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柠和贺彦聊得很开心,全然不顾身边被冷落的男人。
唐听舟也不委屈自己,直接插话打断:“来者是客,贺先生不带我们玩玩吗?”
声线冷淡,脾气也不好。
贺彦笑道:“是我疏忽了,请——”
他伸手做请,举止绅士。
唐晚柠对发神经的唐听舟甩了白眼,不料被弟弟抓到,男人皮笑肉不笑看着她,温热的大掌直接扣住女人手腕,黑手套的皮质感重重磨砺,似乎在无声警告。
我还在这里你不要忽视我不要忽视我不要忽视我不要忽视我!
唐晚柠诡异地看懂了,微眯着眼,眼神上下扫过。
唐听舟被她看得浑身燥热,轻咳一声,扭头,露出颈侧粗壮性感的青筋和微微泛红不自然的耳朵。
她可能不知道,她自己这种居高临下审视又带点打量货物的掌控感有多勾人。
庞然大族里托举出来的大小姐,出生那刻就注定一辈子高高在上。
不管是上面的三个哥哥,还是底下的他,踏进唐家,并不意味着和大小姐平起平坐。
大小姐永远是大小姐。
他叫她一声姐姐,是她特许他的殊荣。
她高兴了,可以认他这个弟弟。
她不高兴,他就什么都不是。
这样的眼神,好像在上一次还是四年前。
一夜荒唐后,唐晚柠知道事态已经发生,没有挽回的余地,可她心底仍腾升着熊熊怒火,像座压抑的、即将喷发的火山。
她随手抓起一张薄毯裹在身上,坐在床尾,让他跪下。
套着裤子的男人光着膀子,双膝跪在唐晚柠面前,岔着腿,轮廓热意不减壮观骇人。
唐晚柠却嫌恶心,只要看一眼,仿佛还有东西涌出,“唐听舟。”
她的声音如此冷漠,带着高贵的傲慢。
他抬起头仰望她,瞳孔紧缩,呼吸急促——姐姐露出的肩膀、脖颈、锁骨,这些位置还有他留下的痕迹,或许是吻痕,咬痕,又或者是指痕,圣洁的雪白像被一瓣瓣瑰红的梅花点缀,那是没有规训的恶犬进犯她的铁证。
他明明跪在地上,却还敢这样看她!
唐晚柠怎么可能不生气?可怒极反而生笑,于是,她微眯着眼,眼神上下扫过,就是这样一副居高临下的审视又带着打量货物的掌控感。
危险又迷人。
唐听舟的心跳在不断加快,呼吸加重,震得胸膛发疼,他痴痴望着她,眼里带着快要灼烧她的炙热。哪怕昨夜疯狂,把恶心肮脏的污浊都给了她,他仍试图装巧卖乖叫她一声姐姐。
然而,这声姐姐无疑像一滴水滚进油锅,滋啦作响,点爆唐晚柠心中的火山。
她裹着薄毯,纤细漂亮的手指紧紧抓着胸前的遮挡,抬脚,羞辱地踩在他的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叫我姐姐。”
没有哪个弟弟会冒犯自己的姐姐。
也没有哪个弟弟会把自己的东西,一整晚都放在姐姐那里!
唐晚柠恶狠狠踩着那张英俊的脸,出气泄愤。
唐听舟从不反抗,仰着头迎合她的羞辱。
贺彦伸手邀请两位进屋,却注意到他俩之间奇怪的相处氛围。
他不动声色瞥了眼扣住的手腕,黑白交映,是一种宣示主权的进攻行为。
“这里的玩法挺多,不知道唐生和唐小姐想玩什么?”
他假装没看见,笑着介绍。
“常见的有押大小、21点、轮盘、□□、老虎机、回力球等。”
唐晚柠拽不掉那只手,平心静气问:“那不常见的呢?”
贺彦脚步一顿,回头,温和笑道:“赌//台底。”
“那是什么?”
唐听舟拉着心爱的姐姐,给她解释:“这种玩法本质上是杠杆加码,台面最高200万限红,杠杆放大3至100倍。”
“也就是说,一拖三到一拖百,台上100万,台下一个亿,对吗?”
贺彦点头,“没错。台底上不了台面,缺乏管制,在香山澳这种博//彩业合法的地方依旧属于违法行为。”
唐晚柠轻笑:“它不合法,是因为可以逃税吧。”
“唐小姐真聪明,确实如此。”
“那你们这不就是开私庄吗?”
“唐小姐想接手杜祖全和贺家的交易,以后难免绕不开这个。”
“怎么交易?应该不是兑换筹码吧?”唐晚柠来了兴致。
唐听舟说:“现金交易,人货分离。人在贵宾厅的赌台,货在酒店,一局结束后,双方派的人在酒店立马进行结算,完成交割。”
女人抬眸看他一眼,“你怎么这么清楚?”
“很久以前玩过两次。”
他说得轻描淡写。
唐晚柠刻薄地点评他:“不学无术。”
她对唐听舟的教导从来都没有问题,有问题的自始至终是他自己。
这人就是坏到底、烂到根了。
贺彦笑道:“说起来,我和唐生也是老相识了。”
“所以,现在谈正事吗?”唐晚柠直白道。
对方一愣,又笑了笑,“唐小姐不先玩玩?”
“玩?”唐晚柠抱臂,轻轻嗤笑。
她站在室内的凭栏处,鎏金栏杆之下,是层层叠叠晕眩的高楼,恢宏壮丽的琉璃灯塔一圈接一圈,照亮这座巨大的赌场。
她垂眸看着底下沉溺赌桌、玩上头的赌徒们,个个脸红脖子粗,精神亢奋。
加氧环境下、头顶的天空永远是白天,让人忘却外面真实的时间,心甘情愿掏空家底。
“我从不赌//博。”
唐晚柠很清楚,哪些该碰,哪些不能碰。就像她在国外留学,遇到很多人碰药。他们的初衷都是抱着试试,玩一玩的态度,然后沉溺其中,追捧刺激带来的快感,从而麻痹神经,迷失自我。
从小到大,唐晚柠经历过很多外界带来的诱惑,法律严令禁止的三类,她都遇到过。
包括她成年后,不管是在哪个场合,都有各种各样英俊优秀的男人出现,明里暗里对她抛出‘橄榄枝’,企图引诱她上钩。
他们甚至会分析她的喜好,实施精准投喂。
最后,唐晚柠没有玩那些东西,而是直接切入正题。
其实有时候达成合作很容易,尤其是眼下的局面,他们联手里应外合是最优解,也是各取所需——等交易易手,贺彦在贺家周旋,帮助这对姐弟俩顺利接下杜祖全和贺家的合作;事后,相应的他们也要给贺彦提供帮助。
谈完正事已经凌晨了。
贺彦早就为他们安排好房间,在没有见到这对姐弟前,有两间;见到后,尤其是发觉他们之间‘暧昧’的交流,贺彦认为应该安排一间。
总之,最后唐听舟是满意了,但唐晚柠一脸无语。
“姐姐这是什么表情,难道这样安排不对吗?”
把唐晚柠强制带回屋后,唐听舟立马将门反锁。大平层套房里占地足足六百平,室内开着橘黄温柔的暖灯,衬得光线昏黄缱绻。
他就站在她的身后,高大挺拔的阴影将她笼罩,从头裹到脚。
唐晚柠感觉后背发毛,冷哼道:“你们男人就是团结。”
她只跟唐听舟领了证,甚至关于他们结婚的事都没有广而告之,贺彦仅凭他们之间过界的一点点相处就这样安排,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正跟唐听舟有什么!
“团不团结这个话题有待验证,姐姐,有没有可能贺彦已经知道我们结婚了?”
唐听舟上前一步,从背后抱住那抹纤细的腰肢,低头,像小狗一样埋进她的颈侧,高挺的鼻梁抵着颈部的脉动,温热的呼吸悉数喷洒在肌肤表层。
“再说了,我们站在一起多般配。”
“呵。”
她毫不犹豫出声讽刺,手指去掰落在腹部的掌心。像笨重牢固的枷锁,又像深深扎进土地的树根,怎么也扯不开。
唐晚柠面若冰霜,嘴巴跟抹了毒一样:“你何德何能配得上本小姐,要不是爷爷好心把你带回来,你现在连见我的资格都没有!”
“姐姐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当然没有人能配得上你。”
唐听舟抱着她,又贴得很近,在耳边哄她。
唐晚柠冷声道:“你知道就好。”
“但是配不上,我可以抢啊。”唐听舟又笑道。
女人表情一垮,腮帮都快咬碎了。
他盯着愤愤的姐姐,心脏感觉到前所未有充实,像被填满一样。那种神奇的滋味,像是所有的情绪都被她牵引。
“抢到了,就是我的。”
唐听舟握着唐晚柠的手臂,将她调转方向面朝自己。
他的掌心一面滚烫一面冰凉,十指牢牢锁住女人的手臂。
唐晚柠骨架匀称,但却不是扶风弱柳的纤瘦,相反,她有肉,而且身材丰满,凹凸有致,像颗熟透的水蜜桃。
唐听舟很早以前就对她生出觊觎的心思,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目光总是默默追随。
唐晚柠瞥了眼他含笑的深邃眼眸,只觉得直白赤-裸,像没有经过驯化的野兽,将贪婪的谷欠望毫无保留宣泄出来。
“我不是你的,你也收起这副随时随地要冲我发-情的样子。”
“姐姐总这样说,但你知道一个男人真正发-情会是什么样吗?”
唐晚柠冷着脸,“谢谢,我不想知道!”
“看着我说话。”
他掰过女人的下颔,逼她看着自己。
唐听舟的手指带着薄茧,磨得唐晚柠的皮肤又刺又热。
她皱着眉,没心没肺想,如果唐听舟安安分分当她的弟弟,那她会透过他带着茧子的手,心疼他这些年来为唐家的付出,毕竟有些脏事和危险需要他出面摆平,枪林弹雨,刀口舔血,时时刻刻命悬一线。
可他偏偏不安分,奢想不该想的,那她会觉得他是如此的粗糙,哪怕穿得人模人样,也掩盖不了配不上她的事实。
“你又在嫌弃我是不是?”
唐听舟沉声,他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逝的轻视和高傲。无疑,她看不上——他可以当她的弟弟,但不能当她的爱人,他还不够格。
唐晚柠心底骂他一句蛔虫,面上冷淡,结束话题:“我困了。”
她抬手撇开男人的手掌,转身要走,忽然,腰上落下一只可怕的手掌,又大又热,扣着她,把她粗暴地拽回去。
唐晚柠身体一歪,还不等她站稳,就被男人揉进壮实宽阔的怀抱。
柔软的雪白迎上紧致弹韧的胸膛,磕碰得生疼。唐晚柠倒吸一口凉气,刚要骂他,结果下巴一紧,刚毅又侵略的男性//气息逼进,下一秒,她的唇瓣已经被唐听舟吃进去。
他这人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不在唐晚柠喜欢的标准范畴里。
唯一可取之处,就是年轻好看。
唐晚柠被他亲得快要折断纤细的脖颈,后颈酸得要命。
她快喘不上气,舌尖刺痛,像扎进尖锐的针。女人挣扎着,竖在胸口之间的手臂不断推攘,却难以撼动半分,反倒在揉推之间,用手指拽掉弟弟的衬衣纽扣。
大片精壮冷白的皮肤暴露出来,肌肉块垒分明,细看之下还有淡青色血管的痕迹。
唐晚柠不喜欢和唐听舟接吻,他太疯狂,总是在接触间要吃了她。
同样,她更不喜欢他的气息,“混——唔!!!”
刚冒出嗓子眼的咒骂又被新一轮进攻吞没,唐晚柠被他死死扣住脑袋,快要窒息,眼尾发红。
唐听舟望着近在咫尺的唐晚柠,这是他的姐姐,也是他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女人。
他吻得很深,不留余地,修长的五指插-进柔滑的发丝,手背拢起虬劲的青筋,蜿蜒没入袖口。
固定盘发的发夹掉落,如瀑布般浓密的发丝坠落在女人莹白的肩头,衬得那张薄红的脸更加惊艳稠丽。
唐听舟已经深深为她着迷,毫无节制地掠夺。
唐晚柠快被他亲死过去。
纤细笔直的长腿一软,高跟鞋难以维系平稳,男人将她抱到餐桌,唐晚柠坐在上面,鱼尾裙的裙摆飘荡,勾着唐听舟的西装裤,遮不住傲人的壮观。
他的吻已经从红唇往下发展,唐晚柠被迫扬起脑袋,眼睛发花,热意不断。
耳边是弟弟进犯的声音,她忍无可忍,竭力抬起发麻颤抖的手指,使出所剩无几的力道,一巴掌扇到唐听舟脸上。
“啪!”
冒犯的亲吻在颈侧和锁骨间停歇,那混乱暧昧粘稠的湿濡也随之结束。
唐听舟抬起头,目光沉沉盯着她。
唐晚柠喘着气瞪他,胸口剧烈起伏,“谁准你亲了?我打你都是轻的!”
女人坐在餐桌上,举手投足散发着香软的气息,她抱起来如此舒服,身上的味道也好闻。
唐听舟爱不释手,低眉顺眼道:“是,姐姐打得对。”
他轻轻捧起唐晚柠的手,吹了吹,“疼不疼?”
“你说呢?”她没好气道。
唐晚柠真就是大小姐做派,吃不了半点苦,就刚刚那一巴掌,没把唐听舟怎么样,她自己的手心倒是先红了。
把唐听舟看得心疼极了,又是吹又是揉。
唐晚柠看见这一幕,神色一言难尽,她就知道他脑子有病,有大病!
结果,还有病的在后面。
“姐姐下次想扇我,直接告诉我就行了。不劳你动手,我自己来。”
“……”
唐晚柠实在难以接受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神经病男人,踢他,“滚开,你别传染我!”
荡漾的裙摆底下是一只高跟鞋,那只脚也很好看,纤瘦,脚趾粉白,脚背有淡淡的细细的经络。
唐听舟晦暗地看了眼,又抬起头盯着她。
唐晚柠心里咯噔,色厉内荏:“看什么看?!”
“我还想亲。”
他直白地表达需求。
“滚!”
急躁的呵斥声落下,唐听舟膝盖往前一顶,窄劲的公狗腰已经过来了。
他重新抱住餐桌上的女人,像享受美味餐食般,一点点吃着唐晚柠的细皮嫩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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