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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9.被你热的

之后便如宁忱答应过的,他每天送安眠放学,陪安眠去食堂吃饭。安眠热情话多,总是贴着宁忱,跟他说这说那。

起初,宁忱总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渐渐的,每一句都有回应,甚至偶尔会主动挑起话题。这一系列变化,安眠不得不将之视为在“征服头牌宠妃”的路上的巨大成功,晚上做梦都能笑醒。

不过宁忱并不总是有空送安眠放学。

因为这几次周考,安眠考得都不太好,虽然有进步,但进步很小,他为了提高成绩,就打算留在学校上晚自习,这样的话跟同学们一块学习还能专心一些,不然回到家里,诱惑太多,总是分心。

平时的话,走读生一般上一节晚自习就可以走了,而住校生要上三节晚自习,安眠就打算跟住校生一样,上三节晚自习再走。

他把这事跟陶伯说了。

陶伯自然答应。

可宁忱就不是那么好答应的了,因为他有自己的私事要办。

他以前送安眠放学,一来因为怕校霸找安眠麻烦,二来他也是走读生,放学时间跟安眠一样,正好顺路送他放学,然后再去办自己的私事,这在时间安排上并不冲突。但如果安眠改了时间,晚放学的话,就跟他的时间安排冲突了。

安眠看出他为难,就说:“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宁忱默了会,低声道:“我确实有事。”

安眠想起他曾说过“在回家前,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做”,好奇道:“你有什么事要做?”

宁忱只道:“私事。”

“跟我还藏着掖着……”安眠嘀咕了一句,虽有点不大开心,但也尊重对方,道:“那你走吧,我这么大人了,还能一个人回不了家了?”

宁忱不放心嘱咐,“你跟其他人一块走,最好不要一个人。”

安眠只觉得他大惊小怪,“那帮人又不是恐怖分子,就是一帮不学无术的小混混而已,怕什么……你就安心走吧,再见,路上小心。”主动帮他拿过书包,拎着两根书包带,一副要帮他背在肩上的样子。

宁忱见他这慈祥的动作好像爷爷照顾孙子似的,嘴角一抽——帮他把书包背肩上就不必了。他接过书包,单肩背着,走出三步,却又一顿,犹豫再三,又返了回来。

他眉头微蹙,望着安眠,在想要不要问他要联系方式,让他回到家了给自己来个消息。

安眠见他一个劲儿地盯着自己看,以为他舍不得离开自己,登时来了逗弄的心思,一把抱住他,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子,依依不舍道:“怎么了宁宁?舍不得我?舍不得我你就别走了,你的事难不成还有我重要?”

宁忱:“……”

宁忱头也不回就走了。

安眠眸光乌沉沉的,盯着宁忱离去的无情背影,心中征服欲的战火越烧越旺,默默地竖了中间那根指头。

这根手指要是金箍棒,他就一棒捅上去,迟早收服宁忱这个不食肉糜的唐僧,吃了他的肉,快活似神仙,□□也没关系。

他胸怀大志地收回目光,回到自己座位,看到同桌梁甜,顿时心情又好了,刚凑过去,却见梁甜低着头、咬着唇,一脸为难又愁闷的样子,拿着习题册去了别处,似是有意疏离他。

安眠心一沉:“……”

一个两个都不理他。

他登时像被剥了皮抽了筋,从龙王三太子变成了没有骨头的小泥鳅,滑溜溜、蔫巴巴地趴在了课桌上。

他下巴抵在课桌上,两只眼睛咕噜噜垂视着书上的加密版天文数字,手里握着笔,时不时划拉两下,不过多时,“啪嗒”,笔趴在了课桌上。

他也趴在课桌上,呆呆望着外头漆黑的夜。

总觉得今晚不太好过。

——

宁忱忙完自己的事,晚上回到家,上楼梯的时候,刚好碰到陶伯一脸神色紧张,急匆匆往楼下赶,边打电话:“我没接着懒懒,我还以为这孩子自己回家了,但我刚才回家里头找了一遍,没找着人……我再去找找,还得麻烦您帮我打听打听……谢谢老师了!”说着,人已经消失在楼梯口。

宁忱凝思半晌,忽然想到什么,面色一沉,也跟着冲下了楼。

不知道找了多久,终于,在一个小巷子里,路灯半明半暗中,他发现了一个少年正坐在马路边,半低着头,微微喝喘着,校服被扔在旁边地上,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的无袖黑T,露出来的胳膊上闪着汗渍的水光,好似经过了什么剧烈运动。

还能是什么剧烈运动?

几乎刹那间,宁忱心中一紧,顾不上说一个字,立时跑了过去,单膝跪地,捏了他下巴,让他抬起头来,好让他看个清楚——

正是安眠。

终于找到人了,他心弦一松,但紧接着,看到安眠嘴边的淤青,一颗心又紧绷了起来。

“那些人找你麻烦了是不是?”

他虽这样问,但心里已经确信了七七八八,只是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安眠眼底乌沉沉的,点了点头,半晌,意犹未尽地,看向黝黑的巷子口处——那帮不良少年离开的方向。

他眼睛一眯,非但没有灰心丧气,反而斗志昂扬,指了指那巷子口,一字一顿,啐道:“别让我再碰到那帮孙子,否则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宁忱见他非但不长记性,还来劲了,不禁拧眉,见他嘴角淤青,忍不住用指腹轻轻一碰。安眠顿时“嘶”一声。

宁忱立刻拿开了手,道:“抱歉。”

安眠:“你跟我道什么歉,又不是你打了我。”说完这句,一噎,又强行挽尊道:“他们是打了我,可我也打了他们,虽然我还是挨了打,但不是我战斗力不行,是那帮人蔫儿坏。他们一帮人,还搞背后偷袭,我只有一个人,我又没有三头六臂……但等着吧,下一回……”

“没有下一回了。”宁忱打断他的话,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头一回说教他,“打架不是好事。疼得还是你。别犯傻。遇到危险的时候,先保护自己。”他尽量温声细语地说。

安眠刚要说“不争馒头争口气,不当孙子当老子”云云之类的话,但看到宁忱半跪在他面前,一脸紧张、愧疚、担忧……似乎,似乎还有点心疼……?总之,表情精彩至极地望着他,他忽然就不想表现得“英勇无畏”了,转而脸皮一扭,轻轻“啊”了一声,“疼……”

这个矫情的字一出来,他自己都打了个哆嗦,不过强行忍住了。

他迅速调整一下入戏的心态,很快,半是嗔怪,半是委屈道:“你怎么才来?”

他低眉耷拉眼的,只恨不得此时此刻能挤出两滴眼泪,以增加可信度。

但这一回,不必他演得多逼真,大概宁忱是真的愧疚了,没心思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装可怜博同情,一听他这样说,心中也很过意不去,哑声道:“对不起……”

安眠见他信了,眼睛一亮,好像挖到了什么新鲜宝贝,立刻趁热打铁道:“那你应该怎么补偿我?我可是为了你打架,而且还受了伤……”说着,捂着嘴角,嘶嘶地吸凉气,一副疼得要命的样子。

宁忱也很干脆,道:“怎么补偿你说了算。但是现在很晚了,你家人在找你,你得先回家。”

一听“回家”,安眠立马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回去。”

宁忱拧眉,“为什么?”

安眠:“我打架了,脸上挂了彩,陶伯要是看见了,肯定会跟我爸妈说,我不想让我爸妈知道我打架。”

宁忱:“那你不回家住哪儿?”

安眠:“是啊,住哪儿……”

他也犯愁。

他托着腮,望向虚空。

宁忱替他想了个主意:“酒店行么?”

安眠:“不行,我虽然不回家,但我得联系陶伯,还得给他发个视频,告诉他我住哪儿,让他放心,不然他得把学校翻个底儿朝天,甚至会惊动我爸妈。酒店肯定不行,这很奇怪。我不回家住酒店?万一陶伯以为我在外头跟哪个女孩儿胡来怎么办?我一世清白就毁了。”

宁忱听着这一套套小词儿,太阳穴又隐隐作痛。

安眠见他不说话,晃了晃腿,用膝盖碰了碰他的膝盖,嘟囔道:“喂,你干嘛不说话……你说了要补偿我的。我不管啊,反正你得帮我想个办法。”说着,耍赖一般,大喇喇仰躺在地,枕着胳膊,望着星空,大有一副“你不给我找个地方睡觉,我就在这里风餐露宿”的可怜兮兮的架势。

宁忱:“……”

他沉思了会,道:“宿舍行么?”

安眠一听,当然:“行啊!可是宿舍哪有空床铺?而且我听说进宿舍需要人脸识别才行,我一个人进不去,得有人带我进去。现在这么晚了……我又没带手机,怎么联系宿舍里的弟兄。再说,宿舍里的弟兄也不见得带了手机。要不这样……”眼睛滴溜一转,一个腹部滚动,重新坐了起来,一双眼睛亮亮的,望着宁忱,笑嘻嘻道:“我去你家。到时候你露个脸,我就跟陶伯说,我在我同学家里过夜。陶伯肯定不会多想。”

宁忱想都没想,就说:“不行。”

安眠微微一怔,垂了眼睫,没说话,显是被他这闪电般的拒绝搞得有点伤心。

他再度躺下了。

非但躺下了,而且侧过身子,背对宁忱,蜷缩起来,看起来更可怜了。

宁忱无奈,解释道,“我家里的确不方便,抱歉,而且……”而且我家就住你家楼上,你要是住我家,那你不就露馅了。

他另想了一个法子:“我是半走读,既可以住家里,也可以住宿舍。我的床位不住人,你可以暂时住着。我送你进去。现在时候不早了,过不了多久宿舍就要闭寝了,咱们快走吧。”说着,站起身来,递出一只手,想拉安眠起来。

哪知,安眠躺在原地一动不动,伸出两条胳膊,柔弱道:“你背我。”

宁忱:“?”

安眠咕噜着两只眼,望着他,老实巴交道:“我腿伤了,走不了路,你背我。”

宁忱一听,登时又紧张,蹲下身来,检查他双腿,“哪儿伤了?我看看。”

“不知道。哪儿都疼,反正就是走不了路了。”安眠煞有其事地说着,同时见宁忱正在低头查看他的腿,无暇注意他的面部表情,于是偷着咯咯笑了笑,心说:“我的腿当然没事了,打个架而已,还能把自己搞残废了吗?只不过啊,宁宁,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放过了你,多可惜……”越想越觉得今晚这架打得真他妈值。

正偷着乐,见宁忱抬起头来,他立刻换上一副“我患了不治之症,所剩时日不多”的凄苦表情,捂着心口,唉声叹气。

宁忱无法,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半蹲下,背朝安眠,温声道:“上来吧,我背你。”

安眠生怕他反悔,猛地扑到了他背上。

扑过来的瞬间,好似一阵狂烈的热风,从后拥了他满怀。

宁忱晃了一下。

不知道晃得是身体,还是心神……

半晌,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在耳畔,他听到安眠许许多多次,像这样亲昵地贴着他,喊他:“宁宁……”

宁忱耳尖轻轻一抖。

半晌。

头一回,鬼使神差地,他回应了:“嗯。”

安眠道:“咱们走吧。”

“……好。”

宁忱手臂收紧,稳稳地背起他,往学校走。

巷子很静,只有他们两个人。

路灯昏黄而温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斜斜长长,映在墙上,树上,路上……到处都留下他们一起走过的痕迹。

这本是多么安宁美好的画面。

可是……

背上总有个人,像个蛆一样,扭来扭去。

宁忱就感觉安眠在他背上骑大马,不,确切来说,应该是安眠把他的背当成了天庭,正在上演一出弼马温大闹天宫的戏码——时不时这里翻个跟头,那里挥舞几下金箍棒,就差来个妖怪打一架助助兴了,没有一刻是消停的。

他都感觉自己后背那点儿空地都不够他发挥真正实力的。

他忍了忍,没忍住,无奈道:“别动成么?”

安眠简直喊冤,“我不是故意乱动……我很热。我身上全是汗,衣服都湿透了,黏在身上有点不舒服。”说着,抬起上半身,摸了摸宁忱后背,“你也出了好多汗,你衣服也湿了。”

宁忱:“嗯。”

安眠用手给他扇着风,问道:“我是打架打得,你是干什么了?出这么多汗……”

宁忱默了会儿,很轻地道了句:“找你找的。”

“你说什么?”

安眠没听清,把头抻到前面去,直接把耳朵贴在他嘴上。

这样的距离太近了……分明有些暧昧,可宁忱看着他这副大大咧咧、没皮没脸的样子,忽然觉得太阳穴有点痛。

他微微抿唇,偏了下头,跟他拉开点距离,道:“没什么。”

“哪里没什么,我明明听见你说话了。你再说说看嘛,这次我肯定听清。”

他又把耳朵贴上去。

宁忱:“……”

宁忱见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黏上来,突然不想回避了,嘴唇就那么若即若离地、瘙痒一般,蹭着他那黏人的耳朵,轻轻动了动,道:“我说,被你热的。”

这句话,好像也是热的。

安眠被热得耳朵一抖,脖子一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点怂了。

他猫着两只眼,悄悄把脑袋缩回去,两只手爪乖乖地搂住宁忱的脖子。

就这样,他像蜗牛上的壳一样,静静地趴在宁忱的背上,一动不动了。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是贴在一起,走啊走……

忽然就变得很静。

静得听不到世间万物,只能听到彼此那心跳声,穿透滚烫的、黏湿的后背和胸膛,有力地扑通、扑通、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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