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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书法展的墨香与跨越山海的目光

周六的晨光带着春日的温润,透过美术馆的玻璃幕墙,在地面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刘念初站在自己的作品前,手心微微出汗。米白色的宣纸上,“旅途”二字以行书舒展铺展,被精心装裱在原木色画框里,挂在展厅东侧的墙面上,左边是学长写的隶书“山河无恙”,右边是学姐的楷书“清风徐来”,墨香混着展厅里淡淡的百合花香,在空气里轻轻浮动。

“念初,你写得真好!”丁星禾举着相机,对着作品左拍右拍,镜头里的“途”字捺画末端微微上翘,像只振翅欲飞的鸟,“这‘途’字的捺画,真像咱们去五大道时看到的洋楼飞檐,有股往上翘的劲儿!”

刘念初望着自己的字,心里仍有些忐忑。“旅”字的撇画她特意拉得很长,像条蜿蜒的路,起笔处藏锋,收尾时却带着点不羁;“途”字的走之底她练了不下百遍,才写出这种看似随意、实则藏着力量的弧度。旁边的小字题跋“山水有尽,行者无疆”,是她熬夜写了五遍才满意的,笔锋里藏着她对导游梦的期盼。

吴敏和周叔叔站在作品前,看得格外认真。周叔叔习惯性地眯起眼,手指在空气中跟着笔画游走:“这字比上次拓片时更活了,‘旅’字左边的‘方’旁,你特意收了笔,像带着行李赶路的人,稳重又有盼头。最妙是这题跋,‘疆’字的最后一竖,你故意写得斜了点,像在说‘路哪有笔直的’,透着股机灵劲儿。”

吴敏笑着点头,指尖轻点在“途”字的走之底:“你写书法时总说‘笔要跟着心走’,这次真做到了。这走之底看着圆滚滚的,其实每个转弯都藏着劲儿,像你这人——平时安安静静的,认准的事却绝不回头。”她转头看向刘念初,眼里的笑意像春日的阳光,“我就说你能写出自己的味道。”

刘念初脸颊发烫,正想说“还是您教得好”,丁星禾忽然拽了拽她的袖子,声音压得低低的却难掩兴奋:“快看!陈老师来了!还有好多评委呢!陈老师上次还夸你‘笔性好’!”

陈老师是书法社的指导老师,也是这次展览的评委之一,头发花白,总穿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他走到刘念初的作品前,驻足良久,眉头微蹙,又缓缓舒展,忽然开口:“这字有‘境’了。”

周围的参展学生都安静下来,听他继续说:“不只是笔画工整,更有股在路上的气——有对远方的向往,也有对脚下的踏实。‘旅’字的撇画敢放,‘途’字的捺画能收,收放之间,见的是心境。”他转头看向刘念初,眼里带着赞许,“尤其是这题跋,小小年纪能有这份感悟,不容易。”

刘念初的心跳得更快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下意识地看向吴敏。吴敏朝她眨了眨眼,做了个“加油”的口型,又悄悄比了个“你最棒”的手势,眼里的笑意暖得人心里发涨。

展览过半时,丁星禾拉着她去看互动区的“心愿墙”。墙上贴满了五颜六色的便签,有人用荧光笔写“愿今年能去敦煌看壁画”,有人画了幅简笔画——歪歪扭扭的小人牵着骆驼,旁边写着“我要去沙漠找宝藏”,还有个老太太用毛笔写了“愿儿孙平安,年年有余”,字迹颤巍巍的,却透着股认真。

“你也写一个吧!”丁星禾递过支马克笔和张鹅黄色便签纸,“就写‘当最好的导游’!”

刘念初握着笔,笔尖悬在纸上,忽然想起博物馆里的那幅壁画——沙漠里的商旅围坐篝火,年轻人用清水研墨写家书。她低头写下:“愿每个赶路的人,都能被温柔以待。”写完忽然觉得,这或许就是“旅途”的意义,不只是抵达,更是懂得牵挂与被牵挂。

转身时,她看到吴敏正站在心愿墙前,手里拿着手机,镜头对着她写的那张便签。“写得好,”吴敏收起手机,走到她身边,“这才是‘旅途’最该有的样子——不只是自己往前走,也盼着同行的人都好。就像你给丁星禾讲题,帮薄晚柚整理相机里的照片,这些都是‘温柔以待’啊。”

刘念初愣了一下,原来那些她以为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吴敏眼里都是值得肯定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暖烘烘的。

中午在美术馆的茶歇区休息,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桌面上投下细长的光斑。周叔叔忽然接到个电话,嗯嗯啊啊说了几句,挂了之后笑着朝刘念初扬了扬手机:“刚才博物馆的老郑说,他们看到新闻里有你作品的镜头,特意给你留了套‘丝绸之路’的纪念邮票,全套十二张,下周去给你拿。”

“真的吗?太好了!”刘念初眼睛亮了,她正想收集些相关的素材,做导游讲解的补充资料,“谢谢周叔叔!”

丁星禾凑过来,嘴里还塞着块曲奇:“我也要!我要贴在动漫社的纪念册里!就贴在我画的金骆驼旁边!”

吴敏给她们分着水果,忽然从帆布包里拿出个小小的包裹,蓝白相间的快递袋,边角有些磨损。“对了,早上出门前,你周阿姨收到个快递,是你爸妈寄来的。”

刘念初愣了一下:“他们寄东西了?”

“嗯,”吴敏把包裹递给她,指尖带着温度,“快递单上写着‘书法展贺礼’,怕赶不上,特意用了加急。你爸妈在电话里说,知道你今天紧张,想让这礼物给你壮壮胆。”

包裹不大,裹得很严实,摸起来硬硬的。刘念初拆开快递袋,里面是个暗红色的锦盒,盒面绣着缠枝莲纹样,边角烫了层薄薄的金。打开锦盒,里面躺着支狼毫笔,笔杆是深棕色的湘妃竹,上面用阴文刻着行小字:“赠念念,笔耕不辍,前程似锦。”

字迹是爸爸的,刚劲有力,她从小看到大;末尾还刻了个小小的笑脸,嘴角弯弯的,是妈妈的风格——妈妈总说爸爸的字太严肃,得加点“甜”味。

笔杆上还系着张浅粉色便签,是妈妈的字迹,娟秀又带着点潦草,应该是匆忙中写的:“知道你最近练行书,这支笔是湖州老字号的‘兼毫’,锋软中带硬,适合写捺画。我们在外地办案,看了直播,你的字进步很大,为你骄傲。冰箱里的草莓酱快吃完了,回来给你再做。”

刘念初捏着那支笔,指腹摩挲着笔杆上的刻字,眼眶忽然有点热。她知道,爸妈的案子正到关键期,哪有时间看直播?所谓的“看了直播”,不过是怕她失落的托词。但这份藏在谎言里的牵挂,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让人心暖。就像那草莓酱,明明是她随口提过一次的小事,妈妈却记在了心上。

“你爸妈有心了,”周叔叔拿起笔看了看,“这是湖州‘王一品’的笔,要选三年以上的山羊毛和黄鼠狼尾毛掺着做,笔头要‘尖、齐、圆、健’,贵着呢。你爸肯定是跑了好几家店才挑到的。”

吴敏递给她张纸巾,声音放得很柔:“别光顾着感动,下午有评委点评,好好听着。这支笔,下次写作品时用,我敢保证,肯定能写出更好的字。”

下午的评委点评环节,陈老师特意把刘念初的作品投影在大屏幕上,逐字分析:“‘旅’字的撇画,起笔藏锋如‘登山望岳’,收尾出锋似‘轻舟已过’;‘途’字的走之底,弧度如‘山月随人’,捺画似‘平川万里’。最难得是这题跋,‘无疆’二字看似随意,实则笔笔有根,像在说‘路虽远,行则将至’。书法不只是技巧,更是心境的流露。”

散场时,夕阳已经西斜,把美术馆的台阶染成了暖金色。丁星禾抱着她的胳膊,兴奋地说:“我奶说晚上给你庆功,让我妈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还让我把我家那支老陈醋带来,说蘸排骨吃最香!”

刘念初笑着点头,心里却惦记着那支笔。她想立刻回家,用这支笔写点什么,就像爸妈在身边看着她一样。

回到家,刘念初把那支笔插进笔筒,和吴敏送的钢笔、周叔叔给的砚台摆在一起。阳光透过窗户,在笔杆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湘妃竹的斑纹像幅淡淡的水墨画。

她铺开宣纸,倒了点清水研墨,墨香在空气里弥漫开来。提笔时,她深吸了口气,手腕轻转,“平安”二字缓缓落在纸上。这一次,“平”字的横画不再刻意追求平稳,而是带着自然的起伏,像爸妈每次离家时走过的路;“安”字的宝盖头微微倾斜,像妈妈在冰箱上贴便签时,总歪着点的角度。

写完后,她把字晾在墙上,和之前的拓片、妈妈的草莓酱便签并排挂着。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给这些物件镀上了层暖金,像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安安静静的,却充满了力量。

刘念初看着墙上的字,忽然明白,所谓的“旅途”,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有爸妈跨越山海的目光,有吴老师和周叔叔的陪伴,有丁星禾她们的热闹,还有这支笔带来的力量,她的路,会走得越来越稳,越来越远。

窗外的海棠花又开了几朵,风吹过,落了片花瓣在宣纸上,像给“平安”二字添了个温柔的注脚。刘念初知道,这只是她“旅途”中的一个小站,往后还有更长的路要走,但只要身边有这些温暖的牵挂,再远的路,她都有勇气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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