,等他下午下班后再带着她去检查。
宁祁换号衣服拿上车钥匙离家,出门前给宁柠发了条消息:
【宁祁:不允许再往家里捡东西】
他没想着宁柠会给他回消息,往上翻他们的聊天记录没有大片的对话,几乎都是几条绿色的,几条白色的,每句不超过十个字,不知道的以为两个人有打字障碍。
宁祁把手机放在副驾驶,开着车上班去了。
秦童一觉睡到中午,是被秦年打来的电话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伸手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秦年不甚愉快的声音:“起床了吗?”
秦童闭着眼:“什么事?”
“为什么家里的摄像头还没有打开,你昨晚没回家?”
秦童眨眨眼,他忘了。
“在家,我忘了,一会儿开。还有别的事吗?”
秦年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在秘书递来的文件上签字,连着签了三四个,“你的阿姨请假了,你自己在家中午没人做饭,今天中午跟我一起吃,都是你喜欢的。”
“嗯,知道了。”说完,挂了电话。
对于秦年事无巨细的掌控他生活这件事,他已经很习惯了,他们的相处模式就是时好时坏,秦年对他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就接受秦年对他的示好,很多时候秦童都觉得秦年挺不容易的,需要管他这么个神经病。
秦童在床上躺了会,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下床洗漱去了。
成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秦童给他发消息说随时都可以去离婚,对方没理,可能是在秦童这边受了气又躺在什么网红怀里寻求情绪价值。
秦童可不想他潇洒过后装没事人再跟他一起拉扯结婚这件事,结婚之后必须要离,这是他的底线,没有人能够妄想占据他余生几十年的时光。
保险起见,秦童给成和的好姐姐,目前成家的掌权人发了消息,告诉她他的好弟弟妄图通过结婚获得支持以推翻她,这段婚姻或许很快就能结束了。这是他长久以来实践后获得的经验。
他套了身休闲的衣服,开着车去跟秦年一起吃了个午饭,吃饭的时候秦年偶尔会关心一下他目前的情感状态,再说一些没用的劝诫的话,秦童全程保持沉默,好在午餐做得很棒,不会让他太倒胃口。
吃完饭秦年还想让他在自己办公室小睡一会儿,被秦童一口回绝后只好作罢。
从秦年的公司出来,秦童开车去了自己的店里。
秦年为了不让他太过于无所事事,拨钱给他开了家宠物店,店面员工装修都是秦年一手挑选,其中虽然不乏秦童的意见,但都是通过秦年的话传下去的。
下午一点多,又是工作日,宠物店里没什么人,他们店里有几只猫狗,都是员工们从外面救回来的,没人领养,但好在养这么几只小动物的开销不痛不痒。
秦童一进门,一只毛茸茸的萨摩耶直奔他而来,秦童熟练的往旁边躲了下,自己的腿才没有受到重创。
“温斯顿,坐。”
他蹲下身在温斯顿头上揉了两把,在狗再次想要扑向他的时候灵巧的躲开,反手在狗头上狠狠揉了把。
秦童在围着他的一圈毛茸茸中看了眼,没看到熟悉的花色,他问店员:“小虎在哪儿?”
店员正给一只小金毛梳毛,“哦,迪安在给他洗澡。”
秦童道了声谢从柜台旁边走过,路过店员的时候放慢了脚步,偏头笑着看她:“今天的口红色号很漂亮。”
店员早已免疫,头都没抬,“老板,宫中禁止对食。”
“……”秦童微笑着离开。
他刚走到宠物洗澡间门口,正遇上迪安抱着小虎——一只漂亮的狸花猫。
见到秦童,小猫主动从迪安怀里出来往他身上扑,秦童稳稳抱住猫,挠了挠猫下巴,抱着他上楼。
秦童进到自己办公室里,抱着猫窝进了落地窗边的沙发里,一下一下把小猫从头到尾摸一遍,眼睛盯着窗外某一点放空。
就这么坐一下午,没有人来打扰他,他什么都不用想。
直到天色渐晚,透过落地窗能看见形形色色下班回家的人,秦童这才找回点思绪,小虎已经从他怀里跑了出来,没在房间里,估计是跑出去玩了。
他脑袋昏沉,捏了下眉心试图清醒一点,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时候身形不稳扶了下把手,走到饮水机旁倒杯水灌了下去,这才缓和一点。
办公室里没开灯,只有落地窗外微弱的光线照进来,秦童打开手机查看消息,破天荒的发现没有人烦他,说不上来的无聊又席卷了他。
他也知道自己就是贱,有人找的时候嫌烦,没人找又觉得无聊,天皇老子都没他难伺候,身边就剩了一群牛鬼蛇神还能忍得了。
他回到落地窗前,拉了把椅子,几乎是贴着玻璃坐下,他还有点头晕,额头贴着玻璃,看着下面人来人往,观察他们脸上的表情、手里拿的东西、身边站的人,这么无聊的活动目前看来也是种不错的消遣。
直到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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