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叫了庆云庄的厨子过来。三个人，对着一桌子菜。
叶杙喝了不少酒。临走的时候已经走不动路，被章图扶着放到了汽车上。
“去哪儿？”他凑在他耳边问。
“东方...东方...”迷迷糊糊的话带着酒气喷到他耳朵里。
“送叶部长回东方饭店。”章图拍拍司机的窗户。
侍应扶着他，回了四楼的包房，替他除了外衣，扶他躺在床上。
今天的房间里没有艳女。叶部长一个人看着天花板发愣。
他敲了敲脑袋。他没有醉。他不会醉。
叶杙挣扎着起来，跌在地上，爬到衣架前。
外套的兜里，被他扶上汽车的时候，放了东西。
叶杙展开纸条，是熟悉的字迹。
这些天他一直收到的，就是这个字迹。
越来越细，越来越准确。
那个唯一配了子弹的人，那个上头命令他除掉的人，行踪，地址，甚至软肋，写在纸条上，摆在他面前。
消息看完了，合该扔掉。
他伸出手指，放在纸面上，想象那人书写的样子。
一笔一划的，笔尖落在纸上的时候，他在想什么？
信仰？成功？
还是有片刻，会想到自己？
叶杙摇摇头。
把那纸条揉碎了，放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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