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月家的公寓还是老样子，只是门口多了一个猫窝——豪华型的，里面铺着软垫，还挂着一个小铃铛。林雨安蹲下来看了看，里面空荡荡的。
"米包！"她轻声呼唤。
没有回应。
"可能在卧室。"段昭月打开门，"进来吧。"
林雨安拖着行李走进玄关，熟悉的松木香扑面而来。段昭月家总是有种特别的气息，像是阳光晒过的书本混合着淡淡的颜料味，让人莫名安心。
"我房间在那边。"段昭月指了指走廊尽头，"你先去放行李，我去热饭。"
林雨安点点头，拎着箱子走向段昭月的卧室。推开门，一股暖流迎面而来，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窗台上摆着一个小香薰机，正缓缓吐出白色的雾气。
房间比高中时整洁了许多，书桌上整齐地摆着几本艺术史书籍和素描本，墙上贴着几张照片——毕业典礼上的合影，中央美院的录取通知书，还有...林雨安瞪大眼睛，那是她去年送给段昭月的生日礼物，一幅她在画室画画的速写，被精心装裱起来挂在床头。
"喵~"
一声熟悉的猫叫从床上传来。林雨安转头看去，米包正懒洋洋地窝在枕头边，确实胖了一圈，毛色油光水滑，脖子上挂着一个崭新的名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米包！"林雨安扑过去，把脸埋在猫咪柔软的肚皮上，"想死你了！"
米包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随后认命般地摊开四肢，任由林雨安揉搓。它的毛里带着阳光的味道，还有一丝段昭月的气息——显然这是它常睡的地方。
"它现在晚上都睡这里。"段昭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两杯热可可，"赶都赶不走。"
林雨安接过杯子，温热透过陶瓷传到掌心："它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段昭月坐在床边，轻轻挠了挠米包的下巴，"它每天都在你送的那幅画下面睡觉。"
林雨安心头一暖，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房间里多了许多与她有关的东西——她送给段昭月的书签被小心地放在床头柜的相框旁，相框里是她们在栀子花丛中的合影；她随手画的涂鸦被段昭月贴在了素描本的第一页；就连窗帘都是浅蓝色的，和她在北京宿舍用的一模一样。
"你..."林雨安喉咙发紧，"把这些都搬回来了？"
段昭月低头抿了一口热可可，耳尖通红："嗯。"
简单的应答，却让林雨安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她放下杯子，扑过去抱住段昭月，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
"我也带了你送的东西。"她闷闷地说，"书签一直放在钱包里，你画的速写贴在宿舍墙上，还有..."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挂坠——陶瓷做的，一只蜷缩着睡觉的猫咪，和段昭月高中时送她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背面刻的字母从"L&S"变成了"Forever"。
段昭月接过挂坠，手指轻轻抚过那个单词，眼睛亮得惊人："什么时候做的？"
"上周。"林雨安笑着说，"陶艺选修课的作业。"
段昭月突然倾身向前，轻轻吻住林雨安的唇。这个吻带着热可可的甜香和三个月思念的温度，温柔而绵长。米包在一旁不满地"喵"了一声，从两人之间挤了出去，尾巴高高翘起，像个骄傲的小家长。
"饭热好了。"分开后，段昭月轻声说，呼吸有些不稳，"先去吃饭？"
林雨安点点头，却舍不得松开手："再抱一会儿。"
段昭月任由她抱着，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发丝。窗外，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两人身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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