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望抚着荆岚的后脑勺,手指插入发间,感受到唇下的柔软,她似乎轻吮了一下。
李西望的左手正搭在她过于纤细的腰肢上,缓缓向上挪去,抚过突起的背脊骨。
荆岚整个人都被男人宽厚的胸膛罩住,而他几乎是以一种跨坐的姿势跪在床沿。
后背自男人抚过的地方升起颤栗……
她自然也能感受到他不同寻常的灼热和…紧绷。
可以了。
就到这吧。
不能再继续了。
荆岚心里打着鼓,锁着男人脖颈的手也松了力度。
然而男人气息埋在脖颈处,高挺鼻尖刮过肩颈线,再下面是滚烫的气息,啄吻着敏感的颈窝直到耳垂。
在男人咬上耳垂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笃笃的脚步声,并伴随着营地老板的呼喊声。
“李哥?李哥?在吗?”
他似乎走过荆岚这间房,停在斜对面,本应该是李西望住着的那间。
耳垂被含住,荆岚有些紧张,她一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向外推拒。
老板看见那边没人,一定会过来的,大门好像虚虚掩着……
男人似乎在这时候起了玩心,吮吸着她的耳垂,敏感颤栗的同时听见了黏腻的口水声。
荆岚抓着李西望的头发,要他停下来,她好像听见老板正嘀咕着走过来,每个房间距离主干道都有个三四米的的石板路,几需要几秒钟老板就会过来。
“李西望,你…….”
“混蛋……放开。”
“没关门,有人。”
荆岚此刻被人发现的紧张大过了身体的刺激,语调都有些变形走音。
直到耳朵里响起连续低沉的笑音,李西望双手箍在荆岚背后,额头在她耳侧揉了一下才抬起头来。
同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笃笃笃。”
“李哥,荆小姐,你们在吗?民警大哥过来了,说是有些细节需要当事人……”
荆岚撩起眼皮,狠狠瞪了一眼笑得弯了眼的男人,他还舔了舔嘴角,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一拳打在硬邦邦的胸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什么时候关的门?
不对。
就算关了门就能这样吗?
荆岚脸上飞满红霞,看着男人已经起身过去开门。
他只开了条缝,让门外的人无法看见荆岚红着双颊的可爱模样。
“知道了,我们等会儿就过去。”
李西望向营地老板点头,说明来他们已经知道他的来意。
老板很有眼色,也没多问为什么住在一起,却偏偏要订两间房,
他走后,李西望又重新回到床前,弯腰说了句:“继续?”
荆岚还以为他要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情,因气他竟然敢耍她,翻到了床的另一边拒绝他的靠近。
“想什么呢?”
李西望支起眼皮,好笑地看着滚到对侧的女人,把手伸给她,“继续上药,另一只手。”
哦,在这之前,他们是在上药……
原来是继续这个。
“这边还好,就是破了皮,我已经贴好了创可贴。”
她敷衍地对他晃了晃左手臂,那里并排贴着的几张创可贴。
荆岚爬到床头,把手串一圈一圈套在手上,刚好能挡住创可贴。
李西望见这边确实没那么惨不忍睹,也看出、她的拒绝,便没说什么,只是凝眸深深地看了眼她。
二人来到营地前台,老板和两位民警大哥正在等他们,荆岚和李西望跟着他们去了就近的派出所。
荆岚作为当事人需要要单独做个笔录,她详细地告知警察从开门遇见那几个人到最后游客围观的全部过程。
“……叫我陪他们玩玩……”
“…..我被压在门上……”
“……后来那个男人就要来亲我…..”
“……那几个男人使眼色想联合起来围堵李西望,所以他……没有额外的殴打,都是正当防卫……”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
询问室的警察让她核对笔录,荆岚确认无误后签了字。
虽然荆岚用手机录了像,但是由于屏幕遮挡对现场看不完全,只能确认那些人的语言骚扰。
荆岚手上的抓伤和红痕被确认为轻微伤,无需验伤,记录在案即可。
整个事件处理起来非常麻烦,询问、调查、审批……
当流程都差不多走完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了。
因为事发在这,营地老板自觉理亏,免了他们这两天的房费。
“好累……”
荆岚趴在床上,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虽然她好像什么都没干而那个该说累的人正拿着药往她手上抹。
“你怎么对我的手这么执着?”
荆岚撑着下巴看着那个低垂眉眼,专注给她上药的男人。
“因为这样很难看。”李西望神色没动,语气也冷冷的,但手上画圈揉散药膏的力度却轻柔到荆岚觉得痒。
荆岚不太满意他的回答,凑到男人眼前,盯着他的眼睛说:“就只是因为难看?”
“你还想有什么?”他眼里含笑,把药膏盖子扭好,放在床头,双手撑在床上,直视着荆岚。
“比如……心疼?”
“没有。”
荆岚皱着鼻子追问:“真的?”
“自恋。”李西望躲开那双眼睛,因为他好像说不出心疼这两个肉麻的字。
荆岚短哼了一声,把被子掀开钻进去背对着他:“行吧,我要睡觉了,你自便。”
“把门锁好。”
一阵叮铃咣铛之后,荆岚听到了他走出去的声音,今晚似乎没有让他留下来的理由与氛围。
荆岚坐起来看着他把门关上,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直到“啪嗒”一声门落了锁。
走了?
真的走了?
她盯着紧闭的房门,咂巴着嘴,翻了个白眼。
白眼刚落,敲门声起,她又坐直身体等着他说话。
“荆岚。”
荆岚下床小跑过去,站在门口不回答,直到他又叫了一声。
“干嘛?走了就别回来,好马不吃回头草,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呵……”隔着一道门,荆岚听见他抑制不住的低笑,“我想叫你现在就把门锁上,你在想什么?”
“啪”一声,是繁琐的声音,又“哗啦”一声,是防盗链插上的声音。
“李西望,你真装!”
荆岚恨恨地看着前方,好像眼神能隔着门把人大卸八块似的。
“我装什么了?”
荆岚没回答,转身跳到床上,滚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茧,张着嘴,无声嚎叫。
丢脸,真尴尬!
“我走了?不要随便开门,有事给我打电话。”
“……”
这一觉荆岚睡得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前两晚身边都睡着同一个人,她本来以为那样会睡不好,没想到睡得反而很香。
可能是那人总是带给人一种很神奇的安全感。
荆岚盯着房顶天空看了很久,这是一间可以看星空的观景房,她很费力地重温了一遍上次李西望交她认的星座。
没有他的指示,荆岚看得很费劲,但好歹认了个大概,这才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梦里没有星空,只有无尽的黑暗,她向那唯一的光点奋力奔跑着,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放弃,她会看到希望的……
敲门声响起,荆岚从梦中惊醒,天光大亮。
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伴随着一声声呼喊,荆岚嗓子有些疼,没回答,直接下床开锁开门。
“喊什么!”
她迷蒙的眼里还不太清醒,抬头对上的那双眼睛焦急还隐有无措。
李西望松了口气,笑着把她脸上糊的头发拨开,“还睡?小羊羔都开始工作了。”
小羊羔?六十块半小时的哪个吗?
荆岚翻了个白眼,又瞪了李西望一下,转身去洗漱了。李西望歪头挑眉,不知道她这又是干嘛?
二人随意在营地吃了早饭,便退房准备出发了。
出发之前接到了警察的电话,那群小流氓的处理结果出来了,由于只是口头上冒犯,没有实质性的行为,可能最后只是拘留个十天半月。
荆岚笑了,没有实质性的行为……
李西望冷着脸,一拳打在实木桌子上,要是有实质性的行为,那群人昨晚恐怕走不出这个营地。
“妈的,我就该直接废了他们。”
李西望舌尖抵住后槽牙,眼神幽深狠厉,轻声吐了句脏话。
反倒是作为受害者的荆岚,没说什么,只是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她早就料到只能是这个结果。
她扇他们巴掌的时候就接受了。
有人犯下的罪比他们恶劣更多,到最后不还是要被放出来,然后安稳度日?
*
今天的风格外的大,几乎是呼啸着吹过,地上的浅草都被吹得斜倒在地上。
他们迎着风,来到营地停车场。
风凌虐地刮在毫无遮挡的平原上,巨大的冲劲儿让荆岚有些踉跄,头发被糊在脸上,看不清路,后背上一只手稳稳地揽住她。
李西望拉开副驾的门,扶着荆岚,把她平稳地送进去后站在车前。
迎着风,伸出一只手,感受风的来去,判断空气的湿度。
不多久,他转身拉门一步跨进驾驶座,一串动作如行云流水。
偏头朝荆岚勾起个弧度:
“出发。”
今早的风吹散了晚上的热,一切又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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