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刚发假,唐钰萱和林菀婧就迫不及待的来找苏妤玩。
“月考稀烂,哎想多补补课。”
“我在二中也是,学校出题有时候是在网上搬的原题。”林菀婧回答道。
三人在家闲聊了会,等苏妤收拾妥当便出了门。一到商场里,只见人山人海,不管是网红便利店还是连锁饭馆,都挤满了来来往往的人,连找个落脚的地方都难。
“这……吃什么好啊?”苏妤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直犯愣,目瞪口呆地转头问身边两人。
“去外面?”
“算了吧,这时候外面热得像蒸笼,走两步就出汗,不如干脆点外卖?”林菀婧拒绝道。
“现在就要回去吗?”唐钰萱立刻皱起眉头,语气里带着点不情愿,又藏着丝期待,像在讨要一个能留住的确定答案。
“要不先不吃了,去逛逛?”苏妤忽然眼睛一亮,凑过去提议,“我们一人抽个盲盒怎么样?听说最近有新系列,运气好能抽到隐藏款呢!”
“走走走!我知道哪儿有!”林宛婧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推着苏妤和唐钰萱,径直往商场里头走去,最终停在一家叫“玩具帝国”的店门口——复古火车头拼成的门牌格外惹眼,门口还立着两个超火的巨型玩偶,不少人围着拍照,正是当下最火的打卡点。
“快!咱们也拍张合照!”唐钰萱率先掏出手机,拍了拍身边两人,举着屏幕喊:“三二一!”
镜头里,三人的模样各有各的可爱:唐钰萱举着手机,嘴巴微微嘟成小括号,透着股娇憨;林宛婧比了个“耶”的手势,另一只手掌轻轻遮在眉毛上方,苏妤嘴角轻扬,嘴巴微张着,露出点笑意,一只手搭在额头,刚好压住了额前翘起来的碎刘海。
走进店里,琳琅满目的玩具瞬间撞进眼里,看得人眼花缭乱。“选这个!这个绿色的塑料球看着就特别!”唐钰萱指着货架上的盲盒,快步走过去,伸手掂了掂好几个同款,最终挑了最重的那个,“重的里面肯定有好东西!”
三人各自选了心仪的盲盒,苏妤付完钱,就拉着两人坐到门外的长椅上,迫不及待地拆了起来。
“哇!我这是只趴着睡的小狗耶!”唐钰萱刚拆开塑料球,就忍不住叫出声,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只棕黄色毛绒小狗——小家伙蜷成一团,爪子搭在脸旁,看着就像真的在睡觉,旁边还藏着一条小小的毛绒毯子,“好可爱,连小毯子都有!”
“我这盒子里怎么空空的?”苏妤拆完自己的盲盒,只摸出一张纸条,她展开纸条念道:“‘小狗一只’这是啥意思?和钰萱那只一样的毛绒玩具吗?可怎么没看见狗啊?”
“别猜了,问问前台就知道了。”林宛婧拿过纸条,起身就往店里跑,脚步都透着急切。
没一会儿,林宛婧就跑了回来,声音里满是惊喜:“前台说,这是买盲盒送的小狗!真的会动、会叫的那种!”
“机器狗?”唐钰萱挑了挑眉。
林菀婧不语转身跑回来店里又等了几分钟,林宛婧抱着一个粉色铁架笼出来了——笼子里,塞着一只小小的浅褐色小土狗,浑身的毛有点炸,正“嘤嘤”地小声叫着,身子还轻轻发抖,只有嘴巴和耳朵尖的黑毛格外显眼,衬得它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团子。
“哇!天呐,也太可爱了吧!咱们抱回去养着吧!”唐钰萱眼睛一下亮了,凑到笼子边,手指轻轻伸进缝隙里,戳了戳小狗湿漉漉的鼻子。
“是挺乖的,但……店里真的允许咱们把它带走吗?”苏妤看着发抖的小狗,有点犹豫,却还是先把笼子放在空地上,轻轻把铁架的缝隙抽大了点,小心翼翼地把小狗抱进怀里。
小狗缩在苏妤的掌心,小小的一团,东张西望地打量着周围,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样,“嘤嘤”的叫声软乎乎的,带着点怯意,好半天才慢慢停下,往苏妤的手心又缩了缩。
林宛婧伸手摸了摸小狗的头,指尖刚碰到软乎乎的毛,心就快被这小东西化了,“不过,我们都要上学,没办法喂也没办法养。”几人虽然有顾虑但还是把小狗带走了。
转头几人领着小狗特意去宠物店,给小狗买了狗粮、小水盆,甚至还挑了好几件圆滚滚的小衣服,打定主意要把这小家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买完东西,逛了没多久去了趟附近的公园,几人就带着这个“新成员”回了家。苏妤一进门,就先翻出一件淡黄色的小卫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给小狗套上,怕衣服太大,还特意把袖口折了两圈,之后她又跑去换了件自己的同色系卫衣,凑到镜子前看了看,忍不住笑。
她又找出一根嫩黄色的小皮筋,轻轻捏着小狗耳朵边上的小戳毛,给两侧各扎了个小丸子,扎完还对着小狗晃了晃手指:“看,咱们是不是很像?”之后她对着镜子,也给自己扎了两个低低的丸子头,凑到小狗跟前,举着手机“咔咔”拍了好几张合照。
除了合照,苏妤还特意给小狗拍了几组特写:小狗歪着头看镜头、扒着沙发边探脑袋、抱着小毯子蹭手心,每一张都软萌十足。她把照片凑成九宫格,发了条朋友圈,配文就简单四个字:“添加新成员……”
消息刚发出去没两分钟,手机就“嗡——嗡——”地响了起来,评论区瞬间热闹了。除了一水儿夸小狗可爱、笑她和小狗撞造型的,还有不少朋友的调侃:
吴督:这小狗也太乖了!哪儿“拐”的?也太会挑了吧!
苏妤回复:可不是拐的,是盲盒抽出来的,运气不错吧~
吴智:好家伙,这盲盒尺寸要多大
夜渐渐沉了,窗外的风裹着几分凉意,轻轻吹过窗户,带着点树叶的沙沙声。月亮已经升得很高,清辉透过窗帘缝隙,落了满室温柔。苏妤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月亮,忽然想起,再过几天就是中秋了——楼下路灯的光比月色亮,却少了几分月色独有的温软,照得人心里空落落的。
小梨花:许义,这能养狗吗?
卫生弄好应该没事,不过你有时间?
小梨花:确实没时间,月考稀烂,打算上上网课。
那狗叫什么名字
小梨花:还没想好
酥心
小梨花:听着软软的,甜甜的
苏妤看着消息,低头轻轻喊了两声“酥心”,怀里的小狗躺着地上任意人摸肚皮。歪着扎了小丸子的耳朵,尾巴还在苏妤的脚腕处轻轻扫着。她笑着摸了摸酥心的头,之后给它放了温水,洗了个温温的澡,又用毛巾把毛擦得干干净净,最后把新买的狗窝摆在自己卧室的床边——这样一睁眼,就能看见酥心了。
躺到床上时,苏妤的头发散在枕头上,她盯着天花板发愣,脑子里忽然冒出个问题:开学之后,自己要去学校上课,白天没人在家,酥心怎么办没人照顾。
想着想着,思绪就飘远了:以前外婆还在的时候,乡下老房子里也养着一只狗,每次自己回去,那只狗都会围着她转,外婆还会用狗盆盛着剩饭喂它……可惜,外婆已经不在了。
算下来,自己已经好久没回乡下了,不知道外公一个人守着那栋老房子,平时吃饭有没有好好做,晚上会不会觉得孤单。
今年的中秋和国庆凑在了一起,假期格外长。苏妤立马买了明早的回乡的车票,还大晚上特意去点心店,挑了外公爱吃的绿豆饼,装在袋子里拎着。
第二天一早她先坐了三个多小时的火车,出了车站又扫了辆自行车,骑了半小时摇摇晃晃的乡间小路,最后沿着满是青草香的田埂,走了十几分钟。
终于。远远地看见那扇熟悉的木门,门口的老槐树还在,屋顶上却没有飘着袅袅炊烟,风一吹,还能闻到饭菜的香味从隔壁家传来。
“外公。”
苏妤提了几盒月饼点心和一些水果,在院门前喊。
“你是邻家的小囡啊?”
苏妤的话音刚落,一个老奶奶和几只全黄的老母鸡从另一户人家院子里走了出来。
满头银丝梳得整整齐齐,老奶奶看着精神头十足,身上的力气没随年岁褪多少,扶着拐杖站在那儿,站的稳稳当当的。走路时步子迈得小、走得缓,拐杖轻轻点在地上,替她分担些力道,可那挺拔的模样,仍能看出年轻时的硬朗底子。
“这家,奶奶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外公。”苏妤唇角弯起的弧度软得像浸了温水的棉絮,连眼尾都染着几分妥帖的暖意对老奶奶说。老奶奶拄着石头做的老拐杖,慢慢地点点头。
“奶奶,您怎么出去了啊!”屋内的声音传了过来,人也跑到了跟前,扶着老奶奶的胳膊。
周言的衣服脏到了小腿上,头发因没打理显得凌乱,脸上也黑灰抹抹的,裤腿被挽在膝盖下面,倒也显得干净利落。
“啊,你好!我叫周言,苏爷爷买菜回来了吧?这个点都要吃饭了。”周言扶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哟还有小狗进来坐坐吧,我家里头也栓了只。”
“谢谢,这个给你们后天就中秋了,这盒月饼你们也尝尝。”苏妤也进了院子,带了盒月饼
周言接月饼的手随意的在裤子上擦了擦,才接过道谢。他一会儿出去晒太阳,一会儿跑跳,像充满电的机器人,永不知疲倦。
一老两小待在院里,鸡到处跑着,叫声不停,左蹦右跳。周言从袋子里拿出一把碎米,撒在院中的小路和那片日光照着的地上,鸡立刻又争抢起来。
周言用生锈小铁盆里的玉米粒把鸡赶走,唉声叹气地嘟囔着。
鸡顺着声音提了提身体大摇大摆跑了过去。
风裹着桂花香,带着泥土的清香。“你这上狗要放到乡下吗?”
周言啧啧几声唤狗过去。
院墙是土坯砌的,墙头上爬着扁豆藤,紫花一串一串垂下来。酥心被飞扑的鸡惊得缩了脖子,苏妤拍着它的背往院里走——
直到太阳正对着头顶院外才发出几声细响。老人一身灰蓝布衫的后背上沾着片鸭毛。手中的透明塑料袋里装了一些蔬菜。
“外公。”
老人抬头时,眼睛先亮了:“阿妤?”手中的塑料袋里面放着一边,然后在布衫上蹭了又蹭,才碰了碰她的发顶,“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都长这么高了,比你外婆当年还出挑。”
她把酥心往怀里拢了拢:“想着给您个惊喜。”
外公这才瞧见她怀里的狗,伸手要摸,酥心却往苏妤脖子里钻。“这小狗俊得很,还给穿衣服?”
他笑出满脸褶子又说道:“乡下地糙,别把衣服蹭脏了。”
苏妤坐在院中的木椅上,周言拆了根火腿肠递过去。酥心怯生生地探出头,叼走肠段时,尾巴尖儿轻轻扫过他的手腕。“外公,这狗放你这给你作伴吧我上学确实没太多时间顾它。”
“没事,”外公蹲在她旁边,看着酥心啃肠,“我帮你喂着。”
阳光斜斜地铺在院心里,扁豆花的影子落在地上,像碎了的紫玉。酥心啃完肠,蹲在她脚边舔爪子,周言从外头探进头:“我奶让我送筐枣来。你们尝尝。”
苏妤接过枣筐,指尖碰到颗软了的枣,黏糊糊的。“谢谢。”
“客气啥,”周言倚着门框看酥心。”
“你这狗真娇气。”周言撇撇嘴,“我家大黄都满山跑,哪用穿衣服。”
正说着,大黄从柴房钻出来,黄狗的毛上沾着草屑,鼻子凑到心心跟前嗅了嗅。心心“呜”了声,往苏妤腿后躲。大黄甩了甩尾巴,扭头叼着周言扔过去的毛线球,蹲在门槛边啃起来。
外公忽然在屋里问道“阿妤啊,这前几年你爸一个人回来过一次,这次怎么也就你一个人,你爸妈没跟你一块儿来?阿宁怎么也没见着?”
苏妤的背僵了僵。
外公一个人在乡下待了几年,离婚的事谁也没敢告诉他。她攥着衣角,声音发梗:“爸妈都好,就是太忙抽不开身。阿宁要补课,我就先回来陪您过中秋啦。”
“行,”外公没听出她的不对劲,转身往灶屋走,“饿坏了吧?外公这就给你下面吃。”
他往锅里添水时。苏妤跟着进了灶屋,灶台上摆着个豁口的瓷碗,碗里是半块啃剩的玉米饼。“外公,我来烧火吧。”
“不用不用,”外公往灶膛里添柴,火星子溅出来,落在他的鞋尖上,“你坐外头等,很快就好。”
水开的时候,他从碗柜里摸出个鸡蛋,在锅沿上磕了磕,蛋黄混着蛋清滑进锅里,像朵黄云散在沸水里。
把熟了的挂面捞在碗里时,撒了把葱花,香油的香裹着面香,飘了满院。
苏妤端着碗坐在木椅上,心心蹲在她脚边,爪子搭着她的裤腿。外公坐在对面,看着她吃,自己却没动筷子:“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下一碗。”
“够了,”苏妤夹了筷子面吹了吹送入嘴里。
“对了,你外婆那屋有几件旧衣服,是你妈当年穿剩下的,你去翻翻,乡下地脏,别把你衣服弄脏了。”
苏妤放下碗,往里屋走。外婆的屋锁着,钥匙挂在堂屋的门栓上,铜锈绿得发暗。她揉着眼睛往屋里看——靠窗的位置摆着张木床,床单是洗得发白的蓝布,枕头边放着个掉了漆的木梳。
木箱在床底下,她蹲下去拖出来,箱盖的合页“吱呀”响了声。里头叠着几件长袖衫,是洗得软和的棉布,领口绣着小朵的梅花。她指尖碰到件藏青外套,口袋鼓鼓的,摸出来时,是个用旧手帕裹着的包。
“哗啦——”
东西散落在地上时,她蹲下身去捡——手帕里裹着的,是个没缝完的福包。
针脚是细密的十字绣,红布面上绣着半只兔子,耳朵长长的,眼睛却只绣了一半,右下角敞着道小口,露出里头的棉花。线团还缠在针上,银针刺在布面上,像根没说完的话。
“外公!这是什么呀?”
苏妤捏着福包跑到院外时,外公正蹲在鸭棚边,竹筐里的麦麸洒了一地。他看见福包时,手顿了顿,麦麸从指缝里漏下去,落在鸭背上。
“那是你外婆给你绣的。”他接过福包,指尖摸着没缝完的针脚,喉结滚了滚,“不记得是哪年中秋了,她听说你要回来,就翻出红布绣这个,说要给你保平安。可惜咯,她没来得及缝完就走了……”
苏妤明白那年父母正闹不和……
风从田埂那边吹过来,带着稻穗的香。外公的声音沉了些,他把福包递回给她,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收着吧,她最疼你。”
苏妤把福包攥在手里,布面糙得硌手。她抬头时,看见外公望着天上的云,眼角的褶子堆在一起,像被风揉皱的纸。
“苏爷爷!”
周言的声音从院门口传过来,他拎着个竹篮,篮沿上沾着片红薯叶。“我奶让我给你们捎了点红薯,刚从地里挖的,等下烤着吃可甜了!”
竹篮里的红薯圆滚滚的,表皮沾着泥,形状歪扭得可爱。外公脸上立刻漾开笑,站起来时膝盖又“咔哒”响了声:“好嘞,阿妤也在呢。你俩去灶屋升个火,把红薯洗干净拿过去烤上!”
周言拎着竹篮往灶屋跑。酥心跟在他脚边,尾巴尖儿扫过他的裤腿。
周言正蹲在灶膛边,柴禾烧得“噼啪”响。
苏妤手里攥着福包,不停的用手指来回的蹭被扎的实实的红线。她想起小时候,外婆坐在院中的木椅上,手里的针线穿来穿去,帕子上的荷花沾着露水,像刚从池子里摘下来的一样……
“火升好了!”周言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把红薯拿过来吧。
火炉子被搬到了院门口,是个铁皮焊的旧炉子,炉身上的锈迹像块块褐色的疤。周言往炉子里添了炭。“把红薯埋进去,焖半个钟头就熟了。”
苏妤蹲在炉子边,把红薯一个个放进炭灰里。酥心凑过来,鼻子往炉口探,被周言弹了下脑门:“烫,离远点。”
心心“呜”了声,蹲在苏妤脚边舔爪子。
太阳往西边沉了沉,天上的云变成了橘色,风里的桂花香更了。
苏妤的用火钳翻了翻红薯,周言手里捧着把瓜子,不慌不忙的磕着。几人围着火炉闲聊着。
“熟了熟了!”周言忽然跳起来,用火钳子夹炉灰里的红薯,“有点烫啊!”
红薯的表皮烤得焦黑,冒着热气。周言夹出个细长的,刚碰了下表皮,就“嘶”地缩回了手:“我去拿双筷子!”
苏妤笑着接过来,用筷子串着红薯小心翼翼剥开外皮——蜜色的薯肉露出来,糖心顺着断面往下淌,甜香裹着热气,扑了满脸。她咬了一口,软绵的薯肉在舌尖化开,甜得发腻。
“好吃吧?”外公拿着筷子走回来,夹了个红薯往手里攥。
“我奶说,这是蜜薯,比普通红薯甜十倍。”周言笑道,嘴里还吧唧着。
苏妤点点头,拿出手机拍了张照。酥心蹲在她脚边,苏妤掰了小块递过去,酥心叼走时,舌头舔过她的指尖,温温的。
苏妤点开微信,给她和唐钰萱两人的群里发去了拍好的图片。
丸子立青:你回乡下老家啦?
[拍了拍“我”]
小梨花:对呀~在我外公家烤红薯吃呢!
她紧跟着发了两张图:第一张是举着咬了半口的红薯,糖心淌得满手都是;第二张是酥心——它啃红薯皮时沾了一嘴黑炭,正歪着脑袋,圆溜溜的背对着镜头,像个偷糖吃的小孩。
林菀婧的消息回得很快:酥心好乖!你好好玩~看你微信步数都排第一了!
苏妤愣了愣,点开步数页面——屏幕上的排行里,自己的步数并不是第一
许义的步数是“12867”!
她抬头往院外看,外公吃完就蹲在鸭棚边,往筐里收集她们剥下来的红薯皮。夕阳落在他的背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株老了的树干。
小梨花:许义你在干嘛呀?你现在不在B市吗?
她发了张手机手握红薯的照片。对面的人隔了好长时间才回了信息。
红薯,挺好的我还有事不说了
苏妤啃着红薯感觉许义语气怪怪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不敢多问……
风从田埂那边吹过来,带着稻穗的香,裹着烤红薯的甜,把院子里的鸡鸣狗叫声揉碎在秋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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