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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幅画的血案(二)

此时,他反应过来,哭没有用,他大声的叫喊外面的护卫,“祁官唯潇救命!!!你快来!”

他知道,这个人人是外祖父派来保护他安全的,一直都在他的附近,很快,就见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帮我拉开我的母亲。”

祁官唯潇是暗卫出身,严格执行主人的命令是他的本能,他上来一把就拽开了公仪悦黎,乐正钧诺才得以将画抢了过来,画卷虽已被扯皱,但是回头找人用心展平,还是没有什么真正的破坏。

没有主人的命令,祁官唯潇抓着公仪悦黎的双手并没有放开,公仪悦黎见被祁官唯潇如此暴力对待,大骂:“你这个不孝子!我就不该生你,不孝子!”

乐正钧诺心疼画,没有理她,公仪悦黎彻底抓狂,理智形象全无顾忌了,挣脱不开,就对着祁官唯潇的手臂咬了下去,立刻就见血了。

乐正钧诺院里的争执声,很快,公仪渊就赶来了。

公仪渊一进门就见女儿被孙子的侍卫死死抓住,侍卫双臂已经被她咬到出血,见女儿如此疯狂的模样,立刻唤来身后两个护卫,上前替下祁官唯潇,护卫上前将公仪悦黎接过固定住,公仪渊让祁官唯潇下去,找府医给伤口处理上药。

他来到乐正钧诺的书桌旁边,拉过一把凳子坐下,问:“小诺,你和你母亲发生了什么?”

乐正钧诺将母亲刚刚进来后的行为描述了一遍后,也没有多说其他。他心中实在没想通,母亲为什么一上来就要撕掉画,问都没有问他一句,但看此时母亲情形也不敢多问。

公仪渊听完外孙的话,抬头默默审视着面前被压住的女儿,深深吸了口气,平静的语气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是越来越疯魔,今日,在儿子面前如此不顾礼仪的举动,又是为了什么?”

公仪悦黎见父亲如此待她,还淡定的坐在一旁,如他在公堂审问犯人一般,公仪悦黎看了公仪渊一眼,不回答他,而是转身对压着她的两个人凶狠说道:“放开我!我可是你们的小姐!”

然而,身后两个护卫丝毫未动,双方僵持着,公仪悦黎正要开口大骂,“狗……”

“放开他吧。”话音未起,就被公仪渊打断,“悦一,去给她搬张凳子进来,悦二,将小公子先带到书房去。”

几息间,屋里就只剩下公仪渊和公仪悦黎,公仪渊先开口,

“看到刚刚那两个护卫了吗?如果当年你接受我为你挑选的夫婿,如今这两个护卫都会听命于你,本来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嫁妆之一,可是在你大婚前一夜,乐正老将军亲自来找我,要求我收回这份嫁妆,否则撕破脸也不会娶你过门,当年我苦思许久,不明缘由,如今,我终于明了,乐正家是早清楚你的德行,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你用了什么手段让乐正祈佑不得不娶你?”

听着公仪渊的话,公仪悦黎坐在凳子上不紧不慢地整理衣衫,然后开口将心中的话说出。

“父亲说这么多,不就正等着看我的笑话吗?如今你也如愿看到了,儿子不孝,丈夫不爱!”公仪渊听到女儿如此说,眉头越来越紧,

“父亲问什么手段?你是想学来得到司徒雅璃那个女人吗?只可惜人家帝君不会和她和离,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没有机会!”公仪悦黎疯狂吼道。

公仪渊听到这大不敬的话,也没有和疯子辩解的兴趣。

“笑话!这么多年,你就总结出笑话二字?当年在学府,我让你和那些积极上进的公子小姐们交好,好好学学他们的积极乐观,努力的精神,你呢?你去和那些空有皮囊的花花公子哥混,和那些只会绣花整日争宠的小姐们攀比,还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的回来炫耀。你的母亲为此煞费苦心,去找来这些公子和小姐们的背景资料,为你一一分析利弊,你却丝毫不领情,一意孤行,之后更是妄想顶着公仪家大小姐的身份,要乐正家的掌家权。”

“那我也拿到了!”公仪悦黎辩解道。

“真的拿到了吗?老将军和老夫人立刻将乐正祈佑分出府去,你夫君更是连夜带你回了越城,这些是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如今你有什么资格撕人家司徒小姐的画像,人家可是亲自上战场,为自己争军功的千金小姐。你要真想做个威风凛凛的将军,我和你母亲豁出全部身家为你保驾护航,可是你一心想做只寄生虫!”

公仪悦黎听到父亲将她与司徒家比较,又开始疯病发作,

“她凭什么未经我的同意,和我的儿子一起入画?还有诺儿,他都从来没在我的面前笑得那么开心,我才是他的母亲,生他养他的母亲,我恨她!”

公仪渊都被这一番无理的话气笑了,“凭什么?凭她是诺儿的朋友,凭她能逗诺儿开心。而你,虽然生养了诺儿,但是你只想掌控他,只想把他当做你的提线木偶,顺着你的意而活,对着你那张急功近利的脸,他如何能笑得开心?”

公仪悦黎提高音量,“他是我生的,不应该听我的吗?他的命都是我给的,我给的。”

“那你的命也是我给的,当年,你忤逆了我的意,我是否早应该杀掉你?让你活到今天,是我的错了?”

“怎么,当年你说你有权力选择自己的人生,如今到了你儿子的这里,他就没有这个权利了吗?还是说,你已经准备好要杀掉这个不听你话的儿子,然后再生一个听话的儿子!不过王朝律法,故意杀人要么偿命,要么终身监禁服役直到死。” 公仪渊质问她。

公仪悦黎听到父亲说,让她自由选择人生,她就突然想起乳娘说的,自己的名字来源。

“父亲说让我自由选择人生,我的名字难道不是你纪念那个女人而取的,你知道身边的人都是怎么议论我的吗?说我生来就是个纪念品,母亲也只是替身——”

啪!啪!两声。

公仪渊实在听不下去,对着公仪悦黎扇了两巴掌。

“你的名字叫什么不是叫,你的母亲都没有提过自己是否是替身,你又从何处听来的胡言乱语,再说,这是我和你母亲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会听到那些人的议论,是你选择要将自己沦为那些酒囊饭袋的笑话,如果你足够优秀强大,以你公仪家的大小姐身份,谁又敢在你面前多言?如果你足够专注学业,专注事业,又怎会理会那些腌臜秽语?”

“如果你真的不想要叫这个名字,当初你嫁人换族谱的时候,你也可以改了名字,可是你都没有,你的内心依然舍不得公仪这个姓氏给你带来的虚荣。”

公仪悦黎回道:“何来的虚荣?你和母亲和离,又将我置于何地?外面的人都说你将要得到真人,替代品和纪念品都不需要了,是吗?”

听公仪悦黎这些胡搅蛮缠的话,她是已经走到死胡同,将自己困死。

公仪渊看着她,冷冷地说:“我和你的母亲和离,你已经嫁人,远在万里之外,墨岭的言论,又碍着你什么?非要去打听,非要去自寻烦恼。嫁人这么多年,没长一点脑子,儿子都这么大了,还是看不清是非好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来墨岭,言说与你母亲祝寿,其实是想干预钧澄的婚事,你派人打听司司徒言曦和乐正钧澄的消息,早已有人报到我这里,我没有与你挑明就算了,如今你已如愿干预钧澄的婚事,还要来干预诺儿?”

“诺儿还小,他只是交了个朋友,画了一幅画,又碍着你什么了?”

“丈夫是你自己选的,我有千方百计的阻挠你吗?你从来都只顾自己一时兴起,不管不顾后果,从小我和你母亲都告诉过你的吧,你要为你的选择承担后果,这句话你从来都没有听进心里,没有认真的思考过,所以你有今天的结果,完全是你自己造的恶果。”

公仪悦黎面对父亲的指摘,一时无话可说,便说道,“我要带走诺儿,自己照顾。”

“刚刚我支走诺儿,就是给你这个母亲留下最后一丝颜面,你今日的行为,你觉得诺儿还会跟你走吗?你不要忘了我在朝中的职责是干什么?我很清楚你在越城是如何教养诺尔儿的,我不会让你毁了他,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今晚过后,回到越城,好好过你该过的日子!”

公仪渊说,便叫来门外两个护卫,叮嘱他俩亲自护送公仪悦黎回司寇府。

两个护卫按照主人的指令将人送到了司寇府,并亲眼见她进了门,才回复命。

公仪悦黎一回到司寇府就冲到自己房间,但是此时房里并没有人。

她大声吼道,“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旁边的侍女诺诺的说:“城主在大少爷那里,还未回来。”

公仪悦黎叫来护卫备马,骑上马就冲向子桑府。

来到子桑府下马敲门,不等房门仆人通报,就进了子桑府的大院,向乐正钧澄的房大步走去,进门只见到了乐正祈佑和乐正钧澄两父子。见司空萋萋不在此,她便完全没了顾忌,上前就抓住乐正祈佑,质问:“你为什么如此不争气,为什么自己瞎了眼要看上你?”

乐正祈佑一时没有防备,瞬间被推倒,撞在了桌角,还未稳住身体,公仪悦黎扑上来,又抓又挠又骂,旁边乐正钧澄见状,准备上前拉开继母,一开始没敢用力,当然也就没能成功拉开,后来使了力快要将公仪悦黎拉开的时候,公仪悦黎反过身来对着乐正钧澄推了一把,对着乐正钧澄的脸就是重重一巴掌,指甲在脸上划过,留下四道血痕,乐正祈佑见妻子如此行为,也不再忍让,一把拉开她并站了起来。

子桑迎希的房间离此并不远,很快听到这边传来声音,子桑迎希和司空萋萋两人连忙赶了进来,就见三人惨状,司空萋萋正要上前看看乐真钧澄脸上的伤,刚移动一步,就被公仪悦黎从书案上挥出的一本小册子砸中了脚。

书案上打包了一半的书此刻也全部被挥到地上,其中一个小册子因为轻,所以被抛的最远,刚好砸在司空萋萋的脚下。

司空萋萋弯腰捡起这个小册子,翻开了几页,快速的看了几眼,立刻明白这是司徒言曦的喜好记录手札,因为曾经她也有悄悄记录过,她合上小册子,跨过地上书籍,欣喜的往乐正钧澄方向走去,同时嘴里说道:“这是司徒言曦的——”

话未说完,就被旁边的公仪悦黎快步上前,夺走手里的小册子。她翻开小册子一看,里面详细记录了司徒言曦的饮食习惯,日常爱好,偶尔还有一两张小像出现在其中。

公仪悦黎顿时怒火起,抬手就将小册子撕成几瓣。

然后嘲讽的语气对着司空萋萋说:“看看,你的新婚好丈夫,心里居然惦记着另一个女人,你也真是大度啊!”

司空萋萋心里虽震惊于这个后婆婆的疯狂行迹,但碍于晚辈的身份,并未出言。

一旁的子桑迎希则是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发疯,她在多年以前就已经领教过这个女人有多么的疯魔。

子桑迎希怕公仪悦黎要将火气发到刚娶的媳妇儿身上,自是不会再纵着她,说:“钧澄,萋萋,跟我先出去吧,这里你们的父亲会处理好的。”

然后就带着两人离开了,在门口留下两个护卫,叮嘱他们随时注意里面的动静,有什么不对的,赶紧来报。

她可不想她的子桑府再被烧掉一次,这府其实就是重建后的乐□□,当年是先帝赐给乐正大将军的府邸,后来乐正祈佑娶了子桑迎希,本来一家和乐的住在这里。只是后来她和乐正祈佑和离,乐正祈佑和父亲商量,他们也要回越城了,不如将这套宅子给了她。但是公仪悦黎不同意,非要叫乐正祈佑在她这里将宅子要回去,乐正祈佑自是不肯,然后公仪悦黎就带人将乐□□一把火点燃,幸好巡城守卫来的及时,扑灭了大火,不然除了乐□□,周边的府邸都将遭殃。

乐正祈佑这么多年,已经习惯看到公仪悦黎时不时发疯,看在儿子的面上,他并未与其撕破脸皮,次次都忍让,今日她从公仪府回来,脸上顶着个大大的巴掌,又来这里对着他发疯,连钧澄都不放过,就知道,肯定是在公仪府被她父亲狠狠的教训过,估计今夜不能善了了。

“你究竟,想要什么?” 乐正祈佑问。

“想要干什么?”公仪悦黎不屑的笑了一声,“我想要什么?想要干什么?你都能满足吗?”

“不能。”乐正祈佑回了她两个字。

公仪悦黎嘲讽道:“不能,还是不想,你连命都能给外面那个女人?到了我这里,只有不能,我要和你和离,我不会再去回越城!”

乐正祈佑深思片刻,说:“和离书,我不会轻易写,但是你不愿意回去,就算了,你如今也有了儿子,请你以后做事,多想想,给你儿子积积德,留点后路。我派护卫送你回司寇府,今晚我就不跟你回去了。”

公仪悦黎听完乐正祈佑的话,怒道:“你想和那个女人旧情复燃?为何又要拒绝跟我和离?你还想享齐人之福?”

乐正祈佑听她这么胡说,心想这福给她享!

他也不想陪她继续胡搅蛮缠,“我刚刚在和儿子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出发,你既然不回去,那也不用收拾,我跟你过去,你只会更生气,今晚我们彼此就先冷静冷静。明日,如果你想通了,巳时之前赶到城,跟我们一块儿回去。”

随后找来几个护卫护送公仪悦黎回司寇府。

第二天,公仪悦黎当然没有和乐正祈佑他们回月城。

司寇姝白昨晚收到公仪渊的书信,告诉她女儿已经彻底疯魔,应该不会再和乐祈佑回越城,让她多多注意女儿和她身边的人,不要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司寇姝白子时过半,听到外面公仪悦黎回来的响动,并没有出来,第二日,她依然一早去工作的工坊了。不过她昨晚一接到那封信,就叫管家召集了府里所有人,让叮嘱他们,密切关注小姐的行为,与什么人接触了,最好能探听到他们说了什么,有什么异常,要即刻来报。

公仪悦黎在司寇府和公仪府双方的严密监视下,看似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她也注意到了父亲、母亲都有派人严密监视她,她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公仪悦黎决定永远留在墨岭后,开始和曾经的姐妹们联络。如今,那些人大都已经成了后宅妇人,收到公仪悦黎的邀请后,各有不同的想法,口无遮拦的人,想要将她当作抱怨后宅烂事的对象;家庭和睦或者口风严密的人,则是婉拒了她的邀请;借口也是五花八门:家中婆母生病,不敢擅离;家中丈夫管得严,不敢出门;家中孙子还小,无人照顾;生病不可见;等等,还有少数几个则是直说公务繁忙。

公仪悦黎看着乳娘带回来的各种托词,心中暗自计较。她也知道如今墨岭众人是如何看待她的,只是仍然不甘心,不愿意承认自己早已一步错步步错。

公仪悦黎后来也不阻止儿子去找司徒言曦,不是,她想通了,而是她越来越想不通,将自己往死胡同里逼。

她一直在找一个机会,给司徒言曦致命一击。

父亲理解不了她阻止儿子与司徒言曦往来的心理,那就让他跟她一样,有朝一日失去最在意的人的心,到那时父亲就和她成为一路人。

时间很快进入夏季,七月天,正是东宸雨水季节,大雨连续下了多日,永宁江中上游附近的白露郡,发生了洪水,大水冲毁了大量的农田和屋舍,很多百姓流离失所,变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民。

天灾之下,盗匪横生。

朝廷很快派去了赈灾官员,正是司徒言毓和司徒言曦。司徒言曦是想多去探查民间民情,为后面的考试增加更多的实践知识,灾区离墨岭不远,来回半日路程。当司徒言毓和司徒言曦做好充分准备,带着粮食和工匠去往白露郡灾区赈灾,公仪悦黎瞅准了这个机会?

司徒言曦离开墨岭没了司徒家严密保护,她的计划总有机会下手,别的人,她都不信任,只有乳娘是她在墨岭唯一最信任的人,她将这件事情交给乳娘去办。她制定了一个周密详细的计划,这其中一环,还要感谢当初乐正钧澄那份手札上的记录,司徒言曦的喜好,她将利用司徒言曦的喜好环环相扣,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只要事做的够多,成功的机会就更大。

司徒言曦和司徒言毓到达白露郡就见大片田地里的庄稼被冲毁了,周边有百姓在自救一些庄稼。

很多村庄的房子都被冲毁,他们立刻有序组织受灾百姓来领取救济的米粥,同时叫来工匠和带来的士兵帮忙,一块儿搭建临时屋舍,从周边郡县买来大批木材,布置规划灾后重建工作。

司徒言曦从来到这里就不停的忙碌着,每日监督分发救济物资,偶尔还要在医师们忙不过来时,帮忙救治病人,但是她都未曾单独行动过,身边都有暗卫和侍卫,侍女,公仪悦黎和乳娘的几个计划都没有机会实施。

直到七天后,司徒言曦照往常监督分发救济物资,一个小朋友上前来送给司徒言曦一个竹编灯笼,告诉司徒言曦,晚上点上灯笼会有好梦。司徒言曦和身边的人见是个瘦弱又脏兮兮的小孩,就收下了,并给了她满满一碗粥,叫护卫送她回去找大人,护卫到了小孩居住的地方,见是临时搭建的一片草棚,许多妇人小孩都在做灯笼,也就回去了。

司徒言曦晚上本来打算睡觉了,但她想起那个小孩说的话,以为是孩子的祝福,最近赈灾也挺累,就起来点燃灯笼,放在帐子外,待她睡着了,蜡烛里的药物燃烧挥发,慢慢入体,损伤经脉,让人反应迟钝。

凌晨,有盗匪来袭机官府,司徒言曦和司徒言毓带兵抵抗,盗匪很聪明,分了三路,一路冲进临时屋棚区烧杀流民,一路进官府抢粮食,一路混在流民群里找机会抓司徒言曦。

很快司徒言曦被伪装成流民的盗匪抓住,迷晕,两人将其拖到旁边屋后,扒下外套,招来一个身形与司徒言曦差不多的人,脸上带了与司徒言曦一样的面具,穿上外套,从背后看,远处看都可以以假乱真。司徒言曦被放到准备好的拖板车上,用枯草遮盖,快速运往城外。

路上颠簸,司徒言曦脑袋磕在木栏上,痛醒了,司徒言曦立刻分析自己所处环境,这是一条刚出城还不远的林间小道,方向是墨岭,司徒言曦之前视察周边灾情的时候走过这条小道,因小道坑坑洼洼,才致使自己醒来,再看贼人,除了拖车一人,周边还有三人,估计除了戒备,还有中途换人,此时头还有些晕,想来迷药药效还未过,司徒言曦给自己悄悄吃了一颗刺激神经的药丸,之后继续装晕,以一敌四她几乎没有逃走的可能,找机会。

前方传来马蹄声,司徒言曦想:“完了,有人来接应”

现在跑也来不及了,前方十几个人骑马而来,为首的应该是个领头人物,那人来到板车前,伸手抓住司徒言曦的肩膀,提起来往身前马背上一放,就调转马头往小路深处飞奔,颠簸的司徒言曦都要吐出来了,一刻钟之后,不知是这匹马跑太快,还是后面的人跑太慢,或者有事耽搁,路上此时只有司徒言曦身后这一人,这是个机会,司徒言曦手抓住马鞍固定带,另一边脚尖轻点上方借力,往后一仰,落下地之后借地势往林子滚去,抓住一棵树起身,往山林跑,马上的盗匪反应过来,司徒言曦已经滚进树林,他下马追击司徒言曦,此时后面的马队终于慢吞吞赶来,见老大马停在路边,也下马来,那个盗匪头子喊:“站住,再跑,等我抓到定要好好折磨你!”

叫喊声引来后面全部的盗匪,其中一个盗匪应该惯用弓箭,手持弓箭,准备射向司徒言曦,老大阻止他,“金主交待留活口!”

“放心,老大,我心里有数。”其他人继续追司徒言曦,两人站在高处,见司徒言曦跑向山下,她在一个陡坡抓住树干滑了一下,身体因惯性,身体正好转过来,正对着后面,她微抬头就看见上坡上那个弓箭手已经瞄准了她,瞬间她听见了箭头刺进身体,碰到骨头的声音。射箭人力度不是很大,箭头碰到在胯骨后就停了。司徒言曦被痛意击垮,身体靠着树干跪了下去。

“我射中她了,在那个坡下!抓住她!”山坡上方传来声音。

在这生死瞬间,司徒言曦将头上发簪取下,捏碎一颗珠子,将粉末撒到中箭处,然后借簪子下的刀刃,折断了箭尾。此时下方官道上传来马蹄声,她知道有另一批人来了,见都背上掌灯,应该是普通赶路马队。她虎口固定住断箭尾,其余四根手指捂住伤口,身子微微侧身后仰,借地势往下滑去。

幸运的是,她刚好滑到官道上,她见后面盗匪也快要下来山坡,她对着马蹄声方向喊道:“官爷,救命,有盗匪要抢劫杀我!”

上方盗匪听到这话,以为真的是官兵,毕竟这里发生洪水,朝廷派多方人马前来探明灾情,就是防他们这些盗匪作乱,一群人不敢下来,准备看那群人是否会带走司徒言曦,如果他们不救,那他们再冲下抓住她,反正这荒山野岭,她又受了伤,跑不了。官兵才会大半夜走官道。

其实司徒言曦也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马队到了跟前,司徒言曦才看清他们,是公仪渊的手下,虽都身着便服,但背后的灯笼上有公仪府的青鸾简笔画,这是司徒雅璃告诉她的,她觉得这个侄女喜欢满世界冒险,或许哪天在外面就需要用到司御府的帮助。

“刚刚是你在求救!”领头人控制马停到司徒言曦面前,问到。

“你们是司御府的人,我是司徒言曦,被盗匪追到此处,快带我走!”司徒言曦直接点名双方身份,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身体里的血液流失,让她快要晕厥。

领头人仔细打探司徒言曦,虽然对方一眼认出他们的身份,这大半夜的,一时也不敢确认身份。

司徒言曦见眼前人有犹豫,用左手按住面具上的机窍,取下面具递给那个头领,面具金丝编制,只有右下角有个青鸾印记,与你们灯笼上的一样。那人接过面具一摸,真有,也不再犹豫,转身对后面一个瘦高个说:“十七,你去和九乘一匹马,你的马给这位小姐!”刚吩咐完,转身,就见司徒言曦晕倒了。

“老大,我也不用给她马了,我下马把她抱给你,你们共乘一匹马回去了。”说着悦十七就下马,准备抱起司徒言曦,发现她身下有血迹流出,快速检查了一下伤口,对领头说:“老大,她中了箭,自己把箭尾折断了,应该止过血,但是药量不够,血没止住,怎么办?”马上的老大听了悦十七的话,伸手从怀里摸出一瓶药,扔给悦十七。悦十七接住药瓶,拔掉塞子,也不吝啬,给司徒言曦的伤口全部覆盖住。然后随手撕下司徒言曦的破裙摆,给她快速简单包扎了一下,抱起来,递到老大马上。

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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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幅画的血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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